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萊普斯基打開燈,二人研究了一番基地地圖,然後將車隱藏在一片草叢之後。
來到一處製高點,通過望遠鏡望著一千米外的城牆,牆上燈火通明,在基地中央還有一個高達百米的燈塔,同時還有幾架直升機開著探照燈在空中盤旋著。
二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擺在麵前的完全就是一座金城湯池。
“進去再說。”許鍾道。
萊普斯基點點頭:“我做點功課,如果咱們有命撤退的話會用得著。”
於是,許鍾就看到萊普斯基將一箱手雷、一架狙擊、一個火箭發射筒和無數彈藥都放在製高點上,然後簡單用枯草和樹枝蓋了蓋。
萊普斯基拍拍手:“走。”
二人渾身塗著油漆,顯得漆黑如墨,飛快向對方城牆下掠去。
在漆黑的夜空下,不注意看,很難發現有兩個小黑點在飛速向城牆腳下靠近。
到了城牆下,二人大口喘了喘氣,都戴上了夜視鏡,沿著城牆來回走了一段距離,整整用了兩個小時,才獲得了敵方人員的崗哨情況。
城牆有七八米高,爬上去到沒有太大困難,但是要不被發現,還有有些難度的。
根據兩人觀察,對方不但有固定哨,還有流動哨,而且流動哨是一個小時一換,也就是說,要進入基地不被發現,必須解決固定哨和流動哨,而且在一個小時內解決問題。
萊普斯基在手槍手撞上消音器,然後口中發出幾聲鳥叫,堞牆上立刻伸出一個頭顱,萊普斯基一槍斃命,與此同時,許鍾一個飛爪已經抓住牆沿,身體飛速向上方串去。
萊普斯基正驚歎於許鍾流出的爬牆動作,突然發現又有一個頭顱伸出牆外,他剛要開槍,許鍾一個硬幣飛了出去,對方軟軟倒下。
許鍾到了牆頭,看看左右沒有哨卡,剛要招呼萊普斯基上來,突然燈塔的探照燈照了過來,他趕緊背起一具屍體裝模作樣的趴在牆頭。
探照燈照向別處,許鍾扔下繩索,萊普斯基也飛快的爬了上來。
二人扒下對方的軍服換上,許鍾將兩個士兵的屍體擺弄了一番,在各個關節插上一個銀針,他們就成了盡忠職守一動不動的崗哨,你不走到對麵,根本看不出來。
看到這裏,萊普斯基也不想對遊動哨下手了,畢竟動作越大,越容易暴露。
二人貓著身子沿著牆角黑暗的地方向遠方跑去,找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又解決掉兩名哨卡,然後從牆邊滑下去,正式進入對方基地。
對方基地內人來人往,商店酒肆什麽都有,就像一個小型社會,萊普斯基的麵貌和口音與對方沒有什麽兩樣,很快同一幫酒後大兵攀談起來。
很快,萊普斯基就了解到庫娃確實被對方關在基地的某個角落,這在基地裏居然是個半公開的秘密。
二人混在人群中,迅速向守備司令的住宅摸去。
許鍾說:“既然是秘密,怎麽這麽多人知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個圈套。”
“怎麽說?”萊普斯基問道。
“你難道不覺得我們進來太容易了些?”
萊普斯基笑道:“那是因為咱們是高手。”
許鍾道:“我覺得他們這是外鬆內緊,很有可能是請君入甕。”
“這幫土匪能有這智商?”萊普斯基搖頭表示不信。
許鍾說:“一切小心行事。”
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萊普斯基帶著他上了一輛運兵車,方向正是地圖上的指揮官府邸。
許鍾從萊普斯基口中已經得知,庫娃是個難得的美女,他很奇怪,這個時候居然能想起這樣的問題。
運兵車開得很快,好像基地正在進行著軍事調度,路過燈塔的時候,二人突然發現,燈塔上綁著一個赤裸裸的女人。
萊普斯基跟旁邊的大兵聊了聊,已經知道了女人的身份。他挨在許鍾的耳朵旁邊道:“那是一個阿拉伯國家的特工,好像在找什麽人,聽說很厲害,殺了不少士兵,但是你也看到了,下場會很慘。”
“找人?”
萊普斯基搖頭:“不是我的人。”
“難道被綁架的不止庫娃小姐一個人?”許鍾大膽推斷。
萊普斯基看著許鍾,對他的論斷沒有絲毫的驚訝,甚至說沒有絲毫興趣。
遠遠看到指揮部模樣的建築,二人跳下車來,在旁邊一個酒肆門口,打算觀察一番……
此時,酒肆裏非常熱鬧,空調放著熱風,烏煙瘴氣、喧囂不堪。
一群穿著夏季軍裝的大兵雙目放射著淫邪的光芒,正盯著中間桌子上兩個搔首弄姿的高挑女郎,他們抽著劣質雪茄,喝著烈酒,一個個精蟲上腦的樣子。
萊普斯基和許鍾交換了一下眼色,萊普斯基立刻圍繞酒肆轉了一圈,很快又回到許鍾身邊,對他一笑道:“就算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許鍾鼻中一哼,二人向指揮部摸去。
在莫斯科,總統剛剛掛掉電話,想了想還是撥出去一個。
“先生,我剛剛收到消息,他們已經進入基地。”
“好,我知道了。”
“有新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的。”
首長方向話筒,沉默良久,然後拿起衛星電話撥通了李援朝的手機。
李援朝一看來電嚇了一跳,“首長,有什麽情況?”
“對不起。”首長這句話說得生澀無比,自從進入政壇後,他又何嚐說過這樣的話。
李援朝一驚非同小可:“首長,怎麽了?”
首長猶豫了半天才道:“援朝,我讓許鍾進入車臣基地幫忙救人了,我知道這一次非常危險,甚至是凶多吉少,我會否太自私了!”
李援朝沉默了片刻說:“他的命很硬的。”
萊普斯基在前,許鍾在後,二人慢慢向指揮部靠近著,許鍾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感覺很燙,難道誰在說自己壞話?
突然,萊普斯基停下了腳步,許鍾差點一下撞在他的後背上,他立刻發現,原來前方有一隊巡邏士兵走了過來,萊普斯基一下子將許鍾抵在了牆上,嘴吧放在他脖子上。
許鍾本能的一個膝撞就要用出去,卻發現巡邏兵朝他們這邊看了看,猥瑣的笑了笑,走了。
“走了!放手。”許鍾命令道。
萊普斯基扭頭看了看,這才離開許鍾的身體,許鍾伸手摸了摸脖子,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突然一陣幹嘔。
萊普斯基苦笑道:“至於嗎?”
許鍾深深吸了口氣:“一點不誇張。”
指揮部是座二層小樓,門一直關著,圍牆上除了鐵絲網,還鑲嵌著很多碎玻璃,從外麵看去,二樓上還有不少警衛。
不過已經到了深夜,二層小樓隻有一盞燈亮著,樓上的警衛一個個也在打盹。
萊普斯基幾步助跑,在許鍾背上一個借力,直接翻進了圍牆,看看四下無人,然後發出幾聲鳥叫。
許鍾看看無人注意,雙腳一錯,在圍牆上蹬了三腳,輕輕落入圍牆之內。
黑暗中,隻有兩雙烏溜溜的眼睛。
萊普斯基道:“這裏麵好像也沒事守衛嗎?”
許鍾道:“還是小心點,一個一個查吧。”
於是二人再次帶上夜視鏡,一個一個窗戶看了過去,沒有風險的,萊普斯基直接將門從外麵反鎖上了。
一層沒有發現。
二人躡手躡腳上了樓梯,一定要探一探那個亮著燈的房間。
這次許鍾走在前麵,夜視鏡下,可以看到所有的活物,許鍾出手如電,很快,幾個打瞌睡的警衛站著睡著了。
他們又將其它的房間檢查了一遍,對於沒有發現的一概按照前麵的辦法處理。
最後,兩人貼在窗下,聽到裏麵的說話聲。
許鍾自然聽不懂,但是萊普斯基卻聽得一清二楚,房間裏有兩個人在對話。
“司令,你說政府會答應咱們的要求嗎?”一個尖細的聲音問道。
“他寶貝女兒在我們手上,由不得他不答應!”一個蒼老的聲音透著一股狠戾。
“我們要是得到鈾,就可以研製核武器,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獨立了。”
“那是當然,隻要我們研製成功,到時候聯合國都要承認我們。”
“司令,你說他們會不會不答應咱們的要求。”
“沒事,咱們不是還有另外一個重要人質嗎?她可是石油大亨的掌上明珠。”
“是啊,司令,有了這個人質,咱們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財富。”
“哈哈哈,這兩個女人長得真不錯,要不是沒有達到目的,老子早就對她們下手了。”
“司令神勇,這兩個女人逃不出你手掌心的。”
“事成之後,你就是開國功臣,還怕沒有女人嗎?”
“那是,司令英明。”
“對了,那兩個女人關押的地方安全嗎?要知道,先後已經來了好幾批特工了!”
“司令放心,隻有你知我知,我就將他們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