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 五體投地
那是一支手裏劍,忍者的暗器。
從其破空的利嘯,可以看出速度何其之快,這樣的速度,應該是由彈簧擊發的,類似於袖箭。
劍刃閃爍著詭異的藍芒,告訴許鍾劍上煨過毒。
一時間,許鍾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幫小日本真不是玩意兒,自己好心好意過來幫他看家護院,分文不取,這廝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痛下殺手。
自己可是首相請過來的,這個藤原墨翟敢公然挑釁自己,多半是受了天皇的默許。
也許天皇對自己存在懷疑,所以,就順理成章的默許了,正好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一刹那,許鍾就遷怒到了那個矮胖老頭身上。
反正老子不樂意留下,倒不如受他一劍,擦破點皮,然後打道回府。反正,老子也是百毒不侵的。
不過不行啊,那樣一來,老子一世英名,不是毀於一旦了?
獨孤求敗啊!
看到許鍾眼神閃爍,遲遲沒有動作,藤原墨翟以為那是被嚇傻了,心中微哂:也不過如此嗎!
突然, “叮”的一聲清鳴過後,手裏劍一頭栽在地上,劍尖上沾著一塊硬幣。
藤原墨翟滿臉駭然,自己袖中的機弩經過改良,力道強勁,那一劍,普通的合金鋼板都能射透,如果許鍾讓過也就罷了,他居然……
不過,藤原墨翟還有絕招,他一抖黑色長袍,如同收斂雙翼的蝙蝠,隨即,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遁術。”許鍾冷冷一笑,竟然抱著胳膊,閉上了眼睛。
看到許鍾如此托大,隱遁中的藤原墨翟氣得七竅生煙,自然而然氣息便粗重了許多,許鍾也據此辨出他的方位。
藤原墨翟擲出一柄回旋鏢,回旋鏢切割著空氣,發出密集的嘯音,威勢驚人。回旋鏢繞過許鍾向遠處飛去,這正是藤原墨翟的意圖。
回旋鏢,回旋回來殺傷力才大,到時候,許鍾就要受到兩麵夾擊。
藤原墨翟繼續隱身,眼看著回旋鏢呼嘯而回,朝許鍾後背削去,距離隻有一米的時候,許鍾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黑暗中,藤原墨翟雙眼暴睜,等待著許鍾的應對,許鍾一動,他便發動雷霆一擊。
許鍾沒有讓他失望,以雙足為根,身子向前傾倒而下,輕鬆避過回旋鏢的襲擊。
藤原墨翟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從黑暗中踏出,雙手擎刀,力劈華山,如果這一刀劈實,許鍾真的要被一刀兩斷了。
這柄刀也不是凡品,是在日本有著非物質文化遺產稱號的一位鑄刀師所鑄,雖然不能削鐵如泥,但是斬斷拇指粗的鋼筋,一點問題都沒有。
藤原墨翟眼中閃現著冷冽的光芒,一刀斬下,毫不拖泥帶水,著力點是許鍾的腰際。
好狠!這是許鍾對藤原墨翟的評價。
真想要老子小命?沒門!
間不容發之際,許鍾單掌在地麵一拍,身子便擰了過來,這還沒完,一記旋風踢帶著利嘯砸向藤原墨翟。
天下武功,無有不破,唯快不破。
許鍾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一晃眼間,藤原墨翟發現刀下的身影不見了,緊接著,一股淩厲的氣勢刺向腦門。
藤原墨翟大驚失色,許鍾的身子在半空中翻滾,一條腿已經朝自己頂門砸下。
他是如何做到的?藤原墨翟心中呻吟著,不得已橫刀去擋。
砰砰兩記重擊接踵而來, 第一的武功,那又能怎樣?最多不過是一名出色的殺手。”
“住口!”小田筱男疾言厲色:“從小到大,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師父和你的諄諄教誨,我最討厭被人在我耳邊說教,我不想聽!”
“那我不說教,你難道忘了小時候我們師兄弟在一起相處的日子?”
小田筱男麵上一紅,不是羞憤,而是一種癲狂的征兆,他猛然伸出右手,就朝柳生十兵衛脖頸抓去。
柳生十兵衛不愧為一代武學宗師,慌而不亂,一股螺旋氣勁從丹田湧出,盡數進入右臂。
就在小田筱男的右手幾乎抓住柳生十兵衛的脖子時,柳生十兵衛的右臂突然顫動起來,一股無形有質的氣流盤旋起來,一時間,冰屑亂飛。
那種場麵,就像衝擊鑽打透了冰層。
小田筱男大驚失色,慌忙撤去左手,可是,卻慢了半拍。
柳生十兵衛勇猛直進,挾著雷霆萬鈞的氣勢,一拳再次砸向小田筱男。
“寒冰掌居然被破,怎麽可能?”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閃電在小田筱男腦海中劃過,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逃離。
相反的,他的左掌迎上了柳生十兵衛的右拳,同時,右手蓄勢待發。
柳生十兵衛當然看出了小田筱男的神情轉變,也了解自身的情況,剛才破解寒冰掌,他實在是拿出了壓箱底的功夫,雖然破解了,可他消耗極大,傷也受的不輕。
單從他右邊的衣袖不翼而飛,右臂上鮮血淋漓,就可略見一斑。
小田筱男那抹由慌亂轉為淡定的神情,讓柳生十兵衛心底冒出一股寒氣。
終於,二人的拳掌再次撞在一起。
甫一接觸,柳生十兵衛便是臉色巨變,他本來隻考慮抵禦寒氣來的,可是這一次,柳生景富的掌中卻是一絲寒氣也無,然而卻有種晦澀難明的吸扯之力。
這股力量著實出人意表,讓柳生十兵衛驚詫莫名,小田筱男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但是,小田筱男還是托大了,還是低估了師兄的實力,柳生十兵衛的必勝修為都在那一拳裏,他吸住了拳頭,又將無匹的拳勁承受下來。
小田筱男臉色一白,磅礴的拳勁早已將他左臂的經脈摧毀的七零八落,好在,他還能吸住柳生十兵衛的拳頭。
有這一點就夠了,確實夠了。
柳生十兵衛詫異莫名的看著這位自己曾經最最疼愛的師弟,沒有任何動作,眼睜睜看著他化掌為刀,砸向自己的脖頸……
許鍾沒有拒絕,來到樸德龍他們的客房,卻發現隻有小妖一個人在。
“樸德龍呢?”許鍾隨口問道。
“他去買飯了。”
“嗬嗬,夠體貼,不過這是招待所,打電話叫飯就好啦!”
小妖搖搖頭:“他找廚師專門給我做點兒。”
許鍾再次給小妖把脈,口中卻道:“你很幸福啊,他一個總統的公子,對你居然這麽體貼入微,真是羨煞旁人。”
“你有不少女人,羨慕什麽?”
“嗬嗬……”許鍾笑了笑,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發現,小妖看著他的眼神,居然有種癡迷的成分。
不是吧,哥們有這麽大的吸引力?
“你……”
“哦,”小妖撇過臉,掩飾著什麽,道:“孩子還好吧!”
“嗯,你的身體還好,不需要刻意的補充什麽。”
“謝謝你。”
“你們是龍陽市的貴客,不用客氣。”
“許主任,小妖怎麽樣?”這時,樸德龍提著飯盒走了進來。
“很好,你照顧好人家就行。”
“謝謝。”
“我走了,留步。”
走出房間的許鍾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何江龍打來的,何江龍說晚上安排了飯局,讓許鍾務必參加。
聽說還有常務副市長潘傑、市委一秘楚雲飛,許鍾也不好推辭了。
……
東京,醫院。
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後,柳生十兵衛艱難的睜開眼睛,隻有他知道其中的艱難程度,如果不是還有事情沒有交代,他一定會選擇長眠不起。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有柳生景富、美智子,還有首相小淵敬三的秘書官。
“景富……”柳生十兵衛的聲音嘶啞中透著無力。
柳生景富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右手:“爺爺,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秘書官也是一臉喜色:“醫生,醫生……”
“不要叫醫生,我的身體自己清楚,現在景富和美智子留下,其他人出去。”
秘書官點點頭,說了一句“我向首相匯報一下”,便走了出去。
很快,重症監護室中,除了柳生十兵衛,就剩下柳生景富和美智子兩人了。
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看了良久,柳生十兵衛才幽幽一歎,道:“小田筱男一日不除,我大和民族將一天永無寧日,可惜,我已經力有不逮……”
“爺爺……”柳生景富哽咽著說:“你也重傷了他呀!”
“他的傷能夠痊愈,但是爺爺……嘿,還得麻煩中國的那位小友。”
“誰?”柳生景富仿佛感覺到了什麽,聲音有些發冷。
“許鍾。”柳生十兵衛看著柳生景富,一絲不苟道。
“也許,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有這個能力,男人大丈夫,該放下的就要放下,否則,不但苦了自己,還苦了身邊的人。”
說著話,柳生十兵衛飽含深意的看了美智子一眼,隻見美智子美眸一亮,道:“爺爺,我去通知許鍾,你告訴我怎麽說?”
“實話實說,最後就說我請他過來收拾殘局。”
“噯,我去給他打電話。”
看到美智子歡快的走出房間,柳生十兵衛疑惑的看著柳生景富,柳生景富似乎看出爺爺的疑問,道:“爺爺,看來她說的是真話,我真的失去了她。”
“唉!”柳生十兵衛微微搖頭:“景富,爺爺時日無多,你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又是一個傑出的青年,該放下的一定要放下,否則,勢必會影響到你的成就,乃至整個人生。”
柳生景富苦笑:“我的人生已經被影響到了!”
“我要你放下對許鍾的恨!”
“可是我舅舅……”
“那隻是個意外!”柳生十兵衛大聲說了一句,隨後就一個勁的咳嗽起來。
“爺爺,爺爺,你不要激動。”柳生景富一邊大叫醫生,一邊輕撫著柳生十兵衛的胸口。
柳生十兵衛扭頭“噗”的噴出一口鮮血,首相小淵敬三在一幫醫生和隨從的簇擁下走進了病房。
“老先生,您還好吧!”小淵敬三一臉的惶恐,不光是為了柳生十兵衛,也是為自己的前程擔憂。
小田筱男神出鬼沒,連神話般的柳生十兵衛都不是他對手,那麽,自己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柳生十兵衛虛弱的擺擺手:“首相,請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小淵敬三要的就是這句話,也深知這句話的分量,他深深鞠了一躬:“您保重,我再來看您。”
柳生景富將小淵敬三送出病房,二人臉上都寫滿了憂色。
小淵敬三道:“柳生先生,你見過小田筱男了,他……”
“喪心病狂!”說出這個批語,柳生景富的身體在不由自主的打顫。今天自己著實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也看到了生平僅見的血腥場麵。
小淵敬三點點頭:“看來得早作打算了,靠人不如靠己。”
柳生景富露出一臉冷笑:“就憑你身邊的那些保鏢?忘了告訴你,我的所有金花忍者一戰而歿。”
“啊?”小淵敬三難以置信地看著柳生景富,在這件事上,柳生景富絕對不會撒謊。作為日本當仁不讓的大家族,柳生家族的底蘊無人能及,他所擁有的金花忍者,無論在數量上,還是素質上,都是首屈一指的。
連這樣的家族,小田筱男都如履平地,那麽,首相府乃至天皇府邸的安保,根本形同虛設。
“不過……我爺爺會安排好的。”柳生景富補充道。
“老先生受了那麽重的傷,他怎麽安排?”
“好像要從中國請一個人。”
“許鍾?”
“好像是。”
“他會答應嗎?”
“有爺爺出麵,想來他會答應的。”說出這句話時,柳生景富就像一個幽怨的小媳婦兒。
小淵敬三露出一抹苦笑:“沒想到我堂堂大和民族,居然需要一個支那人來挽救,真是一個諷刺啊!”
柳生景富撇了撇嘴:“你那麽有骨氣,要不我跟爺爺說說,就不麻煩人家了。”
“不要!”小淵敬三大叫:“能屈能伸,也是我大和民族優秀的品質。”
……
龍陽市。
一家叫“楊柳岸”的酒店,店名取自柳永名句——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這是一家江南主題餐飲的連鎖酒店,酒店裝修的很有特色,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置身其中,如同流連在一座江南園林。
今晚的組織者是何江龍,出席的有常務副市長潘傑、市委秘書楚雲飛、馮雨欣、高曉雨、張耀輝,居然何建軍的女朋友朱小琴也來了。
其實在這龍陽市,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響當當的角色,不過,他們都很低調。要了個包間,還明令禁止經理過來敬酒。
你想啊,這麽多大人物到場,作為生意場上跌滾爬打的老板,哪有不抓住這攀附權貴的機會的,再怎麽著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好在提前打過預防針,否則這頓飯也別想吃的安生了。
看到朱小琴,許鍾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倒是朱小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估計多半是要興師問罪的。
一幫人圍著圓桌坐定,幾個女孩點了東西,開始自助燒烤,張耀輝拿出一瓶年份汾酒,給幾個男同胞倒上了。
何江龍端起酒杯道:“爺們一起來,端起酒杯,歡迎我們的兄弟許鍾回來……”
何江龍的一句話沒有說完,許鍾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
在做的何江龍、張耀輝都是閃閃發亮的政治新星,同時還具備著深厚的家族背景,難得的是他們身上沒有那種令人生厭的紈絝氣息,即便不為以後,楚雲飛也願意同他們交往交往。
所以,幾個男人都是放開了喝的,包括潘傑,用他的話說,那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再觀女同胞這廂,馮雨欣、高曉雨兩個眉飛色舞,朱小琴卻明顯情緒有些低落,一雙略微深陷的大眼時不時掃向門口,所以,她第一個發現了許鍾。
許鍾走向座位的時候,被楚楚可憐的朱小琴截住了。
許鍾無奈的聳了聳肩,明知故問:“小琴,怎麽不開心?”
朱小琴轉悲為怒,瞪著許鍾,道:“何建軍他……他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說完這一句,一個個晶瑩的淚珠從她的大眼中滾落下來。
看到這一出,包間裏馬上安靜了下來,幾雙眼睛齊齊看著他們。
許鍾笑得很勉強:“小琴,建軍沒給你電話?你不知道,他現在在秘密部門為國家工作,就是張耀輝姐姐那種,所以,他有他的難處。”
“我憑什麽相信你!”
“這……這還真是讓我為難。”
“當初你為什麽要帶他去首都。”
“嗨,女人果然有胡攪蠻纏的權利,他都是成年人了,為了自己能有更好的發展,才去的首都,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都是你帶壞他的,你的女人那麽多,他近墨者黑!”
“呃……”許鍾一時無語了,看到在座的男人女人一雙雙異樣的目光,他咽了口吐沫,鄭重其事道:“沒錯,我是有不少女人,但是,我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因為我而傷心流淚。”
“切——”朱小琴今天似乎跟許鍾杠上了,她冷笑著說:“說得好偉大,真是情聖?就算你是情聖,你博愛,可是我不相信你的女人也都那麽偉大無私,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你又知道她們在背後默默流了多少眼淚。”
“你……”一向能言善辯的許鍾不說話了,沉吟片刻,他點頭默默道:“我是罪人,我有罪!”
許鍾知道這小丫頭心中不爽,總要找一個宣泄的對象,可是自己找誰惹誰了。小丫頭咄咄逼人,你越是跟她針鋒相對,她越是來勁,但是換一種處理方式,她就沒轍了。
果然,聽到許鍾說出這句話,朱小琴也卡殼了,因為他醞釀好了一連串的駁斥之詞,可是人家都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了。
許鍾搖搖頭:“小琴,你既然這麽在乎何建軍,就去找他啊,對我發火真的一毛錢的用都沒有,真的是白費唇舌。”
朱小琴抹了把眼淚,扭頭來到桌邊,拿起一隻白酒瓶子揚起細脖子就吹了起來,這個驚世駭俗的舉動,著實嚇壞了剛剛還在看戲的男男女女們,馮雨欣和高曉雨馬上衝過來抱住她,搶下酒瓶。
朱小琴被烈酒嗆得一陣咳嗽,滿臉通紅,眼含晶淚,看了眼張耀輝,又看看高曉雨,然後搖頭嗚咽道:“曉雨,我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啊!”
高曉雨也是一陣義憤填膺,朱小琴可是她的發小,也是她的閨蜜,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她自然不能坐視。
“小琴,你不要這麽難過,說不定真的像許鍾說得那樣,他是因為工作抽不開身,所以忽略了你,這樣,我跟你去首都找他,他沒有背叛你也就罷了,如果他膽敢對你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我就切了他!”
說到最後,小丫頭眼中寒光乍現,冷冷掃過一眾男同胞,男同胞們頓時都有些不自在,包間裏的溫度也降了不少。
因為這麽一場鬧劇,晚宴很快便草草收場了,馮雨欣和高曉雨帶著朱小琴先走了,幾個男人換了一個茶秀喝起了茶。
潘傑雖然滿臉通紅,但是腦袋很清醒,那是他的偽裝色,不過,今晚確實喝了不少。
自從當上常務副市長,手中的權力大了,朋友卻少了,那些曲意逢迎巴結自己的,有哪個又當自己是朋友?
潘傑剛正不阿,仇人倒是增加了不少。
平日裏飯局也有一些,可是如今晚這樣放開心扉的卻是絕無僅有。
何江龍、張耀輝有些不勝酒力,這會喝著濃茶,按著太陽穴,緩著酒勁。
潘傑看著微微皺眉的許鍾,道:“有事?”
“嗯,有點事兒?”
何江龍攬著許鍾的肩頭,說:“老大,剛才那個電話不會真是日本打來的吧!”
“沒錯,就是日本打來的。”
在何江龍和張耀輝瞠目結舌中,許鍾道:“潘市長,正好我還有事情麻煩你,請你以政府的名義起草兩份邀請函,三本豬食會社和大宇集團,我正好給帶過去。”
“你小子……”潘傑用手點著許鍾,笑道:“這哪裏是麻煩,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放心,我明天一早給你。”
“最好是現在。”
“啊?”
……不但將寶刀砸彎了,還將他砸的跪在了青石板地麵上,地麵處他膝蓋的位置,青石板生出道道裂縫,四下擴散。
在藤原墨翟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許鍾身形如同鬼魅,一個滑行,膝蓋便撞向他的麵門。
如果這一下被撞上,以後也不用見人了。
膝蓋沒到,淩厲的勁風便刺激的藤原墨翟雙目流淚,可是他站不起來,甚至挪動不了半寸,又如何躲避?
“啊——”藤原墨翟這位成名已久的人物,這位神道教的大祭司,這位自詡日本的墨子,無助的發出了大叫。
“住手!”一聲清喝,隨後,兩道身影出現在許鍾身後。
許鍾及時止住了身形,膝蓋距離藤原墨翟的鼻端不過一公分,堪堪停住,然後輕輕放下右腿,轉過身來,抱著雙臂,含笑看著來人。
來的是美智子和真子,剛才出言阻止的是真子。
身後,藤原墨翟鼻血長流,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身來。
看著許鍾目光灼灼,真子眼神有些閃爍,繞過他,上前去扶藤原墨翟。
“藤原老師,您不要緊吧?”
許鍾不樂意了,轉過身看著真子,道:“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是他先攻擊我的,而且兵器上都煨了毒,我直接懷疑他根本就想殺我。”
真子瞪了許鍾一眼,據理力爭道:“可是我明明看見你好端端的站著,而藤原老師身受重傷。”
“那是他技不如人,自取其辱。”許鍾用手點著真子,搖頭道:“你們當然是一夥的,我沒法跟你講理,也好,既然不歡迎我,我立刻就走。”
“許先生……”
許鍾作勢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藤原墨翟的聲音,他轉過身,發現藤原墨翟五體投地的對著自己行著大禮。
“呃,你這是又唱哪一出?”
真子要去拉藤原墨翟,卻被他阻止了。
“老師,您這是……”
藤原墨翟道:“許先生,老朽甘拜下風,這次劫難非你不能化解,請你留下,今晚老朽冒犯了你,這條賤命,你想要的話,隨時拿去。”
“呃……”許鍾看了看美智子,美智子朝他搖了搖頭。其實許鍾心裏頗不是滋味的,麻痹的,打敗了,就擺出這麽一副慫樣,真是賤骨頭,不打不行。可是,難道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懲戒?
“既然你都認錯了,我看在真子殿下的麵子上,就不跟你追究了,起來吧,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睡了。”
“誰要你看我的麵子。”
“這麽說我不用給你麵子,好的,拜拜。”
說著,許鍾大步流星的走了,美智子一看,馬上跟了過去,“喂,許鍾,等等,等等我。”
空曠的林間,隻剩下歪坐在地的藤原墨翟,還有一臉迷茫的真子。
半晌,真子蹙著黛眉道:“老師,你覺得怎麽樣,還起不來?”
“嗯,這個許鍾深不可測,難怪柳生十兵衛對他都推崇備至,我這雙腿明明沒有傷筋動骨,卻愣是起不來,看來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對我做了手腳。”
“那怎麽辦?”真子一拍腦袋:“這個壞蛋,難怪他反複說不給我麵子,原來,他早料到我要求他。”
藤原墨翟搖搖頭:“唉,真是丟人現眼,殿下不用理我,我想他可能是點了我的某個穴位,時間到了自會解開,也不用去看他的臉色。”
“您是我的老師啊!我怎麽可以不管你?”真子背過身去,一陣咬牙切齒:“卑鄙小人。”
……
回到自己的住所,美智子跟著走進來,帶上了門,隨後脫去了白色的西裝,露出裏麵的緊身吊帶。
細細的肩帶下,兩處美人骨分外明顯,再往下看,是兩座突出的峰巒,峰巒下方,卻又驚心動魄的收攏,變得盈盈一握。
看到美智子向自己邁了一步,許鍾馬上豎起手:“你……”
美智子麵無表情,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道:“這時當時現場的情景,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幫助。”
許鍾接過手機,打開相冊,幾張充滿肢體和鮮血的照片,說明了當時有多麽血腥。
還有一段視頻,是柳生十兵衛同小田筱男的對決的時候,許鍾看著看著,心底沒來由冒出一股寒氣。
寒冰神掌,真的可以將空氣中的水分凝結成冰,若非親眼所見,有人會相信嗎?
聯想起聶抗天的紅沙掌和鐵砂掌,跟這比起來,分明是小巫見大巫嗎?
另外,還有什麽吸功大法,到底是什麽樣子,看不出來。
直到美智子將一隻茶盞遞到他的手中時,許鍾才從那種莫名的狀態中抽身出來。
看到許鍾臉色不太自然,美智子內心猛地一沉,道:“是不是很棘手。”
“確實,沒法知己知彼。”
美智子側過臉,滿臉的失落,淚珠滾滾而下,慢悠悠道:“難道真要我的血,我還有很多事沒來及去做,真得不甘心啊!唉——”
許鍾這才發現美智子淚流滿麵,站起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就撫上了美智子無瑕的臉頰。美智子按著他的手,微微蹭著自己的麵頰,淚如雨下:“為什麽?為什麽會是我?為什麽我們要認識?”
一把將美智子攬入懷中,許鍾道:“這是上天的安排,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可是你不也是束手無策。”
“還有時間,讓我慢慢想,爭取對小田筱男多點了解,咱們就多點獲勝的把握。”
“好,我把涉及小田筱男幾個案子的相關人都組織過來,你有什麽問題就問他們。”
“很好。”
美智子微微抬起頭,看到許鍾含笑的眼神,那裏充滿了溫暖與疼惜,讓美智子芳心完全融化。
她就這樣輕輕抱著他的腰身,仰著頭,閉上了美眸,一如花瓣的唇悄然綻放。
許鍾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就俯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