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西川(二)
韓龍最終還是選擇今晚就出發動身。
倒不是他多麽的急迫,最主要的是他不想繼續拖延下去了,從他受重傷到現在過去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有些事情也應該解決了!
劉複也沒有多廢話,韓龍是他生死交心的兄弟,若是韓龍自己一個人如成都,他反倒是不放心了。
劉複的身體現在其實也算不得多麽的好,當初在江東留下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能夠堅持到現在,便是樊阿都覺得這個家夥實在是賦秉異了!
不過這件事,應該隻有劉複一個人知道,或許在這裏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現在劉複還沒有想好自己應該死在哪裏,應該用什麽方法死去,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也快了吧,很快自己就可以決定了。
韓龍和劉複兩個人下山了,經過了連番大戰的韓龍,此時身體更加的不好了,不單單是他的身子,便是他的體力等等也都跟不上了。
若非是管寧心疼自己的徒兒,逼著王越將韓幸教出來之後送到了韓龍的身邊,恐怕這日後真的進行些許的暗殺都費勁了。
就這樣,韓龍下山的時候,最後都還是堅持不住了。
沒辦法最後劉複選擇了將他背下山來,看著這樣都開始氣喘籲籲的韓龍,劉複的心裏也相當不是滋味。
因為劉複知道,韓龍的根基毀了。
“咱們休息夠了,繼續走吧!”韓龍將胸腹之間的氣兒喘勻了之後,招呼了一聲就帶著劉複繼續朝著成都走去。
劉複還是變得沉默了起來,自從他離開了江東之後,除了韓龍,蒯蒙這種真自己人麵前會開心一些,剩下的都是不過爾爾,沉默更是他每做的最多的事情。
兩個人一路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成都的城牆下麵,看著高高大大的成都城牆,和禁閉的成都城門,兩個人誰都沒有問對方應該怎麽進去。
韓龍不問是因為知道劉複絕對不知道。
劉複不問是因為知道韓龍絕對有辦法。
這就是他們的默契。
韓龍就在城牆根上席地而坐,大有一副自己很累了想要休息休息的感覺。
劉複身後背著那依舊用破舊布袋層層包裹的大刀,就站在韓龍的身邊,就像是一個護衛一樣。
就在月亮徹底的上了中,也是夜色最沉的時候,韓龍一直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夜色之中兩個眼珠子仿佛能夠冒光一樣。
“咿呀呀~”一陣輕微同樣也很刺耳的聲音從城門那裏傳了過來,
韓龍眼睛再次微微眯了起來,劉複的身子也變得更加的挺拔了,手也慢慢摸向了自己的身後。
很快一個十分“猥瑣”的漢子出現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麵前。
“不知道可是韓龍先生當麵麽?”
那“猥瑣”的漢子直接走到了韓龍的麵前,然後躬身行禮。
整個人的狀態十分放鬆,現在劉複的身邊行禮,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劉複突然拔刀給剁了!
“走吧!我就是韓龍!”
韓龍沒有和他多廢話甚至都沒有問他到底是什麽人物。
韓龍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句,便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前麵走去。
三個人十分輕鬆的進了成都城,那些守城的士卒還有那所謂的成都守將等人,對於他們三個人那簡直是視若無睹。
至於本應該宵禁的成都城此時倒是頗為寂靜的。
另外最重要的是這一路上,三人沒有見到任何巡城的士卒。
劉複對於這種詭異的情況,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起來,同時也警惕了起來。
他可是在成都生活過很久的人,這裏的守備就算不能稱之為森嚴,但是這絕對不能稱之為鬆懈!
而現在的守備,太鬆懈了!
劉複滿肚子得疑惑,但是都沒有問出口,而是繼續朝前麵走下去。
韓龍和劉複兩個人被一路帶著七扭八拐的朝著各種巷子裏跑去。
最後在一個他們自己都自己找不到方位的院落之中停下來了腳步。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到地方了,這單純的是因為他們在這裏便要從地上走到地下了。
看著那明顯就是剛剛挖出來的地道,韓龍劉複兩個對視一眼,然後就走了進去。
地道和上麵一樣,同樣是七拐八扭的,沒有板正的道路也就罷了,還動不動就會出現分叉路口。
一路上沒有任何的標記,選擇分叉口也沒有任何得規律,這個領路的家夥能夠記得這麽清楚,也真是難為他了。
兩個人不知道在地道之中走了多久,隻感覺自己都有些困頓了,他們才再次停下了腳步。
“兩位,上麵就是二位要找的人了,人也就能將二位送到這裏了,還請見諒!”
那領路之人,朝著他們躬身完之後便起身離去了。
兩個人看著扭頭就走的領路人,再看看近在眼前出口,兩個人最後相視一笑,然後劉複率先動手,直接走了出去。
確定外麵沒有動靜,劉複也傳來安全的信號以後,韓龍才緩緩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一出地道,果然感覺寬鬆了許多,同時他也看到了自己這次要找的人。
西川蜀漢皇帝,劉禪劉公嗣。
“陛下!”這次韓龍倒是十分的恭謹,“之前多謝陛下援手,特來感謝陛下!”
劉禪看到了韓龍,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笑容,對於韓龍的道謝那也是連連擺手。
連連高呼著不用在意,表現的真的很是和氣可親。
“陛下!”兩個人略微寒暄過幾句之後,韓龍直接進入了正題之中。
“今日韓龍來此,也是想要哥陛下商討一些事情!”
“安全僻靜的地方,充足的糧草軍械,足夠的權利,來去皆可的自由!”韓龍還沒有完自己的話,劉禪就已經將價碼開出來了!
韓龍看著滿臉都是真誠的劉禪,還真的有了那麽一瞬間的猶豫。
“陛下,我等不過就是喪家之犬,這輩子估計也做不成什麽大事了,您可能是對我等實在是看不出什麽成就!”
韓龍覺得自己現在麵對的這個陛下,肯定是對自己兩個人有了什麽誤解將。
不過劉禪卻是更加堅定的搖了搖頭。
“先生的情況不用多,對於這些我等都是知道的。”劉禪臉上仍然帶著和善的笑意,“朕雖然是這大漢的皇帝,但是朕卻是隻能偏安一隅不,更是內憂外患頻頻發生!”
到這裏的時候,劉禪的心情也變得十分不好了起來,同時臉上也有著落寞。
“前段時間南中出現了動蕩,丞相和眾多朝臣卻是因為江東的事情而對南中一直忍讓再忍讓,那該死的雍闓斬殺我西川的太守正昂不,我益州的太守張裔想要去赴任的途中,他竟然半路截殺。
將張裔大人送到了江東,用來討好東吳狗賊!我大漢的尚書令李嚴大人還想要和他好生一,希望能夠讓他迷途知返,但是那該死的雍闓卻是萬分傲慢。
李嚴大人送了六封信帛給雍闓,希望能夠讓這廝聽勸,但是那廝竟然隻給了簡短的一句話,便生生的拒絕了尚書令李嚴大人的好意!
蓋聞無二日,土無二王,今下鼎立,正朔有三,是以遠人惶惑,不知所歸也。
這句話出來,便是要自絕我蜀漢了,可笑那江東在聽之後,非但沒有顧念我盟友之情誼,更是從交州趕過來使者,親自給了雍闓任命,讓他去做我蜀漢的永昌太守!
永昌郡在我西川邊陲,本就和我西川本土道路斷絕,讓我等無法對永昌郡造成什麽支援,可笑現在永昌郡隻能靠著郡中百姓和官吏,我等竟然是什麽都做不了!
而現在朕和朝中的百姓,居然還想著去和江東結盟,朕對不起南中的百姓,更對不起永昌郡的百姓啊!”
劉禪話的時候,眼淚都沒有止住,直接就落了下來,真真兒是一個真情流露,特別劉禪後麵的話語,更是讓他們感覺到十分的震驚。
“張苞兄弟受朕的命令前去查探消息,但是也陷入了永昌郡之中,特別是南中多障毒,張苞還不心中了他們那裏的障毒,現在已經有些氣力不支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給我等準備通關文牒啊!”韓龍聽完劉禪的話之後就直接開口道,“我等前去永昌,算是還了您當初就我等性命的恩情,至於之後的事情之後再吧!”
劉禪聽完之後先是有些震驚,然後離開點起頭來,並且從懷中掏出來早就準備好的通關文書,然後滿臉帶著笑容的放到了韓龍的手中。
掂了掂手中的文書,韓龍無奈的白愣了劉禪一眼,同時還提出了自己後麵的要求。
“我等前去南中,一切皆有我等自行做主,不過這你也管不到,若是你話有用,恐怕現在雍闓的腦袋都已經交上來了,哪裏還會出現這種事情來,不過換句話,這樣對於我等行事,倒也方便!
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如何,雍闓一定會解決,而且不會讓江東找到任何的口舌,這裏麵的事情,你隻要知道就行了,若是不相信”
“相信!”韓龍話都沒有完就被劉禪打斷了,“相信,朕當然相信!南中之事就拜托先生了!”
韓龍聽見之後就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就離開了。
(南中和江東,這其中的關係。
眾人對於南中之戰,印象最大的應該就是諸葛亮的七擒七放,收服南中的孟獲,同時還有王平率領的無當飛軍等等,但是作者要的,七擒孟獲和南中之戰,那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南中之戰起源於建興元年,甚至於更早一些,大漢的什邡侯雍齒之後雍闓一直生活在南中之地,在南中的威望頗高,尤其是在建寧,史書上對於雍闓的記載很少,但是非常確定的一點是,他的威望在南中極高。
“雍闓跋扈於建寧”
“雍闓等聞先主薨於永安,驕黠滋甚”
“雍闓恩信著於南土。”
這些都是明了雍闓在南中幾乎就相當於一個土皇帝一般,十分的囂張跋扈,特別是他做的那些事情都十分的霸道,讓人無法接受,或者幹脆就是在蜀漢的臉上使勁兒的抽。
蜀漢建興元年,蜀漢昭烈皇帝劉備因夷陵之戰中大敗,在永安病逝。同年夏,益州郡豪族渠帥雍闓聽到劉備逝世的消息,心生叛意,殺死建寧太守正昂。
這還不夠,在雍闓殺死了正昂之後,為了響應他的號召,越巂夷王高定殺死郡將焦璜,響應雍闓,牂牁太守朱褒也擁郡反叛。
這兩段在三國誌之中甚至都不敢詳細記載,而是最後在華陽國誌裏麵將這個找出來了。
但是做完了這些之後的雍闓等人,迎來的並不是蜀漢的雷霆之怒,而是蜀漢的冷處理,非但是冷處理,甚至都算是不管不顧的了。
看到成都不敢發兵,南中之人更加的猖狂放肆了起來,互相之間勾結不,甚至還帶著使者去找江東了,想和去投降江東。
為了討好孫權,還將路過他家門前的益州太守張裔給捆好了,差點都給他殺了,最後還是有人勸,張裔好歹也是益州名士,沒有必要將他殺死之後,讓自己名聲受損。
《華陽國誌》記載是,時張裔為益州太守,徑往至郡。闓遂趑趄不賓,假鬼教曰:“張府君如瓠壺,外雖澤而內實粗,不足殺,令縛與吳。
之後及先主薨,雍闓跋扈於建寧。都護李嚴與闓書六紙,解喻利害,闓但答一紙曰:“蓋聞無二日,土無二王,今下鼎立,正朔有三,是以遠人惶惑,不知所歸也。”其桀慢如此。闓又降於吳,吳遙署闓為永昌太守。
永昌既在益州郡之西,道路壅塞,與蜀隔絕,而郡太守改易,呂凱與府丞蜀郡王伉帥厲吏民,閉境拒闓。闓數移檄永昌,稱雲雲。
按照《華陽國誌》記載,這個主也不是什麽好人,算得上是一個驕橫跋扈的家夥,而且仗著永昌郡遠離本土,肆無忌憚。
但是這裏麵比較震驚的就是,雍闓作亂的時間高達兩年,而成都竟然沒有派出過一兵一卒,這和諸葛亮死後,劉禪執政的時候,南中一亂,大軍立到的情況相差太遠太遠了。
而且從南中大戰開始,到南中大戰結束,主角是雍闓和永昌郡的呂凱與府丞蜀郡王伉,配角是朱褒、高定兩個人,至於大家熟知的那個南中蠻王孟獲
這個男五號?可能還到不了吧,諸葛亮那更是在第一部裏沒有出場的存在!
《三國誌》本傳中未記載孟獲事跡,但是這個人絕對是有的,為何這麽,因為除了《三國誌》這個不靠譜的玩意之外,其他很多史書都記載了孟獲的存在。
史書《漢晉春秋》、《襄陽記》、《華陽國誌》有記載,至於《三國演義》,那個就算了,同樣都是,他比我精彩,我比他的史書更加真實。
據《漢晉春秋》有載,蜀漢先主劉備死亡前後,孟獲追隨益州郡大姓雍闓起兵反叛蜀漢,並誘煽夷人同叛。
到這裏的記載就是《漢晉春秋》裏麵所有關於孟獲在南中大戰第一回合的記載了,而諸葛亮和孟獲的故事,已經是第二部的故事了。
在諸葛亮到達南中的時候,南中大戰第一回合都已經結束了,呂凱與府丞蜀郡王伉守住了永昌郡,朱褒、高定也已經散去了,最好笑的事情居然是雍闓死了,不是死在呂凱等人的手中,而是死在了八竿子打不著的朱褒、高定手中。
或者,明明是雍闓先一步死了,諸葛亮才敢出兵,不得不,為了不讓江東得到話柄,蜀漢也真的是廢了好大的力氣的。
諸葛亮出現在南中,也就開始了第二回合的大戰,南中大戰第二部,開篇就是第一部的主角之一的呂凱之死,這個風格大有一種哥們看博人傳的感覺。
建興三年,諸葛亮終於在南中戰事平定的時候選擇了南征,然後作為這次的大功臣,呂凱自然是被好生嘉獎犒勞。
將他從永昌郡的吏,一躍而提拔為遠在南中蠻荒之地的雲南做太守,封陽遷亭侯。
隻可惜呂凱還未上任,便被叛亂的少數民族殺害,自此也算是掀開了諸葛亮和孟獲作為主角的第二次南中大戰,開始了南中之戰第二部。
據《漢晉春秋》記載,漢丞相諸葛亮到南中親征,百戰百捷。聞知有一個名叫孟獲的人,向來被本地的夷人和漢人所敬仰,於是發兵攻打孟獲並在盤東擒獲了他。
諸葛亮采納了參軍馬謖的建議,赦免了孟獲來換取蜀漢南方的民心。後來南中平定,孟獲隨諸葛亮回到成都,擔任禦史中丞。此後直到諸葛亮死前,蜀漢南方都沒有人敢再次叛亂。
如果《漢晉春秋》的記載都是真的,那麽這個套路就是十分的有意思了,如果南中大戰第一部是雍闓等人出兵劫掠永昌建寧等地,那麽第二部那就是諸葛亮借機衝到了南中之後,招兵買馬搶地盤!
按照《三國誌》裏麵為數不多的記載,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出來,諸葛亮在南中之亂兩年之後的建興三年才開始選擇南征,之後他沒有選擇和之前已經繼續穩定南中這些郡縣。
而是借著呂凱之死的罪名,直接衝殺到了南中之後,和南荒裏麵的那些野人蠻子打了起來,並且還不是單純的為了孟獲。
《漢晉春秋》裏麵的比較精彩,那就是諸葛亮打孟獲那已經是最後的事情,他開始就是打著一路橫推南蠻的架勢去的,後麵卻是因為想要收服南蠻之人,奔著招兵買馬的目的去的,這個時候才
聞知有一個名叫孟獲的人,向來被本地的夷人和漢人所敬仰,於是發兵攻打孟獲並在盤東擒獲了他。
這種做法充分明了諸葛亮作為一個政治家的皮厚心黑,失去了一個呂凱,收回了偌大的南中之地,還讓裏麵的南蠻成為了他諸葛亮的征兵的地方了,幾乎算得上是固定的兵源,無當飛軍後期的名聲比當初的白耳精銳還厲害。
可以南中之戰的第二部,那就是諸葛亮的發家史,從南中大戰結束之後,諸葛亮的兵權就可以和李嚴相互持平了。
作者為什麽要這麽,諸位請看看大戰之前,蜀漢的局勢是什麽,蜀漢昭烈皇帝劉玄德死去之前,托孤兩個人,蜀漢丞相諸葛亮和蜀漢尚書令李嚴兩個人輔政。
這兩個人之前已經解釋過了,那就是一文一武,諸葛亮要坐鎮中樞,所以他的兵權都在趙雲和陳到兩個人手中,若是他想要和同為輔政大臣尚書令李嚴相抗衡的話,那就必須依靠陳到和趙雲兩個人。
可是諸葛亮就是諸葛亮,他在南中大亂的時候,硬著頭皮讓眾人想著如何和江東結盟,而不是去平定叛亂,其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兵權更加的充實一些。
既然到了西川,那就不能不西川和江東的結盟了,這兩個地方的結盟總共分成了三次/四次。
第一次就是當初的赤壁大戰,這是一次不公平的結盟,也是一次相互製衡的結盟,這個東西因為不涉及到,所以就不多了。
第二次就是夷陵大戰之後,一把大火讓劉玄德回到了現實之中,看著滿地的瘡痍,劉玄德不得不和江東再次結盟,這一次劉玄德靠著的是曹氏的大軍壓境,逼得孫權結盟。
但是這一次,雙方其實都沒有誠意,劉玄德活著的時候親自坐鎮白帝城,死了還要在江州布置重兵,甚至這些都讓江州都督李嚴變得狂傲不羈了起來。
而孫權也十分不客氣,對劉玄德也是多加防範,陸遜這個都督的前期生涯一直都在西川的前線防範著西川,同時俘虜,將領,土地都沒有任何歸還的意思,甚至還在南中給西川下絆子,埋釘子等等。
雙方的這種糾結直到進行到後期才慢慢正常,這也就是第三次西川和江東的結盟,也就是最著名的鄧芝使吳!
這應該是諸葛亮為數不多的私心做成的好事,他聯盟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平息和江東的仇怨,從而能夠合理的從江州抽調人馬,減少李嚴麾下的勢力,就算做不到,也不能讓李嚴再繼續往上增長了。
之後江東也給了諸葛亮莫大的驚喜,他們還回來了俘虜的西川將士還有那個被送到江東的益州太守張裔,算得上是十分的給諸葛亮麵子了,讓諸葛亮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士卒,這也是他敢打南中之戰的原因。
建興元年到建興三年,白了,他就是在掌控那些士兵,有了這些人,再加上雍闓已經死了,這才是出兵的原因。
《三國誌·卷四十五·蜀書十五·鄧張宗楊傳第十五》:先主薨於永安。先是,吳王孫權請和,先主累遣宋瑋、費禕等與相報答。丞相諸葛亮深慮權聞先主殂隕,恐有異計,未知所如。芝見亮曰:“今主上幼弱,初在位,宜遣大使重申吳好。”亮答之曰:“吾思之久矣,未得其人耳,今日始得之”。芝問:“其人為誰?”亮曰:“即使君也。”乃遣芝修好於權。
《三國誌·卷四十五·蜀書十五·鄧張宗楊傳第十五》:權果狐疑,不時見芝,芝乃自表請見權曰:“臣今來亦欲為吳,非但為蜀也”。權乃見之,語芝曰:“孤誠願與蜀和親,然恐蜀主幼弱,國勢逼,為魏所乘,不自保全,以此猶豫耳。”芝對曰:“吳、蜀二國四州之地,大王命世之英,諸葛亮亦一時之傑也。蜀有重險之固,吳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長。共為唇齒,進可並兼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大王今若委質於魏,魏必上望大王之入朝,下求太子之內侍。若不從命,則未辭伐叛,蜀必順流見可而進。如此,江南之地非複大王之有也。“權默然良久曰:”君言是也。“遂自絕魏,與蜀連和,遣張溫報聘於蜀。
《三國誌·卷四十五·蜀書十五·鄧張宗楊傳第十五》:蜀複令芝重往,權謂芝曰:“若下太平,二主分治,不亦樂乎!”芝對曰:“夫無二日,土無二王,如並魏之後,大王未深識命者也,君各茂其德,臣各盡其忠,將提枹鼓,則戰爭方始耳。”權大笑曰:“君之誠款,乃當爾邪!”權與亮書曰:“丁友掞張陰化不盡;和合二國,唯有鄧芝。”
這是所有關於鄧芝出使江東的記載,實話,要不是因為作者實在是查不到陳壽和鄧芝沒啥關係,咱是真的會覺得這是陳壽給鄧芝立威呢。
從這裏麵能夠看得出來一件事,那就是這次出使江東真的很不容易,甚至可以,收到了很多很多的刁難。
另外史書上記載的是章武三年並非是建興元年,明這件事的開始是在劉玄德死後,但是劉禪登基之前就開始了,這個時候,諸葛亮還在江州窩著呢,這足以明一個問題,諸葛丞相計謀深遠啊!
劉備於永安病逝之前,孫權為修補夷陵之戰給兩國造成的裂縫,曾遣使請和,劉備亦派宋瑋、費禕等到吳回應,這就是所謂的第二次臉上笑嘻嘻,心裏那個啥的第二次西川江東結盟。
但如今劉備逝世,丞相諸葛亮憂慮孫權知道這消息後態度會有所改變,臉上裝出來了一副不知如何處理的模樣,做給下麵的人看,而諸葛亮麾下的鄧芝也抓住了這次機會。
鄧芝麵見諸葛亮:“現今主上(劉禪)年幼,在位不久,應該派遣使臣重新與東吳結好。”諸葛亮回答:“我想了很久,不知道任用誰,現在我找到了。”鄧芝問是誰,諸葛亮:“就是使君您了!”於是派鄧芝出使吳國。
這就是出使吳國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大眾所認知的建興元年年底,而是章武三年六月,也就是劉禪壓根還沒有徹底的登基,否則他不會口稱劉禪為主上,而不是陛下。
鄧芝到來後,孫權果然對鄧芝的到來有些意見,並沒有立即接見鄧芝。對此鄧芝並沒有任何的氣惱,反而是自己上表求見孫權
並對孫權陳述道:“臣這次來也是為了吳國,不隻是為了蜀漢。”這種老牌的使臣開口,雖然老套,但是不得不,真好用。
孫權於是接見他,對鄧芝:“我原本誠心想與蜀漢和親,但恐怕蜀主年幼,國而大勢困頓,如果曹魏乘虛進攻,不能保全自己,所以我感到十分猶疑了。”
鄧芝對此的回答是:“吳、蜀兩國結合擁有四州的地方,大王您是有名於世的英傑,諸葛亮亦是當代特別傑出的人才。蜀有重險可固守,吳有三江可阻隔,結合這兩個長處,成為唇齒之邦,進可並力奪取下,退可鼎足而立,這是自然的常理。
大王現在若想委身向魏,魏必定要大王您入朝朝拜,最少也要求太子前往為質子,若不遵從命令,就有理由討伐,我國必定見有利而順流進發,如此,江南之地便不再是大王所有了。”
對於鄧芝的回答,孫權也是沉思甚久,最後才算是勉強的同意了下來:“你的很中意!”便與魏斷絕關係,與蜀漢連和,並派大臣張溫前往訪問。
這裏值得注意的是,所謂與曹魏斷絕關係隻是對蜀漢而言,此時他仍然享有但是曹魏給他的吳王稱號,隻不過是不再年年納貢了,另外張溫這個人剛剛從曹魏回來,也算是幹得漂亮了。
對於鄧芝的能力,孫權可以得上是十分讚賞的,孫權在給諸葛亮的信中:“丁厷言辭鋪張浮豔,陰化不能完盡;能和合兩國的人,隻有鄧芝。”
這裏也明了這次出使東吳的幾個人,丁厷,陰化等等都是鄧芝的麾下,順帶查了一下這幾個人,全都是丞相府出身,白了就是諸葛亮自己的人。
這種相處出使談判,一直持續到了他們的建興元年的年底才結束,這也是為什麽南中之亂,一開始那麽亂都沒有人管的原因。)
言歸正傳
韓龍等人一路兜兜轉轉再次被人帶著離開了成都,等到走出成都之後,韓龍再次將懷中的那布囊掏了出來,這是最後劉禪給他的,裏麵有給他的通關文書。
靠著這個東西,他們應該能夠暢通無阻的一路西南而走,便是日後想要入南中那也是唾手可得!
“未曾想到咱們丟了西域的後路,現在竟然還有一個南”韓龍笑著著閑話,但是還沒有將話完就閉上嘴了。
他打開了布囊,想要將裏麵的通關文書拿出來,但是當他拿出來的時候,裏麵不單單以後一份兒通關文書,更多的是還有一個的印璽。
這個印璽是劉禪自己的,或者這個印璽就代表著他這個人!
拿著手中的印璽,韓龍心裏有些迷茫,劉複走在前麵突然聽到韓龍沒有動靜兒了,不由的有些驚訝,剛剛一回頭就看到了韓龍手中那十分精致巧的印璽。
“這是”
韓龍將印璽遞了過去,嘴裏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劉複接過來那印璽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四個巧的字體,“劉禪公嗣”。
“這是劉禪的印璽?”劉複當然知道這個“劉禪公嗣”是什麽意思,“這是他給你的?”
“他的這種信任,有些承受不住啊!”韓龍輕笑了一聲,也悠悠的歎息了一聲,“有了這個東西,我等進入南中,就好做太多了。”
當初韓龍能夠在西域做了這麽大的事情,一行人將整個涼州的羌氐胡人還有西域諸國都玩弄在鼓掌之中,就是因為朝廷的鼎力支持,而現在劉禪給了他更大的信任,甚至都直接告訴他,讓他可以為所欲為。
劉禪的權利在朝中的確是差了不少,軍方的李嚴和朝廷的丞相諸葛亮,都是能夠壓製他的人,他們會不會這麽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若是願意便能壓製住劉禪。
但是在南中這種地方,韓龍敢保證,隻要自己拿著這個出現在南中之地,他絕對能夠第一時間接手南中的防務,再加上張苞還在永昌建寧一帶活動,這幾乎是將南中托付過去了。
“真是重啊!”韓龍搖了搖頭,然後從劉複的手中將印璽拿了回來,之後便大步的朝著遠方走去,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要再想了,省的讓自己心也亂了。
當他晚上,韓龍成功的在某一個屋子的門口陪著韓幸凍了一宿,第二清晨,眾人就發現身體剛剛好轉的韓龍,臉上多了幾塊淤青,雙眼各自多了一個黑眼圈,最重要的是,他他的鼻子還差點塌了。
本來就異常猙獰的麵目,此時更是顯得頗為滑稽。
“大人,您這是”陪了他一宿的韓幸看了一眼周圍圍上來的眾人,不由的嗤笑了一聲,故意大聲的問了起來,頗有些調笑的味道。
韓龍斜了他一眼,剛想要借機發個火從新樹立一下自己的威信,不過他的火氣還沒有發出來,他的身後就聽到了一聲門響。
“大早上的,都不用做事情的麽!”伴隨這聲怒吼出現的,還有一個徑直的女子,同時這個女人一把將韓龍給拎了回去,“給老娘進來洗漱,亂糟糟的出門成何體統!”
“砰!”房門用力的關上,外麵的所有人都猛地吞了一口口水。
眾人都是韓龍麾下的老人了,除了韓幸對於這個主母並不熟悉之外,剩下的所有人哪個不是曾經在雍涼西域之地和他出生入死的存在,這一路前行下去,都是見證了他們的過程的人。
隻不過眾人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這個溫文爾雅的女人,到底是怎麽從一個那般溫和的女子,成功的轉變為母老虎的。
這不是要命的事兒麽!
就在眾人還在外麵對自己的首領唏噓不已的時候,裏麵那隻“母老虎”再次大吼一聲,“都幹活去,今就走了,不知道麽!”
一聲怒吼,眾人頓時看到了什麽叫做虎嘯山林,一個個的打了一個激靈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幹活幹活!”
“去吧那些東西收拾了。”
“去招呼看看蒯蒙先生,可還有還有什麽東西需要處理的!”
“去看看劉複大人回來了沒有!”
眾多麾下此時都熟練的各自前去,找各自的活計去了,便是韓幸都收斂了嬉笑,將短刀放在了自己最順手的地方,隨時準備拔出來,就這麽守在韓龍的門外。
一行人就這麽快速的將東西收拾起來,劉複趕回來的時候雖然有些狼狽,但是臉上卻是放下了什麽心事一般,十分的愉快。
最後,等到韓龍在自己妻子的幫助下梳洗好了,也換好了衣服走出來之後,他們就已經都做好了準備,等待著出發去下一個地方了。
“夫人,那還是老規矩,你且在這裏留下,等待阿英和黃敢他們,等接到了他們,我等再在永昌郡匯合!”
這是昨日已經商量好的辦法,永昌郡現在正在被雍闓攻打,高定等人攻略建寧作威作福,此時若是從建寧開始,恐怕十分的困難,但若是反其道而行之,先一步走到永昌,或許能夠先解決掉最麻煩的那個人也不定。
畢竟現在看來,南中為禍的四個人,雍闓,高定,朱褒,孟獲四個人,其中孟獲和雍闓的關係應該是最為牢固的,不知道雍闓給了孟獲多大的好處,讓他這般的支持自己。
兩個人就占據了一半的勢力不,更是有著江東官方的支持。
高定作為越嶲夷王,向來就是蜀漢的心腹大患,早就在建安二十二年,他就出兵鬧過幺蛾子了,當時越嶲夷率高定遣軍圍新道縣,造成了不的動蕩,若非是當初正好李嚴就在那邊,恐怕還真不好能夠簡簡單單的解決這件事情。
現在高定故技重施,再次在建寧等地鬧出來了諸多的動靜,但是這次他已經不是主角了!
朱褒和高定兩個人加在一起才差不多是雍闓的對手,若是加上孟獲的參與,朱褒和高定還真不夠格!
韓龍等人已經起身出發了,豔姬夫人劉燊雖然擔心,但是也知道這是自己不能阻止的。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再次踏上征途之中。
就在韓龍等人朝著永昌郡進發的時候,永昌郡此時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永昌郡位於益州地區的西部,道路阻塞,與蜀郡隔絕,算是一個易守難攻得地方。
不過這個易守難攻的是麵對蜀郡,而不是麵對南中諸多郡縣。
相比蜀郡來,雍闓等人攻打永昌郡那就要比蜀郡容易多了,雖然依舊也是算得上易守難攻,但是卻並不是讓人望而生畏。
江東任命的永昌太守雍闓在來到永昌郡之後已經多次發布檄文到永昌,希望能夠勸呂凱投降,兵不血刃的拿下永昌郡。
但是呂凱對他的檄文回複確是很硬氣。
“降喪亂,奸雄乘釁,下切齒,萬國悲悼,臣妾大,莫不思竭筋力,肝腦塗地,以除國難。
伏惟將軍世受漢恩,以為當躬聚黨眾,率先啟行,上以報國家,下不負先人,書功竹帛,遺名千載。何期臣仆吳越,背本就末乎?
昔舜勤民事,隕於蒼梧,書籍嘉之,流聲無窮。崩於江浦,何足可悲!
文、武受命,成王乃平。先帝龍興,海內望風,宰臣聰睿,自降康。
而將軍不睹盛衰之紀,成敗之符,譬如野火在原,蹈履河冰,火滅冰泮,將何所依附?曩者將軍先君雍侯,造怨而封,竇融知興,歸誌世祖,皆流名後葉,世歌其美。
今諸葛丞相英才挺出,深睹未萌,受遺讬孤,翊讚季興,與眾無忌,錄功忘瑕。將軍若能翻然改圖,易跡更步,古人不難追,鄙土何足宰哉!
蓋聞楚國不恭,齊桓是責,夫差僣號,晉人不長,況臣於非主,誰肯歸之邪?竊惟古義,臣無越境之交,是以前後有來無往。重承告示,發憤忘食,故略陳所懷,惟將軍察焉。”
這話的有理有據,甚至可以當做文章去讓孩童們背誦了。
而且呂凱不是將這個寫成書信送回給雍闓大軍,而是現在永昌郡的城牆上,大聲的告訴眾人就是這個意思。
一下子,呂凱的威望大漲,至少在永昌郡之中,呂凱威望甚重!
而且這封信不單單提升了永昌郡士卒百姓的士氣和精神,更多的是將雍齒的後人雍闓定在了叛臣賊子的名號上!
回複的話語之中,有這麽一段話翻譯過來是這個樣子的…
想到將軍您家世代受到漢朝恩惠,我以為您應當親自招集人馬,率先行動,向上報答國恩;在下不負先人,以求功勞著於竹帛,千載史冊留名。哪想到您反倒向吳國俯首稱臣,背本就末!
雍闓在南中威望很高,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是大漢什邡侯雍齒之後,他的家族多少年都在這裏駐紮,根深蒂固!
呂凱的這一句“伏惟將軍世受漢恩,以為當躬聚黨眾,率先啟行,上以報國家,下不負先人,書功竹帛,遺名千載。何期臣仆吳越,背本就末乎?”
算是將他從大漢忠臣的地方拉了下來,順帶還將他在南中威望的根基給斷了…
若是雍闓大勝那自然是不用多了,但是如果雍闓失敗了,那些南中恐怕也就再也沒有雍闓立足之地了!
呂凱和雍闓不同,他就是永昌郡一個普普通通的家族出身,甚至都算不得什麽家族。
他們呂家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都算不得什麽大家族,他們這一代最後就過下來他呂凱一個人。
到了他兒子那一代,也是同樣的隻留下了一個呂祥罷了,人丁不旺一直是他的心病。
本來雍闓帶著大軍出現,他應該逃跑的,畢竟他隻是永昌郡五官掾功曹罷了。
連太守都跑了的情況下,他這麽一個的永昌郡五官掾功曹,跑了又有誰會在乎。
但是他還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永昌郡人!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家鄉跟隨著雍闓走向無底的深淵之中。
他和其他人不同,南中很多人都覺得雍闓能夠占據整個南中,甚至覺得他這是走了一步絕佳的好棋。
用江東震懾西川,然後讓成都不敢妄動,也讓成都不能對南中發力,進而能夠讓他有時間占據了永昌。
現在他所有的經曆都在永昌郡城,雍闓也知道,隻要他拿下來了永昌郡城,然後就可以將南中的大門關上,剩下的就是他和高定以及朱褒等人在南蠻之人孟獲的配合下,占據南中為王了。
日後就算是重現當年趙佗的往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們確實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江東真的會在乎他們麽?
雖然呂凱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永昌郡五官掾功曹,但是他也是永昌郡裏光明正大的官吏,也是知道很多事情的。
成都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發兵,白了並不是因為忌憚所謂的江東任命,而是因為現在他們的丞相諸葛亮正在和江東談判,據丞相府的鄧芝已經帶隊到達了武昌,和孫權開始交鋒了。
他不知道鄧芝是誰,也不知道鄧芝的才能,但是他知道這次丞相大人是要下一局很大很大的棋,他們所有人或許都是棋子。
他知道丞相大人不會因為江東而放棄這裏的,隻要自己堅持下去,或許他們呂家也能夠崛起,這是一次危機,同樣也是一次大的轉機!
這才是呂凱堅持的原因,不單單是因為他不想委身於賊又逃不出去,而是單純的覺得,這不單單是一次危機,也是一次轉機!
雍闓帶著大軍在前行的途中就已經知道了呂凱的回話,當他知道呂凱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出來的那些話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和這個叫做呂凱的家夥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大軍繼續出發,給某家蕩平了永昌郡!”雍闓一聲大吼,然後就帶著眾多士卒朝著永昌郡而去。
本來他是想要先放開永昌郡這個硬骨頭的,但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永昌郡五官掾功曹呂凱成功的激怒他了,他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才好,他必須要讓他知道,這個南中誰了算!
不過雍闓很是激動,有人比他還有激動。
“將軍~”一聲大吼從遠處傳了過來,“將軍,我等斥候打探消息而回,呂凱與府丞、蜀郡人王伉一起率領並激勵官民,關閉四境抵禦我等大軍的到來,如今道路難行!”
“撮爾輩,隻有這等微末手段,當我大軍一到便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雍闓完之後就是一聲大笑,對於一個永昌郡,他是真的不怎麽擔心的。
永昌郡最艱難的就是他的地勢太強了,他已經不是三麵環山了,他幾乎就是四麵環山,若非是雍闓等人所在的東北方向山勢不算多麽的險峻的話,恐怕雍闓也不願意上來就去對付他們。
益州本就多山川而少平原,深山老林裏麵危險遍布的,而南中之地更是一山帶著一山,更是不好行走,等到了南中裏麵,就開始是無窮無盡的老林子,那就更不好走了。
而永昌郡就是這種標誌裏麵的標誌,整個永昌郡就是一群山川。
不過雍闓的大軍仍然是沒有走到永昌郡郡城外麵就停了下來,因為他們麵前的道路被擋住了,一群不知道從哪裏滾落下來的山石,就這麽擋在了他們的前麵。
“將軍,咱們的斥候,被人殺了一部!”副將從前麵跑了過來,停在了雍闓的麵前,“應該還是那個該死的子,孟獲大人失敗了!”
“孟獲也失敗了?”雍闓聽到這句話不由的輕咦了一聲頗有些吃驚,“查出來那個家夥是誰了麽?為何這般的難纏!”
“應該不是我們南中的人,看他談吐穿著都像是外來之人,江東那邊也不對,交州沒有這種人物,某家擔心是不是成都來人了?”
副將話的時候難免出現些許的擔心,他們兩個的就是劉禪的心腹張苞。
本來張苞是想著多帶些人馬進入南中,好生和這南中的幾大豪強對上幾手,但是當他們來到南中之後就改變主意了,別大隊人馬了,便是他帶上數百人都走不進去。
無奈之下隻能將這些廬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人手還了回去,然後張苞帶著其中的精銳進入了南中之地,但是進去之後,他們又後悔了。
各種迷障和毒林讓他們一進去就躺下了三成之多,為了防止他們全軍覆沒,張苞隻能再次讓人將他們護送了出去,同時自己帶著幾個和他一樣的強人化妝打扮的往裏麵走去。
沒有了充足的人手和精銳,很多事情他們都做不了了,甚至可以很多的想法都沒有實現的可能了,他們能夠選擇的就是給他們製造各種不大不但是很惡心的麻煩。
而這種惡心的麻煩反倒是起了不的作用。
雍闓想要抓人,但是人數少而精銳的張苞就像是一條泥鰍一樣滑不留手,壓根就讓他們無從下手。
最後雍闓都無奈了,隻能請了前來助陣的孟獲,讓他前去想辦法解決了張苞。
不得不在山林這種,孟獲這種玩意就是厲害,帶著他麾下的南蠻士卒隻用了三不到就殺兩人傷一人,逼得張苞不得不退遠了。
張苞據還中了毒,雖然不致命,但是讓張苞也不能再繼續肆無忌憚的惡心雍闓了。
這次雍闓改道,就是要想解決了永昌郡這個麻煩,也就沒有將孟獲帶上,讓他繼續在南中晃悠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安靜了這麽多的張苞居然又出現了,還堵了他的路!
“該死的家夥,他以為這樣能夠有什麽作用麽!給我將道路清理開!”
“諾!”
一聲令下之後,雍闓還沒有打贏這場大戰,或者還沒有正式開打,他們就先在南中修起路來了。
(很多都了關於永昌郡到底打的多麽慘烈,在這裏作者解釋一下自己的依據,在作者看來,永昌郡似乎並沒有怎麽經曆戰事,兩年的時間他們好像沒有和雍闓等人交鋒太久,至少絕對不算慘烈!
《三國誌·卷四十三·蜀書十三·黃李呂馬王張傳第十三》:永昌既在益州郡之西,道路壅塞,與蜀隔絕,而郡太守改易,凱與府丞蜀郡王伉帥厲吏民,閉境拒闓。闓數移檄永昌,稱雲雲。凱答檄曰:“降喪亂?竊惟古義,臣無越境之交,是以前後有來無往。重承告示,發憤忘食,故略陳所懷,惟將軍察焉。”凱威恩內著,為郡中所信,故能全其節。
《三國誌·卷四十三·蜀書十三·黃李呂馬王張傳第十三》:及丞相亮南征討闓,既發在道,而闓已為高定部曲所殺。亮至南,上表曰:“永昌郡吏呂凱、府丞王伉等,執忠絕域,十有餘年,雍闓、高定逼其東北,而凱等守義不與交通。臣不意永昌風俗敦直乃爾!”以凱為雲南太守,封陽遷亭侯。會為叛夷所害,子祥嗣。
和孟獲等人不同,《三國誌》裏麵絕對是將呂凱這個有如曇花一現的主兒寫進去了,一是因為他有著功勞也有著資格,的確是能夠進入三國誌之中被列傳。
但是他可是禁不起本傳的,他是寫在了黃李呂馬王張這裏麵,分別是黃權,李恢,呂凱,馬忠,王平,張嶷幾個人。
這裏麵關於呂凱的篇幅並不算多,上麵的所有內容,就是這裏麵關於呂凱的所有東西了,當然,呂凱死得早,他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點東西了。
但是既然給他立傳了,為什麽忽略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第一段是呂凱的開頭,雍闓造反作亂,然後呂凱和永昌郡的府丞王伉一起帶領著麾下的百姓和士卒封鎖了四境抵抗雍闓。
整個篇幅白了就是他對於雍闓的回複,重點就是呂凱和王伉兩個人的氣節,非常的好,很有氣節!
第二段呢,第二段就直接告訴你這不大戲結局了,雍闓也被高定麾下大將給殺了,然後就沒有了
整個呂凱的傳記之中缺少了最應該出現的東西,那就是過程,沒有呂凱抵抗的過程,沒有任何廝殺的過程,這是一個長達兩年多的攻防戰爭啊,竟然沒有任何戰事的記載。
而且在後麵諸葛亮的評價之中也很有趣,永昌郡吏呂凱、府丞王伉等,執忠絕域,十有餘年,雍闓、高定逼其東北,而凱等守義不與交通。臣不意永昌風俗敦直乃爾!
郡吏呂凱,府丞王伉十餘年鎮守邊疆,而對於戰事則是這麽一句,雍闓、高定逼其東北,而凱等守義不與交通,對於他們的評價師,永昌風俗敦直!
這也沒有任何他們艱苦奮戰,更沒有他們打打殺殺的多麽不容易。
最後再他們的官職,在邊疆足足抵抗了兩年,然後最後讓這場叛亂在諸葛亮南征之前就已經結束了,這就算當不得什麽大的功勞,那也能夠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大功了。
可是最後,作為南中大戰第一部的男主角,呂凱從永昌郡五官掾功曹變成了雲南郡太守,當初的雲南郡可不是現在的彩雲之南,和現在的雲南省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就是另一個窮鄉僻壤,和之前的永昌郡哪個更好還沒準兒呢。
至於府丞王伉,從永昌郡的二把手扶正了辦成了永昌郡太守,這兩個最好的也就是一個封了陽遷亭侯,王伉也變成了亭候,這種賞賜和咱們想象中的功勞,那很明顯就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作者大膽的認定了這麽一件事,是不是當時這個南中諸郡之中還有另外一批勢力,這些人在抵抗著雍闓和高定等人,讓他們不能對永昌郡等地進攻,同時挑撥了其中的關係。
這才導致了永昌郡安然無恙的同時,也讓高定直接和雍闓翻臉了,其麾下大將更是將雍闓給剁了,徹底的給南中大戰畫上了句號。
若是按照這麽的話,那也就能夠明,最後為什麽南中四大禍害,隻有朱褒和高定兩個人沒有交代他們的結局,高定是殺了雍闓,最後應該是功過不算,就這麽結束了自己無比糟心的一生,回歸於平靜了。
蜀漢這個素有異誌的牂牁太守朱褒或許也是步入了高定的後塵,或許也是失蹤了,總之這個家夥在《三國誌》《華陽國誌》《魏晉春秋》這些史書之中乃至《資治通鑒》都沒有任何的交代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