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糊塗母親
錢立憲還在喋喋不休,想要賣弄一下文采,卻看到許鍾幾個強忍著笑,又看到蘇局長臉有些黑,馬上閉緊了嘴。
許鍾笑問:“蘇局長,你批評錢科長什麽呀?”
“呃,這……”蘇局長隻是說說場麵話,他沒有想到,還真有人會刨根問底,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錢立憲馬上道:“蘇局長批評我墨守成規,脫離群眾和基層,沒有發揮行局切實為企業單位排憂解難的服務宗旨。”
許鍾點點頭:“錢科長太客氣了,你為我們解決了那麽大的問題,我還沒顧上登門感謝呢!你到親自來了。”說著,許鍾閃身讓開門口,“趕緊進去坐,白部長,給兩位貴客倒水,唉,那個何秘書又不知道跑那去了。”
白曉雯笑了笑:“戀愛中的年輕人,可以理解。”她很熟練的給蘇局長和錢科長沏了茶,又將一雙妙目落在王教養的身上,道:“王總,您呢?”
王教養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搖搖頭:“不用,不敢麻煩白部長。”
“切,這個說的,您是老總,人家應該為您服務啊!”
許鍾笑道:“王總,你就讓白部長給你服務一下,否則,她就不走了。”
白曉雯嗔了許鍾一眼,撇了撇性感的紅唇,道:“原來是想趕我走啊,幾個大老爺們在一起能有什麽好話,害怕我聽,我還不稀罕呢!”說完,風擺楊柳般的走了。
蘇局長和錢科長一直如同豬哥般目送這白曉雯離去,在許鍾連續叫了好幾聲之後,才尷尬的醒轉過來。
許鍾在內心不免有些鄙夷,不過,言語間還是透著客氣:“蘇局長,不知道二位今天來有沒有什麽具體的事。”
蘇局長搖頭道:“沒有沒有,今天就是純粹的拜訪一下,認個門,同時表個態,以後虹彩有什麽事兒,一個電話,隻要不違反原則和規定,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許鍾伸出手同蘇局長握在了一起,搖晃著道:“哎呀,蘇局長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實在讓我感動,但是,從我的內心,我實在是不想,也不願意麻煩你。”
“為什麽呀?”
“你想呀,你們是勞動保障部門,找到你們能有什麽好事,不是勞動糾紛的仲裁,就是工傷申報。”
蘇局長一拍腦袋:“也對,也對,以後咱們沒有工作上的關係,都是私人關係,怎麽樣?”
“那敢情好啊!”
蘇、錢二人剛走,何建軍就走了進來,他先接了兩杯涼水灌進去,這才抱怨道:“這賊老天,想要把人熱死嗎?”
“我看何大公子是心熱吧!”許鍾笑著說道。
何建軍笑了笑,看了看剛剛離去那兩位的背影,道:“他們是……”
“都一樣,過來套近乎的。”
“一幫趨炎附勢的東西。”
許鍾歎息道:“為什麽大家都是如此,難道眼中全部都是名利二字,為了追名逐利,可以放下一切。”
“老板,你也就不要在這裏發這種感慨了,我看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看看你,有錢有女人,有名氣有地位,還很有前途。你知道還有多少同齡人掙紮在溫飽線上,又或者為了家庭,背負起一個有一個沉重十字架。”
“嗯,怎麽,你已經開始考慮家庭了?似乎理解的挺深刻的嘛!”
何建軍嗬嗬一笑:“做你的秘書,也不能一無是處吧!我覺著,我比你有涵養。”
“滾……”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許鍾笑著接通了,卻是一個蜀寧的座機,一個年輕人道:“是青羊縣的許副縣長嗎?”
“哦,是我,你是?”
“我是田副書記的秘書小石,田書記讓我問問你關於研究生函授班報名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麽樣?”
“哦,石秘書,失敬失敬,這事我考慮過了,還是要請你轉達田書記對我的厚愛,虹彩現在正處在關鍵期,我真的沒時間,我走不開呀!”
石秘書笑道:“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如果有空,來黨校報個名,可以在網上上課,拿到畢業證也是一年半以後的事兒了。”
“真的不需要太多時間?”
石秘書道:“怎麽說呢?也許我不該對你說那麽清楚,不過,我想你也是有所耳聞,像你們這些日理萬機的領導,其實省委就是讓你們走個過程,畢竟,隨著社會的發展,文憑越來越變得不可或缺。”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鍾也不好矯情,他笑道:“哎呀,石秘書,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行,我一定盡快抽個時間過去報名。”
“好,記住我的手機號,來黨校報名之前,給我一個信兒。”
“成,多謝了。”
放下手機,許鍾籲了口氣,何建軍就湊過來道:“老板,怎麽著,聽你的口氣要上學?”
“嗨,前兩天碰到老田,他非要拉上我,盛情難卻呀!”
何建軍一把抱住許鍾,死命的勒緊雙臂,喊道:“得瑟,我讓你繼續得瑟。”
許鍾笑著說:“放開啦,兩個老爺們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啊,哈哈哈……”
“我這不是抱你,我是心裏不平衡,我是虐你。你不是很厲害嗎?自己掙開呀!”
許鍾說:“放手吧,我怕傷著你。”
“不放,你試試。”
許鍾搖搖頭,吸了口氣,身體居然如同皮球般鼓脹起來,一下便掙脫了何建軍的束縛。
何建軍傻眼了:“老板,你這是?”
“氣功,哈哈。”
何建軍搖搖頭:“我永遠都看不透你。”
“為什麽要讓你看透我?”許鍾笑了笑,話鋒一轉,道:“今天是周五,這段時間大夥辛苦了,你通知下去,晚上我在賓館宴請大家。”
“啊,有飯吃?我可不可以帶一個人。”
許鍾用手點了點何建軍,苦笑著點了點頭。
京城。
石篤篤輪-奸女學生一案一審後,石篤篤的父親,著名歌唱家石大偉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沒有半點消息。
母親華箏卻是注射了雞血一般,四處奔走,甚至連民政局也去。
她本就是名人,老百姓對這些名人的家務事、私生活都是喜聞樂見的,所以,華箏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被媒體小報記者跟蹤甚至包圍。
針對這起案件的輿論,非但沒有因為一審的結束而有所冷卻,反而愈演愈烈。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二審開始了。
雖然時隔不到一周,可是石篤篤顯得黑瘦了許多,穿著黃馬甲,頭發淩亂油膩,兩眼無神,下巴長出了濃密的胡須,喉結顯得很明顯,很突兀。
看到清減至此的兒子,華箏的眼裏一下子掉了下來。他的目光掃過控辯雙方的律師,很意外的發現,今天董佳怡的律師是法院的人。
看到這一幕,華箏不由深思,不禁想起前兩天自己進入軍區大院的情景。
那個大院她自己都忘了多久沒進去過了,那個人,她也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若不是走投無路,她不會進去。
當被保姆引入一棟小紅樓的二層,推開門後,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靠在躺椅上,房間裏冷氣調的很適中,。
男人一襲牙白長衫,丈青色綢褲,腳蹬圓口黑布鞋,中分頭梳的一絲不苟,油光發亮的能滑到蒼蠅。
聽到推門聲,男人眼睛都沒有抬,道:“來了。”
華箏莫名的緊張,眼前這個男人比丈夫略大幾歲,是她的聲樂啟蒙老師劉俊楠,不但器宇軒昂,而且儒雅風趣。華箏居然在這樣的時刻,寂滅的春心再次悸動蕩漾起來。
“老師,我……”
劉俊楠朝門口擺擺手,保姆識趣的帶上了門,退了下去。
感到二人獨處一室,當時的華箏變得異常緊張,就在這個時候,劉俊楠坐了起來,睜開雙眼,炯炯有神的目光罩住了華箏。
“老師……”
劉俊楠朝華箏招招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坐過來說話。”
華箏當時有些懵了:“老師,我……我是有丈夫的人,還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我……”
劉俊楠聲音中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過來坐,我知道你為什麽過來找我。”
華箏瞪大美眸,很快又耷拉下眼皮,踟躕著走近劉俊楠。
劉俊楠伸長胳膊,一下就將華箏的身子帶了過來,在華箏的驚呼聲中,坐在了劉俊楠的腿上。
華箏本能的想要擺脫這個曖昧的姿勢,卻被劉俊楠霸道的摟抱著。
“你是為了兒子?”
劉俊楠的一句話,讓華箏不再掙紮。
華箏看著劉俊楠沒有多少歲月痕跡的麵龐,開始哭泣:“老師,我是真的沒辦法,才來找您的,您一定要幫我。”
劉俊楠托起華箏的下巴道:“告訴我,石大偉人呢?”
華箏搖搖頭:“不知道,他說兒子不是他親生的。”
“怎麽可能,當你他不是做過親子鑒定。”
“是啊……啊?”華箏瞪大眼睛盯著劉俊楠,劉俊楠自知失言,眼瞼一合,嘴巴一抿,暫且不說話了。
華箏卻不願放過他,搖晃著他道:“老師,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啊?這件事本來隻有石大偉和我知道。”
劉俊楠舔了舔嘴唇,似乎決定了什麽,於是抬頭看著華箏的眼睛,道:“石大偉的懷疑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