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言辭激烈
“本來,這個帖子很快被刷了下去,可是,就在幾個小時前,另一個關於法律援助的帖子又被掛在了網上。”
聽趙奕歡說完了,蘇永誌眼神閃爍著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也不明白。”
“行啊!不知我該說你是冥頑不靈,還是心理素質好,不過,我也沒有什麽時間跟你磨嘴皮子。”趙奕歡將檔案袋一摜,道:“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這兩份帖子都是你一個人上傳的。”
蘇永誌暗自心驚,現在的警察真他媽厲害,自己專門找了兩個不用登記的黑網吧,居然還是被揪了出來,不過,這不能算是犯了多大的罪吧,難道還勝過那幾個輪-奸犯。
見蘇永誌默然無語,趙奕歡微笑道:“怎麽樣?沒話說了吧!”
“我是沒什麽好說的,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趙奕歡秀眉一擰:“你這是什麽態度,不想認罪?”
“我沒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啪”的一聲,許鍾一個響亮的耳光扇了過去,蘇永誌一陣眼冒金星,捂著臉叫道:“警察打人,你們想屈打成招!”
看到許鍾出手,趙奕歡無奈的朝一旁的做筆錄的警察聳了聳肩膀,苦笑道:“許哥,這樣不好吧!”
許鍾揪住蘇永誌的衣領,一擺手:“你別管,對付下三濫,你沒法跟他講文明。”
蘇永誌勃然變色道:“你說誰下三濫?”
許鍾冷笑道:“除了你,還有誰?說的就是你,順便還告訴你一聲,我不是警察。”
“啊?”蘇永誌看著趙奕歡他們,喊道:“他不是警察,你們怎麽可以……”
許鍾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趙奕歡馬上撇過臉,還不忘用小手遮住眼睛,就當沒看見。
“你們……”蘇永誌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許鍾盯著蘇永誌的紅臉膛道:“這隻代表我個人行為,跟警察同誌們無關,現在我問你,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我無聊。”
“這麽說你已經承認帖子是你發的了。”
“我……”蘇永誌鬱悶的看著許鍾,自己竟然被他繞了進去。
“我再問你,東西從哪來?視頻和資料從哪裏來的。”
這次蘇永誌學聰明了,想了想才答道:“網上下的。”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許鍾的意料,沒想到這個二流子腦袋不笨,可惜,再聰明的獵物都不是獵人的對手,許鍾還有幾個殺手鐧。
“很好,真是死鴨子嘴硬,不過,僅僅是你嫖-娼和在互聯網傳播不良信息這兩條,也夠判你了。”
“什麽?那都夠量刑標準?我不是法盲,你少唬我,我不服,我要找律師。”
許鍾拍著對方的臉道:“你一個下三濫也知道找律師,好啊,不過是在拘留夠四十八小時以後。”許鍾看著趙奕歡道:“趙警官,你們的小黑屋還空著吧,讓他住著,房費嘛,給這小子打個八折。”
趙奕歡“嗬嗬”笑道:“好啊,看在你的關係上,我們就這麽著。”
蘇永誌氣不打一處來:“趙警官,他不是警察,憑什麽讓他來安排,我不服,我要告你們警察局。”
趙奕歡攤了攤手,無所謂道:“好啊,等你自由以後,怎麽著都行,我們等著收你的律師信。”
“還有,忘了告訴你,他不是警察,但,他是警察的領導,明白了嗎?”趙奕歡補充了一句,又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小趙,帶他去小黑屋。”
蘇永誌在小趙警察手中不依不饒,就在將要出門之際,許鍾道:“蘇永誌,希望你這兩天在小黑屋裏愉快。”
看到許鍾包含深意的眼神,蘇永誌的心頓時變得冰涼冰涼的,他知道這四十八小時沒那麽好熬。
當小黑屋的鐵門被“咣當”一聲閉上,蘇永誌感覺自己被淹沒在一片黑暗之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不止是黑暗,還有恐懼和壓抑。
蘇永誌慢慢靠在一堵牆壁上,抱著膝蓋蹲了下來,然後自言自語:“老板到底是什麽目的呢?他知不知道我已經被抓了呢?我可是連報酬都沒拿夠,他會不會拋棄我呢?不行,他如不仁,休怪我不義。”
黑暗中,蘇永誌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發著毒誓。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位於香山腳下的一棟別墅中,龍嘯天父子正在談話。
在父親的麵前,龍晨博一直表現的謙良恭順,因為他是打心眼裏佩服自己的父親。
聽很多父親的同輩兄弟講,當年父親一路要飯來到京城,那還是在九十年代初,祖國剛剛改革開放,當時父親還沒自己這麽大,父親撿到了一包錢,整整十萬。
那個年代萬元戶都很稀罕,何況十萬,可是,父親沒有被這花花綠綠的一包錢迷惑,而是堅持找到了失主,還了錢。
失主是跑火車皮做大生意的,那十萬塊正好是他的進貨錢。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乞丐居然如此有骨氣,能夠做到拾金不昧,正好失主膝下無子,而龍嘯天也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於是成了失主的義子,慢慢的繼承了失主的生意。
到了後來,因為龍嘯天仗義疏財,不但聚攏了不少江湖朋友,也在政府裏認識了幾個得力的哥們,再加上他把握住了契機,在適當的時候進軍了房地產,於是,他的財富就雪球一般,在極短的時間裏迅速膨脹起來。
父親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這個世界上,即便是拔一根草,也是需要依靠實力的。”
此刻,看到父親充滿威嚴的看著他,他心裏有些打鼓。
“爸……”
龍嘯天眯著眼睛道:“晨博,說說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麽事?”
“我沒什麽呀。”他的眼神略顯閃爍,不敢碰觸到父親銳利的目光。
“唉,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過去的事情你不記得了?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連續栽跟頭,那就是蠢,是愚不可及!”
“父親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可是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知子莫若父,幼兒園那個叫董佳怡的女孩子是怎麽回事?”
龍晨博臉上帶笑道:“爸,我還沒來及向你匯報呢!咱們的龍騰幼兒園現在生意很不錯,那個小丫頭可還是有一套的,可是沒想到,她的私生活那麽混亂,據說還是一個中學生,居然在酒吧同時跟五個男人……”
看到父親的眼中怒意攀升,龍晨博再也說不下去。
龍嘯天沉聲怒斥:“說啊,怎麽不再說了?怎麽不接著說下去?為什麽不說她不適合擔任幼兒園的院長?為什麽不說這一塊效益不錯,你想拿回來,為什麽?”
說到最後,龍嘯天的聲音已經近乎咆哮。
這個時候恰巧淩誌玲走了進來,她看到龍嘯天怒火中燒,龍晨博低頭哈腰,滿臉通紅,馬上過來化解圓場,嗲聲嗲氣道:“吆,晨博,你到底做了什麽,把你爸爸氣成這樣?嘯天你也是,年紀也不小了,有什麽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氣大傷身不知道嗎?”
“滾。”父子倆極其默契的,幾乎同時喊出這個字,淩誌玲頓時俏臉紅雲密布,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便滾滾而下。她抹了一把眼淚,扭頭掩麵泣然而去。
在龍晨博驚詫莫名中,龍嘯天依舊朝著淩誌玲離去的方向咆哮著:“在兒子麵前,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以後再犯,就給我滾回你的小島去。”
“爸……”龍晨博哽咽著,不可謂不感動。
本來他一直以為,父親有了這個狐狸精之後,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江河日下,可是今日看來,自己在父親心中,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有著不可逾越的位置。
龍嘯天閉了閉眼睛道:“我真的老了,有時候感覺很累,可是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麽放心將一切交給你?”
“爸——我錯了。”龍晨博頓時泣不成聲。
龍嘯天坐在對麵的藤椅上,盯著兒子道:“你錯在哪裏?”
龍晨博激亢不已:“我錯在急功近利、不擇手段、識人不明、用人不善、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真的認識到了?那你說點具體的,也許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龍晨博道:“爸,您說的沒錯,我是看中幼兒園那一塊的業務了,那本來就是咱們投的資,我想收回來沒有錯吧!”
“這個想法沒有錯,但是你的做法錯了。”
“我……”
“你隻是以常理度人,以為每個人都向你這樣熱衷於追逐利益,有了財富,也會死抱著不放。”
“幼兒園根本就是一隻會下金蛋的公雞,這還是我們的住宅沒有起來的情況下,那個傻子會將這個經營權還回來?”
龍嘯天搖搖頭:“你不試試怎麽知道?那個女孩子能夠寧願自己打工,也要撫養那麽多的孤兒,我不認為她會將錢財看的那麽重。”
看到兒子不信的皺起眉頭,龍嘯天痛心疾首道:“商場如戰場,有時候也是需要不擇手段,甚至是六親不認的,但是那是在起步發展階段,我們現如今的業務早已趨於穩定,你隻要守好這家業,也可以保證幾世無憂。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麽,為了一丁點蠅頭小利,你居然做出那麽令人發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