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你不仁我不義
陳謙根本不讓這小子說話,他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以為自己真的是無冕之王,天下的不平事多了,你怎麽不去管?不要告訴我是你自己的個人行為,你的所作所為足夠把牢底坐穿了。”
“怎麽可能?他難道死了?”
“死了你就得槍斃。”
陳謙也是一肚子氣,看到劉偉山目光閃爍,賊眉鼠眼,還留著馬尾,不男不女的樣子,麵目是要多可憎就有多可憎。
“說,到底受了誰的好處,老子見了都要繞著走的人,你居然還敢湊上前。”
“啊?”
劉偉山沒想到堂堂分局局長說出這樣的話,他姓許的不就是小縣城的副縣長,難道說他還有什麽深藏不露的背景?
裴一亮突然一聲暴喝,如同驚雷在他耳邊炸響:“劉偉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
劉偉山苦著臉,一聲間沒有說話。陳謙顯然沒什麽耐性,裴一亮道:“好啊,看來你想嚐嚐被人民民主專政的滋味。”
劉偉山咽了口氣,抿了抿嘴,依然沒有說話。
“來人,先關小黑屋。”
裴一亮大手一揮,結束了第一次審訊。
劉偉山跟著陳謙回到辦公室,二人準備商量一下案情,這個案子並不複雜,裴一亮有信心很快就搞個水落石出。
陳謙腦海中卻盤亙著許鍾的話,劉偉山背後的人是自己對付不了的,那麽一旦劉偉山真把那個供出來,自己豈不是騎虎難下?
“裴隊長,既然你聽說過星輝影業公司,要不你去查查,到底有沒有劉偉山這個人。”
“沒問題,那麽劉偉山的審訊……”
陳謙道:“我親自負責。”
裴一亮剛走,陳謙的座機便響了,他接通後對麵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陳局長,我是金鍾。”
“哦,是金總啊。”
陳謙知道這位就是金偉,是蜀南特鋼的總經理,還是蜀南商報的負責人。
金偉道:“我聽說你們抓了我一個職員,可以保釋嗎?”
陳謙搖頭:“這件事性質相當惡劣,而且是證據確鑿,對不起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其實,這個時候陳謙已經能夠大致知道,這個幕後人物就是金偉,金偉跟許鍾的仇就是那一晚在激情歲月結下的。
金偉“嗬嗬”笑道:“讓陳局長為難了,我的這名職員平時循規蹈矩,跟同事相處也很融洽,是個沒脾氣的人,說他打人實在讓人無法相信,也許他是受了什麽刺激呢?”
“這些東西我們會弄清楚的。”
“那我去看看他總可以吧!”
“暫時不行。”
“什麽?”
“真是不好意思,要見等二十四小時以後吧!”
“陳局長?”
金偉的聲音已經轉冷,“你讓我以後還跟不跟你見麵?”
“這,讓我考慮一下,十分鍾以後給你回話。”
說完,陳謙直接扣了電話。
劉偉山被關進了小黑屋,垂頭喪氣的貓在一個角落,心中想著剛才警察說過的話,他不由的潸然淚下。
真的是被人當槍使了,如果知道許鍾有那麽大的背景和能量,再大的利益驅使,他都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可是這世上又哪有如果,哪有後悔藥?
不對,自己的老板也很有背景啊,嚴格來講,應該還是稍勝一籌的。可是,他馬上又苦苦歎了口氣,莫說自己沒有給人家辦成事,就算辦成了,自己也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卒子,老板怎麽可能因為自己跟許鍾刺刀見紅?
老板不會那麽不仗義吧!我幹這件事可是一分錢好處還沒拿到呢!連去青羊縣的車費都是自己掏的腰包。老板要是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黑漆漆的小黑屋中,劉偉山的腦海中進行著激烈的複雜的思想鬥爭,一會這個念頭占了上風,一會那個想法又占了主場。
咣當一聲,鐵皮門被打開了,強烈的白光從門口投射進來,劉偉山一時間不能適應,他用一隻手遮著眼睛。
“幹……幹什麽?”
“劉偉山,想清楚了沒有?”
一個陌生的警察,聲音異常嚴厲道。
“想……想什麽?”
警察冷冷一笑:“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人民民主專政一定你能你主動開口。”
“你們要屈打成招。”
“等你有機會出去,可以報道一下。”
說著,警察如同拎小雞一般捉住了劉偉山的馬尾,將他拽住了小黑屋,然後扔進一個無人的審訊室。
放下劉偉山,警察皺著眉頭道:“狗日的,你多長時間沒洗頭,頭發上油的我都捉不住,還有一股子餿味兒。”
劉偉山剛剛在鐵質椅子上坐了,陳謙手中拿著一隻檔案袋走了進來,他大咧咧坐在劉偉山的對麵,檔案袋重重的摔在鐵皮桌子上。
咣當一聲,將驚弓之鳥一般的劉偉山嚇得又是一個哆嗦。陳謙道:“怎麽樣?想清楚了沒有,不要怪我不給你機會。”
劉偉山微微抬頭,看了陳謙一眼,然後慌忙低下頭,躲開他如炬目光,道:“你想讓我說什麽?”
“靠!”
陳謙爆了粗口,這會不由得他不著急,如果他不能快刀斬亂麻,以他的經驗,很快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壓力傳遞下來,而且這個壓力會越來越大。
“那我現在問你,你為什麽要調查許鍾,你不遠千裏的動機是什麽?”
“他很有名氣,還是這次省十傑青年的候選人,我看他那麽年輕,心裏不平衡,就想搞一搞他。”
“這個理由很充分嘛!王八蛋,浪費我的口水。”
陳謙吼道:“你真的不想說實話?”
“我說的句句屬實。”
陳謙點點頭:“看來你還是硬骨頭,我就不明白了,別人給了你什麽好處,可以讓你付出所有的一切。”
“一切?”
“不懂?判你一個無期,再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你這輩子還剩下什麽?”
“沒那麽嚴重吧!我們隻是普通的打架鬥毆。”
陳謙搖搖頭:“許副縣長現在傷的很重,而且,他還要告你詆毀汙蔑國家幹部。”
“不是說醒了,傷的還重?”
“你攻擊了他的生-殖-器官,他現在喪失了生育能力?”
“啥……”劉偉山懵了。
陳謙搖搖頭,將病曆扔在了他的麵前。
劉偉山拿出來一看,還真不少:肩胛骨骨折、輕微腦震蕩、雙腎積水、多處軟組織挫傷、精子喪失活性。
“怎……怎麽可能,我還受傷了呢!”
“種種跡象表明,一切因你而起,即便是上了法庭,法官也會對你重判。”
劉偉山不停的咽著唾沫,不住搖頭,一連串的事情已經到達了他心裏承受能力的極限,他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醫院病房中,許鍾看著自己的病曆哈哈大笑,如果說傷的重,也就是最後一條。
他也是突發奇想,要搞對方,當然要有一些幹貨,自己不是有滅活的絕活嗎?隻要取點精子檢驗一下,不就得了。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在取精過程中,遇到了空前絕後的困難。
因為他身邊還從來沒有缺過女人,還真不知道怎樣用雙手找到“性福”隻身呆在專業的、很有氣氛的取精室中,整整看了一個小時的島國動作片,仍然沒什麽感覺,最後還是給許子衿打了一個電話。
許子衿聽到他的所作所為,肚皮差點笑破了,沒想到許鍾還要求她在電話裏叫。
許子衿在辦公室裏,關好了窗戶,還將門反鎖,這才對著手機一聲聲叫喚開來。她腦海裏回憶著同許鍾一次次翻雲覆雨的場景,剛開始隻是為了完成任務,卻沒想到,叫著叫著,還真來了感覺。
雙腿不斷的夾緊放鬆,一隻手不停的揉搓自己的胸脯,叫聲愈發的淒厲急促,最後“啊”的一聲,竟然同許鍾同時達到了終點。
接著,二人在電話裏哈哈大笑起來。
於是,醫院檢驗得出一個令人震驚的結果,他的億萬顆精子居然沒有一顆是活的。
陳謙麵對金偉的壓力,他想到了許鍾,於是給許鍾打了一個電話。
許鍾聽說金偉求情,看到陳謙先找自己,想了想道:“我能不能先見見劉偉山。”
“這個不符合程序。”
“那金偉就能見?”
“我不是沒同意嘛!”
許鍾道:“我不見也無所謂,但是,你們一定要搞清金偉見劉偉山的目的,如果你們沒有把握,讓我旁聽。”
“這也不符合程序。”
“程序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著辦吧!”
陳謙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先來見見他。”
許鍾“嗬嗬”一笑:“早這樣不就完了嗎?隻要我見到他,我就有辦法讓他說出一切。”
半個小時後,許鍾到了城關分局,車是時遷開的,這家夥鞍前馬後,居然是任勞任怨。
許鍾讓時遷在外麵等著,自己跟著陳謙進了小黑屋。
陳謙打開門,將許鍾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