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育惹是非
蘇氏沒辦法跟閨女說那麽多，先把她勸住別在崔文昊麵前亂說。
“娘，不用跟我說這麽多，我還不懂這個？他要是知道不定這麽生氣呢。”
“好，娘知道你有分寸，走吃飯去。”
“不去了，不想看他那張臉，讓人給我送屋裏去。”
“嗬嗬嗬。”
過年的事大多是采買和布置，崔文昊樂意給她們當腳夫，拎東西。
其實跟過崔文昊的人對買東西已經沒有興趣了，什麽東西在她們麵前變得平淡無奇，逛街圖的就是一個熱鬧。
天色有點暗了，崔文昊說道：“晚上別回去了，咱到酒樓去吃飯。”
崔恬清笑道：“好啊，我想吃鴨腸。”
另外倆人也沒有意見，四人一起往醉清風去。
眼前的狀況是崔文昊想不到的，兩撥人打成了一團，崔文昊蒙圈了，早上還說的好好的沒人來這兒搗亂，晚上就成這樣了。
“老崔，是周大哥。”
顏語窈一提醒，崔文昊才發現是周誠和顧飛揚兩人在跟七八人打。她想上去湊熱鬧，被崔文昊拉住說道：“不用，幾個地痞流氓，他倆能收拾。”
崔文昊說完，混進看熱鬧的人群打聽情況。恰好有倆人是從酒店躲出來的。他倆告訴崔文昊裏邊有一個叫嚴高的，是當地一霸，他也奇怪以前從來沒到這兒來找過麻煩，不知道咋了，大過年的到這兒來找茬。
裏邊倆人看到老板被為難，看不過動起手來。他們碰到這事高興，嚇得趕緊躲出來，不僅有熱鬧看，今天的酒錢也不用給了。
周誠不是白給的，不出一會兒，幾個地痞全被收拾，躺在地上哀嚎。
顏語窈催他進去，崔文昊擺手說道：“不，咱不摻和這種事，等李幼南的哥哥收拾他們就行。”
“哥，這是為什麽？”
崔文昊說道：“我在這兒得罪過人，要是牽連了酒樓就麻煩了，雖說咱們的勢力大，犯不上讓別人為這些小事鬧心。”
“你哥說的對，能搗亂的大多是這樣的混人，這就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地痞被周誠和顧飛揚兩人扔到牆角，他們趕忙和夥計一起收拾東西。
不一會兒，呂文剛出來笑道：“剛才出了點小麻煩掃了各位雅興，凡今天來吃飯的，酒我們免費。”
“好啊，快走，快走。”
聽說有酒送，也沒人去想剛才的熱鬧，哄搶著往酒店裏擠。
顏語窈看崔文昊不動，問道：“呆著幹啥？”
“你不覺得今天奇怪？”
幾人不解，鄭靈馨說道：“沒什麽奇怪的。”
“不對。”崔文昊指指兩邊的路說道：“咱從西邊過來，沒看到巡邏衛士，到這兒至少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看到巡邏的，明天就是除夕，加強巡邏了居然沒人往這條街上走，不奇怪？”
顏語窈說道：“哎呀，就是，我們今天可見過不少巡邏衛士，怎麽偏偏這條街沒有？”
崔文昊心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看看周圍的攤子說道：“我去哪兒喝點羊肉湯，你們別過來了。”
“為什麽？”
“一個比一個長得美，別人都看你們，我能問出什麽來。”
崔恬清笑道：“哈哈哈，這話聽著舒服，嫂嫂，我們走。”
崔文昊走到小攤坐下來，老板是個老漢，崔文昊要了一碗。
幾片羊肉一點菜，不是太好喝，熱乎乎的暖暖身子挺不錯。
“大爺，你這買賣沒開多久吧？”
“公子說的對，勉強糊個口。”
他這兒的生意確實不行，崔文昊說道：“大爺，你坐這兒，我問你點事。”
“好，公子請說。”
崔文昊要問的就是這條街上的巡邏情況，老漢以為他要犯事，開始不敢說。崔文昊又聊了些別的，他才說起。
崔文昊所料不錯，平常一個時辰一趟，年關時一個時辰三趟。老漢也奇怪，今天快兩個時辰了，沒有一趟巡邏的。
有了這個線索，崔文昊覺得不是找他的麻煩，肯定是有人妒忌酒樓生意好，故意來鬧騰的。
“大爺，我說句題外話，你這湯做的不行啊，你看清湯寡水的，沒個滋味兒。”
老漢看他穿得富貴有餘，訕訕笑道：“公子是貴人，能來我這個小攤坐坐就是我的福分，公子覺得不好吃，給老漢個臉，不要錢了。”
崔文昊看他誤會自己不想給錢，笑道：“誒誒，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看你這個地界兒不錯，那些趕車的送主人到酒樓吃飯，他們可要來你這兒吃點東西，暖和一下。”
“公子說的對，我做的就是他們的生意。”
崔文昊掏出五兩金子說道：“你這樣，拿著這錢到酒樓買他們的羊肝，羊肺和羊腸子，這湯你在家用羊頭加上一隻老母雞熬成白色，那些羊下水全都煮熟，配上蔥花和香菜，一碗熱騰騰的羊雜湯，包你生意紅火。”
“使不得，使不得。”老漢推著錢說道：“公子說的東西連一百文都用不了，這些金子可是三十貫。”
老漢執意不收，崔文昊說道：“可是我沒零錢，要不等我夫人來了再給你。”
“公子剛才說的我記下了，隻是那些東西真的有人吃嗎？”
“這樣吧，一會兒我到那酒樓讓他們給你送點過來，你回家自己琢磨怎麽好吃，一碗賣十文錢，包你一天最少賣五十碗。”
老漢忙跪下說道：“謝公子大恩。”
“你好好做，我過幾天再來嚐，做得好吃有賞。”
“我回去試。”
崔文昊看到過來一隊衛士進了醉清風，他說道：“大爺，我不陪你了，你在這兒等著，他們一會兒給你送東西過來，頂我的飯錢。”
“好，公子慢走。”
崔文昊還沒走到門口，又蒙圈了，李益陽扭送著周誠和顧飛揚走了出來，呂文剛在後邊緊跟著說話。
李益陽看到崔文昊，扭身往另一邊走。
崔文昊看到李益陽的表情不像是裝作不認識自己，十分奇怪，忙喊道：“等等。”
李益陽停下腳步，轉身問道：“什麽事？”
周誠和顧飛揚識趣的沒有說話，就當不認識崔文昊，崔文昊察覺出異樣，朝呂文剛一擺手，他往酒店進去。
崔文昊問：“這是怎麽回事？鬧事的不是裏邊的那幾個嗎？”
李益陽不像以前那樣對崔文昊說話，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說道：“不管是誰，總得回去問個清楚，都帶回去。”
“誒，等等。”崔文昊笑著去摟他，想跟他到一邊說話，被李益陽一把甩開：“你有話直說。”
崔文昊被整得莫名其妙，朝他的衛隊看了一眼沒什麽特殊的人，便說道：“那倆人跟我關係不錯。”
“知道了。”不能崔文昊把話說完，李益陽一揮手，帶著人往前走，崔文昊朝兩人點了下頭，周誠笑了一下，跟著他們走了。
崔文昊進去了解情況。那夥兒人今天把呂文剛也整糊塗了，以前他們也來過幾回，沒有一次敢紮刺的，今天不知道是犯了什麽邪，屁股一挨座就開始挑毛病。看他們的氣勢有點不把酒樓拆了不罷休的意思，幸虧周誠兩人在這兒，顧飛揚又認識呂文剛，還有什麽說的，先打了再說。
“沒錢過年了？想來收點保護費？”
“可不像，有你那倆小舅子照顧著，他們誰敢來收保護費？”呂文剛琢磨了一下說道：“你小舅子今天也很奇怪，平常跟我還能說幾句話，今天油鹽不進，我說明了他倆的關係，還是不依不饒。”
崔文昊說道：“沒事，可能這幾天管的嚴，都得走個過場，你讓一個夥計去看著，他倆出來就接過來，別迷路了。”
“好。”
等鄭靈馨幾個人來了，崔文昊才想起來老漢的事：“文剛，你把後廚剩下的羊下水給斜對過那個賣羊肉湯的人送點，再教他怎麽熬骨湯，讓他開一個正經的羊湯小攤。”
“怎麽突然有這個打算？”
“吃人家嘴短。”崔文昊說完笑了，說道：“主要是為了名聲，我就納悶，羊下水那麽好吃你們就沒人看一眼，等他賣得出了名，別人說起他的地方，肯定會說醉清風斜對過的小攤。”
“哦，我明白了。”呂文剛說道：“你是要把那些賣給車夫和夥計們。”
“對，其實那些東西做好了很好吃，我是傳播一個吃法兒，讓他們不要浪費那些食材。”
“好，我這就辦。”
等他們吃過飯，天徹底的黑了，派到衛戍衙門的夥計回來了，他看到來酒店鬧事的那幾個都放了出去，他等了半個時辰，不見周誠兩人出來，他這才回來報告。
“老崔，不是南南的哥哥嗎？還能留他倆在衙門吃飯？”
崔文昊說道：“今天怎麽淨出怪事？語窈，你去把李幼南叫來吧，讓她去說說，趕緊把人撈出來。”
“行，你等著。”
李幼南聽了這事，火冒三丈，事情的原委又不能跟她明說，她心裏直埋怨他哥不懂事，淨給自己找麻煩。不通情理還說得過去，就怕這事就是他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