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酒局
啤酒肚假意道了個歉,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妖豔美女便風姿綽約的坐上了安風連和洛聞的大腿,安風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對方察覺氣氛不對,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將魂都丟了。
“安總就是安總,這品味當真是好,是在下唐突了!”,話是對著安風連說的,眼神卻總時不時在我身上流連,哈喇子都快掉腳麵上了。
“劉總來遲了,當自罰三杯,酒已經倒好了,劉總請吧!”。
安風連冷嗖嗖瞥過去一眼,啤酒肚當下會意,哈哈笑了笑,端起酒杯便灌了三杯下去。
以前在那個小公司時,每每有酒局我總會被推出來當靶子,久而久之我也練了千杯不倒的好本事,若真讓我喝,啤酒肚說不定也不是我的對手。
“安總,這位是?”,啤酒肚奸笑著望向我,安風連更是惱火,“劉總,這單生意還能不能談了,總扯別的事情做什麽?”。
“安總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們公司讓利三成,這錢都給你們賺了,你倒好,倒打一耙,我看沒誠意的是你們吧!”。
啤酒肚漸漸收斂起笑容,毫不畏懼道,縱然如此,那眼神還是滴溜溜在我身上打轉兒,就好像看著一塊香噴噴的肉似的,看得我心裏直發毛。
“哎,我們當然是有誠意的,大家剛來,可別壞了氣氛,剛剛劉總罰了三杯,這回理應我們來喝,緋顏先敬劉總一杯!”。
眼看著安風連就要發火,我急忙站了起來,邊倒酒邊逢迎道,他很是詫異的望了我一眼,見我不由分說幹了滿滿一杯,更是意外的很。
這樣一來,啤酒肚臉上的顏色便好看了很多,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半黃不黑的牙,目光一直在我胸口流連。
“好說,好說,緋顏小姐好魄力,安總你這豔福不淺呐!”,啤酒肚邊說邊走過來攬住我的肩膀,我笑意縈然,盡可能的不那麽嫌棄,瞥了一眼安風連,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卻沒再多說什麽。
客套話說完了,大家夥便直奔主題,安風連對於這個項目是誌在必得,雖然態度牽強,但也算過得去,我暗暗聽了些,但主要任務還是喝。
其實大部分事情提前已經開會商議妥當了,但是有些相關各自利益最大化的小矛盾一時半會兒還是沒能解決,我瞧著對方的臉色,擺明了就是要將我灌死,橫豎我豁出去了,隻要能為不久的以後晉升鋪路,這麽點酒便不算什麽。
漸漸的我有些暈了,眼前霧蒙蒙一片,也不知道麵前遞來的酒都是誰的,見著就喝,毫不推脫,這樣也好,看不清楚安風連眼底陰晴,也沒必要介懷劉總的不懷好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耳邊話音逐漸低緩了些,而啤酒肚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了我身側,沒忍幾下便對我上下其手,我醉酒不明,心裏惱怒卻又沒辦法推脫,強硬推了一把,對方卻以為我半推半就,更加放肆起來,我甚至聞得到他嘴裏不斷吐出的汙穢之氣。
突然間就覺得十分辛酸委屈,眼圈發熱難以為繼,既想讓他幫我擺脫困境,又怕萬一這個下流的死胖子不依不饒,當真是窘迫到了極點。
而此時洛聞和啤酒肚的兩個手下已經拚在了一起,喝了個麵紅耳赤,皆想將對方喝趴下,卻不料戰局越來越嚴峻,喝不下的便開始罵罵咧咧撒酒瘋,沒準過不了多久便能打起來。
安風連酒量一直不錯,他本沒喝多少,再加上我和洛聞幫他擋了不少,此時包間裏就屬他最是清醒,兩個妖豔美女趁勢又圍在他的身邊,從我半眯半睜的眼睛裏,剛好看得到他不動聲色的俊臉。
沒準我今天喝死在這裏,他也不見得會多看我一眼吧,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難以捉摸,對人好時恨不得將全世界送給你,心情不好時又會毫不留情把你推開,看也不看一眼。
事到如今,我又有什麽可期待的,又有什麽好失望的?
正當我心煩意亂迷糊的時候,我身邊這個不要臉的啤酒肚突然間一手伸向了我的胸,觸到的那一刻,我瞬間清醒了不少,驚喝一聲猛得站了起來,臉一直紅到耳根。
包廂裏空氣瞬間凝滯,我尷尬至極,沒敢看安風連的臉,急忙就要道歉,不料低頭時手臂卻被啤酒肚狠狠攥住。
“道什麽歉呀!緋顏小姐這麽美,不如賞個臉,陪我一晚!”。
啤酒肚腿腳已經站不穩,眼神迷離,笑容淫蕩,不由分說就要把我往他懷裏拉,甚至鹹豬手已經摸向我的屁股。
我頓時感覺奇恥大辱,羞憤難當,正要推開他,右手手臂突然間被人緊緊攥住,來不及驚詫,安風連的酒瓶子已經猛得砸上了啤酒肚的腦袋。
這一下可謂是相當用力了,我隻聽得“哐啷”一聲震響,啤酒肚驚呼一聲便栽倒在地,恍惚之間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我才注意到啤酒肚的腦袋上已經開了一道口子。
我當下便驚呆了,誰知還有比這更加震驚的事情發生。
“蠢東西,我的女人也敢碰!”。
安風連一句話撂下,便猛得將我打橫抱起走了出去,我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酒店外麵的冷風灌進我單薄的衣領,我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將我放了下來,扶著我一搖一晃的走,我頭暈無比,沒走兩步便“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好巧不巧剛剛吐在安風連的衣服兜裏。
此刻他的臉色大抵是鍋底色的吧,我沒敢看,隻聞到一股子不大對勁的味道襲來,為避免被打,隻好佯裝醉的不省人事,瞅準時機便要往地上栽。
安風連眉頭緊蹙,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不耐煩的解開扣子,撒手便扔了這件價值上萬的手工定製西裝。
“我怎麽攤上你這麽個活祖宗!”,安風連怒罵一句,半蹲下來背起了我,我接連被震驚,此時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思考,隻覺得身體僵硬的很,動彈不得分毫。
“安總,我要回家,我家在那邊!”,隱隱感覺方向不對,我便胡亂指了個方向,希望他能好心好意送我回去,不料他卻充耳不聞,片刻之後,將我塞進了一輛車。
我心裏暗道不好,這家夥該不會是要趁我醉酒欲行不軌吧!
急忙猛掐了個腰盡可能的保持清醒,他將我的頭扳向他的肩膀,一手攬著我的肩,似乎是怕我坐不穩當,我沒敢再動,就這樣僵了一路。
“哥,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車子停在了別墅園口,熟悉的話音傳來,我心裏一震,繼續佯裝醉意,安風連將我抱下車,“去把客房燈打開!還有熱水吧!”。
再次來到熟悉的地方,我卻不知道什麽感覺了,兩人無比自然的交流著,無論說什麽也不避諱我,就好像我從來都是他們中的一員似的。
“準備些醒酒湯來,再拿個熱毛巾!”。
“好的,讓她睡原來的地方嗎?她怎麽醉這麽厲害,明天還去上班嗎?”。
我大氣兒也不敢喘一個,從始至終皺著眉一臉恍惚,攤在沙發裏就好像隨時都要倒地似的。
兩人並沒有多說話,看得出他們關係仍舊深厚,我隻是想不通,為什麽安風諾還是沒有對安風連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責怪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