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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章 齊人之福

  可是,很快,他又覺得這個浴缸是相當的不錯,為什麽要設計的這麽大呢?許鍾幾番糾結,才想到了“齊人之福”這個詞。


  所謂齊人之福,許鍾專門查閱過《辭海》,原來它的本意是齊人有一妻一妾,二女共事一夫,這就是齊人之福。


  想到這裏,許鍾不免再次慨歎:現在的齊人之福早已升級,一妻一妾早弱逼了,現在講究個一妻多妾。


  看著偌大的房間,許鍾有些發愁,晚上可怎麽睡得著呢!


  孟偉霆的臥房,孟雪給父親到了一杯涼白開,父女拉開了話匣子。


  “雪兒,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姓秦的小夥子?”孟偉霆慈愛地看著女兒,問道。


  “爸……”今天的孟雪特別容易害羞,她紅著小臉道:“不是,我帶他回來不是因為這個。”


  孟偉霆搖搖頭:“可是爸爸關心的就是這個。”


  “算是吧!可是……”孟雪欲言又止。


  “可是什麽?”作為孟偉霆自己,他一直覺得虧欠了孟雪母女,孟雪母親他已經無法補償,那麽,但凡女兒有什麽心願,他一定要竭力達成。


  孟雪露出一抹幽怨:“可是他太優秀了,身邊的女人太多了。”


  孟偉霆眯著眼睛,不以為然道:“他有多優秀?”


  孟雪滿眼的小星星,一臉的崇拜:“他一直很優秀,做什麽都出類拔萃,不論是在部隊裏,還是在地方上。”


  孟偉霆嗬嗬地笑了,這叫什麽,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在女兒的眼中,許鍾似乎完美無瑕。不對,女兒分明說了,這小子女人太多。


  孟偉霆是個很傳統的男人,在生活作風方麵,從來沒有與人詬病,這也是他選女婿最主要的標準。


  孟偉霆撫摸著女兒的俏臉,抿了抿嘴道:“雪兒,爸爸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本分,也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本分,爸爸對不起你們母女,欠你媽媽的已經無法補償,隻能等到下輩子,可是對於你,爸爸一定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提起過世的母親,孟雪的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她將父親的大手貼在自己的臉蛋上,搖搖頭:“爸爸,你不用難過,不要自責,媽媽在彌留之際,還拉著我的手說,她不怪你,她這一輩子最愛的男人就是你。”


  聽到這話,孟偉霆也忍不住虎目含淚。


  過了半晌,孟偉霆才調整好了情緒,拍了拍懷中女兒的肩頭,道:“雪兒,給爸爸說說那個姓秦的小子……”


  “他曾經是一號首長的特衛隊長,後來到大學進修,接著給市長當過秘書,離開市長後,回到故鄉的縣城擔任副縣長,現在是市裏一家國企的黨委書記兼總經理。”


  “哦,這小子經曆倒是挺豐富,看他很年輕啊,居然還幹過市長秘書,是縣級市吧!”


  “是直轄市。”


  “直轄市?哪個直轄市?”孟偉霆猛地瞪大了眼睛。


  “首都。”


  “什麽!原來是他。”孟偉霆終於在心中將兩個人對上了號,如果秦郎中知道自己名氣如此之大,不知道又要怎樣偷著樂呢!


  “爸爸,你也知道他?”


  “怎麽會不知道,也就是東方白才有這樣的魄力,大膽啟用了那麽年輕的秘書,不過很顯然,那個秘書沒有讓他失望,還是他的福將。”


  既然父親知道,孟雪也不用闡述太多,她就那樣淡笑著看著父親。


  孟偉霆又問:“告訴爸爸,你們發展到了那種程度。”


  “爸爸……”孟雪不由自主又露出一抹小女兒的嬌羞。


  “嗨,跟爸爸說說還能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爸爸以前虧欠你們母子良多,所以必須為難把好關,雖然不是普通的女孩,可是婚姻大事,豈可兒戲!看你的樣子,難道你們已經……”


  孟雪搖晃著父親的手臂,不依道:“爸爸,你想哪兒去了!我們根本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現在隻是以兄妹相稱。”


  “哦?”孟偉霆審視著女兒,果然,孟雪與父親坦然對視,以證明她沒有說謊。


  孟偉霆點頭微微沉吟:“這麽說,你們還沒有逾禮的行為。”


  聽了父親的話,孟雪竟然幽幽一歎:“也許是你女兒魅力不夠吧!”


  “怎麽可能!我的女兒是最出色的女孩,年輕、漂亮、孝順,身手還好,這樣的女孩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孟雪被父親的一連串評價逗得笑開了,笑著笑著,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哽咽著說:“爸,你讓我想起了小的時候,那時候咱們一家人是多麽的幸福。”


  “對不起……”


  “爸爸。”


  父女深深的擁抱在了一起。


  流了一陣眼淚,孟雪才脫開父親的懷抱,道:“爸,你不要太激動。”


  孟偉霆擦了擦眼角,說道:“既然你們八字沒有一撇,你把他領回家來,算是怎麽回事?”


  談到這個話題,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孟雪閃動著晶亮的眸子,沉聲道:“爸,你的身體……”


  孟偉霆慘然一笑:“沒什麽,就那樣吧!過一天賺一天,有時我常常在想,這也許就是報應。”


  孟雪捂住孟偉霆的嘴,搖頭哽咽道:“爸爸,我不許你這麽說,你不知道,我曾經是多麽的希望,咱們一家人能夠在一塊兒生活,我多麽想像其他的女孩在爸爸懷裏撒嬌,可是……”


  “對不起……”


  “都過去了,媽媽都原諒了你,我也不會再怪你,現在我又有爸爸了,我不會讓你走。”


  孟偉霆忍不住撇過頭去,泣不成聲:“爸爸答應你,在這最後的日子裏,爸爸一定做一個好爸爸。”


  “我哥是個醫生。”


  “什麽?”孟偉霆被孟雪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弄愣住了。


  孟雪盯著父親,一字一頓道:“我說,我哥是醫生,是大夫,是個中醫。”


  孟偉霆淚痕未幹,卻又被女兒逗笑了:“嗬嗬,你說他是醫生,還是個中醫?他才多大啊?你可不要告訴我他是什麽國手!”


  “爸爸,不如讓他試試?”


  孟偉霆握著女兒雙肩,柔聲道:“雪兒,爸爸謝謝你,但是,我早已放棄了希望,爸爸從政多年,人脈你也是知道的,爸爸這個病,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際上,都讓專家學者束手無策,我不想再存什麽幻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是,爸爸,你聽我說……”


  孟偉霆搖頭打斷了女兒的話:“乖女兒,你聽爸爸說,爸爸隻想在這最後的日子裏,好好陪著你,就這樣走到生命的盡頭。”


  “爸……你不是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人嗎?病魔怎麽能夠把你輕易打倒,反正我哥也來了,他真的很厲害,治好過很多疑難雜症,自燃症你聽說過吧?還有那一年全國範圍內爆發的疫情,都是他……”


  孟偉霆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讓他死馬當著活馬醫。”


  “就是就是,哦,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樣,等明天再說吧!”


  送走了女兒,孟偉霆心情跌宕起伏,他對許鍾沒有抱任何的希望,隻是弄弄的親情在胸腔不住沸騰。雖然白向倫一直口口聲聲叫他爸爸,可是,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一絲溫情。


  ……


  白向倫的房間,母子也開始了談話。


  白向倫拉著母親的手:“媽,你還不跟爸說。”


  “就你那點出息,看把你急的。”


  “不是,媽,你也看到了,孟雪跟那小子眉來眼去的,肯定不清不楚。”


  “這樣的女人你也要?”


  “他們還沒到那一步。”


  “你那麽肯定。”


  白向倫點點頭:“如果我猜的不錯,小雪還是完璧之身。”


  景鳳臉一紅,一巴掌抽在兒子的後腦勺上,罵道:“臭小子,腦子裏都是些什麽烏七八糟的東西,有這樣跟媽媽說話的嗎?這像話嗎?”


  白向倫揉著後腦勺笑道:“媽,你別介意,我隻是闡述一個事實,你兒子自認還算優秀,這些年也經曆了一些女孩,可是,比來比去,我覺得還是咱家妹子好,咱們本來就是自己人,親上加親,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更好嗎?”


  “去去去,不用你教我,我自己會說!”景鳳搖搖頭:“其實我也覺得小雪不錯,溫柔賢淑,就有一點我有些擔心,她會功夫,你不害怕日後的家庭暴力?”


  “不怕!”白向倫視死如歸道。


  景鳳點點頭:“那好,事不宜遲,晚上我就跟老孟說。”


  “媽,他的病,醫生怎麽說?”


  景鳳有些不高興:“什麽他,他是你爸。”


  “噯,是。”


  景鳳搖搖頭:“醫生說了,可能很快會惡化,也許不到一個月。”


  “那趕緊的呀!”


  “唉……”


  孟雪躡手躡腳經過許鍾的門口,駐足傾聽裏麵的動靜,什麽聲息也無,她撅了撅嘴,輕聲走向自己的房間。


  房中,許鍾正在發著一場春夢……


  亦幻亦真,是為夢。


  若有所思,夜有所夢。


  紅漆架子床,粉色的帳幔四麵低垂,許鍾看著眾多女人接踵而來,認識的,不認識的,最終,幻化成一個不認識的美麗女子。


  第九百章 夢裏落花

  女子著著一襲輕紗,山峰溪穀若隱若現,蓮步輕移間,臋波浪影,她笑意款款,一雙會說話的眸眼直勾勾盯著許鍾翹起的褲襠處。


  這一刻,許鍾體內的火焰徹底燃燒起來,他定定的看著女人,微微喘息著。


  女子媚態橫生,再進一步,皓腕微抬,掀起輕紗的一角,讓許鍾看到了那片炫目的“丘陵”地帶。


  這個發現,立刻讓“小秦同誌”激動地跳了跳。


  女子嫣然一笑,伸出芊芊柔荑,大膽地逗弄起了“小秦”。


  許鍾難以置信,這個美女這麽自來熟?要知道,我許鍾不是隨便的人,但是,隨便起來,就不是人。


  女子成功的點燃了許鍾身上的火焰,用她紅潤的櫻唇,冰膩柔軟的唇般滑過許鍾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星星之火漸成燎原之勢。


  許鍾不喜歡被動,他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再說了,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出力也不地道。於是,他一翻身,在女子的驚呼聲中,將女子壓在了身下。


  下來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接著,許鍾同誌充分利用各種地形,同女子展開了舍生忘死的肉搏,最後不得不承認,古人設計的架子床,意義深遠,妙用無窮。


  在嚐試完各種偉哥指數極高的高難度動作後,許鍾依舊沒有H到頂點,女子也同他戰了個旗鼓相當,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女子推開了身上的許鍾,一路含笑而去。


  許鍾哪裏能容她走,她的義務還沒有盡到,剛剛走了兩步,澎湃的欲念便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瀉千裏。


  許鍾很懊惱的睜開了眼睛,現實告訴他,這的確隻是南柯一夢,不過,他又伸手摸了摸太空被,那裏有“落花無數”。


  無奈地歎了口氣,許鍾終於找到機會體驗一把高檔的浴缸,躺倒在浴缸裏,打開開關,上麵花灑灑下溫熱的水線,後背地下是一道道潛流。


  很快,許鍾就覺得很愜意,除了腰還有些酸,比連禦數女還酸。


  從浴缸裏走出來,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沒奈何,也不管時間多晚,給劉學撥過去一個電話。


  ……


  景鳳走進房間,孟偉霆正靠在床頭,戴著花鏡,看著一份工作報告。


  景鳳搖頭:“偉霆,晚了,你還不休息。”


  孟偉霆笑得很苦澀:“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做政府工作報告了,所以,你就讓我好好做吧!”


  “唉,隨你,不過,不要累著了。”


  孟偉霆看著妻子,所謂失而複得,方覺彌足珍貴,這位初戀的女子,陰差陽錯成了別人的老婆,可是,最終還是能夠跟他破鏡重圓,梅開二度,他真的是感謝上蒼,知足了。


  看著妻子對自己如此關心,體貼,孟偉霆動了動嘴巴,道:“鳳兒,今天我……”


  景鳳捂著孟偉霆的嘴巴:“別說,我知道。”


  孟偉霆笑道:“你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什麽都知道。”


  景鳳搖著頭:“其實,我真想成為你肚子裏的蛔蟲,那樣,我就可以吞食你體內的有害細胞,讓你健康百歲。”


  “百歲又如何?離開的時候,依然會有不舍,依然無法從容。”孟偉霆摩挲著妻子的秀發:“鳳兒,其實我最放不下的是你和雪兒。”


  “為什麽要放下,我們一起白頭不是更好嗎?我已經遺憾過一次,難道還要讓我遺憾第二次?還有,你就一點不擔心向倫,他也叫你爸爸了呀!”


  孟偉霆歎了口氣:“我何嚐沒有遺憾,這就是人生!擔心你,是因為你還年輕,所以,答應我,等我走了以後,再找一個願意照顧你的男人!”


  “什麽?”景鳳皺起秀眉,如同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


  “雪兒還沒有找到人生的另一半,所以我擔心,這個孩子性格還算溫順,可是軍旅生涯對她性格產生多大的影響,到現在我還不完全知道,這對於她以後的擇偶,乃至婚後的感情生活,也會產生一定的影響。至於向倫嘛!隻要他收收心,前程還是不錯的。”


  “兩會什麽時候開?”景鳳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孟偉霆看著她,笑道:“怎麽?你也關係政治,你不是想從政了吧!要是你進入政界,隻怕又是一個政壇神話。”


  景鳳沒有笑:“你居然現在就給我做工作,讓我找男人,好啊,等你前腳一走,我後腳就會找一個比你年輕比你帥氣的小夥子……”


  景鳳的話被孟偉霆用笑聲打斷。


  “別嬉皮笑臉的,我跟你說的是真的。告訴我,兩會還有多長時間召開?”


  “大概一個月吧!”


  聽到這個時間表,景鳳心中不免一聲“咯噔”,一個月,老孟未必能撐過一個月。


  “奇怪了,你為什麽那麽想知道這個?”


  “在我們國家,一個成功的商人必須關心政治的,政治動向跟市場變化息息相關。”


  “嗬,有見地呀!”


  景鳳淡淡一笑:“小兒科啦!”她看了眼孟偉霆,覺得他今晚精神不錯,於是有些猶豫地開口道:“偉霆,你困不困?”


  “怎麽?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咬了咬牙,景鳳抬起頭,看著孟偉霆的眼睛道:“老公,我是這麽想的,你不是擔心小雪的,希望她能夠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嗎?”


  “嗯,怎麽了?”


  “為什麽不考慮向倫?向倫是你看著長大的,這孩子長得不錯吧!事業也不錯吧!頭腦也靈活,還挺孝順你。關鍵的一點是,他一直默默喜歡這孟雪,如果讓孟雪嫁給向倫,你就完全可以放心了。”


  看著孟偉霆如炬的目光,景鳳的聲音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孟偉霆淡淡地說道:“是不是向倫讓你來當說客來的?”


  “不是不是,向倫不是一向很怕你嗎?所以,在公開追求小雪之前,他必須了解你的態度。如果小雪跟向倫走到一起,我一定會把小雪當女兒看待,不讓向倫欺負她一丁點兒。”


  “這麽說,如果我答應了,就可以閉眼睛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孟,你怎麽可以這麽想呢?”


  “也許是我誤解了,我有些累,想睡了。”


  看到孟偉霆冷冷地躺下,景鳳急了,她咬牙道:“偉霆,醫生說了,你的時間還不足一個月。”


  出乎景鳳意料之外的是,孟偉霆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景鳳自然不會甘心,她繼續道:“既然知道,那麽你難道不希望在你閉眼之前,將女兒的事情定下來?”


  “當然想,可是,我不會為難女兒。”


  景鳳普通一聲跪在床邊,哭著說道:“偉霆,這一輩子我都沒有求過你什麽,這就當我求你最後一次,向倫很喜歡孟雪,我也希望雪兒成為我的兒媳婦,難道這人生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請求,你都不願意答應我?”


  孟偉霆撇過腦袋,搖頭道:“我不辜負你,就可能會勉強女兒,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要給我添堵,罷了,等有機會我給雪兒說說,看看她自己的態度吧!”


  景鳳一下子撲在孟偉霆的身上,臉蛋在他臉上蹭著:“好老公……”


  ……


  劉學似乎在K廳,即便走到過道,也能聽到有人在吼,那是唱歌的一種技法,一般人學不會,大多是無師自通,自學成才。


  許鍾一開口就罵:“靠,小子,在哪兒腐敗呢!”


  劉學苦笑著:“老大,我這是在工作,你是不知道,現在幹點事真難,真是拿人肉換豬肉。”


  “不是吧,劉總,你還喊叫個難,那其他人還用活嗎?”


  劉學笑道:“老大,咱現在都是靠自己,再也不依靠老爹的影響,這不,今天一客戶,六十多歲,能喝能玩,剛剛在酒桌上一人整了一瓶飛天茅台,這會在包間裏左擁右抱,享盡了齊人之福。”


  “得,對你這個資本家的訴苦,我絲毫不感興趣,你給我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我有點事要你幫忙。”


  “成,我這就出去到車上給你打,不過,你再也別提‘幫忙’二字,否則,不但我不接,還跟你急。”


  “嗬嗬,好,我等著,不掛。”


  等了約莫一分鍾,許鍾聽到話筒裏有人“喂了”一聲,對麵也安靜了許多,說明劉學已經到位,許鍾這才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幫許子衿辦一個移民,移民澳大利亞,好辦嘛!”


  “就這事兒啊!我以為多麽不得了的事呢!這是你找別人,沒有個百八十萬是那不下來的,可是你找我,我讓你一分錢不花,還能領取政府的補貼,就跟它自己的公民一個樣兒。”


  “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咦,老大,為什麽是你感謝我,秦台長為什麽要移民,難道跟你有關。”


  “不是不是,都是人托人的關係,辦成了,當然我替她謝謝你。”


  “哈哈,我看不像,我一早就覺得你們兩個有些曖昧,坦白從寬,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許鍾心中一驚,這王八蛋猜得也太準了,居然能夠一語中的。他自然不能承認,罵道:“你小子不要亂噴,時間會檢驗一切……”


  這話說的有水平,其實,許鍾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第九百零一章 邂逅


  跟劉學結束了電話,許鍾忍不住給許子衿撥了一個,“子衿,這兩天還好嗎?”


  “還好了,就是……”


  “就是什麽?”


  “好像我發胖了,還有……”


  “還有什麽?”


  “好像孩子踢我。”


  許鍾幾乎笑噴:“許子衿同誌,你有沒有一點常識,現在才幾天,也就是一個胚胎而已,就像是一顆蛋,還沒有孵化成型,現在的它怎麽可能踢人?”


  許子衿被說的有些難為情:“我都說是好像了,你還笑人家。”


  “不笑了,不笑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移民問題我交給劉學了,他願意大包大攬。”


  許子衿奇怪道:“劉學,就是青雲建設的老總,你京城的兄弟?”


  “就是他。”


  “他有那個實力嗎?”


  “他是沒有,可是他的老爹有啊!”


  “他爸爸是誰?”


  “外交部長劉俊卿。”


  “啊,原來他是太子黨啊,難怪手段如此淩厲,一到蜀南省,便將摩天建設收入囊中。不過你更厲害,他見了你還口口聲聲‘老大’的叫著。”


  “那是,我們是八拜之交。”


  “嗬嗬,我的許鍾是最厲害的。”


  “那是自然。”


  聰明的女人往往會不失時機的捧一捧自己的男人,男人是種好麵子的動物,尤其是在自己女人麵前,被自己的女人一捧,平庸的男人都會做出一些令人驚訝的事,若男人本就成功,這一小伎倆也能增進兩人間的感情。


  所以,這是個有百利而無一害,皆大歡喜的行為。


  許子衿柔柔道:“那好吧,許鍾,我就等消息,不是很著急,但是也不好等太久,我查了一些資料,說是很多女人三個月就開始顯懷,必須在我顯懷之前離開龍陽。”


  “這個簡單,大不了先辦旅遊簽證,人先過去,後續的陸續辦理到位。”


  “也行啊,你真聰明,我們母子日後可就全都仰仗秦書記了。”


  “嗬嗬,義不容辭,義不容辭。”


  同許子衿結束了通話,許鍾輾轉反側,居然怎麽也睡不著了。


  跑了一次馬,打了兩通電話,居然興奮起來。當然,也有可能是換了一個新的環境,這讓許鍾知道了,原來他也有著輕微的則床的毛病。


  睡不著的滋味確實難受,怎麽辦呢!不得已,許鍾穿上了隨身帶著的跨欄背心和大短褲,準備出去晨練,雖然這還沒過零點。


  為了不驚動其它人,他就從窗子躍了出去。


  落點是許鍾選好了的,就在那麵玻璃屏風和大門之間。


  許鍾如同大鵬展翅一般,輕盈地從二樓落在了地上,如同羽毛一般悄無聲息,突然,他聽到了一聲異響。


  確切的說,應該是喘息,一個女人壓抑著的喘息聲。


  許鍾凝神細聽,循聲望去,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就在一旁的車庫裏,深色的車窗貼膜擋住了人的絕大部分視線,可是,許鍾不是普通人,他的目力也超過一般的飛行員,所以,看的比較真切。


  很快,一個詞闖入了他的心間——車震。


  在那輛霸氣的藍色路虎裏,正有一對忘我的扭動著。


  路虎以大氣沉穩著稱,這一刻,居然也激動(激烈的晃動)了起來。


  一向在這方麵都比較自豪的許鍾,也不由驚歎二人巨大的動力,靠,牛人。


  片刻後,許鍾就聽到一個年輕女性如泣如訴的聲音:“我不行了,饒了我吧!”


  這個令男人骨酥肉麻的話,讓許鍾的小心髒也不由“突突”了一下,正好這個時候,女人雙手撐在前麵的擋風玻璃上,胸口隨著男人的節奏劇烈地拋擲著。


  真人版呀,隻是隔著一層濾鏡。


  由於看的入神,許鍾忘記了這仍是淒冷的初春夜晚,緊接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聲音就顯得有些突兀了,本來二人忘我的投入,雖然許鍾就站在麵前,卻竟然沒有發現,然而,這一聲噴嚏如同驚雷一般,在二人頭頂炸響。


  女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從裏麵看的清清楚楚,夜燈下,許鍾隻是穿著背心和大褲衩。因為過去驚詫,她居然忘記了遮擋自己的要害部位。


  男人直接隨著許鍾一個噴嚏而繳械了,他體如篩糠般抱住女人,但還是露出一隻眼睛,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許鍾有些難為情,他說了聲“打擾了”,便匆匆而去。


  男人的眼中浮現著一抹憤恨和怨毒,他故作不知,道:“那人是誰?”


  “是雪兒小姐帶回來的男人啊!啊,糟了,剛才都被他看光了,好糗。”


  “沒事,他是一個外人,很快會走的,再說了,他應該沒有發現我。”


  “他會走嗎?我看他跟雪兒小姐很般配哦!不過,剛才看到他穿那麽少,不知道要幹什麽?”


  白向倫簡單穿了衣服,一把推開車門,冷冷說了一句“早點休息”,走了沒兩步,又停下來道:“別忘了收拾車裏。”


  看著白向倫離去的背影,車內赤*裸著身子的女人死死咬住了嘴唇。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隻是一個玩物,可是,沒有那個女人,心甘情願永遠作為玩物。


  ……


  許鍾正穿著大褲衩,迎著江風,撒丫子奔跑的時候,睡夢中的孟偉霆突然坐了起來,一動不動。


  這個舉動嚇壞了身邊的景鳳,景鳳緊張的問道:“老孟,你怎麽了。”


  孟偉霆慢慢轉過頭,一字一頓道:“今天我發作了多長時間?”


  景鳳打開床頭燈,仔細確認,發現孟偉霆是醒著的,這才舒了口氣,道:“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是在夢遊。”


  “告訴我。”


  “50秒。”


  “奇怪?”


  “奇怪什麽?”


  “沒什麽,就是奇怪。”


  說著,孟偉霆慢慢倒在了床上,腦子裏回憶著自己發作時的情景,很可惜,多少遍都是一團漿糊。


  景鳳搖搖頭,也躺倒了,熄滅了床頭燈,她也感覺有些怪,不過,要說哪裏怪,一時間,她也無從說起。


  ……


  許鍾為了讓晨練名副其實,一口氣跑了四個鍾頭,可是,曙光在哪?朝陽在哪?蒼茫的墨色中,點綴著幾盞燈塔,有江風的呼嘯和貨輪的汽笛相互應和著。


  許鍾搖搖頭,感覺已經將過剩的體力消耗的七七八八,於是打道回窩。


  半宿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許鍾還在熟睡,沒辦法,一向精力充沛的他,也吃不消四個小時的晨練。結果,是被孟雪叫醒了的。


  孟雪叫人的方式也很特別,直接闖進來,並且掀了許鍾同誌的被子。


  這一下,孟雪搞了個麵紅耳赤。


  為什麽呢!許鍾一向都是裸睡的,在孟家也不例外,雖然說毛病都是慣出來的,可是,作為中醫的他,深深懂得,對於男人,裸睡是好處多多的。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孟雪會直接衝進來,並且掀了他的被子。


  許鍾同誌這下是被孟雪看光了,而且更糗的是,他一柱擎天。


  孟雪滿臉赤紅,就扭頭向門外跑去,不過,她卻是笑著的,因為,經過這件事,她感覺跟哥哥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孟家的早餐依舊相當豐盛,依舊有傭人在一旁伺候著。


  用飯期間,孟偉霆不時用淩厲的目光掃視一下許鍾,同樣做法的還有白向倫,那小子顯然是心虛,卻不知道,許鍾根本沒有把這當一回事。當然,這是因為白向倫還沒有侵犯到他的領地。


  早飯還沒吃完,就有人拜訪。


  幾個衣冠楚楚的人,大腹便便,穿著白襯衣黑西裝,從錚亮的轎車上下來。許鍾不認識他們,孟雪在一旁介紹著:“這個是南安市市長,這個是組織部長,這個是人大主任,這個是市委辦公廳秘書長……”


  聽到這些,許鍾不由瞪大了雙眼:“雪兒,這麽說來,你爸是個大官了?”


  “也不是很大,不過是市委書記而已。”


  “啊,市委書記而已?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通常就是省委常委,這還是小官?”


  孟雪笑了笑沒有說話。


  幾個前來拜訪的,隻是帶了些禮品,向孟偉霆作以慰問,很快便離開了。


  ……


  蜀南省。


  趙天平一大早就拉著兒子趙寶剛去了省院,並見到了老中醫。


  老中醫叫費澤斌,趙天平很誠懇的向費老中醫了解父親的病情,通過一圈了解,趙天平已經知道,費澤斌是男性科的權威,不隻是國內,甚至在全球。


  所以,趙天平完全相信費澤斌,很虛心的聽取了費澤斌關於趙進舉的治療方案。


  鑒於趙進舉年事已高,也實在沒有好的辦法。


  於是當天,趙進舉在望雲酒店退了總統套,並住進了省第一人民醫院。


  聽到這個最終的治療方案,趙進舉也隻能認命了。雖然有違觀感,可是如果不做這個小手術,他每一次排尿都是極其痛苦的。


  趙進舉沒有告訴兒子,孫子趙寶剛給他舉搞了一點四號,就是海洛因。每當趙進舉排不出尿,痛苦不堪的時候,就忍不住抽上一口,那玩意很有止痛的效果,而且似乎還利尿。


  第九百零二章 救治

  費澤斌很快給趙進舉安排了手術,手術並不複雜,在膀胱上打孔,並插入導尿管,末端再掛一隻尿袋。


  既成事實之後,趙進舉很是鬱悶了兩天,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插了尿管之後,他管不住尿,似乎時時在尿,不過,痛苦確實減輕了許多,但是還有一點,他已經離不開四號海洛因了,同時,他還離不開女人。


  這廝真是不要命,在禦女之時,都要旁人扶腰了,還樂此不疲。


  為了供應爺爺的毒品消耗,趙寶剛聯絡上了一個女毒品販子,她叫蘭姐,出貨很穩定,對趙寶剛也是相當的信賴。


  趙寶剛很樂於做這樣的事情,他知道,爺爺遲早也死在女人和毒品上,但是,他沒有一絲的憐憫和內疚,有的隻是快慰。


  趙寶剛也許是新時代的“太監”,他的心理也是不正常的。


  趙寶剛等著爺爺出院,就要到濱海市赴任,趙進舉沒臉回去,也打算跟孫子過去散散心。


  ……


  南安市,江濱別墅。


  在送走幾個同僚之後,景鳳又同丈夫展開了話題,景鳳道:“老公,你將孟雪托付給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向倫是你看著長大,他的本性,你也是了解的,還有,這是我這一世唯一求你的一件事。”


  孟偉霆猶豫再三,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於是他道:“你不要著急,容我跟雪兒商量一下。”


  景鳳點點頭走了出去,將孟雪叫進了孟偉霆的臥房。


  “爸,你找我?”


  “是的,小雪,你有沒有考慮過將來?”


  “將來?爸爸,你什麽意思?”


  孟偉霆歎了口氣:“爸爸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所以,爸爸很希望在離開人世之前,看到你能夠找到一個好歸宿。”


  “爸爸……”


  “傻丫頭,哭什麽?”


  “沒有,隻是很揪心。”


  “小雪,你覺得向倫怎麽樣?”


  “嗯?他呀,不是很了解,不過,應該不算壞人吧!”


  “其實以我的眼光看,他不算壞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不過,他的本性還算不壞。”


  孟雪笑了笑:“爸,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你跟向倫有沒有可能?”


  “什麽?爸爸,怎麽可能?”


  “是因為許鍾?”


  孟雪搖搖頭:“就是沒有哥哥,我也不能接受白向倫,你說他的本性不壞,可是我卻覺得他已經夠壞了,所以,我無法接受他。”


  孟偉霆道:“那你怎麽辦?你跟許鍾八字還沒有一撇,卻又接受不了向倫,難道你要我死不瞑目。”


  “啊?爸爸,你是不是太言重了!”


  “一點都不言重,小雪,爸爸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你能夠找到一個可以托付一生的好男人,爸爸也可以瞑目了。”


  “爸,你不要逼我,現在說這些事實在是為時尚早。”


  孟偉霆道:“小雪,就當是爸爸臨死前唯一的心願,你都不能達成?”


  孟雪流著眼淚道:“好,我答應你,你想看到什麽,我就去做什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讓哥哥給你治病。”


  “就這個要求?”


  “就這個要求。”孟雪吸了吸鼻子:“當然,如果哥哥治好了你的病,我自然不會考慮什麽婚約,如果哥哥也束手無策,我會讓你看到我穿上嫁衣。”


  “跟白向倫?”


  “跟白向倫。”


  孟雪紅著眼睛,直接去找許鍾,而景鳳再次步入房間。


  孟偉霆不高興道:“你就這麽著急?”


  “不是,我隻是好奇!”


  孟偉霆歎了口氣:“小雪已經答應我了,她說,如果我病重不治,她就在我臨死前穿上嫁衣,嫁給白向倫,如果我好了,一切照舊。”


  景鳳搖搖頭,很顯然,孟偉霆已經被她判了死刑。


  也就是說,白向倫娶到孟雪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


  一日後,許鍾被邀請進了孟偉霆的書房,他看到孟偉霆的臉色比前兩天更差。


  在書房中,許鍾依照望聞問切的步驟,給孟偉霆做了詳細的檢查,他不借助任何儀器,完全是通過一雙眼睛,三根手指。


  許鍾沉吟間,孟偉霆心跳的就像一隻小鹿,當許鍾說道“能治”時,孟偉霆差點喜極而泣。他也不管許鍾不過是個赤腳醫生,連行醫執照都沒有。


  孟偉霆就像抓住了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跟許鍾說了一切。


  許鍾提出一個要求:“孟叔叔,我治療你的事一定保密。”


  孟偉霆欣然同意後,許鍾便讓孟偉霆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然後開始行功,片刻後,許鍾就圍著孟偉霆開始轉圈,起初很慢,然而到了最後,看著監控的景鳳隻能辨出許鍾那一抹抹殘像。


  這個發現讓景鳳震驚不已,原來那個姓秦的小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輪治療,許鍾緩緩收功,孟偉霆頓時變得神采奕奕,哪裏像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


  這下,孟偉霆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是刮目相看了,如同老丈人看女婿一般,是越看越順眼,也難怪,女兒會看上人家,簡直是太有魅力了。


  “孟叔叔,你感覺怎麽樣?”


  “很好,從沒有過的好!”孟偉霆激動不已的說著。


  許鍾搖搖頭:“這隻是你的心理作用,剛才隻是疏通一些閉塞的經脈,真正的治療尚未開始。”


  “哦。”


  “您也不用擔心,我說能治,就是能治,絕無虛言。”


  “我想請問你用什麽醫療方案?開刀還是放化療?”


  許鍾笑道:“我是中醫,不用開刀,也不用化療,我會用我的辦法消滅癌變細胞,並輔以扶正祛邪的湯藥。”


  孟偉霆道:“本來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可是,今天的你又給了我莫大的希望,所以我現在相信你,反正我已經被醫院判了死刑,你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好,這個過程會有些痛苦,但是你必須撐下去,我相信你的毅力和忍耐力。”


  “需要幾個療程?”


  “治療三次,為期十天,兼之服用湯藥,半個月後,就可以到醫院複查。”


  “好!”孟偉霆顫抖著說出這話。


  看到許鍾打開針盒,撚起一根銀針,然後朝監控頭詭秘一笑,那頭的景鳳一下關掉了監控終端顯示,心髒砰砰直跳。


  半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盧主任,我們家老孟真的沒有希望了?”


  盧主任沉默良久,道:“景鳳女士,孟書記已經病入膏肓,好好陪他走完最後一段日子吧。”


  “我知道了!”景鳳慢慢落下電話,蹙眉沉思:姓秦的那小子說他能治?


  為了保險起見,許鍾還是破壞了監控,然後開始為孟偉霆下針,一輪針灸下來,許鍾也是額頭見汗,而當事人孟偉霆早已汗出如漿,他忍受著劇烈疼痛的煎熬。


  等聽到許鍾一聲“好了”事,孟偉霆近乎虛脫的睜開了眼睛。


  盡管自己很辛苦,孟偉霆還是很感激的看著許鍾道:“辛苦了。”


  許鍾點點頭:“你才辛苦,不過,這第一次,病灶會破壞大半,對你的元氣傷害也比較大,下來服用我給你開的藥,等三天後,身體稍微恢複一些,咱們再進行第二次。”


  “噯。”


  讓孟偉霆平躺在床上,許鍾走出門,看到了焦急等待中的孟雪,看到他出來,孟雪馬上迎上來道:“哥,怎麽樣?”


  許鍾道:“還可以,治愈的可能性比較大。”說著他遞過一張藥方,說:“按方抓藥,按要求熬製,早晚各一副。”


  “真的,哥,謝謝你!”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孟雪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許鍾,然後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就在這時,一個人站在了過道盡頭,手中的一捧沾著露水的玫瑰落在了地上,不是白向倫,又是哪個。


  孟雪離開了許鍾的身子,一副嬌羞不勝的姿態,今天她心情不錯,所以不忘朝白向倫點了點頭。


  白向倫臉色鐵青,扭身朝外走去。


  許鍾一直看那小子不爽,在後麵喊道:“喂,雖然是在家裏,也不能亂扔垃圾吧!”


  白向倫身形一頓,拳頭握得嘎巴嘎巴作響,繼而向前走去。


  身後,孟雪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鍾搖搖頭:“有那麽好笑嗎?”


  “有,嗬嗬,我讓人抓藥,我親自熬。”


  ……


  白向倫走進母親的房間,一臉的冰霜:“媽,你跟他是怎麽說的?”


  “他?誰?”


  “孟偉霆。”


  “他是你爸!”


  “等我取到了孟雪,他才是我名符其實的爸。”


  景鳳仿佛第一次認識兒子,她搖頭道:“向倫,人不能忘恩負義,要有感恩之心,這些年,你能在事業上取得這麽大的成功,難道你以為都是你個人的努力達成的?”


  白向倫搖搖頭:“我知道其中有他的影響,但是我不稀罕,我白向倫有商業天賦,沒有他這層關係,我一樣可以成功。”


  景鳳疲憊的搖搖頭:“算了,我不想跟你爭,也沒有那個心情。”


  “你跟他說了沒有?”


  “你是說你跟孟雪的事兒?”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麽事?”


  景鳳搖頭苦笑:“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難道你還以為父母之命有用嗎?凡事都要靠自己爭取啊!”


  “這麽說,那一招行不通。”


  “小雪是個孝順的孩子,老孟向他提出了要求,她居然答應了。”


  白向倫麵上一喜:“她答應了?”


  第九百零三章 真麵目


  景鳳點點頭:“是答應了,不過有條件。”


  “什麽條件?”


  “如果老孟不治,她會同意跟你訂婚,在老孟‘臨走’之前。”


  “真的,太好了,孟偉霆絕對活不了幾天了!”


  啪——


  景鳳一個巴掌將兒子打懵了,她疾言厲色道:“畜生,原來你是一個這麽自私的人,偉霆雖然隻是你的繼父,但是這些年對你的關心和幫助絕對不少,你居然為了自己的幸福而盼著他早死。”


  白向倫也吼了起來:“你說我自私也好,什麽都好,這就是我心裏的想法,也是事實,他已經被醫院判了死刑,難道他還能逆天不成?”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如果說第一個耳光抽下去,景鳳內心還有那麽一絲歉意,這第二個,就是含恨而發。


  白向倫也無法理解無法接受了:“媽!從小到大,你從來都沒有打過我,沒想到,今天為了他,你居然兩度打我!難道在你心目中,他最重要,而我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景鳳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著:“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這一點太像你爸!滾,你給我滾!”


  白向倫一下紅了眼睛:“是嗎?說到無情無義,你比我能強到什麽地方去?我爸爸的死,完全跟你有關。”


  “什麽?你說什麽?”


  白向倫搖著頭:“難道我說錯了嗎?這件事我埋藏在心底多少年,一直耿耿於懷,當年雖然我年紀不大,可是那些事兒,我都懂。”


  “你懂什麽?你爸爸分明是得了病,難道你也要把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


  “沒錯,你就是罪魁禍首,還有那個孟偉霆。”


  “你胡說八道什麽?”


  “怎麽,被我說中了吧!當初爸爸病的不重,但是有一次,他看到你跟孟偉霆在一起,然後病情不斷加重,便鬱鬱而終。”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景鳳搖頭竭力爭辯著。


  “不是那樣,那又是哪樣呢?”白向倫殘忍地咬著槽牙,寒聲說道:“媽,你認為你做的對嗎?自己的丈夫生病住院,你卻去與舊情人相會,這讓一個病重的男人如何接受。”


  “不是,不是真的,你不要再說了!”景鳳捂著耳朵,不斷搖頭,劇烈的喘息著,片刻後,她抬起眼,看著表情有些扭曲的白向倫,微微搖頭道:“向倫,你還是不是我的兒子,我怎麽突然覺得你是那麽的陌生。”


  “哼,這才是本來的我,我當時就發誓,總有一天要為爸爸討還公道。”


  “這麽說,你是一直偽裝的,你表露在外的一直是一張偽善的麵孔。”


  “那又如何!”白向倫吼著:“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得到。”


  景鳳瞪大眼睛:“你不要亂來。”


  “怎麽?我還用亂來嗎?”白向倫搖搖頭:“不用,孟偉霆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我不在乎等上幾天。”


  說著,白向倫就扭頭向外走去。


  突然,景鳳叫住他,“隻怕你的希望會落空。”


  “為什麽?”白向倫轉過身,看著母親道。


  “因為你繼父的病還有的救。”


  “什麽?怎麽可能!盧主任不是癌症界的權威嗎?他都說了不行。哦——我明白了,你是誆我,你是不想讓我得償所願。”


  “兒子,我這個當母親的真是失敗!”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母親,我因為有你這樣的母親而感到羞恥。”


  若是在以前,景鳳絕對受不了兒子這樣的話,可是今天,在得悉兒子陰暗的內心世界後,她沒有多麽激動,淡淡道:“咱們走著瞧。”


  當晚,同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孟偉霆的氣色就好了很多,這讓景鳳和孟雪又驚又喜。但是,有一個人卻不是這麽想的,他就是白向倫,他的態度是失望,同時,對許鍾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這小子多少做了什麽,好像老孟真的有點起色?


  為了解開這一切的疑問,他決定做點什麽。


  在晚宴上,雖然隻是一頓普通的晚飯,跟平日裏區別不大,但是其豐盛程度,用晚宴來形容毫不為過,至少是在許鍾眼中是這麽回事。


  晚宴上,孟偉霆興致勃勃,想要跟許鍾喝酒,這次被許鍾禁止了:“孟叔叔,你現在在吃藥期間,嚴禁飲酒。”


  白向倫一聽,有些恍然,同時更多的是好奇,孟偉霆已經被醫院的權威專家斷定肝癌晚期,應該是藥石無靈的啊,怎麽吃了許鍾的藥,能起死回生?


  難道是仙丹不成?白向倫決定先弄清那是什麽藥。


  “哦,周姨,來給我倒一杯水,我要敬許鍾一杯。”孟偉霆道。


  許鍾笑了笑,等孟偉霆舉起水杯,他點點頭:“我先幹為敬。”


  昨天的飛天茅台已經被他解決掉了,今天喝的是洋酒,用許鍾的話,讓咱也開開洋葷,所以,他開了一瓶路易十六。


  一口喝了一杯,徑自開始吃菜。


  若是旁人如此,孟偉霆有可能會拂袖而去,可是這個人是許鍾,許鍾不禁帶給他生的希望,而且生性灑脫,似乎讓孟偉霆看到了年輕的自己。


  總之,老孟跟小秦是對上眼了。


  孟偉霆“嗬嗬”一笑:“爽快,周姨,給許鍾倒酒。”


  許鍾吃著一大塊羊排,口中含混不清:“嗯,好了,好了。”


  孟雪看到這一幕,發至內心的歡喜,她道:“爸,一會吃晚飯,我帶哥去市裏轉轉。”


  “好啊!要不要給你們派司機?”孟偉霆問。


  孟雪搖頭:“司機就不要了,派個車就好。”


  “好,王伯,一會帶孩子們到車庫,讓他們自己挑一輛車。”


  “是的先生。”王伯躬身道。


  孟偉霆興致很不錯,景鳳也被感染了,似乎忘記了先前同兒子產生的不快,笑道:“偉霆,好久沒有看到你的笑臉了,今天有什麽開心的事兒嗎?跟我們大家分享一下啊。”


  孟偉霆搖搖頭:“也沒什麽,就是許鍾說我還能多活一陣,我瞎高興呢!”


  景鳳拉著一旁孟雪的小手:“小雪,你真厲害,隨便帶一個人回來,都能治你爸爸的病,真是太謝謝你了。”


  孟雪搖搖頭:“不,阿姨,他是我的爸爸,我是他的女兒,我為他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多孝順的孩子啊!”說這句話的時候,景鳳的目光先在丈夫的臉上稍作停留,很明顯捕捉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孟偉霆的臉上籠著一層幸福的光輝。


  景鳳又道:“不知道哪家孩子有這麽大福氣,能夠找你當老婆。”


  “阿姨。”孟雪俏臉一紅道。


  “怎麽,還害臊了?你也不小了吧!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孟雪偷偷看了許鍾一眼,發現許鍾正在對付一隻大蟶子,她有些失望的搖搖頭:“阿姨,我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景鳳道:“倒是不急,你這麽優秀,是不會剩下來的。還有,阿姨會幫你注意。”


  孟偉霆當然知道景鳳說話的真正目的,是想將話題往白向倫身上引,但是很奇怪,景鳳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白向倫,似乎他就是一個陌生人。


  孟偉霆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吃好了就散,讓許鍾和小雪快去快回。”


  離席之後,許鍾和孟雪被帶到車庫,白向倫卻留了下來,他的目光變成陰鷙異常,徑直向廚房走去。


  而孟偉霆在景鳳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來到車庫,孟雪直接向路虎走去,許鍾腦子裏立刻回想起這是白向倫和某人的車震現場,一把拉住孟雪的胳膊:“雪兒,咱們換一輛。”


  孟雪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溫順的接受的許鍾的建議,挑了一輛紫紅色的卡宴。


  當二人揚長而去的時候,孟偉霆正在房中躊躇滿誌,豪情萬丈。


  “鳳兒,你不知道今天那幾個人來的目的吧。”


  “什麽目的,你不是老大嗎?他們當然是過來拜訪你。”


  “嗬嗬,拜訪隻是一個幌子,他們是來看看我還有多少日子。”


  “不會吧!他們一向都很聽你的話呀!”


  孟偉霆搖搖頭:“你不懂,官場最是無情,人一走茶就涼,我已經深深體會過這種滋味,不過,既然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我有信心比以前做的更好。”


  看到孟偉霆眼中的自信和狂熱,景鳳不免有些擔憂,自信是好的,但是狂熱不應該屬於他這樣一個成熟的政治家,還有他令人擔心的身體。


  “偉霆,不著急,咱們把身體養好再說。”


  “那是自然,你是不知道,許鍾這小子真有點門道,如果這次他能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我就讓小雪嫁給他。”


  景鳳瞪著眼睛看他,道:“你不是說……”


  孟偉霆一擺手:“沒錯,我是說過,可前提是什麽?那是我病重不治,而且小雪已經答應了,可是現在呢,我感覺我能夠被治好,所以之前說過的一切,全部作廢!”


  在景鳳瞠目結舌中,孟偉霆搖搖頭:“鳳兒,其實我一直不想說,但是,既然我死不了,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說,這些年,向倫都做了些什麽事,你知道嗎?”


  盡管有所耳聞,景鳳還是想聽孟偉霆親口說出來。


  第九百零四章 舉薦

  孟偉霆點點頭:“他的名聲不好,成立了一個皮包公司,利用我的影響,拿下了一個個工程,然後轉包出去,從中牟利,卻不在乎工程的質量。”


  “還有呢?”


  “起初,我認為他隻是著急賺取第一桶金,所以,雖然覺察了,卻是聽之任之,可是沒想到,他根本就是貪得無厭,對這種不勞而獲的賺錢方式樂此不疲。為了拿到工程,他不惜用金錢美女鋪路,交到了一幫狐朋狗友,將南安弄得一片烏煙瘴氣。”


  “還有呢?”


  “他的私生活很混亂,這一點我不想說,你應該有所耳聞。”


  景鳳搖搖頭:“是我不好,我沒有教育好他!”


  孟偉霆握著妻子的肩頭,柔聲道:“鳳兒,這怎麽能怪你呢?他都那麽大了……”


  景鳳一把推開孟偉霆的手:“怎麽不是我?養不教父之過,可他沒有父親,沒有教育好他,當然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責任。”


  說著,景鳳捂著臉,蹲在原地失聲痛哭起來。


  孟偉霆奇怪於景鳳的反應,默默地拍著她顫抖的肩頭:“鳳兒,你怎麽了?”


  景鳳抬起一雙淚眼:“偉霆,原來向倫恨我,他在心底一直恨我。”


  “為什麽?”


  “他說他爸爸的死跟我有關。”


  孟偉霆深深吸了口氣搖頭道:“他怎麽會那麽想?要找個機會好好開解他呀!”


  景鳳搖頭:“我似乎也不認識這個兒子了,一直以來,他在咱們麵前表現出的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原來都是裝出來的。還有他想娶小雪的事兒……”


  孟偉霆一擺手:“別說了,我就說這小子看我時,目光總透著一股特別的味道,原來那是恨。我怎麽可以將女兒嫁給一個心理陰暗的男人。”


  景鳳抓著孟偉霆的手:“可是他是我的兒子呀!偉霆,你要幫幫他。”


  孟偉霆冷冷一笑:“放心吧,現在他還不需要幫,而且比任何人活得都要滋潤,放心吧,我會幫你看著他的。”


  ……


  白向倫剛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傭人服的年輕女子出現在那裏,寬大的傭人服依舊束縛不住女子胸前,她就是昨夜跟白向倫車震的那一位。


  “少爺……唔……”白向倫十分霸道,直接將女子壓在了側牆上,一張嘴便拱向女子……


  女子一下子便酥了,倒在白向倫懷中,星眸半閉微睜,嬌喘籲籲:“不要,不要在這裏。”


  白向倫慢慢推開女人的雙肩,將沾了些雨露的手在她絲襪上擦了擦,還不忘放到鼻端嗅了嗅,才道:“怎麽,這就受不了了?”


  女人啐了一口:“討厭。”


  白向倫的神情語態迅速便冷卻下來,道:“金蓮,告訴我,我爸吃的什麽藥?”


  “吃的什麽藥,你可真是把我難住了,是中藥。”


  “我能不能看看藥方。”


  李金蓮搖搖頭:“我這裏哪有什麽藥方?隻有現成的藥,你要不要看看?”


  “也好。”


  於是,李金蓮撅起自己,拿過一包藥,白向倫打開了,將裏麵每一種成分拿起來聞一聞,然後有放下,很遺憾,他認識的不過一兩種。


  “這藥是誰開的?這藥又是誰煎的?”


  “秦先生開的藥方,雪小姐親手煎的。”


  白向倫點點頭,他要弄清楚一件事,這個藥方到底能不能治好孟偉霆,許鍾到底是不是一個三流醫生?

  從每種成分裏挑出一丁點,用一張紙包好,裝進口袋,看了看左右無人,一把將李金蓮攬入懷中,一隻手直接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李金蓮直接軟倒在了白向倫的懷裏,白向倫輕咬著李金蓮玲瓏剔透的耳珠,道:“不要說我來過這裏,懂嗎?”


  “嗯!”


  “晚上我再來找你。”


  “嗯。”


  看到白向倫慢慢遠去,李金蓮靠在門框上,咬著唇皮,微微喘息著,她知道白向倫是在玩弄她,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可是,人有點幻想,無可厚非吧!

  白向倫上了那輛路虎,開出別墅後,總感覺裏麵有股淡淡的腥味,想了想,馬上就釋然了,還不免自傲,自己的東西居然能夠保鮮二十四小時。


  利用車載藍牙電話,白向倫撥通了市醫院盧主任的手機,盧主任很快就接通了,道:“是白總啊,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


  白向倫道:“盧主任,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來打攪你,還不是因為我繼父的病嗎?您已經判了他死刑,可是家人怎麽會甘心,就到處打聽,什麽鄉間名醫偏方啥的,都拿來用,存著一個想法,試了總有希望,也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心理安慰。”


  盧主任道:“我能夠理解。”


  “那好,您現在在哪裏?”


  “我就在醫院。”


  “那我就再冒昧打擾一下,今天家裏來了一個江湖郎中,他給我繼父開了一張藥方,繼父已經服用了一副,我不放心,所以就將每個成分弄出來一點,帶過來讓您甄別一下。”


  盧主任道:“哎呀,白總,你對孟書記的感情,勝過很多親生的父子情,真是讓人感動,好,你來吧,我等你。”


  ……


  江南省被長江一分為二,江邊城市的發展遠遠超過內地,南安市作為省會,被建設的美輪美奐。


  現代都市,夜景總是能說明一些東西。


  孟雪駕駛著卡宴,戴著墨鏡,披散著頭發,十足一個時髦女郎。


  許鍾坐在副駕,東張西望,似乎沒見過世麵一般,似乎是孟雪包養的小白臉。


  總而言之,這車在路上還是有一定的回頭率的。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雖然卡宴也算是不錯的好車,可是,路上街頭好車比比皆是,所以即便是想看好車的小夥伴們,也是目不暇接的。


  尤其是在晚上,在夜幕下,很多不掛拍照的豪車被公子哥、太妹開出來,猛踩這油門,肆無忌憚,驚嚇這行人。


  許鍾搖搖頭:“南安有些亂吧!路上沒有交警嗎?”


  孟雪道:“交警是有的,可是他們眼睛很亮,知道哪些車能管,哪些不能管,對於不能管的,隻好如同躲避瘟神一般,退避三舍。”


  “這怎麽行?”


  “事實就是如此,到處都這樣。”


  一時間,許鍾也不說話了,其實想想,也的確如此,任何地方都有特權階層,都有讓人無語,讓人鬱悶的存在。


  真正的平等從來都不曾存在。


  默然無語了一陣,孟雪掃了許鍾一眼,道:“哥,別想不開心的事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裏?”


  “迪吧,咱們蹦迪去。”


  許鍾笑了笑:“咱們去蹦迪,隻怕其他人就蹦不成了。”


  “嗬嗬,要的就是那個效果,哪個不服,可以跟姐姐我單練。”


  “好,就去迪吧。”


  “那就紅棉迪吧,好嗎?”


  許鍾一擺手:“我有不知道,隨便。”


  卡宴一路保持著五十公裏的速度,孟雪駕車的技能沒的說,就算給她一架飛機,她都照開不誤。


  璀璨的夜燈透過車窗,映在許鍾的臉上,映在他茫然無神的眼中,如夢如幻。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盛開在琥珀色月牙……”腰間的手機吟唱起來,打斷了許鍾的發呆,他拿起手機,看到是強誌峰打來的。


  接通後,問道:“誌峰,怎麽這麽晚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秦書記,明天虹彩要召開職代會,您知道嗎?”


  “什麽,我居然不知道,為什麽沒人通知我?”


  “我就知道,雖然你的調令已經下發,可是你的工作還沒有交接,你還是虹彩的一把手,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可以不知道。”


  許鍾“啊”了一聲,道:“什麽?你是說,我的調令下來了?”


  “是啊,這你也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龍陽市的駐京辦主任了,秦主任。”


  從強誌峰的語氣中,許鍾聽不出半點調侃的意味。


  “誌峰,咱們是兄弟,想說什麽,不要跟我兜圈子,直說。”


  強誌峰道:“好,秦書記,明天的職代會有一個重要的議題,那就是選舉產生新一屆領導班子。”


  “這麽說,我已經不是了。”


  “我不這麽認為,可是龍陽市委是這麽認為的,這次出席職代會的,還有市委組織部和市紀委的同誌。”


  “我不是提名你為副總的候選人了嗎?”


  “隻怕有人搞小動作,不過,即便我成了副總,也是無力回天啊,秦書記,你應該懂的。”


  許鍾歎了口氣:“誌峰,你有什麽想法,是不是要我回去一趟。”


  強誌峰坦然道:“我當然想你回來坐鎮,可是,你就算回來,隻怕也是於事無補,看來,已經是木已成舟。”


  許鍾道:“誌峰,不要那麽悲觀,其實無論如何,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夠了,獲得職工的認可也就夠了,不是嗎?”


  “可是我不想幹的太憋屈,不想有一天虹彩再想過去一樣,有哪個不明所以的職工戳我的脊梁骨。”


  “如果讓你幹一把手呢?”


  強誌峰一下瞪大了眼睛:“我根基尚淺,手底下沒有什麽得力的人,隻怕幹不來。”


  許鍾沉吟片刻道:“其實我也覺得你資曆有些淺,不過……我再想想吧!有什麽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噯,好的。”


  放下電話,許鍾一陣唉聲歎氣,孟雪笑道:“哥,你怎麽了?”


  第九百零五章 生死時速


  許鍾聳聳肩膀:“沒什麽,我很好啊!無事一身輕。”


  “什麽意思,剛剛聽了個大概,好像你已經不是虹彩的老總了?”


  許鍾苦笑:“那幫政府的老爺們太無情,沒人性,簡直就是卸磨殺驢,鳥獸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嗬嗬,哥哥,沒見過你這麽大的怨氣啊!”


  “過分,實在是過分!”


  “好了,出來玩就開心點,咱們快到了。”


  “嗯,開心。”


  考慮再三,許鍾還是給潘傑撥了一個電話。


  潘傑就是下一屆常務副市長,他剛正不阿,從目前看來,應該是跟市委書記高瑞國走的近一些。


  龍陽市的情況很特殊,市長冉宏昌不是市委副書記,而潘傑的任命就更特殊,常務副市長兼市委副書記、市紀委書記。這個任命不容其他人不多想。許鍾從省裏聽說了關於潘傑的任命,相信其他人也能聽到,包括冉宏昌。


  為了虹彩,為了強誌峰,許鍾撥通了潘傑的手機,潘傑接通了笑道:“許鍾,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潘市長,打擾了。”


  “客氣什麽,如果是為了私事,再說這樣的話。”


  “厲害,果然有大將之風。”


  “嗬嗬,少拍馬屁,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忙著呢!”


  “是是是,不過作為領導,言談舉止還是要注意的。”


  “跟你說話的時候,我沒把自己當領導。”


  “潘市長,我不是為了私事,聽說明天虹彩召開職代會,在會上要產生新一屆領導班子,我已經被自然而然的除名了?”


  潘傑笑道:“是啊,虹彩已經沒有你這號人了。”


  “可是……”


  “可是什麽,作為一個黨員幹部,難道想躺在功勞簿上安逸享樂?虹彩已經走上正常的軌道,還有更加需要你的地方。”


  許鍾道:“我可以離開虹彩,但是,我有必要為了她的將來,盡最後一份力。”


  “哦,什麽意思?你說,我聽著。”


  “潘市長,你也知道,虹彩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多麽的不容易。自古以來,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如今的市場日新月異,必須緊緊把握住市場的脈搏,生產處對路易銷的產品,並且做到成本低廉,這樣才能永遠屹立於不敗之地。”


  “說得好。”


  “可是,在如今這樣的市場形勢下,領導的素質和意識就非常關鍵,我認為……”


  潘傑笑道:“我知道,高書記也很重視明天的選舉,你說說自己的想法,我會考慮的。”


  許鍾沉吟片刻道:“吳仁草和王教養背景資曆很深,按照常理,吳仁草是第一順位,王教養是第二,可是,對於這兩個人,我不想過多的置評,隻有一句話,他們不是帥才。”


  “那麽你認為誰可以執掌虹彩的大印。”


  “這個人資曆稍微有些淺,但是群眾基礎很好,關鍵的是心係虹彩,目光遠大,有著強烈的責任感、使命感和危機感,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作為一個領導人,必須居安思危。”


  “嗬嗬,你真是一套一套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告訴你吧!我現在就在虹彩,正在準備跟相關人談話,你還有事嗎?沒有就掛了啊!”


  “啊,原來你……”


  “好了,再見,別忘了,抓緊到駐京辦上任,還有,別忘了,你的頂頭上司是我,你要對我負責。”


  “噯,領導。”


  看到許鍾落下電話,孟雪抱怨道:“哥,你的電話也太多了點兒。”


  “沒辦法,成功男人都是這樣的。”


  突然,孟雪臉色一變,許鍾也感到不妥,因為,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悍馬呼嘯著衝向了他們的卡宴……


  白向倫在市腫瘤醫院找到了盧主任,盧主任是東南地區癌症權威,國家特殊津貼享受獲得者,在東南地區,乃至全國,乃至亞洲,都有著極高的聲譽和知名度。


  如此一個名人是很忙碌的,一天到晚接待醫患,如果不是白向倫,也許這個時候他就不見外人了。


  白向倫走進盧主任的辦公室時,表現出一臉的謙恭,在盧主任的示意下,拿出了拿包藥樣。


  盧主任雖然是西醫,但是對中藥藥理也了解頗深,隻是淡淡一嗅,便將成分說出來個七七八八。


  白向倫當然是馬屁不斷,他哪裏知道,即便盧主任是胡說八道,他也是不得而知的。


  待打開藥包,方子的味數跟盧主任說的一樣,白向倫不由再次豎起了大拇指,剛要狠狠地恭維幾句,卻看到盧主任的眉頭皺了起來。


  白向倫頓時禁聲,默默盯著盧主任,同時將雙耳豎了起來。


  盧主任再次拿起一味味藥在鼻端嗅了嗅,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吟道:“既生瑜何生亮!”


  “啊?”


  聽到這話,聚精會神中的白向倫差點沒暈倒過去。


  甩了甩腦袋,好不容易找回狀態的白向倫看著盧主任,一臉的疑惑。


  盧主任搖頭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等奇人,明明極普通的幾味藥,如此搭配,便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這,這這真是曠世奇才啊!”


  白向倫瞪大了眼睛,他並不關心許鍾是否有什麽經天緯地的大才,他更在意的是,難道這個藥方能夠治好孟偉霆的絕症?

  “盧主任,你對這個方子評價這麽高?”


  “沒辦法不高,至少我盧誌高是配不出來的。”


  白向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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