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上炕
王希啊王希，我謝謝你綠我之恩。
雖然覺得事情發展的不可思議，但他的的確確是發生了。
“真的，你信我，先嚐一小口，一點點就好了！”
我建議道。
她紅著臉夾著那塊青椒，然後抬頭紅著臉看我一眼，貝齒輕輕咬下一塊。
然後抬起頭來：“還不錯！”
“當然！”
李豔娜回憶道：“這青椒我記憶猶新，我小時候吃過一次，特別難吃，從那以後，我發誓再也不要吃青椒了！”說完，她將整塊青椒塞入自己的嘴巴裏。
我微笑著望著她，努力裝出一副暖男的氣派：“不錯吧？”
“嗯！”
李豔娜似乎很開心，迎上了我的目光：“真的蠻好吃的！”
一頓飯吃的很飽，李豔娜居然要主動幫我洗碗。
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很快我們從廚房走出來。
李豔娜提議要看電影，我們打開電視劇。
小晨跑過去，非要看動畫片。
最後隻好看動畫電影。
電視劇裏邊的色彩忽明忽暗，映在人的臉上，別有一番滋味。
起風了，陽台有風吹進來，秋天的風總是帶著些許的涼意。
李豔娜正要起身，我道：“我去關窗戶吧，你腳傷剛好！”
“嗯！”
李豔娜再次把目光放回電視上。
我來到陽台處，將窗戶緊閉，突然發現，地上她的一些貼身的東西被風吹著掉了下來。
連忙彎腰撿起來。
我記得，上次在洗手間的時候，也看到過類似的東西，不同的是，這是洗過的。
心跳再加速，我手也有些哆嗦。
已經幹了，我應該拿給她。
可這畢竟是她的私人東西，我拿給她會不會不太好？
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這東西重新掛回到衣架上吧。
結果因為手抖的厲害，直接從衣架上掉了下來。
呃！
偏偏好巧不巧的，直接丟掉到了我的臉上。
我伸手去拿！
突然啪的一下，臉上挨了一巴掌。
隻見李豔娜俏麗通紅的站在我旁邊，銀牙緊咬：“下賤！”
說完，兩隻手迅速的收拾好這些物件，怒氣衝衝的爬上了樓。
尼瑪啊，王希我詛咒你八輩祖宗，是不是你特麽的在咒我？
我覺得自己偉岸的奶爸形象可能蕩然無存。
而李豔娜對我的好感，也可能蕩然無存。
因為我剛才的動作，剛才的姿勢，連我自己都覺得很齷齪。
這特麽的！
鬱悶！
我連忙跑到樓上去解釋，可惜裏邊已經沒了聲音。
她一定是氣壞了吧！
真特娘的！
我還盼望著以她的名義，讓犬哥收回成命呢！
這下好了！
全完了。
第二天，我出差的日子，我開著樂馳來到了車站。
樂馳馬力小，根本就無法走長途，隻能坐長途客運。
我手機裏邊現在就剩五百塊錢，加上昨天李豔娜給我的菜錢剩了一百四十多，我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我回來。
早知道就應該讓劉小帥掏錢，我沒事裝什麽大頭蒜？
都怪犬哥，不僅搶了我的六萬塊的返點，還把我派到這窮鄉僻壤當中。
真的是！
汽車在開往縣城的時候，我不由想起了唐宋八大家裏邊的蘇東坡，想來當年他被貶時候，也是這般落魄吧？
這種感覺很是落寞，就像大戲還沒有開始，我這邊就被派到幕後一樣。
想想周大全將來可能比我還慘，心裏總算平衡了許多。
韓蓉，李豔嬌，韓嫋，李豔娜，四個女人來回在我心頭盤旋。
無論如何，不管是愛還是恨，這種被同伴們丟到一邊的感覺不是很爽。
等到了那個地兒，心裏更是覺得淒涼，偌大的村子連個人影都沒有，村子裏邊到處都是閑置不用的房子。
雖然很多都換上了紅瓦，但想來是沾了危房改造的光。
助農業務是我們海盛集團響應國家號召而營生而出的一種貸款模式，其實說白了不賺錢，隻是一個噱頭，基本上每個分部，都會派一些單位裏邊的小年輕來這邊處理。
我拿著貸戶的資料挨家挨戶的問，總算在一個臭氣熏天的房子裏，見到了我的助農貸戶。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
這女人瞧模樣還不到三十歲，可能小時候夥食差，個頭比較矮，膚色也很黑，模樣還不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潑辣的味道。
貸款的資料顯示她姓鄭，配偶那一聯是喪偶，想不到她年紀輕輕，老公卻死翹翹了。
她還不到三十歲啊？
大好的時光，卻依然守寡。
而韓蓉呢？
老公就在旁邊，卻……
本來就很差的心情更惡劣了。
趕緊處理完趕緊離開。
院子裏之所以臭，是因為她拿自己院子當牛棚了。
滿地都是牛糞，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進到家裏，更是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小同誌，你看我養的這些牛！”
在客廳的門口，隔著玻璃，她指著外邊的幾頭牛。
“現如今，一頭牛能賣兩萬多，我這有六頭牛，你看看吧！”
想不到現如今一頭牛這麽貴。
我心裏羨慕。
想不到一個養牛戶都比老子有錢。
我活的還真是失敗。
女人的自信不由讓我多看兩眼。
她的眸子很大，鼻梁很高，如果稍作打扮，和演員‘王姬’長的很像。
演員王姬年輕時候那可漂亮的不得了。
現在也是風韻猶存。
看來我是好幾個月沒碰過女人，口味也不挑剔了。
“好，今天先做實地考察！”
我拿出手機，對著院子裏的幾頭牛拍了幾張照片。
“小同誌，不要著急，我燉了老母雞，來上炕吧！”
上炕這個詞聽的我有點刺激。
在電視劇裏邊，尤其是一些年代大戲，我總會聽到這個詞。
畫麵卻都是非常旖旎的。
可是鄭寡婦臉色正常，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上了炕，在中央的位置上盤著腿，很不舒服。
鄭寡婦拿來一壺酒。
是那種白色酒壺，很廉價的那種。
但是裏邊的酒香味卻是撲鼻而來。
“這是棗子酒！”鄭寡婦樂嗬嗬的給我到了一杯。
酒的濃度很高，看上去很粘稠。
喝上一口，甘甜爽口，一點都不覺得辛辣。
“這是我自己釀造的，不錯吧？”
我點了點頭。
“能多批一些貸款下來麽？”
鄭寡婦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好意思，十萬額度是公司那邊已經訂好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
吃飽喝足，我就在她家客房休息。
也是炕。
據說這東西冬暖夏涼，秋高氣爽，躺在涼席上，還感覺挺舒服的。
家裏的臭味我已經聞不到了，太陽從窗戶外照耀進來，照在人的臉上，照在搭在我身上的一塊毯子上，有一股子特別好聞的味道。
拿出手機給李豔娜打了個電話，拒接！
其實我是想我兒子！奶奶那個腿的。
點開李豔娜的朋友圈。好像看見她帶著兒子去兒童遊樂場去玩了。
又嚐試給李豔嬌打電話。
那邊還是關機。
算了，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吧。
這麽多天的勾心鬥角，讓我疲於應付。
躲在這深山老林當中，還真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午休了一會兒，我就來到院子裏做功課。
一直忙到下午五點多。
晚上就在她家過夜。
當然我住在隔壁。
次日，鄭寡婦又問我能不能多批一點貸款。
我說不能。
她四處看了看，然後把家裏的窗簾給拉上了。
臥槽！我嚇了一跳。
“我說妹子，你這是幹嘛？”
“上炕！”鄭寡婦俏臉一紅，然後衝自己的女兒道：“毛豆，你去院子外邊把風，別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