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二人一聲歎息,算是默認了。
看到這一幫子人離開,門口那幾個小夥不住搖頭,隻剩下仰望了。
路上,黑熊給許鍾介紹說:“秦兄弟,如今的青雲宮囊括了餐飲、娛樂、住宿等一條龍全方位的服務,下來還要讓你這位股東點評點評。”
許鍾搖搖頭笑道:“這個我還真不在行。”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包間門口,黑熊的步子剛剛邁進門口,許鍾卻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麵孔,當然,那兩個人也看到了他。
“你們……”許鍾皺眉,一個竟然龍晨博,另一個是銷聲匿跡已久的何易。許鍾奇怪的是,這兩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怎麽會搞到一起?搞基嗎?肯定是不對的,那麽這兩個壞到流膿的家夥的組合,絕不是簡單的數學疊加,其罪惡程度和破壞力,那絕對是幾何級數的攀升。
龍晨博對於許鍾的恐懼是刻骨銘心的,每次看到他,就會聯想到許鍾離京前的那晚,在他們家別墅那一幕驚世駭俗之舉,直到現在,別墅的地麵依舊沒有修,那一坑化為齏粉的大理石時時在警醒著龍晨博,千萬不能惹許鍾這樣的變態角色。
本來以為許鍾離開首都,再也不會回來,可是沒想到,這麽快就回來了,還會在這樣的場合遇到。
何易也數次在許鍾跟前吃癟,可是,他不但沒有服氣,還憋著一口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易就是這麽想的。
何易隻是簡單地朝許鍾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龍晨博可不敢如此草率,而是滿臉堆笑地上前,伸出手,道:“這不是秦兄弟嗎?”
許鍾點點頭,卻沒有伸手,笑道:“龍總,幸會呀!”
龍晨博臉色笑容一僵,不過卻不敢表現出半點不快,依舊和顏悅色道:“可不是嗎?真是幸會,不知道秦兄弟這次過來是公幹還是……”
“常駐。”
“啊?”龍晨博內心忍不住一聲呻吟。
“怎麽,你不高興?”
“不是不是,如果我爸知道秦兄弟要在這裏常駐,不知道該有多高興,這麽說,秦兄弟又進步了?”
“瞎混唄!你們這是……”
龍晨博道:“哦,我們吃過了,正要離開,既然你們還沒吃,那就不打擾了,日後找個時間,專門邀請秦兄弟。”
許鍾點點頭,看著龍晨博將何易拉走了,後麵還跟著一堆馬仔。
進包間門的一刻,黑熊問道:“兄弟,你也認得他們?”
許鍾點點頭,看到大夥都到了,笑了笑,低聲道:“咱們下來再談。”
包間很是不小,一張圓桌能坐下二十人。
許鍾目光掃去,看到首座空著,旁邊就是陸思辰,另一側是徐嬌嬌、薑雪晴、庫娃、莎莉瓦,接下來依次是麗達、墨雪、拉娜克西斯,效長和劉學也已經就坐,駐京辦的李娟麗和皎潔也來了,張殷殷和東方雨霏、趙奕歡坐在一起,聶抗天在陸思辰旁邊,等許鍾做到首座,許子衿、胡冰冰、黑熊幾個人填空一坐,席就全了。
接著,是穿著高開叉旗袍的服務小姐流水價的上菜。很快,碩大的圓桌便被盤盤蝶蝶擺的滿滿當當的。
作為地主,當然是黑熊發話。
黑熊親自給大家倒五糧液,除了許子衿,每人都有份。
一圈下來,剛好兩瓶。
回到位置後,黑熊端起酒杯道:“各位,今天我們在這裏給秦主任接風,祝願秦主任在京城大展宏圖。”
許鍾扭頭噴出一口茶水,笑罵道:“黑熊,你酸不酸,要喝酒就喝酒,哪有那麽多道道,我現在就是駐京辦主任,一把手,還能往哪兒進步?來,喝酒。”
大夥笑著端起酒杯站起來,許子衿拿著一盒牛奶,跟人碰。
一杯酒喝完,四個旗袍女開始麻利的給人倒酒,各自分擔一攤。
黑熊從中間那個甕裏撈了一勺什麽東西,倒在許鍾的碗裏,說:“兄弟,來嚐嚐我的佛跳牆。”
“你這也有?”許鍾用筷子夾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皺著眉頭:“黑熊,這玩意兒是什麽東東,你確信能吃?”
“靠,當然能吃,是海參,你嚐嚐。”
許鍾依言嚐了嚐,點點頭:“沒錯,確實是海參。”
一桌子人幾乎笑噴了。
接下來自然是觥籌交錯,男的敘兄弟之情,女的談駐顏之術。
起初大家都喝五糧液,三巡過後,為了容顏起見,除了庫娃這個喝伏特加長大的之外,大家都換回了紅酒。
男同胞們喝酒都放得很開,包括一直很拿得住的陸思辰。
陸思辰喝進去有個小三兩,臉蛋紅得像抹了胭脂,他一拍黑熊的肩膀,道:“在咱們這些人當中,就數這王八蛋活得瀟灑。”
黑熊嘿嘿一笑:“陸總,這話不完全對,我是一個爛混社會的,你們一個個不是根紅苗正,就是身居要職,如果打個比方,你們就是玉瓷器,我就是爛磚瓦。”
效長接口道:“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成為你這樣的爛磚瓦。”
黑熊端起杯子:“這一杯我自己喝了,要是沒有在座的各位,也沒有黑熊的今天。效長、劉學跟我是多年的關係,承蒙兩位太子看得起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因為有我這樣的朋友而感到羞恥。”
劉學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感情上受了什麽打擊,總之有些多愁善感,有些哽咽著道:“可惜高仁不在,不然就齊了。”
許鍾搗了那小子胸口一拳:“怎麽回事?失戀了?”
“沒有!”
一旁的效長罵道:“你還是劉學嗎?能不能有點出息,居然為了一個戲子這樣。”
許鍾笑道:“怎麽回事?還真是失戀受打擊了?”
效長要說,劉學卻止住他,“效長不要說,說了我跟你急。”說到最後,居然發出了嗚咽之聲。
許鍾搖搖頭,心想這小子多半是心中有事,狀態不佳,這會是酒精上頭了。看不出來,這貨還是個癡情種子,這會也不便細問,便示意徐嬌嬌帶他去休息。
徐嬌嬌點點頭,讓墨雪跟她一起,分左右將劉學架起來。
劉學確實酒多了,開始哭號,還扭動身體發酒瘋,不讓二女架他,喊道:“不,我沒醉,我還要喝。”
許鍾皺眉朝墨雪使了個眼色,墨雪會意,抬手在劉學頸側一砸,劉學頓時腦袋一歪,安靜了。
黑熊走到門口,拉開門,一個身著立領黑襯衣的小夥跑了過來,道:“熊哥,有什麽吩咐?”
“幫忙把我兄弟送到我的房間,讓他好好休息。”
“是。”
劉學一走,房子安靜了不少。
許鍾問:“效長,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效長歎了口氣:“紅顏薄情啊!”
“說,少賣關子。”
效長端起酒杯,在座的男人女人一起碰了一下,效長喝了才道:“這小子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錯了,什麽女人不好追,居然去追一個戲子。”
聶抗天笑道:“是演員吧!”
“對,就是演員。”
“誰呀?”幾個人同時問出了聲。
效長道:“就是時下挺紅的那個,叫白冰的。”
麗達說:“哇,她是我的偶像耶。”
皎潔也說:“我也喜歡她。”
效長搖頭問道:“你們喜歡她什麽?”
“漂亮,有氣質。”
效長猛烈的搖頭:“要說這兩樣,我看在座的任何一位都比她強。”
許鍾一巴掌抽在效長的後腦勺上,斥罵:“別廢話,快說重點。”
“嘿嘿,重點就是這個白冰太隨便,一邊在劉學跟前裝淑女,另一邊還跟人家車震。”
“啥?”眾人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你們還別不信,男的是一位知名的國家教練。”
眾人嘖嘖稱奇:“有這樣的事兒?”
效長咬牙切齒:“怎麽沒有,我們怎麽可能冤枉好人,一切都是我們親眼目睹。劉學對她可上心了,可是她居然這樣往劉學心上捅刀子。這個女人的演藝事業算是完了,還有那個男的,我也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一個四十好幾的人,居然玩弄女性。”
許鍾也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這女的有病吧!劉學的條件她還看不上,還是天生犯賤?”
不知何時已經進門的徐嬌嬌拉了拉許鍾,皺眉道:“怎麽說話呢!沒看還有這麽多女孩子在場?再說了,你們男人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那是多情,我們女人就是紅杏出牆,這公平嗎?”
許鍾顯然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看著陸思辰道:“大哥,給你家婷婷打個電話,讓她徹底封殺這個姓白的什麽玩意。”
效長口中嚼著一塊蹄筋,不住點頭。
陸思辰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苦笑,端起酒杯道:“大家喝酒,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了興致,男人嘛,沒有失戀過,也是少了一份人生經曆,偶爾失戀,可以讓人變得成熟。再說了,今晚是給許鍾接風,咱們得分清主次。”
眾人喝完酒,又去三樓k歌,因為有不少女性在,幾個男同胞都知道是許鍾的人,又不方便叫陪唱的,所以,基本上是幾個女孩在唱。
黑熊一看沒氣氛,作為地主,他臉上無光,所以就一個勁吆喝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