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危機四伏
沿路將麗達放在酒吧,自己回到了駐京辦,李娟麗迎了出來,許鍾將車鑰匙交給她,問道:“有人過來找我嗎?”
李娟麗奇怪的回道:“沒有啊!”
“沒有?等等,我打個電話。”
許鍾撥打了金賢姬的手機號,可是那邊卻已經關機,許鍾眉頭皺的更緊了,李娟麗問道:“怎麽了?”
許鍾搖搖頭:“應該沒事吧!”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頓時,許鍾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接通後,冷冷道:“哪位?”
一個沙啞的男聲道:“許鍾先生,你的女人在我們手上,這個高麗女人長得真不錯。”
“你是什麽人?有什麽企圖!”許鍾頓時吼道。
“也沒什麽,就是久仰許先生,想要跟你單獨見見,單獨聊聊。”
許鍾點點頭:“賢姬那怕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這一刻許鍾真的怒了,老子難道好欺負?三天兩頭有人上門滋事!
“那就要看許先生的表現了,晚上六點,密雲見。”
說著,對方扣了電話。
許鍾恨不得將手機摔了,可是他不能,匪徒還會聯係他。根據他的經驗,對方是一個反跟蹤的高手,聲音似乎也經過過濾,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許鍾也不想大張旗鼓,他隻打算一個人戰鬥。
李娟麗被許鍾的樣子嚇壞了,問道:“發生了什麽事?誰被綁架了?”
“沒你的事,不要聲張,就這樣!”許鍾連聲嗬斥,看到李娟麗眼眶一紅,他搖搖頭,自顧自地走進了酒店。
下午四點,許鍾獨自驅車前往密雲,對方讓他六點到達密雲縣城,他也知道,接下來還有不少圈子要繞。
六點鍾,夕陽還沒落下,溫度也還很高,密雲縣城街道上行人和車流也不多,許鍾漫無目標隨波逐流,胸中卻充斥著一股戾氣。
手機響起,還是那個嘶啞的男聲:“你很守時,很好,出縣城,沿著國道走三十裏。”
對方再次掛斷電話,許鍾幾乎將手中的轉向盤捏碎。
按照指示,又走了二十公裏,這次已經來到了郊區,大片大片的農田橫亙其間,在一片丘陵地帶矗立著不少棟別墅。
此時,夕陽西下,暮靄升騰,天色已然黑了下來。
手機再次響起:“停車,走進別墅區。”
許鍾依言停車,剛剛走進小區門口,就有種被人鎖定的感覺。
確實,鋒鏑已經打開了瞄準鏡,十字準星鎖定了許鍾的腦殼,可是,就在他將要扣動扳機的一刹那,視野中的許鍾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隨後,身影便消失了。
鋒鏑大驚失色,馬上調整瞄準鏡,卻再也沒有發現。
鋒鏑關了鏡子,轉身背靠牆壁,大口喘著氣,剛才,他就像一個武林高手,運足了勁兒卻失去了目標,生生收住,卻受了不小的內傷。
鋒鏑倒是沒有那麽嚴重,但是在內心,對許鍾的敬畏又多了幾分,他都打不倒許鍾的一個小弟洪天,何況許鍾本人呢!
喘息片刻,鋒鏑撥通的許鍾的手機,道:“看見了嗎?去那棟唯一亮燈的別墅,二樓,有人等你。”
許鍾點點頭,冷笑道:“你這樣的狙擊水平,太低級了,如果有機會,好好練吧!”
“你……”鋒鏑氣得立刻趴到瞄準鏡前,捕捉許鍾的位置,打算給大言不慚的他來了一槍,可是,一眼看去,下巴差點掉下來。
隻見暗夜之中,許鍾快步向前跑去,他速度極快,如同在冰麵上滑行,卻又並非直線行進,這種怪異的步伐,讓鋒鏑望洋興歎,他知道,至少此刻,自己無法鎖定,更不可能狙殺這個強悍的敵人。
到了別墅門口,看到虛掩著的銅門,許鍾微微沉吟,身後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但是向前依然是步步危機,今天,自己再也不能藏私,否則,不但是金賢姬,便是自己也將會死無全屍。
許鍾知道,現在敵在暗,自己在明,人家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自己要想變被動為主動,那就要打破常規。
許鍾突然朗聲說道:“許鍾來了,哪位英雄藏頭露尾,不敢出來相見。”
二樓,月夕就要衝出來給許鍾幾片飛刀,卻被麥晴拉住了,麥晴搖搖頭,給她指了指隔壁的房間。
半晌無人應答,許鍾皺著眉頭,如同狐狸過冰河一般上前半步,伸出左手慢慢推開半扇銅門,銅門入手很沉重,別無其他。
從打開的半扇門中,許鍾看到了廳中的陳設,樓頂垂下的吊燈非常複雜,異常精美,數千顆水晶球懸在半空,折射出燈光,美不勝收。
地麵是白色的複古地板,牆上掛著幾張很出名的西方油畫,多半是贗品,其中就有一幅《向日葵》,在樓梯口還立著兩具青銅鎧甲,帶覆麵盔的那種。
一截木質樓梯旋轉向上。
一切很安靜,安靜的令人出奇,叫人瘋狂。
許鍾知道裏麵必定是陷阱重重,可是那又如何,現在隻有一個字——闖。
好在似乎那個狙擊手暫時已經放棄了,這讓許鍾可以闖的從容一點兒。
伸出右手,緩緩推開右邊的銅門,入手時同樣沉重,剛剛完全推開,就聽到三聲破空的嘯音。
許鍾太熟悉這樣的聲音了,必定是弓弩一類的冷兵器,看到三個黑點電射而至,在瞳孔中不斷放大,許鍾一個華麗的鐵板橋,上身後仰,閃過弩箭,腳下卻向著屋中挪去。
腰部如同裝了彈簧一般,剛剛避開弩箭,便彈了回來,可是,還沒站直,左後再次各自飛出三支弩箭。
許鍾身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在空中滾動起來,讓開了弩箭,轟然落地,花崗岩地板居然顯出了直接三米大小的龜裂。
許鍾雙拳一握,氣勢已經攀升到了極致,左後一看,快步向樓梯口走去。
就在他抬起右腳準備跨上踏步的時候,兩尊鎧甲居然“活了”過來,一個掄起青龍偃月刀,一個揚起開天辟地斧,一個攔腰橫掃,一個劈頭蓋臉,就要將許鍾粉身碎骨。
許鍾鋼牙一咬,卻不敢硬接,從那一刀一斧的外形來看,四五百斤是少不了的。他伸手在刀身側麵一抹,身子便是一震,果然是力大無窮,非人力所能硬撼。
與此同時,那巨斧早已在頭頂高懸,淩厲的氣息讓許鍾頭皮發炸。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許鍾堪堪避開了,而那巨斧落在了木質樓梯上,一陣摧枯拉朽,幾乎拆了整座樓梯。
一擊之威,可見一斑。
許鍾心有餘悸,突然聽到一種齒輪齧合的“嘎嘎”聲,接著,整個地麵開始晃動起來,這一刻,他幾乎站立不穩,卻有無從扶持。
突然,腳下地板猛的向下一墜,許鍾雙腿早已蓄勢待發,猛然一蹬,借著反衝的勢頭,攀上了一根堪堪可以抱住的立柱,然後身子一擰,落在上麵半截樓梯上。
再向下看去,許鍾都不由一陣後怕,地麵塌陷之後,下麵是林立的倒刺,寒光森森,若是自己掉下去,必定變成了刺蝟。
許鍾一步步小心翼翼走上二層,居然再無阻撓,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早已經汗流浹背。
二層隻有兩個房間,其中一間門開著,許鍾走到門口,看到裏麵一張歐式大床,掛著紫色的帳幔,一個豹紋女靠在床頭欄杆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僅僅看到一個側影,許鍾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你……”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終於來了。”
許鍾點點頭:“麥晴,沒想到你搞那麽多事,到底為了什麽?”
麥晴嗬嗬一笑:“當然是為了見你呀!”
“為了殺我還差不多!”許鍾此刻依然全神戒備,麥晴煞費苦心,搞了那麽多機關,絕不是消遣他的。
“你不是好好的,說明人家根本不是你對手嘛!”說著,麥晴嗲聲嗲氣,風擺楊柳般地走了過來。
許鍾冷冷道:“你認識黑熊?”
“素昧平生。”
“那你為什麽……”
“敬仰而已。”
許鍾點點頭:“金賢姬在哪兒?”
麥晴笑道:“哎喲,果然是個多情種子,難怪那麽多女人喜歡你,原來你可以為了其中任何一個拚命。”
“少廢話,如果她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陪葬。”
“放心,我不會把她怎麽樣的,但是……”
一聲利嘯響起,麥晴突然暴起,右腿掄起一個劈腿,剛剛蓋住大腿的豹紋包臀衫如何遮得住裙底春光。
不過,這一刻許鍾卻是無暇欣賞,雖然她下身隻穿著一件紫色的丁字褲。
超過十公分的鞋跟就像一根鋼釘,一柄匕首,轉眼間,已經完成了劈、刺、掃三個動作。
雖然利嘯連連,勁氣十足,卻還不足以傷到許鍾,許鍾見招拆招,最後一個虎撲,將麥晴撞飛在了歐式大床之上。
許鍾這一記乃是含羞帶憤而發,威力自然不小,麥晴那豐腴不失窈窕的身子在床上彈了幾彈,這才停下,她扶著床頭,“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殷紅的鮮血還有些許掛在口角,還有幾滴滴在胸口,紅白相間,更為麥晴增加了幾分淒豔與妖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