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暗流湧動
原來,汪博行和張元奎聯袂來到了徐天南的家,二人將事情大概一說,徐天南便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於是,就有了他給許鍾打電話這一出。
“許鍾,我是徐天南,現在有空吧!到我家來一趟,我等你。”
許鍾當然沒有二話,就算在床上辦事,也得立馬提褲子走人,誰讓對方是蜀南省一哥呢!
他也知道,自己的準嶽父是知道今晚這個事了,朝一旁的高政無奈笑了笑:“那個,高廳長,是徐書記的電話,他讓我過去,您看……”
“趕緊的呀!要不我派人送你。”
“不用,我有車。”
許鍾剛走幾步,身後傳來高政的聲音:“許鍾,你手上還戴著手銬。”
“哦,取了吧!”
聽到這廝首肯,高政總算是舒了口氣,親自拿著鑰匙給他開了手銬,然後又有些為難地問道:“許鍾,剛才你收的那頁紙上都是些什麽呀?”
“哦,他們交代的問題。”坦然地說著這話,許鍾又要走。
“哎,許鍾,能不能……”
許鍾停下腳步,轉過身,用手點了點高政,今天晚上總的來說,高政的態度還算不錯,許鍾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他掏出那頁紙,當眾搓成了飛灰。
在高政目瞪口呆中,許鍾走到隔壁的審訊室,拍了拍門道:“張紫怡,走不走?”
“啊?”張紫怡從窗子露出一張小臉,“你完了?”
“你才完了,你不走,我可走了,我還有事。”
“走走走,一起來,一起走。”
走出來,一眼看到高政,張紫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高叔叔。”
“噯。”
高政朝和藹可親的應了一聲,扭頭對高洋吼了一句:
“混蛋,還不過來給紫怡和許縣長道歉。”
老子都完全放下了架子,高洋還有什麽辦法,他走到二人跟前,看著許鍾道:“許副縣長,我隻是一時不忿,對不起!”
許鍾淡淡一笑:“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的做法我不能接受,你這根本是仗勢欺人,如果我是個普通老百姓,隻怕哭得地方都沒有。”
高洋被許鍾幾句話說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高政痛心疾首道:“高洋,這是一個教訓,你要一生銘記,這個世上你得惹不起的人太多了,這次你碰到許副縣長,他好說話不追究,那是你的運氣,可是,你不可能永遠這麽好運!”
高洋一疊聲“是是是”許鍾笑了笑,高政不愧為政治老手,說話滴水不漏,讓你覺得,人家話說到這個份上,你要是在死抓住不放,你自己就有些那啥了。
一旁的張紫怡稍稍有些不忍,道:“高洋,如果今晚胡國良的事是你交代的,那麽咱們就完了!”
高洋一聽,哎,這麽說還有戲?他馬上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紫怡,這麽說,你不怪我?”
張紫怡笑了笑:“今天我做的也有些過了,算了,咱們扯平了。”
啊,真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啊!高洋恨不得抱起張紫怡轉個圈。
“對不起!”這一句他說的分外誠懇。
“噗嗤,”張紫怡笑了笑:“我的車呢?”
高洋指了指:“我送你回家。”
高政看到這一幕,總算再次舒了一口氣。
許鍾搖搖頭:“被你們兩個打敗了,玩我呢!”
張紫怡伸出手:“鼎鼎大名的許鍾,原來你這麽年輕這麽帥,要是早些認識你,小高同學就沒戲了,格格,謝謝啊!”
許鍾眯著眼睛看了張紫怡一眼:“我有一個疑問,你怎麽會知道我的房號?”
“真的是碰巧,我對天發誓!”
許鍾搖搖頭,上了自己的車,點火給油,然後伸出手擺了擺,聲音遠遠飄過來:“我相信,但願高同學也會相信。”
看到許鍾被徐天南叫走,高政知道這事遠遠沒完,他必須立刻行動,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算是給徐書記一個交代。
“來人,突擊審訊胡國良。”
晚上九點,龍陽市。
一輛每天按時接送麗達的出租車正停在唯一酒吧的門口,他在等麗達下班。
這個把月來,他接送麗達的次數隻怕不下五十次,自始至終,他一直戴著一頂鴨舌帽,他相信,自始至終,麗達都不曾看清過他的臉。
看了看時間,離麗達的下班還早,他調轉車頭,去了一趟寵物店,接著是超市,一圈下來,他的後備箱裏便多了一條鎖鏈,一把大鎖,還有一箱方便麵,幾包衛生巾。
做完了這一切,他又開車回到了酒吧門口,打開頂燈,掏出一本書來翻看,扉頁上赫然印著幾個字——《十宗罪》有人拍了拍車窗:“喂,機場去不去?”
“不去。”他頭也不抬道。
過了一會,又有人拍窗子:“火車站?”
“不去。”
日本,北海道,藤田家族。
數百年的積澱,這份家業也不算小,一座占地數頃莊園,向世人表明了它世家望族的身份。
在數十株光禿禿的櫻花樹間,有一條青石鋪成的小徑,一個穿著黑色和服,白色棉襪,踏著木屐的青年男子正在急行。
雖然空氣很冷,他的腦門卻浮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正是剛剛回到日本的藤田一夫。
一個推拉門打開,偌大的房間裏並排跪著三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老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和服,他們的目光齊齊盯著門口。
藤田一夫低著頭走了進來,然後跪在了三個老人的麵前,叫道:“爺爺!”
當中的老者搖搖頭,痛心疾首道:“藤田,你知道你錯在哪裏?”
“對敵人的了解不夠!”藤田藤田一夫硬邦邦道。
“錯!”
老頭直斥其非:“大錯特錯!第一,你不應樹立強敵;第二,你受人慫恿;第三,你太衝動,根本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嗨!”不管爺爺說的對不對,他的態度上必須是要認可的,至於質疑,可以放在心裏。
老頭道:“一夫,你是我們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可是,你遇事如此魯莽,我們幾個怎麽放心將家族叫給你?”
“爺爺,是那個中國人先侮辱我的!”
“人家比你強,侮辱你,你就得受著!這次損失了兩名金花,還讓他們的安全部門對我們家族有了關注,損失有多大,你懂嗎?”
“我……”
“還有,柳生景富跟他有仇,以柳生家族的實力,為什麽他不動手,孩子,好好想想吧!人家是在利用你,拿你當槍使!”
“爺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這個仇我必須報!沒什麽好怕的,他隻是一個人,我們是一個家族。”
“愚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再說,你怎麽知道他是一個人?據我了解,他背後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
“爺爺……”
“這件事到此為止,休要再提。這次你回來的還算及時,他們的國安已經開始調查你了。這段時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門。”
“爺爺,我……”
“下去!”
“是。”
藤田一夫剛走,旁邊一個老頭道:“大哥,這件事對於咱們家族,無疑是奇恥大辱,難道就這麽算了?”
中間的老頭歎了口氣:“你是什麽意思?”
旁邊老頭眯著眼睛,一臉陰鷙:“六名金花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就讓我去會會他。”
中間老頭猶豫不決道:“二弟是一刀流的宗師,你出馬應該是萬無一失。可是,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要不帶上英美,也好讓她照顧你。”
“但憑大哥安排。”
冬夜,月光清冷,夜色如水。
一間房中依舊亮著燈,一個女子,鬢發高挽,穿著淡粉色的和服,黑色的秀發、粉色的和服之間,是一段細瓷般的脖頸作為過渡。
跪坐在琴桌前,她素手皓腕,操-弄著一架古箏。
叮叮咚咚,低沉而優美的琴聲,行雲流水般,從指尖緩緩流淌。門突兀的一響,女子琴聲戛然而止,右手從琴下抽出一柄秋水般的長劍,扭身直刺來人。
錚——
女子去勢如電,劍鋒微微顫抖,破開空氣,發出陣陣清鳴。來人身體往後一倒,避讓過雷霆一劍。
女子一擊不中,改刺為砍,來人就地一滾,一腳踩在了劍身之上。女子一下抽不動劍,秀眉微蹙。
剛才一連串的動作,已經使得她的鬢角和衣帶微微蓬鬆,小巧的鼻尖,也沁出細密的汗珠,和服襟口微開,一縷蕾絲、一道溝壑若隱若現。
再抽了一次,依舊沒能將劍抽出,女子別過身,躲開了來人赤-裸-裸的目光。
“這麽晚了,你來幹什麽?”女子的聲音煞是冰冷。
“英美!”來人從後麵抱住女子,呼著熱氣的嘴唇落在了她白皙無瑕的頸側。
女子閉著眼睛,渾身僵硬,微微顫抖,她的呼吸逐漸變粗:“一夫,我們是兄妹!”
藤田一夫猛地將英美的身子扳過來,一把拉開她的和服,將其一對傲然的白鴿從蕾絲下釋放出來,然後如同雨點般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