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十世輪回十世修
西方靈山,如來得知金蟬子第一世,居然娶了媳婦,臉色極其難看。
“孽徒,不遵教規實在該死。”
彌勒的笑臉也消失不見,道:“回佛祖,此事其實與金蟬子並無太大瓜葛,乃是因為漢朝的皇帝,逼他所為,興許第二世應該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如來也知此事並不能怪罪金蟬子,歎息道:“也罷,這一世任他去吧,下意識切記要將他看牢。”
彌勒回道:“佛祖請放心,我會派人將他看穩。”
如來擺擺手,讓彌勒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天庭。
苦笑道:“陛下是不想讓我佛教多分氣運啊。”
和尚娶妻生子,很快在大漢境內,傳了開來,金蟬子的佛法,佛理在娶妻之後,反而感悟更甚。
臨死之前,曾經悟道:“無小愛何談大愛。”
而在公主死後不久,他也因相思之苦,告別人間。
跟著鬼差,再度來到陰間地府。
卞莊曾與金蟬子有過交集,見他歸來,笑道:“怎麽樣,大和尚,你這輪回一世,可有什麽感悟?”
金蟬子瞥了眼卞莊,坐在地藏王麵前,端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地藏王笑道:“茶水苦麽?”
金蟬子回道:“不苦,甘甜可口。”
卞莊一愣,連忙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大和尚,你嘴沒病吧,地藏王的茶明明是苦茶,乃是世間罕見的苦茶。”
金蟬子雙手合十,施禮回道:“與人間相比,它就是甜。”
卞莊嘲諷:“大和尚故弄玄虛,若是人間這般苦,為何還有那麽多人,想著下輩子?下下輩子。”
金蟬子回道:“因不舍,因放不下,因她在那。”
卞莊擺擺手,道:“你快走吧,孟婆那裏湯,可比這茶水好喝,你記得多喝點。”
金蟬子起身,獨自走向孟婆,悠悠回道:“忘了。”
卞莊搖了搖頭始終不相信,人間的苦比得上手中的茶。
第二世,金蟬子還是和尚,他依舊是得道的高僧,榮為白馬寺的主次,他想去西天取經,卻始終放下,心裏的牽掛。
他想等,等一個能接替自己的人出現,他就去西方求取真經,可惜他等到了那個人的出現,自己卻已年邁得伸不開腿。
死後,他帶著不甘回到了地府。
飲下了地藏王的茶,頭也沒回地走了。
第三世他是個殺豬的,與一個和尚為鄰。
二人相約每天叫彼此起床。
金蟬子叫了他三千七百六八次,那和尚叫了金蟬子兩千六百八十六次。
這本是一件好事,可來到地府,和尚下了畜生道,金蟬子反而得到功德。
他不解,向地藏王詢問:“為何,同樣是叫彼此起床,為何他下了畜生道,而我卻有功德?”
地藏王泯而笑之,他不想欺騙金蟬子,全因那和尚沒能上一世便有罪孽,是佛教為其超度,使其多做了一世人。
更不想告訴金蟬子,若是他答應了和尚的請求,出家西行,和尚功德圓滿,下一世還可以做人。
隻是可惜,金蟬子這一世,依舊還有難以割舍的東西,那就是親情。
第四世,他生在一個群雄割據的亂世,一人守在白馬寺中。
有一名奸雄名為曹操,他以一己之力,打敗了袁紹、袁術、打敗了天下第一的呂布。
逼得孫權、劉備不得不聯盟。
可他仍舊不開心,每日提心吊膽,噩夢不斷。
他來尋找金蟬子,問道:“大師,孤,何時才能睡個覺,何時才能使頭疾不再複發?”
金蟬子淡然,道:“來世。”
曹操不解:“那孤豈不是死了?孤的今世就這般不見了?”
金蟬子回道:“事實正是如此,你放不下權利,放不下江上,放不下眼前的一切。”
曹操詢問:“孤,又如何能放下這大好河山?”
金蟬子回道:“有得到自有付出。”
曹操離去。
不久,有智者姓諸葛,道號臥龍,一身素衣,來到金蟬子的麵前。
臥龍問道:“先主已死,後主無力,老臣該如何走脫困境。”
金蟬子道:“天意難違,順應天意。”
臥龍笑道:“我自己隆中之時,已觀天意,卻相信人定勝天,可惜,到最後,還是輸得一塌糊塗,可悲、可歎啊!”
金蟬子搖頭道:“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有的人哪怕死了千年,他依舊活著,試問,百年後,千年後,五千年後,誰輸誰贏?”
臥龍恍然,點了點頭,離開了白馬寺。
這一世,金蟬子終於決定西天取經。
臨走之時,又碰到一身紅袍,手握烏龜的老者,擋住了自己去路。
“大師,我心中多有不安,還請解答一二。”
金蟬子道:“我見你一身煞氣,又聞你身邊有鬼魂作祟,每日對你叫罵,不但詛咒了你,還詛咒你的後代子孫。”
紅袍老人大驚,連忙跪在地上:“久聞佛教普渡眾生,可否,請大師誦經消除我的罪孽?”
金蟬子搖頭道:“以我的佛法尚且做不到。”
紅袍老者問道:“你已經是全國佛法最為高深之人,連你都做不到,誰還能做到。”
金蟬子指著西方:“唯有佛祖,我可去西天求取真經,回來為你超度。”
紅袍老者哈哈大笑:“你騙我,連你個和尚,都敢說假話騙我。”
金蟬子不在開口,雙手合十,靜靜的看著老者瘋態畢露。
紅袍老者怒目而視道:“哪怕你說的是真的,我都死了,還要這經書有何用?”
老者回去之後,下了一紙命令,永遠禁錮金蟬子在白馬寺,不準他再提取經之事。
第四世,金蟬子體驗到了世間的殘酷。
他發現所謂的佛理、佛法,根本無法普度眾生。
卞莊每次見到金蟬子,都異常地好奇,因為對方每次回來,都會有種奇怪的變化。
他對輪回轉世更加感到興趣。
金蟬子喝完地藏王的茶水,繼續輪回。
卞莊則是跟著他的身邊,他在地府遊了幾百年,地府裏麵的人,對他都很熟悉,自然也忽略了他跟著金蟬子來到六道邊上。
他好奇伸著頭,將六道依次看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