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戰事起
雲南郡郡守,曾經的永昌郡吏,堅守永昌的五官掾功曹,呂凱呂大人,就在自己前往雲南郡赴任的途中,不幸,被賊寇斬殺當場。
這個噩耗不單單快速的傳回了永昌郡,引起了一陣陣的悲呼,同時也傳向了朝堂,當然,也有那個設立在牂牁郡平夷縣的庲降都督府。
李恢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壓根就沒有再請示朝廷,更加沒有讓朝廷給他什麽旨意,而是帶著自己麾下僅剩的這些大軍開始了出擊,直接衝向了雲南郡,他要給呂凱大人報仇!
李恢出兵了,這是所有人都能夠想到的事情,同時對於這種行為,報以冷笑。
諸葛孔明臨走之前,可是給這個庲降都督下了足足三個大陷阱。
第一就是將偌大的益州郡拆的七零八碎,亂七八糟,好端端的一個南中四郡之中的第一大郡,這就沒了!
第二,就是給那些被李恢給屠了個骨斷筋折的世家們出了幾個特別靠譜的主意!
並且代表官方同意他們去用錢財招募士卒,也就是那些南中的蠻夷們!
有了這個招牌,他們就能夠很快的恢複元氣了!
若是他們恢複了元氣,那麽他們心中的怨氣也就是差不多要爆發的時候了,當初孟獲的確是過,“南人不複反”這句話。
孟獲可沒有過南中不複反叛這種事,而且就算他了,這群人也不會承認的。
南中是南中,南人是南人!
南中腹地可以不反叛,但是南中四郡諸多郡縣若是做出點什麽來,恐怕也是諸葛亮無法他們什麽。
至於第三個陷阱,那就是建寧太守了。
李恢能夠成功的當上了庲降都督完全是因為毛遂自薦,還有糊弄罷了。
當初第一位庲降都督乃是劉玄德麾下的老將鄧方,鄧方此人非但老成持重,更厲害的是他還十分的剛硬,加上他本身性格就是一個直率的人,在他執政南中的時候,南中雖然沒有得到多少開發,但是同樣的,南中也算是平穩。
但是,鄧方雖然很好,可他的命卻不是很長久。
暫且不鄧方之死和南中的這群玩意們有什麽關係,最重要的一點事,鄧方死了,給了李恢一個大的機會。
章武元年劉備稱帝,建立蜀漢,改元章武。同年,蜀漢庲降都督鄧方逝世,劉備問李恢:“何人可以接替鄧方成為執掌南中的庲降都督?”
當時李恢直接就是毛遂自薦了,他直接引用了西漢名將趙充國的事跡,告訴了先帝劉玄德,這南中他能夠管得了!
他當時和劉玄德的是,“人的才能各有長短,所以孔子‘使用人時要衡量他的才能’。而且聖明的君主在上,那麽臣子就會竭盡心力,所以在攻打先零羌人的時候,趙充國‘沒有人能比得上老臣我’,臣不自量力主動申請,還望陛下明察。“
除了這一點之外,他也表明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他去了南中也會按照老前輩的手法,繼續在南中之地保持足夠的尊重的。
或許正是因為有了這個保證,劉玄德才同意了他的做法。
但是李恢進入南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借著劉玄德給他的持節之能,帶著他庲降都督麾下的士卒,直接將駐地釘在了更加偏遠的平夷縣,也就是牂牁郡。
這南中四郡,越嶲郡最危險,別看益州郡成殺人放火,但是對於李恢這種人來,哪怕是當年的董和,這都不算是危險的。
朱提郡太,這就像是一個緩衝帶一樣,給益州郡以及他後麵的人一個緩衝的機會罷了。
至於其他的,隻有牂牁郡,最是安全,最是安逸,同時對益州郡也能夠做到熟視無睹,對於所有人來,庲降都督李恢駐紮在牂牁郡都是最好不過的,當然,除了蜀漢朝廷!
但是先帝劉玄德已經來不及後悔了,因為他死了。
在牂牁郡和益州郡世家們親密無間了這麽多年的李恢,這一次終於也算是栽了。
但是不重要,他沒有失去這庲降都督的職位,同樣諸葛亮也給了他一個大坑,那就是讓他去當建寧郡太守。
一個庲降都督擔任建寧郡太守,這沒有問題,但是加上諸葛亮給各大世家的權利,這就是明目張膽的讓他們二虎相爭了。
而李恢,他不想上當!
雲南郡太守死了,這讓人很傷心,但是為了不讓雲南郡變得混亂起來,曾經的南中益州郡的世家,可以選擇進入雲南郡,進行幫扶,這是李恢的。
換句話,這是李恢給他們的條件。
他不想和他們二虎相爭,他想要做的是,和他們和平共處。
爨量很痛快的同意了這件事情,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或者爨家就是李家的盟友,不僅僅是時代聯姻,更是非常是在的盟友!
“平南大軍勝利回師後,南夷又再次反叛,殺害朝廷守將!”這是李恢上書給朝廷的文書,當然,在這封奏折傳上去的同時,他也開始了第二次南征,在爨家的幫助之下,直接進行了第二次南征。
目標是誰
南中腹地都被諸葛亮打成那副德行了,還能夠找不到目標麽,所有南中的部落,都是他的目標!
這一戰之中,李恢親自統兵前往平叛,鏟盡行凶做惡的夷人,並把它們的首領遷往成都,從夷人中的叟、濮部落中征收耕牛、戰馬、金銀以及犀牛皮作為賦稅,用以充實朝廷的軍用物資,使得當時蜀漢的財物開支不會缺乏。
這種動作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將朝廷的嘴也給堵住了,畢竟若是再追究下去了,呂凱不會複活,諸葛亮也不會再來一次南征。
而此時的越嶲郡,某一處山頭上麵,本應該去雲南郡遊山玩水的關銀屏出現在這裏,她的麵前有一處墓碑,很簡單,但是卻很堅固。
墳頭不大,不過看著樣子,也是新立不久的。
墓碑上麵寫著的是非常簡單的,“大漢劉複之墓”。
這就是當初劉複自盡之後,韓龍以及鄂煥等人給他立的墳,挺簡單,像是劉複同意出來的事情。
看關銀屏身上的灰塵和風霜,似乎也已經不是呆了一兩了。
再看看不遠處剛剛弄好的茅草房,雖然十分你的簡陋,但是一般人絕對弄不出來,很難想象到,關銀屏還有這個手藝。
“娘子”就在關銀屏看著劉複的墓碑發呆的時候,一聲呼喚從她身後傳來,將她嚇了一大跳。
“你怎麽來了!”關銀屏擰過身子,看著仿佛突然出現的李遺,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雲南郡那麽亂,為夫覺得你應該也不會去,所以幹脆就來這裏碰碰運氣,果不其然!”李遺輕笑著走到關銀屏的麵前,然後從她的身邊越了過去,將一壇自己的酒水,放到了劉複的墳前。
“這就是劉複兄弟吧。”李遺不管震驚的關銀屏,自顧自的道,“聽聞當初劉複兄弟將你從江東救了出來,可是這個樣子麽?”
關銀屏看著今日怎麽看都不是很正常的李遺,隻是努力的笑了笑,“我們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回去?”李遺輕笑著搖了搖頭,“幹嘛回去,夫人不是都打算結廬而居了麽?”
李遺完之後還好好的看了看那剛剛才有了個模樣得茅草屋,“未曾想到,夫人這種身嬌肉貴的大姐還有這種手藝,難得!”
“我們回去吧!”關銀屏看著自己的丈夫,感覺事情似乎不太對了!
“這秋高氣爽的,何必著急回去呢,某家還沒有好好拜祭劉複兄弟呢!”
李遺一點也沒有打算回去的意思,繼續在這裏輕聲笑。
看的關銀屏得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她也是一個大姐出身,關家三姐的名聲那也是無比響亮的!
“你願意在這那就在這吧,我要回去了!”
關銀屏看李遺一副不想走的樣子,她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是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他李遺不住的地方!
所以在李遺已經開始有些胡攪蠻纏意思的時候,她就準備直接離開了,讓雙方都能夠冷靜一番,這是一個好主意!
“你走不了的!”李遺輕聲了一句話,但是已經開始下山的關銀屏並沒有聽到。
不過不重要,李遺也一點都不擔心這件事,因為事實證明,關銀屏很快就會上來的!
關銀屏的確很快就上來了,上來的真的是非常快速的!
隨著他上來的,還有一群人,一群分外威武雄壯的叟人士卒!
“都了,你走不了的!”關銀屏被逼回來的時候,李遺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隻是不斷的輕笑著!
“你到底要幹什麽!”關銀屏此時已經有些著急了,“他們是誰!”
“他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也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傷害你的!”李遺這一次輕笑著站起來了。
轉過身子的那一刹那,關銀屏突然暴起,飛身朝著自己的丈夫李遺撲殺了過去。
關銀屏是關家三姐,同時也是關羽最受寵愛的女兒,她從就喜歡舞刀弄棒的,不過為了她的形象,最後教給他最多的還是那拳腳上麵的功夫!
再加上和劉複那段時間的逃亡,劉複也手把手的教了她很久,很多!
關銀屏現在的本事不弱,尤其是拳腳上麵的本事,那更是厲害。
但是她這一次,卻是失敗了。
平素裏爬個山都會氣喘籲籲的李遺,這個時候看著衝殺過來的關銀屏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臉色異常平淡的將關銀屏的拳頭握在了手中。
看著紋絲不動的手,關銀屏的臉色,再次顯現出震驚的意思,她發現她越來越不了解自己的這個丈夫了。
“你”
“哈哈哈,李遺公子被稱之為南中年輕一輩第一高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就在關銀屏的震驚之中,他身後傳來一陣笑聲,一個叟人將領就這麽出現在了這裏。
而這個叟人將領的話,讓關銀屏猛地雙眼瞪大,一個從來不會武的南中第一高手,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讓他震驚了。
關銀屏的震驚還沒有結束,就被李恢直接趁機一個反手給摁住了,然後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擒住了。
“恭喜李遺公子了!”這個時候關銀屏也看到了那些圍殺過來的叟人士卒和將校,同時也看出來了他們對李遺沒有什麽危險,至少他們現在看著對自己的丈夫還很尊重。
這就讓她有些驚訝了,自己的丈夫,不是很多年都沒有回來過南中麽?
李遺這個時候也已經將嘴巴湊到了關銀屏的耳朵邊兒,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了一個微笑,話之前還伸出舌頭舔了關銀屏的耳垂一下,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下子可是真的將關銀屏弄得滿臉都是通紅。
努力的反抗,結果就是掙脫不了的關銀屏也是大為著急。
“別掙紮了,若是你能夠逃脫了,那為夫就可以自斷雙手了!”李遺再次一用力,將關銀屏鎖的更加牢固一些,“為夫從三歲開始習武,到九歲的時候就跟著南中的那群蠻夷開始了進山狩獵。
當初的南中四郡,在為夫十四歲離開之前,除了那個叫做鄂煥的變態之外,少有對手,隻不過因為你們益州的這群世家子討厭南中的蠻夷,某家這才一直自己不會武罷了。”
李遺完之後,看著已經有些安靜下來的關銀屏再次輕笑了一聲,然後朝著那走過李的叟人將領道,“劉胄將軍,不知道之前給您的條件,您感覺如何?”
這叟人將領,赫然就是當初的越嶲郡夷王高定元麾下的大將之一,劉胄!
這廝逃亡之後便是高定元都是苦苦尋覓不到,結果現在竟然主動找到了李遺這裏,而且看他們的對話,似乎是他們之間早就有所聯係。
關銀屏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也不知道那南中李家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沒有告訴自己。
此時的劉胄看著李遺,仿佛一丁點也不在乎現在的狀態有多麽的不雅觀,看著李遺,他隻是摸了摸下巴,最後輕聲道,“若是李遺公子真的能夠做到您的,那麽人定然也是可以接受的!”
“若是如此,那我等可就定了!”李遺大笑一聲就將他們之間的事情給定下來了。
關銀屏壓根就沒有聽懂他們的是什麽,她現在也顧不得這件事情了,因為李遺再次了一句話,“劉胄將軍,您且在這裏先行休息一番,某家要和自家的娘子先去洞個房再了。”
關銀屏猛地聽到這句話,頓時就嚇了一跳,趕緊更加猛烈的掙紮了起來,同時不斷的哀求到。
“李遺,你別這樣,李遺!”
不過一直對她百依百順的李遺,這個時候終於變得開始強硬起來了,直接一把將她給攔腰抱起來,然後朝著那剛剛弄好的,簡陋的茅草屋走去。
“李遺,不要在這裏,不要在這裏!”關銀屏已經開始退而求其次了,她已經不奢求李遺能夠和之前一樣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退下去。
但是李遺對於這個要求仍然沒有任何的讚同之意。
“劉複兄弟保護了你這麽多次,他應該很想讓你有一個好歸宿吧,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看著,你的歸宿!”
李遺大笑著踹開茅草屋的房門,然後將關銀屏就這麽抱了進去。
關銀屏的大哭大鬧沒有任何的作用,就這麽被李遺扔到了床上。
“門,還有門!”關銀屏看著那洞開的大門,看著外麵一群探頭探腦的叟人,她現在隻是滿心的驚慌失措,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我和我的妻子行人倫大禮,哪又有什麽關係,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時候?”李遺冷笑著將關銀屏摁在了床榻之上,一副要用強的模樣。
關銀屏還想要再次掙紮,但是李遺隻告訴了他一句話。
“難不成你是要逼著我,將他劉複的墳刨了麽?”李遺此時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了起來,“我李遺為了你關銀屏可以什麽都不要,我願意在成都受著所有人的嘲諷,為了什麽,你以為為了南中,某家為了你!
這麽多年,你可看過某家一眼?你可曾對某家多過一句話?
他劉複算是個什麽東西,聽都沒有聽過的名字,某家在南中,三歲開始習武,九歲開始殺人,這麽多年,隻有你入了某家的心裏,可是你這人卻是要親手將某家的心一刀刀撕扯下來!
某家知道你不想嫁給某家,所以你對某家不聞不問,某家認可,你讓某及和一個深閨怨婦一樣被人嘲諷,某家也能忍受,可是你為什麽還要再這般逼我!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你什麽時候才能夠看看某家,你心裏,就全都是那個死人,一個死人,某家竟然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
關銀屏看著這個已經有些瘋狂的男人,知道他已經到了極致了。
她還想要再次反抗的時候,李遺直接一把摁住了她的雙手,然後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在這個破爛簡陋的茅草屋之中,開始了一段不可描述的事情。
關銀屏從頭到尾都是想要反抗的,但是她沒有任何的作用。
當李遺再次起身的時候,關銀屏已經是無比的狼狽和頹廢了,就在那破舊的稻草上麵,蜷縮著一句話也不多。
“既然你想要守著他,那麽從今開始你就在這裏待著吧!”李遺一邊穿著自己的衣服,一邊麵無表情的著,“若是你敢逃跑,他們做的比某家還要過分,而且某家保證,劉複的屍體哪怕隻剩下灰燼了,某家也一定給他揚了!”
完之後,李遺不管還在那裏一絲不掛蜷縮著的妻子,直接就這麽走了出去,走向了滿臉笑容的劉胄。
“李公子,還是真的很厲害啊,剛剛可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啊!”劉胄哈哈大笑著,然後挑著眉頭輕聲道,“不知道我等是否可以”
“若是你想要死的話,某家也不介意!”李遺隻是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劉胄看到李遺這個眼神,感覺輕笑了一聲,“哈哈哈,某家錯了,錯了!”
“收起你的想法,你那個藏在益州郡藏在建寧郡的兒子,某家已經找到了,他的胸口有著一顆痣,家夥長得一點都不像你!”
劉胄看著李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隻是告訴你罷了!”李遺輕笑了一聲,“老老實實的將這越嶲郡看好了,然後你想要某家都會給你,但是你若是將越嶲郡看不住的話,某家就將你的腦袋送到成都去,換一份兒功勞!”
劉胄被李遺這般的話,臉色還是有些難看的,不過話雖如此,臉色難看至此,劉胄還是點了點頭。
李遺離開了,離開之前,他還是對著劉胄了一句話。
“將這個女人看好了,你若是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心思,你兒子就得死!”
完之後,李遺就離開了。
等到李遺離開之後,劉胄的麾下來到了劉胄的身邊,看著他輕聲問道,接下來該怎麽半。
劉胄的臉色已經變得正常起來了,非但正常了,還有些倨傲了起來。
“那廝剛剛將某家的兒子擒住了?”
“啊”
“那從今開始,某家就沒有兒子了!”劉胄冷笑了一聲,“威脅老子,他是不是想的有些多了。”
“將軍”
“看好了,某家要再生一個兒子去了!”劉胄大笑著,也走向了那破舊的茅草屋,而且再進去之前還朝著身後的麾下們,很是詭異的朝著他們笑了一下!
此時在遠處的成都,諸葛亮的丞相府,也有一段對話正在進行。
“這一次,倒是辛苦你了,若是你的父親母親知道你成長到了這個地步,定然會十分欣慰的。”諸葛孔明看著麵前的孩子,也就是在南中為他們立下了大功的外甥,蒯蒙。
不過看著自己滿臉都是笑意的舅舅,蒯蒙是一丁點和他寒暄的心思都沒喲,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看著他道。
“冒昧的問一句諸葛丞相,我等何時去漢中?我也要讓韓龍那廝早日做準備了!”
“”諸葛亮的動作突然頓住了,看著自己對麵的外甥,竟然有些認不出他來的意思了。
“這件事又不是多麽的難猜,若非是中原生變了,恐怕您這位丞相大人,也不會這般的冒險,水路過越嶲,直接將自己送進了重重包圍之中不,更是在南中腹地,要以身做誘餌,逼得孟獲將南中腹地的力量都帶出來。
若是之前,孟獲身邊真的是一個更加靠譜的謀士,若是他但凡有一絲絲真的和成都決裂的想法,他大可以一舉攻打,恐怕到時候,您這位諸葛丞相也就埋骨他鄉了!”
對於蒯蒙的法,諸葛亮倒是真的沒有拒絕,他隻是繼續輕笑著,“玉灝,你倒是越來越機敏了。”
“中原發生了什麽?”
“中原發生了很多,很多!”
黃初四年的時候,是韓龍歸漢的那一年,同樣也是曹丕最為頭痛的一年,那一年裏,他麾下的重臣曹仁、曹彰、賈詡先後去世,一時之間讓他的威望都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意思。
但是曹丕就是曹丕,他非但沒有認輸,還玩出來了很多的花樣。
黃初五年四月,曹丕立太學,製五經課試之法,置春秋穀梁博士。
所謂的五經課試之法,就是初入學的稱為“門人”,滿二年試通一經的才稱“弟子”,不通的遣回。弟子滿二年試通二經的補文學掌故職,不通的聽隨後輩再試,及格的亦得任掌故。滿三年試通三經的,擢高第為太子舍人。
舍人滿二年試通四經的,擢高第為郎中。郎中滿二年能通五經的,擢高第,隨才敘用,不通的隨後輩複試,及格的亦敘用。
這種層層選舉,直接將已經算得上是進入了“正途”的某種九品中正製再次給搬了回來。
九品中正之法是舉薦之法,而這種舉薦的後果已經開始顯現了,非但顯現了出來,還越發的嚴重了起來。
但是曹丕直接就用這五經課試之法將這個事情扳回來了,想要舉薦可以,但是你要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裏考試,考過了,咱們再別的。
當然,最開始的五經課試之法隻不過是為了針對太學,也就是那些太學的學子們。
畢竟在黃初四年的時候,曹丕就已經,在原來漢室樂舞的基礎上製禮作樂,朝堂之上宗廟之中演奏起正世樂、迎靈樂、武頌樂、昭業樂、鳳翔舞、靈應舞、武頌舞、大昭舞、大武舞。
黃初五年初期的時候,曹丕也封孔子後人孔羨為宗聖侯,享食邑百戶,重修孔廟,在各地大興儒學,所以借機再次建立太學,也不是不正常的事情。
曹丕恢複了洛陽的太學,有博士十九人,學生也有數百千餘,這就是曹丕的反擊。
當然,這還不過,黃初六年二月,派遣使者從許昌到沛郡詢問民間疾苦,救濟貧困者,這是為了收攬下的民心。
同年,並州刺史梁習大破鮮卑軻比能。
十月,曹丕行幸廣陵故城,臨江觀兵,戎卒十餘萬,旌旗數百裏。當年大寒,水道結冰,舟不得入江,乃引還。
這是第三次的攻伐江東,同樣是屁用沒有,江東自己都不當回事了,但是曹丕順利的將青徐二州徹底的掌控了回來,呂虔開開心心的配合著曹丕順帶將利城兵變也徹底的平定了。
期間,經過雍丘的時候,他還見了一次曹植。
同時在並州當上了刺史的梁習也算是已經出名了,在曹丕的支持之下,他再次威震塞外。
讓眾人想起來了,這邊疆除了一個田豫之外,還有一個梁習的存在。
梁習起初在陳郡任吏起家,然後被曹操任司空時征辟他為漳縣長,後來曆任乘氏、海西和下邳縣令,因卓有政績而聲名顯赫,地方治理方麵聲譽很高。後來遷任丞相西曹令史和西曹屬。
而梁習的並州生涯也是不是一兩了,他已經在並州待了很久很久了。
建安十一年,曹操擊敗了歸降未久而又反叛的並州刺史高幹,徹底占據了並州,於是任命梁習以別部司馬暫領並州刺史。
當時並州剛剛經曆完戰亂,胡狄外族在州界橫行跋扈,甚至這並州之中,官吏百姓都有不少叛逃歸降胡狄部落的。
而且並州之中更有豪族擁兵自重,不斷侵襲地方。
梁習到任以後,傳言他是用懷柔政策規勸誘導當地豪族,以禮節召集他們,推舉他們到幕府中任職。
但是大家都知道,梁習的屠刀那是一丁點都不比那些酷吏們更加的軟,當初也是殺得並州瑟瑟發抖的。
而梁習在收伏各豪右門之後,又依次征發各家壯丁,強製他們加入朝廷的軍隊,充入即將出征的隊伍中擔當勇力。
他們出征後又逐漸遷移他們的家室到鄴城作為人質。而對於反抗不服從調遣的人,都用軍隊將其討伐消滅,斬首千餘級。恩威並施之後,州中數以萬計的人蜂擁歸附。
當然了,不歸附的也都已經死得差不多幹淨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生活這麽艱難,就不要和這位梁習刺史對著幹了。
梁習又帶著這支已經成熟的大軍,在各路將領的配合之下,直接兵出塞外,借著士卒直接迫使剛剛崛起的匈奴裏麵,匈奴單於和各部諸王降伏自己,然後把他們都編入戶籍,在州內供職。
梁習一係列的騷操作,的確是恢複了並州境內的社會秩序,邊境得以肅清,百姓安心於勤勸農桑,頒布法令都能達到令行禁止的效果。
另外,梁習又向朝廷舉薦了在並州避難的隱居名士,如常林、楊俊、王象、荀緯和王淩等人,一群人在並州人家呆的好好的,然後就被這位梁習刺史帶著士卒,舉著大刀長矛的堵在了門裏。
曹操均對他們授之以官職,後來他們都名揚於世。
並州當地長老們,為了自己能夠活的更加舒服一些,也都讚頌梁習,認為自己從未聽聞過有哪個刺史的能力比得上梁習的。
曹操對梁習管理得並州井井有條十分欣賞,後正式任命梁習為並州刺史。
鮮卑部落首領之一育延,常為並州邊境的所匪患,一次育延率其部落五千餘騎進入並州境內,使人麵見梁習,希望雙方能夠在邊境互市交易。
梁習認為這個家夥比自己還要虎,如果不聽從其言,則會招來其怨恨;若聽任其到州內交易,又恐鮮卑騎兵會掠奪百姓。於是梁習一方麵承諾跟育延在一座空城中交易,另一方麵敕令各郡縣做好防務工作,然後自己與州治中等官吏率領軍隊前往交易。
市易還沒有完成,負責市易的官吏就將一個胡人抓了起來。
育延聽聞之後頓時大驚失色,生怕這是梁習這個虎逼要動手的意思,直接命令鮮卑騎兵搭箭彎弓,將梁習等人圍困數重,當場的吏民一時惶怖不知所措。
梁習確實沒有任何的慌亂,而是緩緩地呼叫負責市易的官吏,問其先前為何要抓胡人,官吏稟報該胡人強行侵犯百姓。
梁習於是呼喚育延出來談判,育延到後,梁習當場責罵道:“你們胡人自己先犯法,官吏卻不曾侵犯你們,你怎麽敢命令騎兵來恐嚇我方?”
之後竟將他當場斬殺,其餘胡人都被嚇破膽而不敢亂動。此後再沒有胡人敢入寇並州,同時梁習虎逼之名再次出現在了並州大地上麵。
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虎逼不但對敵人虎,對自己也虎,被重重包圍,還敢將對方主將騙過來,直接殺了,梁習能夠活著回到並州那也是真的很不容易了。
建安十八年,因為並州被並入冀州,梁習轉任議郎、西部都督從事,直屬於冀州牧曹操,仍然統領原來的軍隊。梁習後來上表增置屯田都尉二人,帶領六百個民夫在路旁種植作物讓人們和牲口取用。
其實是大家依舊是知道他要幹什麽,這貨挨著這群人繼續和匈奴等人打的你來我往的,就是這六百人,出來進去的,曹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吭聲。
最後單於入朝侍奉,西北沒有戰事憂患,眾人也都,這都是梁習的功績。
建安二十二年,曹操攻取漢中後回師長安,留下騎兵都督太原烏桓王魯昔,讓他率軍屯池陽,在盧水做好防備工作。
魯昔有愛妻住在晉陽。魯昔十分想念妻子,又恐日後無法回去見麵,於是以其部屬五百騎兵反叛回軍並州。
到達並州後,魯昔留下騎兵藏於山穀間,而自己單騎獨入晉陽,偷偷地帶其妻出城。
州郡官吏發覺以後因懼怕魯昔善射,不敢追擊。梁習知道後,繼續發揮了他虎逼的性格,直接命令州從事張景召募鮮卑騎士使追逐魯昔。
魯昔的坐騎負重行遲,未來得及與其部眾會合,就被鮮卑騎士趕上射死。曹操先前聽聞魯昔反叛,十分擔心其日後會成為北邊的匪患;後聽梁習已派人將其斬殺,曹操大喜,遂以梁習前後的功勞,封為關內侯。
直到曹丕稱帝後,再次將並州劃出,再次任命梁習為並州刺史,並晉封為申門亭侯。
但是這個時候的,邊疆已經不同以往了,曹丕自己或許都沒有想到,梁習還能夠在黃初六年的時候,為自己再次建功,將並州外麵平定了。
黃初六年,這個時候軻比能是不應該出現叛亂的,因為在頭一年,他剛剛被還沒有離開並州的田豫給收拾了一頓,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但是軻比能不但亂了,還亂了不止一次。
或許是因為看到田豫離開了並州,或許是看到了中原內部不穩妥,黃初五年,軻比能再次入侵素利之時,被田豫襲擊了後部,順手還將他麾下的大將鎖奴給解決了之後,他老實了個把月。
然後再次在黃初六年反叛,這一次沒有了那位號稱北疆戰神的田豫,他直接麵對上了虎逼刺史梁習,這一次,他也感受到了當年匈奴的恐懼。
可以,從黃初元年到黃初六年,軻比能這個曾經在幽州作威作福的軻比能,來到了並州之後,一度被打的有些神經失常了都。
那些的磨難暫且就不了。
最重要的幾個大戰,黃處二年因為和素利之間爭鬥,被田豫抄了後路,一度打得他要死要活的,最後好不容易扛過來了,又碰到了牽昭,然後被牽昭和步度根兩個人聯手坑了。
雁門太守牽招下令還擊軻比能,殺死了軻比能的弟弟苴羅侯。
等到黃初五年,恢複了元氣的軻比能再次讓田豫給捅了菊花。
黃初六年的軻比能,被梁習打了個半死不活,這再想換回來,就要有些念頭了,而且鮮卑其他的大人,也開始了痛打落水狗,這一下子,軻比能的日子過得就更加的艱難了。
不過在梁習之後,他軻比能也算是學乖了,他開始給輔國將軍鮮於輔寫信:“胡人不識文字,已故的校尉閻柔為我向子保舉。
我與素利為仇,往年派兵攻討,但是田豫卻協助素利。我在陣地上派瑣奴前往,聽您來,馬上撤回軍隊。步度根處處搶掠,又殺死我弟弟,反誣蔑我為強盜。我們落後,不知禮義,但我們接受子印綬,牛馬尚且知道水草為美,何況我還有人心。將軍應替我向子講明情況。”
同時軻比能也在中原大肆送禮,各家的家主,各個大臣也都是沒少接受他的供奉,這才互相直接給了他一條活路。
在這種情況下,曹丕也隻能同意下來,畢竟現在大肆出兵征討對方,這事兒不太靠譜。
曹丕又派田豫招納安慰,既是安慰,又是恐嚇,不過軻比能看著自己能夠喘息了,也就開始了恢複元氣了。
同時曹丕在黃初六年,做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或許是因為他自己也看出來了些許什麽東西,在第三次的征伐江東的時候,他徹底的平定了利城兵變,徹底的掌控了青徐二州,他能夠給他的子孫留下的,也都留下了。
這個時候的曹丕其實已經感覺自己很不好了。
然後他選擇了一個人,也就是朱淑媛之子,東武陽王曹鑒!
但是在曹鑒成為了東武陽王之後,連當年都沒有活下去,直接死在了府邸之中,這讓他不由的想到了他之前前去征伐江東的時候,路過雍丘,見到自己的那個雍丘王的弟弟。
當初曹植了很多話,如今想想,曹丕明白了很多事情。
十二月,曹丕一行從譙經過梁,派遣使者用太牢禮祭祀東漢太尉喬玄,同時也算是做完了曹丕這黃初六年最後的一件事情。
(憑良心來,曹氏的曹丕總共執政七年,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但是基本就集中在了黃初元年和黃初二年,以及最後的黃初六年了。
在黃初七年開始就重病的曹丕執政生涯之中,黃初六年可謂是濃墨重彩。
《三國誌》記載:六年春二月,遣使者循行許昌以東盡沛郡,問民所疾苦,貧者振貸之。
三月,行幸召陵,通討虜渠。乙巳,還許昌宮。並州刺史梁習討鮮卑軻比能,大破之。辛未,帝為舟師東征。五月戊申,幸譙。壬戌,熒惑入太微。
六月,利成郡兵蔡方等以郡反,殺太守徐質。遣屯騎校尉任福、步兵校尉段昭與青州刺史討平之;其見脅略及亡命者,皆赦其罪。秋七月,立皇子鑒為東武陽王。
八月,帝遂以舟師自譙循渦入淮,從陸道幸徐。九月,築東巡台。冬十月,行幸廣陵故城,臨江觀兵,戎卒十餘萬,旌旗數百裏。是歲大寒,水道冰,舟不得入江,乃引還。十一月,東武陽王鑒薨。
十二月,行自譙過梁,遣使以太牢祀故漢太尉橋玄。
其中除了利城兵變之外,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在秋七月,立皇子曹鑒為東武陽王,曾有人,東武陽王曹鑒曾經算得上是曹丕最喜歡的那個兒子了。
但是在秋七月立了他為王之後,十一月,當上東武陽王僅僅四個月的曹鑒,就這麽死了。
之後才是沒有了選擇的曹叡,因為就算曹叡有太多的問題,他的能力也是極好的,其他的幾個孩子,不堪大用!)
此時,諸葛亮也已經得到了曹氏的最新動態。
所以在他出兵南中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就是必須用最快速度將這件事解決,隻有用最快速度將南中之事解決了,他才有機會完成剩下的事情。
曹丕所作所為已經嚴重的刺激了中原的那些世家大族,到現在已經到了直接殺害曹鑒的地步,這種程度之下,雙方恐怕都不會再互相留手了。
曹真,曹休,夏侯尚,現在的曹氏三傑,此時一定也是自身難保,否則他們不會這般的大膽。
曹真已經出現在了雍涼之地,他已經開始自保了,不知道是不是曹丕的意思,少了曹真的曹丕,他的安全恐怕難以保證了。
而且在這裏麵,曹休的動作模棱兩可,夏侯尚已經不行了!
黃初五年夏侯尚改封昌陵鄉侯,在回到洛陽述職的時候,也是有讓他代替曹真護衛曹丕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他偏偏帶回來的是他的愛妾,而不是曹家的女子。
他有正妻,乃是曹丕從曹氏之中選取出來的,但是這一次他的動作,讓曹丕也有些糾結,不知道他夏侯尚是不是真的不明白。
曹丕為了提點夏侯尚,直接派人絞殺了這個愛妾。
結果,便是曹丕都沒有想到,夏侯尚在愛妾死後,直接就很是悲傷,生病至精神恍惚,埋葬愛妾後仍然忍不住思念,又外出去墓地看她。
曹丕聽這件事之後,更是發怒,甚至都道:“杜襲看不起夏侯尚,是有道理的。”
但是他仍以夏侯尚是舊臣,對他恩寵不減。
可是這仍然免不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夏侯尚快要死了,黃初六年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的夏侯尚病重,回到洛陽,當他回來的時候,夏侯尚已經是不行了!
而曹丕這個時候,也已經是分外的後悔了。
不過這沒有辦法,他隻能讓夏侯尚努力的養病,並且將夏侯家的另一個人前去荊州,那就是一直駐守雍涼之地的夏侯儒。
但是這件事沒有成功,以為眾多朝臣統一請命,要求曹丕委任老將鎮守荊州,抵抗孫權,而這個老將,就是幾位大將軍之一,河內溫縣司馬家的司馬仲達。
曹丕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他也沒有辦法, 但是他的身體,還有夏侯尚的身體就都不行了。
這一下子,諸葛亮立刻就抓到了機會。
在年底的時候,諸葛亮和曹丕兩個人都回到了自己應該回到的地方,曹丕回到了洛陽附近,諸葛亮回到了成都。
但是不同的是,曹丕選擇了暫時的休養,他的身體也快要扛不住了。
而諸葛亮則是尚書劉禪,他要再次出兵,這一次的目標,漢中!
蜀漢建興四年,諸葛亮終於提出了駐兵漢中,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為什麽,這是他終於決定要和曹氏開戰了,這一刻很多人,都挺直了自己的胸膛看向了諸葛孔明,看向了劉禪。
諸葛亮在辭別了劉禪之後,親自帶隊前往漢中,準備開始了駐軍,以及駐兵的事情,同時開始收集糧草,並且請劉禪詔書李嚴,請他前往漢中相助,甚至親自鎮守漢中。
但是這個建議,被尚書令李嚴,親自拒絕了。
建興四年,諸葛亮在漢中,準備發兵伐魏,於是想調李嚴率軍鎮守漢中,但李嚴想盡辦法推脫不去,不單單如此,他同樣是上書劉禪,請求他同意自己一件事。
要求劃分五個郡作為巴州,讓他擔任巴州刺史,同時他給了諸葛亮一封書信,裏麵提出了一個建議。
勸諸葛亮應該受九錫,慫恿諸葛亮進爵稱王,這就是李嚴的建議,然後為了這個,諸葛亮直接將信帛扯得稀碎不,還直接和李嚴怒罵了起來。
這件事幾乎算是兩個人交惡的開始了,但是同樣的諸葛亮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嚴已經擺明了態度,那就是他不可能離開江州之地。
這種情況下,諸葛孔明在漢中終於紮下了根,然後調兵遣將,調撥糧草,而曹魏也來到了黃初七年,也就是曹丕,最為重要的一年。
黃初七年,正月,曹丕回到洛陽的宮殿,開始了他的修養,這麽恍惚之間,他已經執掌曹氏有六年之久了。
而他此時也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了,不單單做了七年的執掌中原之人,更是一個算得上是優秀的人。
他做了很多事情,他也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情,剩下的時間裏,他就要整頓朝堂,這是一場大戰。
若是他做的好,做得快,或許六十歲之前,他還能夠再次試一試一統下!
但是這是他的想法,這個想法,現在似乎出現了些許問題。
五月丙辰日,曹丕已經下不了床了,他本來應該隻是一場簡單的風寒,但是現在,半個月的時間,他變得已經有些渾渾噩噩了。
“嗬嗬,朕都還沒有開始,你們就已經結束了這場戰鬥,還真是,失敗啊!”已經幾乎沒有任何力氣的曹丕,此時隻能在床上不停地虛弱著。
他的皇後此時並不在身邊,他的內侍和宮女,也都離得遠遠的,當然,這是曹丕讓的,這段時間,他不想讓任何人靠近。
“朕,還有多久”
“朕能等來你麽”
曹丕迷迷糊糊的開始了自言自語,他現在已經是時而清醒,時而癡傻了,而他仍然在努力的堅持著。
“啟稟陛下!”門外的護衛突然大聲的通傳了起來,“鎮軍大將軍陳群,撫軍大將軍司馬懿、征東大將軍曹休以及平原王曹叡,求見陛下!”
侍衛是通報,但是這通報不過就是通知,以為他完之後,曹丕的寢宮之中,就直接出現了幾個人。
鎮軍大將軍陳群,撫軍大將軍司馬懿、征東大將軍曹休以及他曹丕的兒子,平原王曹叡就這麽出現在了曹丕的麵前。
“我等見過陛下!”幾個人聯袂前來,也算的上是圖窮見匕了,曹休在揚州,司馬懿在荊州,而陳群在洛陽,他們連個人已經掌控了這曹氏的半個下。
至於另外半個,本來還在曹丕的手中,但是過了今,恐怕,就不再了。
“爾等這般迫不及待麽?”曹丕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四個人,“曹叡,朕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你是什麽時候,和他們在一起勾搭上的?”
“父皇笑了!”曹叡雖然這般,不過頭也沒有抬一下,就是這麽跪在曹丕的床前,他在等待著結果,今日,沒有他話的機會。
曹丕虛弱的喘息了一會兒,努力的坐起來,不過沒有話,而是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門口,他在等待著。
“陛下,可是在等待什麽嗎?”陳群看著曹丕這幅模樣,輕笑了一聲,然後想要告訴曹丕,他不需要再等了,今日的皇宮,並非是誰都可以進去的。
為了這一,朝臣,世家,軍方,校事府等等等等。
他們已經殺了太多的人,曹丕也已經做了太多的局麵。
許褚是最後一步,現在許褚和曹丕一樣,也已經臥病在床,動也不能動了。
在此之前,東武陽王曹鑒,再前麵的黃初七年四月,死在家中的夏侯尚,再前麵執掌禁軍的中領軍朱鑠,還有黃初四年死去的賈詡,曹彰等人都是他們下的手。
曹丕也不斷的拆掉他們的根基,百姓,士子,寒門,學子,太學等等等等。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不斷的加快腳步,他們每一個人都為了這一不斷的努力著。
利城兵變曹丕贏了,他收回了青徐二州,但是換句話,世家也贏了,最後一個希望曹鑒也被他們拿下,用青徐二州換掉曹鑒的存在,這已經算是賺了。
而在夏侯尚死後,曹丕終於還是晚了一步,他晚了最後一步,若是他能夠在夏侯尚死去之前,在許褚病重之前,找到機會將朝堂勢力穩住,他就還有時間平定下。
現在,敗者沒有機會了。
曹丕看著陳群,看著這個曾經的好友,還有他身邊的司馬懿,在旁邊的同輩曹休,曹丕隻是輕笑。
陳群還想要再什麽,但是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聲大吼。
“末將曹真,前來拜見陛下!”雖然一聲大吼,一個身影赫然出現在了曹丕的寢宮之中。
這個時候,曹丕終於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皇後沒有讓他失望,他的皇後千裏奔波,請來了曹真。
隻要有曹真的存在,便是他們世家再猖狂,他們曹家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下麵跪在自己麵前的那個頭都不敢抬的家夥,就是真的那麽老老實實的麽,恐怕,不見得。
他知道自己終於還是堅持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還是等來了曹氏的希望,曹真,這個從黃初二年之後就開始銷聲匿跡的大胖子,這就是曹氏的希望了。
“傳令!”
曹丕用進了自己最後的力氣,開始了傳下他最後的將令。
或者,傳下了他的遺命。
五月丙辰日,曹丕病重,命鎮軍大將軍陳群、中軍大將軍曹真、征東大將軍曹休、撫軍大將軍司馬懿受領遺詔,共同輔佐嗣主曹叡。讓後宮淑媛、昭儀已下的都各歸其家。
同月十七日,也就是次日,,曹丕去世,時年四十歲。諡號文皇帝,廟號高祖。按其生前的文告,不樹不墳,葬於首陽陵。
曹丕身亡,這對於整個下來,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而當這個消息傳到漢中的時候,諸葛亮直接竄了起來,然後用最快速度趕到了皇宮之中,向著那位子劉禪,請命!
諸葛亮上書劉禪,其名字,為《出師表》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誌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誌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誌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悉以谘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
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谘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
親賢臣,遠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嚐不歎息痛恨於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谘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歎,恐托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凶,興複漢室,還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
願陛下托臣以討賊興複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若無興德之言,則責攸之、禕、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謀,以谘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
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雲。
蜀漢建興五年,諸葛孔明兵出漢中,正是準備北伐中原,同時曹真也在雍涼之地,做好了準備。
此時的糧草,也開始源源不斷的往漢中運輸而去,此時的運量途中。
廣漢與綿竹交界之地。
“這軍糧,我等要了,爾等快快滾蛋!”
一群手持利刃的山賊,直接將一隻運糧的民夫給攔了下來,然後毫不客氣的將這些糧草據為己有。
其中他們的身後,一杆“張”字大旗,隨風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