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言難盡
其實李勄琤告訴過他一句話,異門的副隊長不經常在公司裏出現,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做自己的事了。混到他那個位置,除非有了什麽棘手的任務非要他去幹,要不然他一般是不會輕易出任務的。
牛逼人物都會有的經曆,輕易不出場。
也因此,餘皖對季止傾居然出現在這裏,還自降身份充當他的司機這事兒,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書中男主角?剛踏上變強之路就會遇到一些前輩什麽的來幫他鋪上通往成功的光明之路?
餘皖覺得自己想多了。實際上他的確是想多了。季止傾道:“這輛車我打算拿去毀了,走吧。”
餘皖一臉忐忑的上了車,然後問了句:“我看這車不錯啊,為什麽要拿去毀掉?”
季止傾一臉平靜道:“郵箱漏了,引擎故障了,發動機快要過期了,車皮已經生鏽了,還有,各部位的零件已經鬆弛了。”
餘皖:“……”
“我可不可以申請下車。”
“不可以。”季止傾話音剛落,車子渾身都散了架了。
餘皖終於發現事情不對頭了,剛爬起來想趕緊跑,脖子就被掐住了。
那力度大的簡直是想要人命!餘皖拚命地扒著對方的手,卻感覺自己的力氣正在慢慢流逝,慢慢地手變得很沉,光是抬起都費力得很……
眼前的‘季止傾’那張臉早就變了,是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人,臉上有一道疤,從左眼角橫貫到右耳。那兩隻眼珠子看著餘皖,就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他發誓,自己真的一點也不認識眼前這個刀疤臉,為什麽自己老是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啊!!
下意識餘皖想起了當時在路上救了自己的人,雖然那人完全有可能隻是殺了那幾個亡命徒,但自己也算是間接地被救了。
要是現在能一個人來救自己多好啊,李隊會保障自己員工的安全嗎?餘皖腦子裏幽幽想著,眼前浮現出了李勄琤那張略顯欠抽的臉。
脖子好特麽疼,媽的你能不能鬆手啊!老子不是公雞,你特麽能不能別掐著老子的脖子!
餘皖眼珠子朝外凸出,眼白向上翻,脖子被掐的完全喘不上氣,眼看就要蹬腿升天了,突然不知道從哪蹦出來一隻黑貓,齜著牙就朝掐著餘皖的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撲過去。
餘皖隻感覺一道白光閃過,然後空氣爭先恐後地湧入了他的肺裏,一時間咳得他差點沒當場休克過去。胸腔劇烈震動,那顆心髒像是要突破那層肌肉蹦出來一樣。
還在七上八下的跳。
媽呀活過來了。
這是餘皖恢複意識的第一個念頭。
那邊黑貓直接一爪子撓在了那男人的臉上,也是因為這樣餘皖才解放了他的脖子。而那男人早在黑貓撓了他之後就跑了。
觀月千住沉著臉走出來,黑貓走到他旁邊親昵的蹭著。
“是你?”看清了人的餘皖鬆了一口氣,媽的剛才差點就被掐的憋死了,生死一線啊!
觀月千住皺眉道:“剛才那個是白社會的人,他怎麽會想要殺了你。”
餘皖翻白眼:“我怎麽會知道,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麽白社會的人……等等,白社會是個什麽鬼?”黑社會他知道,但什麽時候還鬧出了個白的了?這名字確定不是弄出來用來逗比的嗎?
觀月千住直接無視他的吐槽,道:“難道你的身份提前暴露了?”
餘皖腦子裏閃過了什麽,問他:“你認識咱們市裏一個叫穆紛煬的大老板不?”
觀月冷笑一聲:“經常上財經新聞的人,怎麽會不認識,而且這人手裏不幹淨,異門早就監視他很久了。”
餘皖道出實情:“這人前幾天一直在想著法子想要弄死我,要不是我命大,現在根本沒機會來異門,更別提認識你了。”
“哦?你懷疑他和白社會的人有勾結?”
餘皖:“……”這名字怎麽越聽越逗比?
餘皖幹咳了兩聲,道:“其實我是想說,我現在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弱者,異門有沒有什麽負責員工安全的項目?”
觀月直接轉身走人,邊走邊道:“來這裏幹的就是隨時會送命的工作,你這想法可以摒棄了,新人,祝你好運。”說完還背對著他擺了擺手,直把餘皖氣得牙梆子疼。
送命的工作……媽的你這樣以後誰還敢來這裏玩命兒啊?!
就知道欺負他這種什麽都不懂的新人菜鳥!
深吸了口氣,餘皖打了輛出租車,同時看了眼原地的廢車殘骸,那人竟然還會易容這一招,看來自己以後出行是不得不小心了,沒準什麽時候腦袋就得搬了家。
最可惡的是,異門這些所謂的同事居然一副撒手不管的樣子,太冷血了簡直有沒有啊!!
坐在出租車裏,餘皖通過車窗看著那幢宏偉的大樓,這是以後自己辦公的地方,但幹的極有可能是玩命兒的事情……他現在退出,好像也已經晚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怪來怪去,這事兒隻能怪那個該死的李勄琤!要不是他擾民似的連番給自己來轟炸電話,他怎麽可能被逼的沒辦法了在晚上來到那幢大樓,還被迫簽了和賣命契沒什麽兩樣的合同,簡直被坑死了。
那個李隊就是個萬年坑貨!
於錆站在李隊旁邊,看著他抽出一張張抽紙擤鼻涕,一臉同情,嗯,基本是大半的新人都會在知曉自己被這位人兒坑了以後,在背後狠狠地罵他。
李隊表示自己早已習以為常,不就是挨個罵嘛,總比每年在異門總部的業績排名倒數要好的多,至少不用在異門各個分隊長麵前太丟人跌份兒。
於錆道:“這個餘皖,好像基礎要比其他隊員差點。”
“誰一開始不是那樣,多磨練磨練不就好了。”李勄琤一邊擤鼻涕一邊說著。
於錆見他又要打噴嚏,直接把抽紙盒拆了,示意他直接抓得了。
李勄琤嘟囔的罵道:“這小兔崽子屁本事沒有,罵人倒是罵的挺起勁兒。”
於錆哭笑不得:“其他人怎麽說也有點底子或者不尋常的經曆,餘皖就是個無業遊民,最不尋常的經曆也就是激發了他的潛能,心態還沒轉變過來呢,這會兒能不罵你嗎。”
“要不然呢?放任他在社會上瞎混?我允許總部知道了還不允許呢,像他這種的後天激發的潛能,最受矚目了,餘皖雖然基礎差點,但不代表他以後就不能變強,隻要他自己爭氣就行了。”
“說起來,今晚他的試煉任務,你真的要讓豆腐陪他一塊兒?”
李勄琤抬起眼皮瞥他:“你有意見?”
“意見不敢,不過我有個建議。”
“說。”李勄琤掏了掏耳朵。
於錆一本正經道:“要不要把小寶也帶上?”
李隊:“……”這開玩笑呢吧?把那個活寶帶上?除非餘皖不想活了!
李勄琤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擺手道:“別鬧,那小家夥是能隨便帶的嘛,要想讓他安分,怎麽說也得把觀月帶上,不說觀月還有自己的任務,拋去這個不說,你打算讓一個新人的試煉任務摻和進三個正式隊員?鬧著玩呢吧。”
於錆扶了扶眼鏡:“都說了這是個建議,采納與否還是看你這個隊長的意思,不過李隊啊,你沒發現小寶對餘皖特別有興趣嗎?”
“怎麽說?”李隊把那本自己一直在陸續看的犯罪小說攤開,豎著耳朵聽這位‘軍事’的建議和分析。
於錆道:“雖然以前小寶也找過新人,不過像那種砸門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雖說小寶弄的一通解釋還有理有據的,但於錆可看到當時小寶那不甘心又倔強的小眼神兒了。
那小家夥看餘皖就跟看寶貝一樣,上次自己要不是趕得及時,沒準餘皖現在還得在醫院裏麵好好躺著,晚上的任務都得推遲。
“也許小寶真的是太無聊想找人玩?”李勄琤沒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不對勁兒。
於錆搖了搖頭:“我覺得沒這麽簡單。”
他們這邊討論著餘皖和巨嬰小寶可能的關係,餘皖還在去保險公司的路上。
出了剛才那一岔子事,他現在更堅定了要買保險的心了,不過考慮到他現在兜裏的人民幣也不多,餘皖最後隻買了很少的一部分,打算等以後自己賺錢了,爭取以後能賠個大豪宅出來。
不過有點癡心妄想,以及詛咒自己了。
餘皖交完錢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苦笑,爹媽以前挺疼自己的,看看自己都是在想些什麽東西啊!真特麽沒出息!
載自己來的出租車早就走了,餘皖站在保險公司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車輛,腦子裏有些恍惚。
這時他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餘皖掏出手機瞄了一眼就趕緊接了起來,“喂。想我啦?”
給他打電話的人是韓不要。
另一頭的人呸了一口,毫不客氣:“想你個大頭鬼,給你打電話是想給你提個醒兒,我本來打算去你出租屋找你的,結果你房東說你前幾天剛搬出去。”
“對啊,我搬到新公司了,不過這事兒有點急當時也沒來得及告訴你。”至於後來他早忘了。
韓卜遙壓低聲音道:“幸虧你早走了,我跟你說,昨個兒我去找你的時候,看到你外麵那條街口站了好幾個不懷好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