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獨孤九劍
玉真帶著幾個女孩兒往別苑而去。
“我還沒有哪年能有今天這麽高興,這兒是我修行的別苑,你們幾個小仙女以後盡可前來。”
顏語窈問道:“師姐,這樣會不會打擾你清修?”
“應該不會吧,師父剛才指點過我,我無成就大多是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雖然見的多,卻沒有什麽值得想念的,匆匆幾十年,還沒你精彩。”
“咯咯咯,這我就可以放心的來了。師姐,她叫崔恬清,是崔文昊的妹妹,她比鄭靈馨還乖巧。”
玉真衝崔恬清笑道:“我知道,崔鄭俱是大家,教育女子自然用心。”
“嘿嘿嘿,確實我比不上她們,你別嫌棄我。”
“不會,你們幾個我都喜歡。否則我也不會帶你們去看絕世畫技。”
鄭靈馨看她們說個不停,正好畫是自己的強項,便問道:“絕世?師姐是畫聖吳道子所作?”
“非也,無名氏信手塗鴉。”
“那如何能稱得上絕世?”
“看了便知!”
牆上乃是崔文昊所畫的太真像。他的畫技算不上出神入化,恰巧這個時代是不可能實現的技術。
讚不絕口都不能描述她們的心情。
“這是木炭畫出來的!”鄭靈馨仔細端看,說道:“怎麽可能畫這麽像!”
“堪稱絕世否?”
“稱得上!”
崔恬清問道:“師姐,畫上女子是誰?”
玉真笑著搖頭不語,崔恬清以為她沉浸在畫中,沒有再問。
玉真讓她們自己遊玩,卻拉上崔恬清說道:“剛才沒有跟你細談,讓她倆自己玩,你陪我說會兒話好嗎?”
崔恬清剛才沒怎麽插話,感覺有些受冷落,此刻受寵若驚:“但聽師姐安排。”
“隨我來。”
兩人進了屋中,玉真先是跟她聊了一些生活喜好,隨後問道:“你哥哥什麽時候離開家的?”
“十三歲的時候,他生了大病,被人帶走治病去了。”
“被誰帶走的?”
“我當時還小,記不太清。”
玉真笑道:“你那年十歲,能記不少事了。”
崔恬清訕訕笑道:“對不起師姐,奶奶說這件事不能對別人說起。”
“好,我不問了。”玉真轉換話題,問道:“顏語窈跟你哥哥是什麽關係?”
崔恬清笑了,說道:“她喜歡我哥哥,纏著我要當我嫂嫂。”
“咯咯咯。果然如此。你哥可同意?”
崔恬清搖頭說:“哥哥的心思我不敢問,他過的不好。”
“怎麽了?我看他樂嗬不斷,也有煩惱?”
“有,不知哥哥何時惹了官府中人,前些日子要暗殺哥哥,他才跑到洺州,他今年大婚,很多事需要他出麵,爹爹又把他趕了回來……”古代女子沒有知心人,能碰上一個交心的,願意多說會兒話,說完那些她知道的事,隨後說道:“剛才語窈還跟我說,暗中保護哥哥的必然是觀中的幾位師兄。”
“小小年紀,還能惹出這些事來,剛才他倒是裝的像。”
“哥哥說那是善意的謊言,怕家裏人擔心。”
“善意的謊言!”玉真說了一句,隨後說道:“你不必擔心了,有師兄出手,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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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昊這邊沒了隔閡,相談甚歡。突然一道暗器破空之聲。李白拔劍之時,吳筠抬手發出一道掌風擊落,他笑道:“你們去吧。文昊,你也該感謝一下師兄為你費神。”
“師父,那我去了。”
在外等著的是龐意鼎,看他出來,怒氣衝衝的說道:“都等著揍你呢。”
“嘿嘿嘿,去晚了,該打。”
“那就走吧!”
“哈哈哈。”崔文昊和李白兩人到了外院,幾個師兄持劍在手,真有一副較技之象。
崔文昊笑道:“幹什麽,幹什麽?有這樣待客的嗎?還讓人行禮不?”
“看劍吧!”三師兄藍意陽拔劍刺來。
崔文昊拔劍格擋,幾招之後他發現,藍意陽的劍法跟去年大不一樣,以前還能接他幾十招,現在十幾招後,就有些抵擋不住。他把劍往下一扔說道:“不玩了,都說了打不過,還要欺負我。”
“哈哈哈。”眾人大笑。
程意致上前撿起他的劍遞回,說道:“你裝什麽裝?這劍法你不明白?”
“不明白!”
崔文昊一臉無辜,不像說謊,幾人相互一視,說道:“這就是你說的無招勝有招。”
“我靠,才幾天就被你們研究出來了?太好了,你們幫我研究一下獨孤九劍,然後再傳給我。”
“獨孤九劍?你說來聽聽。”
“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反正就是破一切兵器的招式。”
他們幾個越聽越糊塗,李白就更別提了,剛才他們的意思是這是崔文昊教的,可是他自己又不會。
“我明白了。”二師兄龔意平說道:“怪不得師弟回來說我們能練,如若沒有根基,是悟不到這種劍法的。”
眾人恍然大悟,笑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練劍吧。”
“哎,我也明白。”崔文昊知道武藝是沒有捷徑的。
李白朝幾人拜道:“眾位師長,我也有一套劍法不明其意,可否指點一下。”
“即是師弟好友,自然可以。”
“謝師長!”李白拔劍在場中舞出崔文昊所教的醉劍。
眾人看罷,龔意平說道:“劍法卻是奇妙,攻守兼備,奇招甚出,隻是你不得其精髓,我無法指點。”
別的師兄也紛紛搖頭,崔文昊哈哈大笑:“他們當然不懂了,平常就不喝酒,怎麽能明白醉劍。”
龐意鼎勸道:“酒催人欲,你也少喝點吧。”
“崔兄,再指點一下。”
“三分醉意,七分醒,能達到一般水平;七分醉意,三分醒,就是絕世劍法,這套劍法,靠得是醉意,而不是招式。”
眾人駭然,崔文昊劍法稀鬆,見解卻是無人能及的水平,若是再錘煉三年五載,無人能比。上次周意蘊把崔文昊的話帶回來,幾人相聚一起,日夜研究,隻有幾天的時間,功夫堪比宗師。
從那兒之後,對崔文昊大大改觀,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不平。
“走,屋裏敘話。”
幾人爭相把對劍法的見解說了不少,可是崔文昊對這些可不感興趣,他突然想起師兄那天說的一句話,問道:“師兄,你上次說我練過霸氣護體,那是什麽功夫?”
“你沒練嗎?”周意蘊問道:“你平常也打坐練功的。”
“不同。”程意致說道:“我看他的呼吸方式與我們就不一樣。”
周意蘊問道:“師父還教過你別的?”
崔文昊想了一下,原來是張果閑來無事教的那些怎麽呼吸方法竟然是高深的內功,也對啊,他好歹也是修煉成仙的,呼吸入門是最簡單的,隻是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練了幾年也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崔文昊不知道的是,他所學的乃是張果著作的《氣訣》,這種吐納方法一旦練成,晚上睡覺也會增長功力。
這事不能跟師兄說明,他隻好說道:“師父教過,那不是強身健體的嗎?”
龐意鼎說道:“哎,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麽腦袋,一會兒你的悟性奇高,一會兒又變成了白癡。”
“嘿嘿,沒辦法。我真的是個笨蛋,你們不點撥,我實在是不通!”
“那行,過幾天再教你吧,今天天色有些晚了!”
李白以為是因為自己在場,不便傳授,他起身說道:“傳功授業我不應在場,如有不便,我先告退。”
“不用,真的是因為想要學會這個方法需要幾個時辰,我怕他回去遐想,走火入魔!”
“好,我過幾天再來。”
幾個人又分配了保護崔文昊事宜,感動的他不行,大過年的也不能休息好。
“怎麽著?還不樂意?我聽說你給別人都帶了東西,就我們幾個是沒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