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再吃暗虧
崔文昊笑笑問道:“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太危險了?”
彭湃一臉納悶,說道:“什麽意思?這就算危險了?你怕過?”
“怕啊,所以才要有更多的錢才能有安全感。”
彭湃說道:“你有公主保護,家裏還是大官,也不知道你怕個什麽?”
“你不懂,越是官大越危險,動不動就得罪別人。”崔文昊說著看到有兩人已經準備攻擊,說道:“好了,將來再說,準備打吧。”
“等等,等等。”他揮手朝三人說道:“不用著急,我又跑不了。”
仇逸廊越看越奇怪,整個一話癆,從剛才就看他跟彭湃說個不停,到現在還是那一套。他一晃叉說道:“我沒那麽多廢話,看叉!”
崔文昊往後一閃說道:“等等!”指著關鈞說道:“你先把槍放下,我還有話說,就算是要打,我們也應該先互通姓名,等死了也知道跟閻王爺告狀。”
“你哪來這麽多廢話?我叫關鈞。”說完挺槍就要上。
彭湃學得不動如山,崔文昊又說:“不對啊,關老爺的後代不是該用長刀嗎?你怎麽不繼承下來。誒誒誒。”崔文昊躲閃兩下說道:“那人我還不知道名字呢?”
崔文昊劍也不拔隻是躲閃,嘴中還叨叨不斷,讓仇逸廊直覺得頭疼,他喝道:“他叫景舒,你再不拔劍,他就對你不客氣了。”
崔文昊躲閃著喊道:“哎呀呀,你倒是先讓他停下啊。我還有話說!”
仇逸廊簡直要被他的話打敗了,喝住了關鈞,對崔文昊說道:“你有什麽話,一次說完,這次不會讓你跑了。”
“好好好。”崔文昊從後背拔出一個炮仗說道:“你看這個啊,是暗器,一會兒打起來的時候你們要小心,別看是紙做的,隻要挨上你就得死。”
幾人相視一下,不知真假,彭湃急了,說道:“大哥,你幹什麽?”
“他們又不是什麽壞人,不能讓他們稀裏糊塗的去死。”崔文昊說完,把撚一拔,朝一邊扔了出去:“你看著!”
三人朝他扔去的地方看去,隻見草堆裏咚的一聲響,炸的青草亂飛。三人大吃一驚,崔文昊若不是提前告訴他們,真要死於非命。
崔文昊一拔劍說道:“好了,單打還是群挑?”
景舒和關鈞被嚇住了,崔文昊一伸劍,兩人反而不動了。仇逸廊心裏還挺感激,這人行事太古怪了,這種致命的暗器居然先示於人,這不是把自己的命送給對手嗎?不管怎麽說,皇威不允有失,仇逸廊把九股托天叉一掃,衝了上去。
崔文昊不慌不忙,用劍貼上,這幾天抓緊時間跟彭湃練了對打,自保不是問題,不能讓仇逸廊小瞧了自己。
他倆一動手,彭湃那邊也打了起來,一柄長槍,一把腰刀,彭湃足以自保。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仇逸廊跟他打了幾十招就知道崔文昊不能小看,他雖然使劍,卻能避開自己的掃,撩,劈,隻要自己一刺,他便貼了上去。
一寸長一寸強這句話不假,還有一句一寸短一寸險呢。崔文昊隻要抓住他的叉,仇逸廊便陷入被動,又礙於他身上的寶甲,有機會出拳也不敢打。
彭湃正是仗著有寶甲在手,即便有破綻,他們也不敢伸手才能跟兩人不相上下。
打了七八十招,崔文昊看出點什麽,往後一閃說道:“你不用怕,今天穿的是鎖子甲,不會紮你手的。”
仇逸廊更是驚奇,他看到崔文昊拉開衣領,露出明晃晃的甲胄,跟彭湃上次穿的不一樣。
崔文昊整整衣領,說道:“你該出手就動手,不用怕,跟高手過招,長本事。”
仇逸廊大小陣仗見的多了,崔文昊這種的真沒見過,把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全暴露出來,這些事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萬萬不會告訴自己的對手。
剛才若不是忌憚崔文昊身上的寶甲,三十招他就得落敗,
正在思索的他被一聲大叫驚醒,他往後一看,景舒的手上冒著血點,抖個不停。崔文昊大喊道:“你笨不笨?老子又沒說他穿的跟我一樣。”
彭湃一槍把景舒掃在地上,轉身搭上關鈞砸來的長槍。關鈞的長槍用的不錯,跟自己以前的水平差不多,槍挑一條線,在這個時候還沒被研究出來,雖然崔文昊不懂,但是彭湃一聽就明白了,跟關鈞單打獨鬥,輕鬆多了。
槍靠刺就是一個點,幾個點的軌跡可以形成一條線,再加上崔文昊的幾句口訣,很快在槍法上,他數得上大唐一絕。不敵仇逸廊的原因是因為他力大,一力降十會,沒辦法的事。
崔文昊那邊也沒閑著,不到三十招,胸口就被仇逸廊打了一拳,悶悶的,挺不好受,他暗想,仇逸廊真不是吹出來的,還真不好打。
仇逸廊也吃了一驚,別人中他一拳,早已經倒地不起,崔文昊卻吸了一口氣便回複正常,又接住了他的叉。
兩人又打了幾十招,崔文昊感覺確實拿他沒辦法,便喊道:“彭湃,打夠了,用紅色的跑吧。”崔文昊喊完,左手拉出煙霧彈,仇逸廊一看,急忙往後閃去。
崔文昊大笑道:“別怕,別怕,這個沒事。”
彭湃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兩人都閃到了一邊。崔文昊把撚一拉,朝仇逸廊跑了過去,他一看冒煙,急忙就躲,兩人成了一個笑話,一個跑一個追。
仇逸廊橫叉想擋住崔文昊,他卻把劍貼上,力道減少後,直接抓住了叉柄,這下兩個人都被煙霧圍上。
崔文昊閉眼憑氣,聽到仇逸廊被熏得咳嗽不停,把煙霧彈往他腳下一扔,便跑了出來。
“你看吧,我說了這個沒事!”
那邊倆人看到仇逸廊在煙霧中咳嗽,忙跑過去,彭湃趁機拉開就扔到了他們腳下。
那倆也不知道煙霧會這麽厲害,一進去,眼睛流淚,嗓子冒火,剛拉住仇逸廊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崔文昊趕到三人拴在樹下的馬前,從馬上解下水袋。再回到這邊,煙霧已經散去,三人依然咳嗽不停,他把水袋扔給三人說道:“喝點水,洗洗眼睛,一會兒就沒事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先走了。”
三人憋屈的不行,現在想說什麽也開不了口,打開水袋就喝起水來,清涼的感覺稍微緩解一點他們嗓子的不適。按照崔文昊說的方式,洗了眼睛,經過好一會兒才能看清周圍,崔文昊和彭湃早沒了人影。
等他們恢複了正常,三人的火氣不減,關鈞氣急敗壞的說道:“大師兄,這小子太陰了,真不是個東西。”
“廢話不少,是我們技不如人!”
關鈞說道:“大師兄,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要是不玩陰的,早把他結果了。”
“好了,別再說了,回去吧。”
他們已經夠窩囊的了,大師兄在火頭上,兩人不敢再說什麽,牽馬準備回去,這時候看到一個女子騎馬往這邊趕來。
李騰空趕到他們身前,看到紅腫的眼睛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下馬問道:“是逸廊哥吧?”
仇逸廊瞅瞅她笑道:“騰空?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我還想問你怎麽在這兒呢?”李騰空故作不知,笑問:“你們見到兩個人沒?一個提槍,一個背劍。”
“他?”景舒看看手上的傷,恨恨的說道:“跑了?”
“咯咯咯。”李騰空一下笑了,說道:“你們跟他打架了吧?吃虧了吧?”
仇逸廊問道:“你笑什麽?你們很熟?”
“當然了!你們可千萬別惹他。”李騰空笑著說道:“他那人不正常,一肚子歪點子,誰惹了他誰倒黴。逸廊哥,你在他麵前吃虧別在意,長公主還天天吃他虧呢。”
“可不是嗎?”景舒伸開手說道:“也不知道他身邊那小子穿的什麽,紮我一手刺。”
“那是我的軟蝟甲。前幾天他讓人跟我說有人要打他,要借我的軟蝟甲,沒想到是你們幾個。”
景舒問:“那是怎麽做的?”
“我不知道,那是崔文昊送我防身的。”李騰空指指他的眼睛說道:“你們以後長點記性吧,幸好這次是那種冒煙的,換成別的,你們早死了。”
仇逸廊一直沒說話,他發現李騰空是來給崔文昊立威的,表麵上罵他,其實是在幫他說話。仇逸廊笑笑問道:“他還有什麽絕技?”
李騰空一笑,手一抬扔出一把飛刀,兩人距離不到十米,仇逸廊抬手接住,他驚呼:“你還會內家功夫?”
“我這把飛刀還行吧?哈哈,小李飛刀,例不虛發的名稱被你打破了。”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仇逸廊琢磨著說道:“我沒打破,一來你沒有傷我的心,二來你沒用全力,這麽近的距離,你若傷我,我恐怕隻能避開,而不是接住。”
“逸廊哥,你太謙虛了,我才練了多半年。”
“騰空,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兩年多不見,你的這一手飛刀能擠進一流高手。”李騰空的話起了作用,仇逸廊還真以為崔文昊會這種飛刀,對他的暗器不得不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今天算是明白了。難怪崔文昊處變不驚,他確實有這個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