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零九章 攔截
“哭什麽?哭是懦弱的表現!要是眼淚能夠為你爸爸報仇,或者求的壞人的憐憫,還你自由,我倒不反對你哭到地老天荒。”
朱茵抬起一雙淚眼,止住哭泣。
許鍾從衣服裏拿出收集袋,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地上,用一隻手電照著。
朱茵一看,馬上在東西裏翻找起來。
這個年齡的女生書包真是什麽都有,課內課外的書本啦,衛生巾、護墊、濕巾什麽的一樣也不會少,還有零食,手機,錢包,數據線……
找了一通,朱茵嘟囔道:“東西不全啊,叔叔,你為什麽不把書包帶出來?”
“那樣會被人發現。”
“哦——”朱茵顯得有些失望,不過依舊沒有道破什麽。
許鍾有一種感覺,少女有事情瞞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跟鑰匙有關,既然對方不說,他也不點破。
朱茵道:“家裏什麽情況?”
許鍾看了她一眼道:“收拾一下,車上說,你不覺得冷啊!”
許鍾上車,打開頂燈,將暖風開的足了些,朱茵已經收拾好了沒用的零碎,坐在他的旁邊。
許鍾道:“你家裏除了一個年輕漂亮的保姆,還有幾個男人,一隻狗一隻貓。”
朱茵秀眉蹙起道:“她也叫漂亮?你們男人果然都一樣,我爸爸也是,那小月根本就是個狐狸精,我爸爸在她身上花的錢不比我少。”
許鍾對朱永健的家事實在不怎麽感興趣,之前在房間裏聽到,那個叫小月的保姆就是一個臥底,即便朱永健對她沒意思,她也要使出狐媚的手段,征服朱永健,這樣才是工作生活兩不誤。
朱茵道:“我家裏還有幾個男人?”
“是,他們在等你。”
“我家的黑獅和牡丹呢?”
“黑獅?牡丹?”
“就是你口中的那隻狗,還有一隻黑狸貓。對了,黑獅從來不讓陌生人進門,那幾個男人是怎麽進去的?”
“我怎麽知道,看樣子,那幾個人跟你家保姆很熟。”
“這個吃裏扒外的臭婊-子。”朱茵說這話時,語氣中充滿了憤恨與怨毒。
許鍾還真沒辦法搭腔。
朱茵並不是東拉西扯,她在分析有沒有自己回去一趟的可能性。
“叔叔,那你是怎麽進去的,黑獅沒有為難你?”
許鍾朝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它不歡迎我,沒辦法,我送它去見你爸爸了。”
朱茵芳心一顫,那頭黑獅,就是被許鍾掌斃的黑獒,嚴格意義上來講,也可算她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朱茵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牡丹呢?”
“它倒沒怎麽樣,隻是斷了一條腿。”
朱茵淒然道:“果然是樹倒猢猻散。”
她側過頭,看著許鍾道:“叔叔,我可不可以回一趟我的房間。”
“很難,你要幹什麽?”
“找一個東西,記得放在書包裏的。”
許鍾從懷中摸出一把銅質的鑰匙道:“是不是這個?”
朱茵一把奪過來,沒有說話,不過她的表情告訴許鍾,她找的就是它。
過了一會,朱茵道:“叔叔,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什麽都不懂!”
許鍾看看手表,已經四點,很快天就亮了,他確實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麽,如果朱茵不配合的話。
許鍾雙手放在朱茵的肩頭上,借著微黃的燈光,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他發現朱茵也是個美人胚子。
現在的孩子發育很快,之前在混凝土加工廠,朱茵春光乍泄,許鍾就發現她的胸脯已經頗具規模。
感受到許鍾火辣辣的目光,朱茵咬了咬櫻唇,向後縮了縮。
沒想到下一刻,許鍾挑起了自己下巴。
“叔叔,你……”
還好,許鍾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臉上沒有一絲玩笑:“朱茵,我再說一次,現在,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是在同一條船上,如果再彼此猜忌,你根本報不了爸爸的仇,我也洗脫不了自己的罪名,我們必須精誠團結,通力合作,彼此開誠布公,毫無保留。”
朱茵微微點頭,卻是更加不能相信許鍾,在她眼中,許鍾似乎表現的很亢奮,很想說服自己相信他。
看到朱茵沒什麽表示,許鍾搖搖頭:“得,咱們休息一會,等天亮再說。”
說完,許鍾便將椅背放倒,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體可以不睡,可是他的大腦需要休息,他要好好分析一下,如何破局。
以許鍾的判斷,最大個的莫過於金懷遠,可是一個國企的老總,如何能夠這麽順手的使用警察,甚至是馴養死士?
許鍾可以肯定,金懷遠沒有這個實力,這份底蘊隻有一個人有。
半個小時後,許鍾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朱茵看著他英氣逼人的麵龐,芳心無比矛盾,父親一再告誡“人心險惡”她也隻有這最後的一次機會,不成功便成仁。
一個小時後,朱茵將許鍾搖醒,將鑰匙遞到他的手中:“叔叔,我現在相信你,這把是我上體育課更衣櫃的鑰匙,爸爸說,東西都在裏麵。”
“你的學校?”
“是。”
“我需要再跑一趟?”
“隻能是你。”
借著晨曦薄霧,許鍾出現在蜀南省女子貴族學校的後院外,他可以斷定,這裏也有人值守,有人在等朱茵自投羅網。
當然,這個人會不會盡忠職守,許鍾就不得而知了。
躍進柵欄圍牆,進入一片竹林,晨霧很重,很快打濕了他的衣服和頭發,不過,正好掩護了他的行跡。
在進入之前,許鍾將朱茵給的草圖銘記在心,這一會,他徑自向操場方向走去。
早上五點半鍾,學校裏還沒有幾個行人,除了操場上起早鍛煉的三兩個。
許鍾從水泥看台上一路疾行,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他也沒當一回事,向旁邊體育館跑去。
果然,有兩個中年男人追了過來,因為隔得老遠,又下著霧,能見度有限,他們要到跟前才能確認。
體育館的門用細鐵鏈鎖著,許鍾一用力,便擰開了,然後閃身而入。
許鍾在大理石地麵上快步走著,落地無聲,不過,身後卻傳來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音,聽聲音,至少有四個人。
許鍾找到了女更衣室,門上掛著一把小鎖,許鍾再次粗暴的擰開,鑽進了黑黢黢的女更衣室。
口中咬著一隻手電,許鍾如同一個特工一般,找到了88號,剛要開門,卻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許鍾猶豫了一下,將身體埋入黑暗的角落。
門被強行撞開,燈被開亮,一群數十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衝了進來。
許鍾皺了皺眉頭,這下該暴露了,這裏麵根本沒什麽可躲的地方,看了眼兩米高的更衣櫃,兩排背靠背擺放在一起,許鍾輕輕躍上,平躺在髒兮兮的頂部。
與此同時,青羊縣湖濱一號,穿著睡衣的麗達尖叫著被人從床上拉起,然後用東西塞住了嘴,強行拖出門,上了一輛麵包,隨後,麵包揚長而去。
監控頭記錄下一輛無牌昌河麵包進出的場景,前前後後不過五分鍾。
與此同時,一幫人闖進了唯一酒吧,一通亂砸,並帶走了留宿在酒吧的黃毛。
徹夜不眠的麥德龍接過金懷遠遞上的一支雪茄,深深抽了一口,閉了閉布滿血絲的雙眼。
金懷遠道:“他的一個兄弟和女人在我們手中,剛剛收到消息,似乎他在女子學校。”
麥德龍猛的直起腰背,微微點點頭,冷笑道:“厲害,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個朱永健不當間諜可惜了!”
看了眼窗外霧蒙蒙的天地,麥德龍笑道:“好,這次行動,咱們也取個名,就叫霧曉行動。
遊戲該結束了,是人就有弱點,一旦被對手抓住弱點,他便不再強大,懷遠,如果確定是許鍾,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明白。”
朱永健的別墅,朱茵臥房門口,兩個男人議論著。
一個東北口音道:“海哥真不夠朋友,讓兄弟們在外麵受凍挨餓,自己卻在裏麵風流快活。”
另一個閩南口音道:“你聲音小一點,海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跟小月姐之間的故事你也不懂。”
東北口音立刻不說話了,他見識過阿海翻臉不認人的情景,而且阿海的領導地位也無人能夠撼動。
房中,阿海慢慢睜開眼,感覺腦袋空空的,頭往外一偏,卻是小月睡在枕畔,阿海一陣狂喜,在被子裏身手摸去。
掠過兩處高聳的山巒,來到平坦的小腹,就在要往下走的時候,被一隻手握住了手腕。
“小月。”
“大海,你見了我隻想那事?”
“我們不是已經……”阿海指了指二人被子下麵的赤-裸身體。
“我不想,讓我起來。”
“你寧願給滿身銅臭味的朱永健,也不願意給我?”
“是,朱永健除了感情意外,倒是可以滿足我的一切。”
“朱永健已經死了,老板說,這棟別墅以後就是我的,你現在就是這裏的女主人。”
小月推開要壓下來的朱永健道:“主人?可笑,我們永遠都是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