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邂逅
跟劉學結束了電話,許鍾忍不住給許子衿撥了一個,「子衿,這兩天還好嗎?」
「還好了,就是……」
「就是什麼?」
「好像我發胖了,還有……」
「還有什麼?」
「好像孩子踢我。」
許鍾幾乎笑噴:「許子衿同志,你有沒有一點常識,現在才幾天,也就是一個胚胎而已,就像是一顆蛋,還沒有孵化成型,現在的它怎麼可能踢人?」
許子衿被說的有些難為情:「我都說是好像了,你還笑人家。」
「不笑了,不笑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移民問題我交給劉學了,他願意大包大攬。」
許子衿奇怪道:「劉學,就是青雲建設的老總,你京城的兄弟?」
「就是他。」
「他有那個實力嗎?」
「他是沒有,可是他的老爹有啊!」
「他爸爸是誰?」
「外交部長劉俊卿。」
「啊,原來他是太子黨啊,難怪手段如此凌厲,一到蜀南省,便將摩天建設收入囊中。不過你更厲害,他見了你還口口聲聲『老大』的叫著。」
「那是,我們是八拜之交。」
「呵呵,我的許鍾是最厲害的。」
「那是自然。」
聰明的女人往往會不失時機的捧一捧自己的男人,男人是種好面子的動物,尤其是在自己女人面前,被自己的女人一捧,平庸的男人都會做出一些令人驚訝的事,若男人本就成功,這一小伎倆也能增進兩人間的感情。
所以,這是個有百利而無一害,皆大歡喜的行為。
許子衿柔柔道:「那好吧,許鍾,我就等消息,不是很著急,但是也不好等太久,我查了一些資料,說是很多女人三個月就開始顯懷,必須在我顯懷之前離開龍陽。」
「這個簡單,大不了先辦旅遊簽證,人先過去,後續的陸續辦理到位。」
「也行啊,你真聰明,我們母子日後可就全都仰仗秦書記了。」
「呵呵,義不容辭,義不容辭。」
同許子衿結束了通話,許鍾輾轉反側,居然怎麼也睡不著了。
跑了一次馬,打了兩通電話,居然興奮起來。當然,也有可能是換了一個新的環境,這讓許鍾知道了,原來他也有著輕微的則床的毛病。
睡不著的滋味確實難受,怎麼辦呢!不得已,許鍾穿上了隨身帶著的跨欄背心和大短褲,準備出去晨練,雖然這還沒過零點。
為了不驚動其它人,他就從窗子躍了出去。
落點是許鍾選好了的,就在那面玻璃屏風和大門之間。
許鍾如同大鵬展翅一般,輕盈地從二樓落在了地上,如同羽毛一般悄無聲息,突然,他聽到了一聲異響。
確切的說,應該是喘息,一個女人壓抑著的喘息聲。
許鍾凝神細聽,循聲望去,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就在一旁的車庫裡,深色的車窗貼膜擋住了人的絕大部分視線,可是,許鐘不是普通人,他的目力也超過一般的飛行員,所以,看的比較真切。
很快,一個詞闖入了他的心間——車震。
在那輛霸氣的藍色路虎里,正有一對忘我的扭動著。
路虎以大氣沉穩著稱,這一刻,居然也激動(激烈的晃動)了起來。
一向在這方面都比較自豪的許鍾,也不由驚嘆二人巨大的動力,靠,牛人。
片刻后,許鍾就聽到一個年輕女性如泣如訴的聲音:「我不行了,饒了我吧!」
這個令男人骨酥肉麻的話,讓許鐘的小心臟也不由「突突」了一下,正好這個時候,女人雙手撐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胸口隨著男人的節奏劇烈地拋擲著。
真人版呀,只是隔著一層濾鏡。
由於看的入神,許鍾忘記了這仍是凄冷的初春夜晚,緊接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聲音就顯得有些突兀了,本來二人忘我的投入,雖然許鍾就站在面前,卻竟然沒有發現,然而,這一聲噴嚏如同驚雷一般,在二人頭頂炸響。
女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從裡面看的清清楚楚,夜燈下,許鍾只是穿著背心和大褲衩。因為過去驚詫,她居然忘記了遮擋自己的要害部位。
男人直接隨著許鍾一個噴嚏而繳械了,他體如篩糠般抱住女人,但還是露出一隻眼睛,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許鐘有些難為情,他說了聲「打擾了」,便匆匆而去。
男人的眼中浮現著一抹憤恨和怨毒,他故作不知,道:「那人是誰?」
「是雪兒小姐帶回來的男人啊!啊,糟了,剛才都被他看光了,好糗。」
「沒事,他是一個外人,很快會走的,再說了,他應該沒有發現我。」
「他會走嗎?我看他跟雪兒小姐很般配哦!不過,剛才看到他穿那麼少,不知道要幹什麼?」
白向倫簡單穿了衣服,一把推開車門,冷冷說了一句「早點休息」,走了沒兩步,又停下來道:「別忘了收拾車裡。」
看著白向倫離去的背影,車內赤*裸著身子的女人死死咬住了嘴唇。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只是一個玩物,可是,沒有那個女人,心甘情願永遠作為玩物。
……
許鍾正穿著大褲衩,迎著江風,撒丫子奔跑的時候,睡夢中的孟偉霆突然坐了起來,一動不動。
這個舉動嚇壞了身邊的景鳳,景鳳緊張的問道:「老孟,你怎麼了。」
孟偉霆慢慢轉過頭,一字一頓道:「今天我發作了多長時間?」
景鳳打開床頭燈,仔細確認,發現孟偉霆是醒著的,這才舒了口氣,道:「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是在夢遊。」
「告訴我。」
「50秒。」
「奇怪?」
「奇怪什麼?」
「沒什麼,就是奇怪。」
說著,孟偉霆慢慢倒在了床上,腦子裡回憶著自己發作時的情景,很可惜,多少遍都是一團漿糊。
景鳳搖搖頭,也躺倒了,熄滅了床頭燈,她也感覺有些怪,不過,要說哪裡怪,一時間,她也無從說起。
……
許鍾為了讓晨練名副其實,一口氣跑了四個鐘頭,可是,曙光在哪?朝陽在哪?蒼茫的墨色中,點綴著幾盞燈塔,有江風的呼嘯和貨輪的汽笛相互應和著。
許鍾搖搖頭,感覺已經將過剩的體力消耗的七七八八,於是打道回窩。
半宿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許鍾還在熟睡,沒辦法,一向精力充沛的他,也吃不消四個小時的晨練。結果,是被孟雪叫醒了的。
孟雪叫人的方式也很特別,直接闖進來,並且掀了許鍾同志的被子。
這一下,孟雪搞了個面紅耳赤。
為什麼呢!許鍾一向都是裸睡的,在孟家也不例外,雖然說毛病都是慣出來的,可是,作為中醫的他,深深懂得,對於男人,裸睡是好處多多的。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孟雪會直接衝進來,並且掀了他的被子。
許鍾同志這下是被孟雪看光了,而且更糗的是,他一柱擎天。
孟雪滿臉赤紅,就扭頭向門外跑去,不過,她卻是笑著的,因為,經過這件事,她感覺跟哥哥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孟家的早餐依舊相當豐盛,依舊有傭人在一旁伺候著。
用飯期間,孟偉霆不時用凌厲的目光掃視一下許鍾,同樣做法的還有白向倫,那小子顯然是心虛,卻不知道,許鍾根本沒有把這當一回事。當然,這是因為白向倫還沒有侵犯到他的領地。
早飯還沒吃完,就有人拜訪。
幾個衣冠楚楚的人,大腹便便,穿著白襯衣黑西裝,從錚亮的轎車上下來。許鐘不認識他們,孟雪在一旁介紹著:「這個是南安市市長,這個是組織部長,這個是人大主任,這個是市委辦公廳秘書長……」
聽到這些,許鐘不由瞪大了雙眼:「雪兒,這麼說來,你爸是個大官了?」
「也不是很大,不過是市委書記而已。」
「啊,市委書記而已?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通常就是省委常委,這還是小官?」
孟雪笑了笑沒有說話。
幾個前來拜訪的,只是帶了些禮品,向孟偉霆作以慰問,很快便離開了。
……
蜀南省。
趙天平一大早就拉著兒子趙寶剛去了省院,並見到了老中醫。
老中醫叫費澤斌,趙天平很誠懇的向費老中醫了解父親的病情,通過一圈了解,趙天平已經知道,費澤斌是男性科的權威,不只是國內,甚至在全球。
所以,趙天平完全相信費澤斌,很虛心的聽取了費澤斌關於趙進舉的治療方案。
鑒於趙進舉年事已高,也實在沒有好的辦法。
於是當天,趙進舉在望雲酒店退了總統套,並住進了省第一人民醫院。
聽到這個最終的治療方案,趙進舉也只能認命了。雖然有違觀感,可是如果不做這個小手術,他每一次排尿都是極其痛苦的。
趙進舉沒有告訴兒子,孫子趙寶剛給他舉搞了一點四號,就是海洛因。每當趙進舉排不出尿,痛苦不堪的時候,就忍不住抽上一口,那玩意很有止痛的效果,而且似乎還利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