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零五十七章 有情有義
月夕雖然在左右騰挪,可是,眼角餘光一直注視著金正宇,當金正宇摸出手槍,她手中已經多出一枚柳葉大小的飛刀。
金正宇端起手槍,氣急敗壞道:“還不束手就擒!”
月夕氣息一收,就要擲出飛刀,突然聽到一聲厲喝:“都給我住手!”
然後,一身豹紋的麥晴嫋嫋婷婷走了出來,她雖然疾言厲色,卻仍舊難掩萬種風情。
現場還真的隨著她一聲喝,全都停了下來,似乎,她才是這個國家至高無上的王。
侍從室的特工們都停了下來,金正宇也慢慢落下槍,月夕仍舊全神貫注,沒有一絲放鬆。
麥晴蓮步輕移,豐滿的胸脯和臀部左搖右晃,搖曳多姿,她遠遠的,就用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道:“委員長,你這是幹什麽嘛!月夕是我的人,她做錯了什麽,當然是由我來負責,有事,你衝著人家來嘛!”
這哪裏是認罪,分明是撒嬌嘛!
這一陣發嗲果然有效,金正宇的槍是舉不起來了,不過,在場許多男同誌的老二卻舉了起來。
金正宇冷冷哼了一聲,快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麥晴自得一笑,上前拉著身子緊繃的月夕,扭著水蛇腰,跟著金正宇去了他的辦公室。
金正宇的辦公室中,隻有二女一男三人。
金正宇將手槍往桌麵上一摔,道:“今天如果你不給我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我這槍還是要開的。”
麥晴如同風擺楊柳一般,來到金正宇身後,給他按摩起了肩頭,同時,將自己一對豐碩的乳房壓在了他的後背上,嗲聲道:“委員長,你就消消氣嘛!難道你不知道,氣大傷身?”
“你做出這樣的事,不是想氣死我?”
麥晴不停朝月夕使眼色,“月夕,還不給委員長倒水賠罪?”
月夕微微欠身,說了句“是”,就上前拿過金正宇的磁化杯,給他接水去了。
利用這個間隙,麥晴將網上的視頻在金正宇麵前打開,細膩柔滑的玉臂盤在金正宇粗短的脖頸上,嬌聲道:“委員長,我怎麽會氣你,我的大仇還指望你給人家報呢,人家要依仗您的地方多著呢!”
感受著麥晴嬌軟的身子,金正宇是無論如何也氣不起來了,他的聲音低了許多:“那你為什麽那麽做。”
“還不是為了報仇。”麥晴露出一抹幽怨泣然之色,淒淒楚楚的,實在是我見猶憐。
“本來,人家都已經準備好的,可是委員長你遲遲不肯行動,我隻好用一段假的視頻引誘許鍾過來。”
“可我明明沒有做。”金正宇饒有興趣的看著麥晴炮製的視頻,小腹還真有些發熱。
要真是你,能有那麽長時間嗎?麥晴一陣腹誹,口中卻道:“委員長,你看你多麽神勇啊!”
金正宇看了看,心說老子哪有那本事,他歎了口氣道:“通知李元昊,把視頻刪除,這種事情,下不為例。”
“是!”
金正宇點點頭:“知不知道許鍾的下落?”
麥晴道:“應該在去往倫敦的飛機上。”
金正宇眯起眼睛,道:“如果你有那個能耐,不妨把這個視頻給他看看。”
聽到這話,麥晴一陣狂喜,喜不自勝、語無倫次道:“委員長,你……你說的是真的?”
金正宇冷冷一笑:“這個許鍾,隻要他膽敢踏入北韓一步,就要他永遠都留在這片紅色的大地上。”
“委員長,你好棒!”麥晴抱著金正宇的脖子,就在他胖嘟嘟的臉上啄了一口,然後不停朝月夕使著眼色。
月夕正有些看不下去,於是就走了出去,並將門帶上了。
靠在門上,月夕依舊有些心驚膽戰,小姐分明是在玩火,是在刀尖上跳舞,金正宇一旦識破麥晴根本是在利用他,他們三人才會永遠離不開北韓。
定了定心神,就聽到辦公室裏傳出金正宇的淫笑聲:“麥晴小姐,讓我跟視頻裏的比比,看看誰的時間長。”
隨後,便傳出麥晴的嬌笑。
……
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十一時三十分,東方雨菲和鄒雲鋒的車依舊在路上奔馳著,他們依然沒有發現黑熊的蹤跡。
李剛等不了了,他對這位哥哥的感情很複雜,無論如何,長兄如父這一點是假不了的,於是,他就轉而求孫文,孫文在哥哥麵前一陣撒嬌,那位武警首長立刻派出一個排的兵力,跟隨鄒雲鋒他們,灑在了明皇陵這片區域。
可是,這一片確實太大了。
黑熊一直被電話遙控著,在十一點五十九分,來到了指定位置。
這是一處不高的山頭,後麵是一道深溝,溝中無水,不過若是滾落下去,也是九死一生的下場。
兩個小年輕,一個用匕首架在孩子的脖子上,一個手裏拿著一隻手電,看著停下車的慢慢走過來的黑熊,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黑熊的大名他們早有耳聞,若不是為了錢,為了上位,絕不會鋌而走險。
夜色模糊,若不是車燈打著近光,還看不分明。
黑熊一步步往前走著,直到來到二人身前十米左右,被喝止住了。
而李天賜早就沒命的掙紮著,口中喊道:“大伯救我,大伯救我。”
黑熊臉上表情微微一變,看著兩個小年輕道:“二位小哥,很麵生啊!”
拿著匕首的咽了口唾沫,道:“黑熊老大高高在上,我們都是無名小輩,你怎麽會認識。”
黑熊手掌一擊,笑道:“以前不認識,今天可就認識了,兩位厲害,今天黑熊我認栽,你們無非求財,說出一個數了,我隻要兒子安然無恙,哪怕傾家蕩產。”
拿著手電的道:“傾家蕩產隻怕不夠,有人還要你一隻手。”
黑熊猛然目光如電地瞪過去,兩個小年輕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黑熊淡淡一笑:“別緊張,別傷了孩子。”他咬了咬牙,搖頭道:“不知道何易想要我的左手還是右手?”
兩個小年輕對我一眼,拿匕首的色厲內荏道:“誰跟你說是何老板了?”
黑熊喝道:“夠了,是不是我砍掉一隻手,你們就放人?”
“是!”
黑熊也知道沒有那麽簡單,可是,這一刻他別無選擇,他也可能是關心則亂,總之想也沒想,就走到車前,右手在腿上一抹,已經多出一柄經過發藍處理的匕首,左手搭在了悍馬的引擎蓋上。
黑熊看了眼兒子,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帕,對兒子說:“天賜,記住,我不是你伯父,我是你爸爸,為了你,我什麽都不怕,什麽都舍得。”
李天賜這一刻似乎也忘記了害怕,口中喃喃自語:“大伯……爸爸……大伯……爸爸……”
黑熊將手帕咬在口中,死死咬住,然後倒握匕首,一下紮透了手腕。
這一下不光嚇傻了李天賜,還嚇住了兩個小年輕,黑熊真是太猛太狠了。
劇痛差點讓黑熊疼暈過去,即使咬著手帕,痛呼聲還是從牙縫裏滲透出來,他渾身冒出冷汗,不住顫抖。
“爸爸——”
聽到這久違的叫聲,黑熊紅著眼眶,看了眼李天賜,道:“乖兒子。”
說著,右手抬起,再次連連紮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一塊朽木。
兩個小年輕嚇傻了,看到血肉橫飛的樣子,居然有呃逆的感覺。
而李天賜早已經是聲淚俱下,不停的掙紮。
終於,黑熊完成了一項巨大的工程,左手被他親手切掉了,掉落在地上,手腕處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黑熊靠著車身一屁股坐下了,扔掉匕首,摸出一盒軟中華,抖索著咬住一支,又摸出鍍金ZOOP打火機點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抬起眼睛看著兩個小年輕,和淚眼模糊的兒子。
“可以放人了吧!”黑熊的聲音有些嘶啞。
兩個小年輕對望了一眼,想起了老板的話,一隻手是五十萬,一條命就是五百萬,在利益麵前,尤其是在已經得利的情況下,很多人都會忍不住向前邁出自以為很保險的下一步。
得隴望蜀!
人的貪欲和投機心理,往往讓他血本無歸。
拿著手電地道:“還不夠,寫下一個字據,交出你名下全部財產。”
黑熊點點頭,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抖開了道:“拿去,已經寫好了,你隻要簽個字。”
兩個年輕人又對望一眼,拿手電的非常謹慎地走了過去。
鋒鏑處於一個製高點,這一切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戴著耳麥,津津有味的看著,有情有義的黑熊著實讓他感到震撼。
腦海裏似乎想起了自己兒時的一幕,自己的父親也是死於仇家之手,如果不是華叔從天而降,自己也就被對方斬草除根了。
就是這一刹那的晃神,場麵居然出現了變化。
瞄準鏡中,黑熊突然奮起餘威,從後腰摯出一把槍,兩槍打中身前的小夥,小夥帶著不甘倒下了,那絕望的眼神被鋒鏑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個小青年聲色俱厲:“你要你兒子死嗎?”
黑熊掙紮著站了起來,右手自然垂下,道:“噓——冷靜,現在咱們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