第195章 都是神經病
話那麽多是想怎麽搞。
陳醫生很善解人意的說:“況且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他現在就是處於換血狀態的話,那他身體其實是很不穩定的,所以你還是別打擾他的好。要是他突然醒來,可能脾氣不太好朝你發飆,到時候……”說著他攤了攤手。
楊琉海又瞪了他一眼,不過歇了想把餘皖叫醒的心思。其實他也不肯承認,從他認識餘皖以來,餘皖除了睡覺根本就沒有過這種狀態,之間他哪怕受了傷也不會昏迷這麽長時間。
小孩子的心思不是能亂猜的。
王曉軍想伸手探下餘皖的額頭,被陳醫生給攔了回去:“別碰他,你身上陰氣重,他又受了傷,抵抗力比較弱,你盡量別觸碰他的身體,尤其是額頭的部位。”
楊琉海抬起頭,王曉軍納悶道:“那他剛才不是也碰到餘皖了麽?他怎麽沒影響?”
陳醫生聞言道:“你和他可不一樣,他是少有的一種偏陽性的惡鬼。”
“惡鬼?偏陽性?鬼還有陽性的?”王曉軍感覺自己聽到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好吧?陳醫生擺了擺手,無奈的說:“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也沒強求你相信,你隻要記住楊琉海比較特殊就可以了。”
楊琉海沒好氣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覺得我是個珍稀物種?”
陳醫生:“我可沒這麽說,我隻是說像你這類的陽性鬼比較少而已,當然了,你並不是最特殊的一個,據我所知,在我們異門,曾經出現過一個陽氣充沛的鬼,甚至他是陽氣超過了人。”
楊琉海嗤笑一聲,“這種鬼是不可能存在的,人體內的陽氣超標都會出事,更別說鬼魂了。我告訴你,擁有陽氣的鬼或許有,就像我這樣的一樣,但陽氣充沛的鬼,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你非要堅持,那我也隻能說,那他存在的時間肯定不超過三秒。”因為他最多堅持這段時間,然後就會灰飛煙滅,魄**滅,永遠消失在天地之間。
陳醫生搖搖頭並不認可他的說法。王曉軍看了他們一眼,最後看向餘皖。
可能楊琉海是因為少了個嘴炮對象,所以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說實話,他實在是覺得楊琉海和餘皖之間的相處模式怪怪的,並不是簡單的人與鬼魂的關係。
他覺得看上去吧,他們兩個更像是一個不靠譜的成年人,加一個表麵成熟的熊孩子組合……emmmm。
餘皖在陳醫生的醫療室睡了八個小時左右,時間不多也不少,在晚上十點鍾的時候餘皖終於醒來了,伴隨著的是一陣有氣無力的哀鳴,楊琉海聽到餘皖動彈的聲音時,也就聽到了他的哀嚎:“我的媽呀~~我怎麽被搞得這麽慘啊,我不過就是被打了幾下嘛~~怎麽可能這麽嚴重,我……咳咳咳……”
楊琉海抽著嘴角看他疼的要命還要繼續吐槽,簡直是不要命的架勢,道:“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要是又出血了還得麻煩醫生給你止血。”陳醫生和煦的笑笑說沒關係,照顧病人是他職責所在,楊琉海心說累不死你。不過餘皖倒是鬧騰的動靜小了下來,還是沒閉嘴,小聲嚷嚷自己又一次嚐到了要死要活半死不活的地步,這種感受簡直沒辦法習慣,每一次都是淩遲一樣的疼痛強度,應該能和孕婦分娩……哦,也就是生孩子的時候,那疼痛差不多了吧?
他脫線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楊琉海則簡單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確認他身上沒有流血的地方,陳醫生解釋道:“傷口應該正在慢慢複原了,隻要別做太劇烈的運動是不會崩開的。”
楊琉海敲了敲餘皖的頭:“醫生說話你聽見沒?”
餘皖朝他看過去,話卻是問的陳醫生:“吃飯算不算?”
陳醫生嘴角抽了抽,道:“你傷到臉了嗎?”
“沒有嗎?”驚訝的人換成了餘皖,他抬手緩慢的摸著自己的臉,翻來覆去發現真的沒有一道大傷口,最多隻是一些細小的劃痕,他一臉的不可思議:“我記得我好像是傷到臉了啊,傷口還很大,特別疼,怎麽現在感覺像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呢?我魔怔了?”
楊琉海:“……”八成是瘋了吧。
陳醫生無奈道:“你被送到我這裏來的時候,臉上的血跡倒是挺濃的,不過清洗完之後你臉一點大傷口都沒有,基本沒出血。”餘皖臉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別人的血濺上來的,還有他自己抹上去的。
餘皖聽了卻搖了搖頭,又想了想,然後掐了把自己的臉,頓時疼的他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他皺著眉毛嚴肅肯定的說:“我沒記錯,我臉上的確有傷口。”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沒了,他身體複原能力是好,但還沒能好到這種立竿見影的地步。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楊琉海他們都沒把他這句話當做一回事,隻當是餘皖記憶紊亂傻掉了,餘皖醒來之後陳醫生問他是否要在這裏住一晚,餘皖於是環望四周一圈,隻看到了白花花的牆壁和各種看不懂的奇怪的儀器,之前昏迷的時候還好,但現在看來……其實他很好奇,在這種地方,陳醫生究竟是怎麽睡著的?
餘皖拒絕了陳醫生的提議,讓楊琉海背著他回到了房間,住在那麽白花花的房間,他覺得自己肯定睡不著。王曉軍跟在他們身後,回到房間後自動回了鬼屋,楊琉海則是把鬼屋從餘皖口袋裏拿出來,放到了茶幾上麵。
楊琉海放完就感覺餘皖正在看他,結果轉過去的時候嚇了一跳。
餘皖正在盯著他,盯著他的眼睛,像是在表達他一個十分迫切的想法。
楊琉海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僵著嘴角道:“你想幹嘛?”
餘皖眨了眨眼睛,楊琉海懷疑自己眼睛瞎了,因為他在裏麵似乎看到了水汽……頓時他想到了一個詞兒:濕漉漉……
“什麽事,你想幹什麽?”
餘皖弱弱道:“我,挺餓的,要不你幫我去打點飯去?”說完他想到了什麽,說:“對了,還有唐悠,這孩子肯定饞壞了,你可以先帶著他去吃,吃飽喝足幫我把飯帶回來就行了。”現在的餘皖身上纏著繃帶,露出的地方出了臉之外幾乎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臉色看著也比較差,人總體很虛弱,這麽說話的態度更是讓楊琉海少見。
嗯……挺可憐的。
楊琉海心說就當是照顧傷病號了,應了一聲,帶著唐悠就出了門。
楊琉海他們走後,餘皖把王曉軍他們叫了出來,那次被餘皖收到手裏的鬼除了王曉軍之外,還有三個和他年齡相仿的鬼,他們都是厲鬼,隻是脾氣和王曉軍相差比較差,可能是因為慘死的緣故,他們性格帶著暴躁和一絲暴虐,當然了,他們還是很怕餘皖的。
除了王曉軍之外,剩下的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叫鄒立新,女的一個垂肩頭發的叫向茹,一個短發的叫由佳鈴。名字都挺好聽的,還都是青春活潑有朝氣的幾個學生,時間就這麽停在了那個最美好的年紀。
挺慘挺可憐的。不過餘皖覺得目前最可憐的人的確是自己。
他問了王曉軍他們關於自己失去意識之後的事情,王曉軍很有耐心的把前因後果和發展都給他說了一句,期間餘皖注意到他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的,等把自己想知道的問完之後,他讓他有話直說。
聞言王曉軍幹脆坐到了餘皖對麵,壓低了聲音,餘皖還以為他要跟自己說什麽大事兒,結果聽到王曉軍說:“我一直都挺好奇你和楊琉海的關係,你怎麽定位你們之間的……呃,情感啊?”他本來想說感情的,但又覺得“感情”這兩個字聽起來怪怪的,而且還不怎麽合事宜,於是就改口了。
餘皖覺得這個問題怪怪的,問:“你這是——什麽問題?”
王曉軍認真的說:“我問題說的很明白了啊,你按照字麵意思理解就成。”
餘皖搖頭:“抱歉啊,不好意思啊,對不起啊,Iamsorry啊……”
“你到底想說什麽?”王曉軍打斷他的話,餘皖躺在床上用有一種很可憐很憂桑的語氣說:“我是真的不理解你的問題而已,我說真的,啊!我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現在腦供血不足,對你的問題沒辦法思考的更加深入,對了,天不早了,我也要睡覺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回自己房間裏待著,嗯?”
王曉軍:“……”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麽楊琉海和餘皖會掐的那麽厲害,原來原因竟然是在這裏。說實話,要不是餘皖現在身上有傷,他也真的很想上去揪著他的衣領搖晃他一頓,勢必要把他弄的暈暈乎乎說不出話來為止。
這個餘皖有時候非常的不正常,說的話能把人給活活氣死,鬼也能氣得火冒三丈。
餘皖完全沒有那個自覺,見王曉軍還不聽話回房間去,就要起身,王曉軍見狀隻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