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無聊的過年
玉真怎麽也沒想到最高興的居然是自己的哥哥，這下好了，把他搶兒子媳婦兒的事給化解了，以後朝臣都知道人家是心心相印，天造地設的一對恩愛夫妻，崔文昊這小子，雖然沒有按她和師父商量的那套來，效果反而更好。
崔文昊和仇逸廊到了後麵，他趕緊給崔文昊倒酒，小聲問道：“外邊冷吧？先喝口熱酒。”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沒幾天，我聽說你夫人給你添了個兒子？”
“對，哈哈哈。”
“看你美的，來喝一個。”喝完酒，仇逸廊又問：“安祿山還挺向著你。”
“以前的事，我們倆打過架。”
“你真行。”
崔文昊想看看歌舞，抬頭也看不到，笑道：“後邊也挺好，說話也沒人管。”
“你知足吧，能在這裏邊的除了皇親國戚就是三品以上的官。”
幾曲舞罷，李隆基和楊玉環退場，不一會兒，他倆帶著裝束，李隆基拂琴，楊玉環跳舞。
楊玉環猶如一顆新星，在宮女的擁簇下踩著拍子載歌載舞，妙曼的身段把這曲舞得猶如仙女下凡，朝中除了琴聲再無聲響，朝臣們目不轉睛的盯著楊玉環，生怕錯過一個動作。
一曲舞罷，楊玉環撲進李隆基懷裏，崔文昊不由拍起手來。朝臣不由往他那邊看去。仇逸廊忙按住他的手。
李隆基看到聲響出自崔文昊，笑道：“崔卿，快上前來，你離的遠了，我反而不自在。”
仇逸廊趕緊推他。崔文昊上前說道：“皇上恕罪，微臣被琴聲所震撼，不知如何表達我的心情，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
李隆基根本不在乎那些，他急著讓崔文昊點評：“此曲如何？”
“琴聲抑揚頓挫，堪稱絕世，再加上娘娘伴舞，此情此景再不可現。不知此曲何人所作？此舞何人所編？”
“哈哈哈。”楊玉環笑道：“小崔，你剛才不是說我們琴瑟和鳴？此曲可否傳世？”
“啊！”崔文昊大驚道：“此曲莫不是霓裳羽衣曲？”
“你如何得知？”李隆基大驚：“這個名字還是我看到愛妃的服飾才定下的名字。”
崔文昊湊近兩人悄悄說道：“臣失言，臣與娘娘推算，她的生平中有這一記載，乃傳世絕音。微臣不知皇上還未昭告天下，請皇上恕罪。”
李隆基一聽，那高興勁兒別提了，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著跟楊玉環比翼雙飛，聽到兩人之作也能傳世，這還不是他們愛情的印證？
“無罪，朕今日便昭告天下。”李隆基對崔文昊說完，朝眾人笑道：“此曲乃是我見愛妃翩翩舞姿所做，名曰《霓裳羽衣曲》，眾位愛卿覺得如何？”
場麵自不用說，各個大臣都上前恭賀，可把兩人高興壞了。想讓崔文昊坐在自己旁邊，崔文昊趕緊推到了玉真身邊。
李隆基一看，也好，玉真在第二排，離的近，想說什麽直接問就行。
玉真等他坐下，使勁得在他腿上掐。崔文昊笑笑衝他眨眼，知道她的氣已經消了。
楊玉環今天也很高興，安全隱患解除了，還增進了兩人的感情，她就問李隆基，崔文昊通曉音律，不知有沒有什麽作品。
這一問，勾起了李隆基的好奇心，叫出他來問。崔文昊連說自己不懂音律，楊玉環不依不饒，提起長公主靈前的事來，讓他唱那一曲。
崔文昊連連搖頭，那歌是悲傷之曲，不適合現在這個場合。哪知道仇逸廊上前說道：“回皇上，崔兄曾跟我哼過一首歌，我覺得挺有意思，不妨就讓他唱那一首吧。”
崔文昊問：“哪一首？”
“就那首騎馬的，你教李騰空那首。”
“啊？”崔文昊想起他說的是江南絲帶哦，便說道：“不行，不行，那首歌彈得，敲的都行，不能唱。”
“這還不好辦？”李隆基越來越好奇，說道：“宮裏什麽樂器都有，你需要什麽盡管取用。”
“皇上，我不會樂器。”
“皇上。”仇逸廊說道：“不如讓李相國的三小姐前來獻曲，這調甚是有趣，我常常想起。”
崔文昊這下明白了，想讓李騰空露臉也不用這麽勤快吧，要是這首歌流行下去那還得了？那隻鳥還不找他要版權費來？崔文昊恭手說道：“皇上，那是鄉野小調，隻怕入不了大雅之堂。”
李隆基笑道：“那更好了，與民同樂嘛？讓百姓知道他們創出的小調進了廟堂，豈不是更好？李相國，你意下如何？”
“小女若能博皇上一笑，已是福分，豈有不允之理？我這就差人去叫。”
仇逸廊自告奮勇道：“相國，讓我去即可，路上還能讓她準備一下。”
“如此甚好，你去吧。”
皇上下令，仇逸廊高興的飛出皇宮。
崔文昊在玉真身邊坐下，她問道：“怎麽扯出騰空了？”
“你沒看出來？他看上騰空了。”
“哦，怪不得。”
長夜漫漫，全是歌舞，連個相聲，小品都沒有，誰能看得下去？大臣們是強打著精神熬點。
李騰空都睡下了，被侍女叫醒，她聽說是宮裏傳她，趕緊穿好衣服。聽仇逸廊說讓她進宮彈琴，把李騰空氣得心裏把崔文昊罵了百八十遍。
“你帶的這些東西是什麽？怎麽有大有小？”
李騰空說道：“這叫架子鼓，不用這個那個曲子根本沒法兒聽。”
“這東西怎麽這麽奇怪，我都沒見過。”
“你給我拿著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幾個東西到那兒還得組裝。”
崔文昊看到她帶著架子鼓上來了，笑得合不攏嘴，玉真笑道：“都是你作怪，給她做出一個這麽怪的樂器。”
“這多好，你沒看到多少人都快睡著了？正好讓她來振奮一下氣氛。”崔文昊說完，從後麵過去幫忙組裝。
李騰空氣呼呼的說道：“你怎麽這麽壞，我都睡了。”
“幸虧你來了，你不來，我都要睡著了。”
仇逸廊一看崔文昊把責任擔了，趕緊衝他一笑。
李隆基看到他們在殿外忙活，等一曲舞罷，讓幾人進來。李騰空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個他們沒見過的怪樂器。
愛音樂的都想見識一下這個東西，楊玉環讓李騰空快快演奏。
李騰空坐好後，一敲，整個大殿振奮起來，鑔的聲音清脆，鼓的音色又能振奮人心，等打到江南思黛歐到了高潮地方，整個大殿的人跟著晃動起來。
李隆基越發覺得有趣，一曲敲罷，還想再聽一曲。
李騰空沒辦法，架子鼓才學了幾個月，能成曲的也就兩首，想了一下就動詞打次動詞打次噠噠噠咚咚咚劈敲了起來。
李騰空很投入，把氣氛帶到了最高點。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音色不純，因為架子鼓是需要專業人員才能做出來的，崔文昊隻不過是依葫蘆畫瓢，做出來讓李騰空解悶的。
眾人聽的很開心，睡意全都消了，李隆基誇讚李騰空，問這種古怪的樂器怎麽來的，崔文昊趕緊上前說道，都是鄉野村民瞎湊的，其音不堪入耳。
從意境上比不了霓裳羽衣曲，節奏歡快，又沒有深意，在李隆基看來確實難登大雅。特別是李騰空一個千金小姐演奏的搖頭晃腦，難登大雅，難登大雅。
這兩首大殿的人震的沒了睡意。
李騰空去了她爹的桌前。李林甫表麵誇讚女兒，心裏卻被她剛才的舉動氣著了。
總算是熬到了五更，文武百官，地方官員都上朝拜賀，繁文縟節，囉嗦無比，崔文昊站在最後，覺得煩躁無比。仇逸廊看他覺得無聊，小聲告訴他，附屬國獻禮之後就散朝了。
崔文昊在這兒見到了日本，高麗，還有中東的人，他們口裏不停的誇讚楊貴妃的美貌，稱讚大唐的盛世。
散朝後，玉真擔心下午的事，便讓他在家等著，她要跟崔文昊一起進宮。
跟著崔玉成回家後還有自己家人拜賀，折騰到了巳時，崔文昊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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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連楊玉環都十分喜歡崔文昊的孩子，李隆基看他們夫妻恩愛，便賜鄭靈馨為六品的誥命夫人。
有玉真周旋，還算平穩度過。
送他們出宮時，玉真說道：“我哥是昨天才知道鄭元海的孫女要當妾室，賜你一個誥命夫人，也算是跟李家打平了。”
“我知道。我現在還瞌睡呢。”
“回去睡吧，沒人管你！”
鄭靈馨笑道：“姐姐，你也累了一天，我們晚上再去你那兒熱鬧。”
“好，我心驚肉跳了一晚上，還得聽他風涼話！你回去跟馨兒說說，你昨天都胡說八道了什麽。”
“哈哈哈，好，我回去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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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後，李隆基也累了，屏退左右，單留高力士，他說道：“力士，你也看到了，這樣的人能跟娘娘有私情嗎？”
高力士慌忙跪下：“皇上恕罪，是臣莽撞。”
“你起來，你我之間還需這樣嗎？我知道你的心思，以後別那樣做了。”
“可是皇上。”
“可是什麽？”李隆基笑笑說道：“力士，男女之間的事你不懂，女人的心裏有了男人，那是誰也容不下的。哈哈哈，罷了，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臣遵旨。”
李隆基進了寢宮，笑著對楊玉環說道：“都是力士瞎操心，累得我朝差點失去一個奇人。你說他怎麽能知道男女之情？”
“皇上為何……”楊玉環說到這兒，掩麵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