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夢境
夢通常是不合常理的,比如現在。
許鍾再次來到了省城的香榭麗舍。
至於為什麽來,他想不起來,卻知道應該來。
香榭麗舍文化餐飲會所位於省城西郊,是一家四星級檔次,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飲酒店。
許鍾一身堪登時尚雜誌封麵的品牌衣著,風度翩翩不亞於任何一位當紅小生。戴著勞力士名表,開著奔馳S600豪車,再看年齡氣質,誰都能看出是一位成功人士。
車子在一處裝修非常華麗、頗有苗族風味的高大建築前停下,它的金碧輝煌白天是不大看得出來的。
早有服務生引導停好車,然後熱情地帶到門口,又扶著玻璃轉門,待許鍾進入後再鬆開手。細微出體現著無微不至的服務質素。
走進大廳,高挑靚麗的迎賓小姐聲若黃鶯:“先生下午好,您有預定嗎?”
“麥晴!”許鍾酷酷地答道。
小姐眼中一亮,馬上熱情地說:“先生請跟我來,麥晴小姐是我們的VIP,在這裏有她的私人包間。”
許鍾跟著小姐屁顛屁顛一直上到三樓,路上沒碰到一個人,樓道裏顯得清冷幽靜。也難怪,下午兩三點,本來就不會有什麽客人。
進了麥晴的私人專用套房,看到富麗堂皇的一幕,許鍾又一次對“富貴不能淫”這一豪言壯語產生了懷疑。
這是一個帶套間的豪華商務包廂。
外間餐廳開間很大,巨大通透的落地窗,浪漫的窗簾慵懶縵垂,臨窗餐桌兩邊是款式精美、格調豪華的黃花梨硬木高背椅子,椅子背後一排橙色的弧形沙發,地上鋪著淺色海浪紋飾的純毛地毯,與沙發成對角線位置擺了一架乳白色的鋼琴。
雪白的台布上擺放著一籃金黃色的鬱金香,牆上數幅法國風情的油畫,濃烈的色彩和誇張的圖案,傳遞著濃濃的歐陸情調,為就餐增添了不少的情趣。裏麵的套間色調則相對厚重私密,是為賓主餐後休息消遣娛樂的雪茄間及紅酒屋。
至於其他服務設施自然是應有盡有一應俱全。這套私人包廂比一般的飯館整體麵積還大,許鍾覺得他也該弄上這麽一間,有些時候也可以拿出來撐撐場麵。
直到這一刻,許鍾才注意到包廂裏唯一的活物——豹紋女麥晴。此刻,她雙腿-交疊,很淑女範地正襟坐在沙發上,巧笑倩兮地看著許鍾。
麥晴站起來向他伸出手:“大忙人,見你一麵真不容易!怎麽樣,我這裏還不錯吧!”
許鍾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點點頭說:“不錯,很適合調情,一年多少錢?”
麥晴豎起兩根水蔥般的手指,許鍾說:“兩萬?”麥晴搖搖頭,許鍾又說:“二十萬?”
這下麥晴點了點腦袋,許鍾馬上打消了弄這麽一間的想法,自己還要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坐吧!”麥晴說。
“做?在哪?”許鍾瞪大眼睛問。
“就在這!”麥晴指著沙發。
“太直接了吧,見麵就做,我們還不太了解!”
麥晴臉上一紅,啐道:“誰說做那個了,我是讓你坐下!討厭!”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我還餓著肚子呢!”
“嗬嗬,那好啊,我也沒吃飯!”麥晴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立刻走進一個服務小姐。
“上菜吧!”麥晴淡淡地說。
“小姐,您稍等,一會就好!”
很快,刀叉盤碟擺上了餐桌,接著就是什麽生拌金槍魚、香煎鵝肝、羊排料理、現烤牛舌、蘋果派等等流水價的上來,另外還有一壺德國黑咖啡,外帶一瓶開胃酒的極品芝華士。
上完菜,服務員悄悄退到門外,並帶上了門。
二人相對而坐,麥晴給兩人倒上兩滿杯芝華士。麥晴端起杯子說:“切爾斯!”
許鍾跟他碰了一下:“幹杯!”
碰完杯後,有些餓的許鍾開始大口餮饕,刀叉在他雙手間旋轉飛舞著,羊排、牛舌、魚段被切割成等距的小塊,簡直可以拿精準來形容,當然吃得速度也很驚人,可以說是風卷殘雲。
麥晴不時好奇地看看了麵前這個傳奇般的男人,她吃得很文雅,也很少,還不時用餐巾紙優雅地擦擦嘴巴。
看到許鍾終於收拾完了最後一點蘋果沙拉,麥晴似乎鬆了一口氣,他對著服務小姐招招手說:“紅酒、雪茄。”服務小姐轉身進了套間,瞬間手捧一隻精致的雪茄箱出來,雪茄箱上鑲著刻有MQ兩個個字母的鍍金銘牌。應該是麥晴姓名的拚音縮寫,雪茄應屬於她的私人特製品了。
許鍾詫異地看了一眼麥晴,眼珠子差點蹦出眼眶:奶奶的,她竟然抽雪茄!麥晴看出他的驚異,她別有用心的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服務小姐用雪茄剪替他剪好雪茄,然後再用特製的火柴為他點上一隻產自哈瓦那的雪茄,他試著淺淺地吸了一口。“不錯!”許鍾由衷讚道。
麥晴黛眉輕揚一言不發,隻管坐在那裏淺淺地笑著,也不知她在琢磨什麽。
訓練有素的服務小姐輕捷地換上了新台布,重新擺上了一籃新鮮的紫羅蘭,然後又迅速端上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並開了一瓶83年的拉菲酒。
做完這一切,服務小姐無聲的望了一眼麥晴,她擺手示意,服務小姐欠欠身退了出去。精致的夢娜麗莎咖啡對杯造型極為優雅,濃褐色的咖啡散發出一陣陣焦糖、巧克力、果香的混合味。
兩人麵帶微笑靜靜地看著咖啡杯,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氣氛有點怪怪的意味。房間裏隻有咖啡的芬芳和兩人無言的靜默。也許覺得有些太靜了,麥晴起身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音樂鍵。
由於四個低音炮被巧妙的布置在包廂的夾壁間裏,聲音流出時產生了奇妙的二次混響效果。整個包廂被低徊纏綿的音樂所環繞。營造了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許鍾雖然不知這是什麽音樂,但他很滿意這種華麗的樂感。
不知不覺中,二人又分完了一瓶拉菲。
酒足飯飽,雪茄也抽了,音樂也聽了,咖啡也喝了,人家女孩子投資挺大,很有誠意!
許鍾覺得自己也該有所表示了……
在華麗奢靡的包廂裏,時間已經沒有意義。
就算外麵是烈日當空,驕陽似火,房間裏燈光和冷氣也能夠營造起一種令人迷醉的暖意,那是一種酒後的微醺,那是一種看見標致異性的蠢蠢欲動。
許鍾時間很寶貴,所以他不打算耽誤太久,有的人可以談情談人生,談風花雪月,有些就是個天生的炮友。
比如說眼前的麥晴,一身前衛的打扮,弄得自己就像一匹發情的母馬,許鍾就似乎能聞見她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荷爾蒙味道,讓他毫不猶豫地爬將上去狠命釋放生命的本能。
許鍾已經有了明顯的生理反應,也許跟羊排、牛舌、紅酒有那麽點關係,他走上前去一把打橫抱起麥晴。
麥晴先是掙紮了一下,但是任誰都能看出那叫“欲拒還迎”。她的麵色緋紅,呼吸也漸趨急促。許鍾三步並作兩步已經跨入紅酒屋。
紅酒屋裏隻有兩張靠背藤椅,一張玻璃圓茶幾,要放開施為,地方還真有些緊張。許鍾將麥晴往茶幾上一放,對方立刻站在地上,一米六五的個頭,再穿上10公分的高跟鞋,個頭跟許鍾已經差不多了。
麥晴主動索吻,許鍾當然來者不拒……
結束後麥晴媚眼如絲,香汗淋漓倒在許鍾懷中,二人坐在藤椅上,也顧不得褲襠處泥濘。
許鍾點著一支哈瓦那雪茄,二人輪流抽著,權作提神。麥晴一隻手仍不閑著,一時描畫許鍾堅實的胸膛,一時逗弄他軟綿綿的話兒。
一支雪茄抽了大半,麥晴似乎已經緩過勁來,深深吸了一口,說:“我讓你兄弟也抽一口。”說罷伏下頭去,就將“小許鍾”納入口中。
許鍾笑笑按住她的頭說:“你兄弟不抽煙,小心嗆著他,到時候吐你一臉。”
“我不信!”麥晴索性蹲下身子,開始吹吸咂咬,記記不離許鍾子孫袋、幸福根。
丫頭年紀不大,技術不錯,動輒一個深喉,許鍾也數次堪堪爆漿。
麥晴一陣猛烈的動作,眼看著許鍾大閘就要打開,她突然抬起頭嘻嘻一笑,站起來拉著許鍾“中腿”說:“來,跟我到沙發上,該你為我服務了!”
許鍾笑問:“怎麽個服務法?”
“一會就知道,你先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我去拿東西,咱們慢慢玩!”
“還要拿東西?”許鍾眉頭一皺,心想:“多半就是S-M了。嗬嗬,這個俺還沒試過!”
果然,許鍾坐下不久,麥晴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許鍾真有些歎為觀止,曾經在某些“動作片”上看到的一切現在實現了。
麥晴穿一件連體皮質大紅比基尼,但是三點皆露,腳上穿一雙高跟紅涼鞋,脖子上套著一個黑色皮質狗項圈,皮繩的一端拿在她的左手裏,而她右手中還拿著一條皮鞭,還有一筐的工具。
當許鍾牽著皮繩,躍馬揚鞭時,時間再次匆匆如流水而過……
一個小時後,許鍾穿戴整齊,向外走去,手扶著門把手,許鍾回頭看了眼倒在沙發上意識模糊的麥晴,她的腿間還有穢物在往外流淌。許鍾笑了笑推門而出。
近兩個小時的混亂,許鍾的腦袋都有些嗡嗡作響,耳中還充斥回蕩著麥晴一聲聲不堪承歡的婉轉嬌啼。
令許鍾都不可思議的是,那麽多工具都能在她嬌俏誘人的軀體上找到用處,這讓雙方的肉體和心靈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和興奮。
比如說蠟燭油滴在如緞肌膚上的一刻,嬌軀徒勞的扭動;再比如,皮鞭記記抽落,鞭下的她因為帶著口塞,卻又發不出聲;又比如最後一刻,男人死死拉住皮繩,女人身體最大幅度向後弓起。
在虐與被虐中,二人都攀上了史無前例的高峰。
尚未走出包廂門口,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孩快步走來,手中握著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許鍾,隨即許鍾的瞳中反射出絢爛的膛火。
啊——
許鍾自然發不出聲音,他不知道自己正在經曆著一個如此真實的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