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殺掉每一個人
問題遲早都是需要解決的。
照片餘皖看來看去,裏麵的畫麵也不會變,楊琉海的敘述又太簡單,餘皖非常想去現場看一看。
不過也隻能是想想了,很快路娜娜被帶走問筆錄,她能在事發後把電話打給餘皖,就說明餘皖肯定也是和這個事情多多少少牽扯點關係,果然路娜娜還沒回來,餘皖又被叫走了。
生平第一次,餘皖進了派出所,這地方向來是他這種曾經的平民百姓避而遠之的地方,此刻進來了,餘皖還好奇地四處大量一頓,發現也沒什麽特殊的,很快就失去了對新環境新鮮的興趣。
接下來是例行公事,餘皖和死人的關係扯得太遠,治安再怎麽問也問不出半點東西,最後隻能讓餘皖回去,餘皖不死心地提出自己想看一眼屍體,但人家已經進了醫院的太平間,所以他這個要求提了也是白提。餘皖倒是可以進去,但進去的影響可就不簡單了,要是搞不好還會加重自身的嫌疑,餘皖本來的嫌疑可以忽略不計,但要是自己找麻煩的話,那是要多大有多大。
思來想去,餘皖還是放棄了那個念頭,但他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要不然楊琉海也就不會有那神奇一樣的先見之明了。
那天回去之後餘皖又陸陸續續接了幾個一般般的任務,基本不是找東西就是勘察檢查這種小任務,和上次秦月明一起大殺四方的那種任務仿佛隻是他做的一場驚心動魄的夢。
半個月後的一天,餘皖剛吃完晚飯手機就收到短信,任務地點是一個讓他產生了不好預感的地方。
之前那個出租屋。
餘皖拿著手機,帶著楊琉海出了門。
驅車趕往那裏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了,餘皖把車停好,一步步靠近上了鎖的大門,鎖頭被他輕而易舉弄掉,餘皖還特意弄掉了自己的指紋,然後才打開門進去,這次任務隻有他一個人,實際上之前的幾次任務,那個和他一組的豆腐從來沒出現過,看見的時候通常不是在餐廳就是在臥室區域。餘皖也曾問過為什麽最近的任務他們都不組隊了,豆腐說是為了加重他和隊員之間的凝聚力和友情。
餘皖覺得這種理由可真是扯得,豆腐自己也覺得扯,偏偏李隊自我感覺很良好,久而久之餘皖也懶得去想這個問題了,反正上頭發話他們這些前鋒隻管聽命令就是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個說法理由,餘皖以前想深究,現在卻是想深究也無從究起。
夜晚的房子很黑,但絲毫不影響餘皖的行動,楊琉海在四周環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餘皖來的時間還算早,這個城市在白天的時候十分正常,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一點點的奇怪,餘皖坐在客廳的沙發裏,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一張女人的臉。
那凝凝的。
可笑的是自己至今也沒能問到人家的名字,餘皖詫異自己會在這裏突然想起那個人,但想念一旦開了閘,也沒那麽容易揮斷。那張本來在他記憶力已經模糊的臉此刻又變得十分清晰,餘皖想起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她了,大半個月吧。
當初還答應人家奶奶要好好照顧她的,但餘皖早就把這事兒忘到了腦後,現在想想還真是懺愧。
餘皖一直在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待到了半夜十一點,這裏的一切他還很熟悉,雖然離開了幾個月,但那種熟悉感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消除掉的。上大學的學生一年可能隻有一次的機會回家,第二天就已經拋去了那種不熟悉的感覺,更何況他這才走了多少日子。
餘皖仰頭看著天花板,歎了口氣,時間過得真快,自己也,變得好快。
十一點一過,周圍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楊琉海本來閉目養神的眼睛倏地睜開,餘皖也回了神,周圍的月光黯淡了不少。餘皖不動聲色地坐在原地,手卻伸進了自己的口袋。
那半個月他又不是一無所獲。
從兜裏掏出了一把折疊刀,餘皖將之藏到了袖子裏,很快就看見周圍出現了幾個影子,然後迅速地朝餘皖靠近,餘皖一直坐在原地不動彈,等那些影子離自己還有兩米遠的時候,他猛地坐起來,袖口的刀子也露出了一截。
今晚要見血了,餘皖心裏想著,手裏的動作卻是飛快,幸虧有了那段時間觀月的訓練,導致自己不會像個菜鳥一樣隻知道用蠻力幹架,當然了,他的蠻力就已經是一種幹架的資本了,餘皖先解決掉一個心懷不軌的人後,沾了血的折疊刀變暗,餘皖嘴裏嘖了一聲,沒想到這些人的血居然還特麽帶著毒,這毒血要是從他傷口進去了,餘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過。
但眼下的情況,是不可能讓他們好過了。
楊琉海觀察了他們一陣子後,放棄了用鬼遮眼的方法,這些人經過專門的訓練意誌不知道有多強悍,鬼遮眼也隻能對付一些意誌一般般的普通人。不過這些小把戲幹不了,其他的還是可以的,楊琉海嘴角陰險的一勾,手指揚起,其中一人突然就不動了。餘皖趁機結果了他,現場的活人又少了一個。
今夜是餘皖的大殺之夜,任務內容十分的簡潔,殺掉你在那裏見到的每一個人。
然而等把裏麵所有的人解決之後,裏麵竟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餘皖驚訝地看著豆腐的那張臉,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過來這裏。
難不成其實這次的任務除了他之外,還有豆腐?那為什麽豆腐現在才來?畢竟人家要求的時間是十一點以前到場,餘皖看了眼手機,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殺人也是需要時間的。
豆腐一步步朝餘皖走過來,餘皖抿著嘴看著他,決定主動開口:“喂,你……”話還沒說完,餘皖眼睛突然瞪大,一把刀直朝自己麵門飛來。等他被楊琉海給扯到一邊的時候,那把刀竟然已經深深地嵌入了石灰做的地板,餘皖皺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你這是什麽意思?”
那把刀誰射過來的,不言而喻。
楊琉海也皺著眉:“他怎麽會對你下手,你們不是隊友嗎?”
“我也不知道。”
豆腐卻不說話,眼神是久違的冰冷,至少餘皖和他熟悉起來以後,就沒見過他這麽冰冷的眼神,餘皖長出一口氣,覺得今晚的事情從豆腐出現的這一刻起,變得失控了。
豆腐竟然對他下手,而如果豆腐是真的要置他於死地的話,以他的實力,或許隻有逃跑才有一線生機。
但餘皖顯然高估了自己,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他意料,豆腐甩出那一刀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對餘皖下手,反而是把目標對向了楊琉海,等楊琉海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他已經完全不能動了。
“豆腐渣!你對我幹了什麽?!放開我!”
餘皖扯了扯嘴角,也隻有他這個膽大包天的小鬼敢稱呼豆腐為豆腐渣。
豆腐對楊琉海無視,直接朝餘皖走過來,餘皖握緊了自己受傷沾血的折疊刀,如果豆腐真的要對他下死手的話,那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這把啐了毒血的刀子紮進他的身體裏。
事實上餘皖也那麽做了,但當他滿心忐忑地將刀子朝餘皖的腹部紮去的時候,立馬臥槽了一聲,一腳直接將要過來鎖他喉嚨的豆腐踹到了對麵,這刀子,居然紮不進去!
這家夥的肚子是用鐵做的嗎?!還是他穿了防彈服?但餘皖後來想想也不對啊,自己的力氣有多大他心裏早有數了,不可能連個防彈服都穿不過去。
看來是這家夥的身體有問題,剛才踹那一腳的時候他也感覺豆腐的肚子有點硬。
這麽一想的時候,豆腐已經操著自己撿回來的刀子對餘皖痛下殺手了,楊琉海看的心裏著急,但就是擺脫不了束縛,對方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方法,他不僅身體不能動,連想搞點小動作都辦不到,簡直就跟個被插在田地裏的稻草人一樣什麽都不能幹,跟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一樣。
楊琉海的臉本來是灰白的,現在已經慢慢地發黑了,絕不僅僅是氣出來的,一開始餘皖隻顧著防身和對豆腐了,壓根沒注意到那邊,直到豆腐轉頭朝他看去,被餘皖一刀子給割了手腕,戰鬥力一下子就下去了。
餘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楊琉海那家夥怎麽會變得這麽黑?
很快就見楊琉海掙脫了豆腐的控製,剛才被控了那麽久的怒氣沒處發,又見那家夥不死心地想要對付餘皖,楊琉海長嘯一聲,朝豆腐衝過去,帶著黑氣的爪子直接朝豆腐臉上抓去。
然後餘皖和楊琉海都愣了一下,同時發狠,餘皖的刀子直接就朝那家夥的腦門兒紮去。肚子紮不進去,他就不信這家夥的腦袋也能硬得起來,還真當自己是銅牆鐵壁了啊?也不想想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類人叫做大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