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沙漠風暴
剩下她倆，老夫人開口說道：“馨兒，文昊說你冰雪聰明，我不說你也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麽，奶奶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鄭靈馨心裏苦，又不能說什麽，女人不就是這樣的命嗎？她淡淡笑道：“奶奶，我沒事。”
“馨兒，奶奶知道你委屈，可事已至此，你要想開點。”
“我沒事，相公會對我好的。”
“奶奶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奶奶你說。”
老夫人卻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她想說的是關於生孩子的事，崔文昊娶了李幼南後，鄭靈馨成了妾室，她若是這時候跟崔文昊有了孩子，女孩還好說，要是個男孩，長子是庶出，將來分家是最大的麻煩。
鄭靈馨看老太太猶豫不開口，說道：“奶奶，你說吧，我肯定答應。”
“嗬嗬嗬，就是關於這個同房的事，你暫時不要跟文昊同房了。”
鄭靈馨一聽，臉紅心急，這是什麽意思？成了妾室就不讓同床了？老夫人解釋道：“我們現在瞞著文昊，他長大了，不那麽好管了。你想過沒有，你們若是有了孩子，長子是庶出，你叫他如何立足？”
原來是這樣的事，鄭靈馨笑了，她說道：“奶奶，不用操心這個事，文昊現在還不想要孩子。”
“這是他不想要就不要的？”老夫人心裏想，你們一上炕，還能不鼓搗出孩子來？
鄭靈馨低頭說道：“嗯，他有辦法不生。”
“你可以不能吃藥，我們是大戶人家，吃那種藥影響家運。”
“哎呦，奶奶，跟藥沒關係，我們想不生就能不生。”
老夫人越發奇怪，這時她想起在家時崔文昊跟家裏的女人說過這事，她急問道：“這麽說是真的？”
鄭靈馨點點頭，輕聲說道：“避開那幾天就不會有喜了。”
“嗐，他在咱家大放厥詞，我們都以為他胡說八道呢。這下我放心了，等李家小姐有了孩子，我們再生。”
鄭靈馨笑笑說道：“奶奶，你來安慰我，我好感激，這事不用擔心，而且還有一個女子拱著頭要嫁到咱家呢。”
“哦。”聽說孫子桃花運旺，她更高興了，笑問：“哪家姑娘？”
“就是那個顏小姐，去接清兒過來的那個。”
“哦，我想起來了，人長的好看，性格還活潑。”
“對，就是她，相公挺喜歡她，玉真公主做主讓她嫁過來。”
“好，你們認識很久了吧？”
“嗯，認識快一年了，都知根知底。”
老夫人看到鄭靈馨不在乎當妾，更不介意再多個姐妹心裏甭提多高興了。倆人樂嗬嗬的聊起天來。
作為長輩，她自然要安撫鄭家。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他們隻能欣然接受，玉真公主來拜訪老夫人時，他們才覺得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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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昊這邊的貨物采購停當，準備出發了。裴旻帶著廖國弘來拜訪，言談之中多是客氣之詞，直到最後，裴旻才說明來意，一是來給他送行；二是想讓東方飛雲留下當個副將。
崔文昊也有此意，如此將才跟著自己做生意就是埋沒人才，所以那天才把他隆重介紹了一下。東方飛雲聞訊卻不高興，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父親蒙冤，有點厭煩官場。
崔文昊說道：“你說沒報完恩，恩情這個東西什麽時候是個完？盡心即可，我不能讓薛仁貴的孫子在我的手下當個跑江湖的，埋沒人才。你幫我訓練了一百多人，有這一百多個種子，我將來的鏢局不會有問題。你就安心去做官吧。”
東方飛雲跪道：“不，公子此趟去突厥我實在放心不下，即便要做官，我也得跟公子走這一趟才安心。”
“我槽，你可別說這個，照電視劇情你這一趟回不來了。”
“公子，我……”東方飛雲心一橫說道：“反正我得跟你走一趟。”
“好吧，你母親還在洛陽，一時半會也上不了任，你就跟我去一趟吧。”崔文昊朝裴旻恭手道：“裴將軍，等他回來再到將軍賬下聽用吧。”
“如此甚好，我也擔心公子安危。公子還有事忙，我先告辭了。”
“裴將軍慢走，等我回來找你喝酒去。”
“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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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向導，翻譯，都是呂文剛一手操辦的，本來他家是不走突厥的，現在有了崔文昊，他也想跟著去，兩家的貨搬在一起，有三十多車。
到突厥去可不容易，出幽州北上，到契丹，再走幾百裏的沙漠，才能到突厥。這一路上馬車不能用，隻能到了長城邊換成駱駝繼續走。
娜仁托婭是突厥人，跟她商量後，她想回突厥去，崔文昊就把她帶上了，有她在，翻譯起來更方便。
到了長城邊，崔文昊才知道什麽是苦，以後的一個月可能連澡都不能洗，每天喝水都得限量，他看著滿眼的黃沙不禁感歎，人為了活著真不容易。
馬匹直接賣掉，換成了駱駝，上百匹的駱駝商隊，他們當地人還從來沒見過。
“每個人都要多帶一袋水，在沙漠裏，水就是生命！”崔文昊邊檢查裝備邊喊。
向導嗬嗬笑道：“葉公子，我聽說你從沒有去過沙漠，怎麽會知道這些？”
“聽的多，但是要走出沙漠，還得靠你帶路。”
“得嘞，保管讓你們平安到達烏蘭巴托。”
“好，你看著沒什麽需要囑咐的咱就出發！”
“行，我再去查看一下。”
兩天後，別說士兵們叫苦連天，就連崔文昊都有點受不了。原以為電視上演的黃沙漫天都是為了烘托劇情，到了這兒才真正感受到飛沙走石，昏天黑地的景象。
這都是因為白天和黑夜的溫差太大導致的大風頻起。向導和翻譯都是有經驗的老手，風暴來時，讓駱駝圍成一圈，他們躲在其中，除了灰頭土臉，不會有什麽傷害。
惡劣的條件下，也會生成極端的美。沒風的時候，天是絕對的藍，水是從來沒有嚐過的甘甜。
也算是一種生活體驗吧，崔文昊自己安慰自己。在沙漠中走了三天，水隻夠維持兩天了，得趕緊找水源。
向導走了一個多時辰，才找到參照物，告訴崔文昊離綠洲還有上百裏，兩天的時間夠用。
隻是他擔心綠洲附近常有匪盜，他怕這麽多的商隊會被搶劫。聽見他說話的人哈哈大笑。
“這幾天快煩透了，天天走啊走啊，要是能來些土匪就更刺激了。”
“哈哈哈，你怕碰到土匪？我們就盼著他來呢。”
向導勸道：“哎呀，可不要大意，那些土匪都是殺人不眨眼，我們買賣人可得小心著點。”
崔文昊聽完他們議論，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有幾十人吧。”
崔文昊點頭道：“也是，我猜也就幾十個人，這種地方沒吃少喝的，人多了是麻煩。”
“公子，這還說什麽，讓咱碰上，直接滅了他。”
“好，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崔文昊說道：“這兒不比山裏，搶了貨物還能活命，這個地方沒了馬匹和駱駝，就是死路一條，為了這條商路，我們也得滅了他們。”
“好。”
翻譯和向導看到他們興奮起來，倆人到一邊說話去了。
崔文昊問道：“兄弟，漢朝的絲綢之路是不是從這兒走的？”
“哪啊。”呂文剛哈哈笑道：“絲綢之路是西出陽關，通往西域的，咱是往北走。”
“哦，對對，我忘了，絲綢之路主要是往印度走。”
“印度？”
呂文剛不解，崔文昊說道：“波斯，可能也叫天竺！”
“對，是那兒。”呂文剛看左右無人，低聲說道：“葉兄，你有沒有覺得翻譯很怪？不怎麽跟我們交流。”
“沒覺得啊，人家不愛說話吧。”
“翻譯不應該話多嗎？怎麽平常都不見他說話？”
“哈哈哈。”崔文昊笑道：“沒到用他的時候，人家省力氣呢，我讓娜仁試過了，他確實會突厥話，應該不會有事的。”
“好，你心裏有數就行。那小女子對你不錯。”
“那當然，我救過她。”崔文昊聽出有點不對頭，笑道：“怎麽著，你看上了？許給你吧？”
“不不不，我覺得她是看上你了，我幫你撮合一下？”
“誒，這可不行，我家蘿莉愛哭，我可不敢招她。”
“哈哈哈，葉兄懼內？”
“那是愛！你們不懂。開路！”
又過了一天，要晌午的時候，崔文昊一行人來到了向導所說的綠洲。沙漠中能有這麽大的一個湖實在是難得。這個湖好像是周圍動物唯一的水源，岸邊不時還能看到動物往來，有人要搭弓射狼，崔文昊製止了，沙漠中能生存下來的都是有靈生物。
難得有這樣的一個好地方，崔文昊下令在這兒歇一天。
白天還是很熱，有人顧不上做飯，脫了衣服就跳進去洗澡。有人帶頭，熱鬧開來，爭相效仿，隻有娜仁覺得難為情，躲在帳篷不出來。
做飯的時候，東方飛雲嚇了一跳！沒有風，天上升起的是滾滾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