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的城堡
一座行走的城堡出現在虛空戰場,來到之前時間長河出現過的地方停了下來。
城堡的門被打開,美麗清秀之極的少年走了出來,他身形高挑纖細,膚色雪白,長發及肩,留著齊留海,五官精致,長得比女孩兒還要漂亮,卻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女生。
他邁步走出,來到之前甜寶呆過的地方,閉目感受了半晌,才睜開眼,輕笑一聲,“嗯,來遲了,時間河已離開了,我的乖寶也不在了呢。”
“是甜寶嗎?”馬魯克從門口飛奔出來,小小的男孩兒,聲音天真又清脆。
“嗯。”哈爾像想起什麽,回頭走去,邊柔聲道:“卡西法需要黃金河裏的河水幫助,時間河知道黃金河在哪,但時間河與無垠河一般神秘又行蹤無定,真是苦惱呢。”
“卡西法是火,黃金河裏的是水嗎?火為什麽需要水的幫助?”馬魯克追著哈爾的腳步回到了城堡裏。
城堡的門關上,哈爾淺淺笑了笑,回到椅上坐下,“是一種奇異的液體吧,這要卡西法才知道。”
“那咱們繼續找嗎?”馬魯克脫下披肩。
卻被橘紅色的火焰卡西法一口咬住披肩的一角,“繼續找繼續找!!!”
“住口卡西法,這是我最後一件披肩了。”馬魯克用力扯著披肩,想把披肩從火焰的嘴巴裏扯出來。
結果“嘶”的一下,披肩扯斷,馬魯卡因為慣性一屁股坐在地地上,地缺了一角的披肩寶貝的攏好在懷裏。
卡西法嫌棄的吐掉披肩的碎片,“不好吃!”
馬魯克不理它,拿著鏟子把火焰放回灶台中,加了幾根柴火。
卡西法抱著柴木抱怨不好吃,卻又沒辦法,隻得先啃著,“喂,哈爾,你女兒呢?”
“不在虛空戰場,先找時間河吧。”哈爾從回憶裏回神。
小時候,他要與惡魔交換心髒的時候,女孩兒忽然出現了,不許他交換,卻幫他收服了卡西法建立了契約。
移動的城堡是為了可以帶著女兒去每一個地方遊玩而建立的,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帶女兒去遊玩一番,她就離開了。
緊接著,他剛好在鬥羅世界見了女兒一麵,女兒要涅槃,山海界主要曆劫,山海界就被封了。
時間仿佛被定格,他與整個城堡整個鬥羅界整個山海界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在沉睡裏,他把過去每一世都夢了一遍,女兒生世的陪伴,讓他無比安穩愉悅。
後來,山海界打開封印,他清醒過來,便回守護世界,結果得知女兒到了虛空戰場,所以他也來到虛空戰場了,他是真的太久沒見他的女兒了。
……
甜寶在一陣琴聲中醒來,琴聲輕緩清脆,動人心弦。
甜寶坐起身,愣怔了一會,精致如畫的眉目染上剛睡醒的茫然,粉撲撲的小臉團,水汪汪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雪白剔透的膚色映襯得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如紅寶石般明豔,墨玉般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小小一雙玉足,指頭粉嫩圓潤可愛。
琴聲停止,仙人起身,容貌白璧無瑕,眼如寶石寒星,好看得不可思議。身如芝蘭玉樹,腰束紈素,墨發及膝,傾泄如瀑。白衣勝雪,舉手投足之間風華自成,溫潤如玉。
“長琴?”美麗精致的女孩兒看長琴看得有些呆滯。
“娘子。”長琴把女孩兒擁入懷中,緊緊摟進懷裏,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撫摸她的墨發,“嗯,難得我家娘子乖乖的回家來。”
女孩兒眨眨眼,愣怔了一會兒,回過神後,輕輕的道,“嗯,回來了,卻沒見夫君在,我恍恍惚惚的就睡著了。”
長琴輕笑,“是為夫的錯,該時時陪著娘子的。”
甜寶默了默,想起連自家徒弟的醋也吃的夫君,一時有些難言,“……那倒不必。”
“哦?娘子不想長琴陪著?”男子幽幽的道。
“……沒有的事。”她一僵,她敢說,隻要她敢說不想,保證長琴會立刻化身歐陽少恭。
“嗯,原來娘子也想時刻與長琴一起的。”男子連嗓音都愉悅起來,箍得女孩兒更緊些。
“……”沒有時刻,還有……箍得她快喘不過氣了!
倆人膩歪了一陣,甜寶收拾好心緒,乖巧的靠在長琴懷裏。
“長琴,不臣爹爹走了。”女孩兒聲音澀然。
長琴一頓,低頭靜靜看了她好一會,細碎吻落在她的眉眼,輕聲撫慰,“有緣終會再見的。”
甜寶蹭了蹭他的胸膛,眼裏有些怔然,聲音軟糯可憐,“爹爹在的時候我都沒有好好陪著,如今心裏難受得緊。”特別是看著他完全消失在時間長河裏,往後再見的時候,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長琴眼神一深,不喜歡看到他的女孩兒露出這樣的神色。
他低頭輕咬著女孩兒如花瓣般柔軟的唇,輾轉輕吻,不舍放開,直至女孩兒軟在他懷裏輕喘,濕漉漉的眼睛如浸在泉水裏的寶石,生氣的瞪著他。
長琴才意猶未盡的放開,見她恢複鮮活明媚的模樣,又忍不住低頭啄了幾下女孩兒嬌豔可愛的唇瓣。
“娘子不甘心可以親回來,為夫等著。”長琴見女孩兒越來越惱羞的神色,忍不住輕笑出聲了,聲如玉石相擊,眉眼染上愉悅,目光留連在她柔嫩的唇瓣,眼神深了深。
甜寶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捏了捏他如玉的臉,“哼,想得美。”
“那真是遺憾了。”長琴趁她不察,又輕咬了一口女孩兒的唇瓣。
得到他家娘子氣呼呼的瞪視之後,滿意的笑了笑,道,“娘子,出去走走?”
“去哪兒?”甜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長琴低低一笑,吻了吻她的額頭,拉她起身,嗓音溫潤,“雖然不喜歡嶽父們老是搶走我的娘子……但娘子見到他們總會很開心,長琴就免為其難的登門拜訪了。”
“回守護世界嗎?”甜寶問。
“去太晨宮吧,東華帝君這位嶽父當初揍我揍得最狠的。”長琴替女孩兒穿好鞋子。
把她抱到鏡前,取來梳子給她梳發,黑玉的青絲,瑩潤光澤,如瀑布傾落,漂亮柔順,如極好的絲綢,讓人愛不釋手。
長琴唇角噙笑,眉眼柔和,心下安寧歡喜,隻覺得往惜經劫的無盡艱險,哪怕隻換這一刻的相伴,也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