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雨中交手討沒趣
铩羽閣
铩影與夕顏兩把劍握在手中，在雨慕之中，楚瀲踩著水花左右手橫擋。
缺一人對決，總是會有些孤單。
南饒撐著傘站在庭院中，她的另一隻手拿著她的劍。楚瀲有個習慣，在得空的時候他都會在庭院中練上，不管天氣如何。
扔掉了傘，南饒拔出了劍，大喊道：“阿瀲，我陪你……”。
雨滴分散被利劍斜著分開，顧不得眉眼上的雨滴，南饒借力旋轉從空中落下。楚瀲以铩影劍為借助之力，雙腳抬起直接打在了南饒的手腕上。
“你不是是她，你不配，滾！”，楚瀲握著夕顏劍，能與他動手的唯有楚若水而已。
不過一招連劍都接不住的人，有什麽資格做他的對手？
“阿瀲，我……”，南饒不斷晃動著手，楚瀲出手毫不留情，她的手腕感覺快要碎掉了，拿不起地上的劍了。
“真是沒用……”，收起了铩影劍，楚瀲留下來了一句話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腳碰著劍，南饒左手撿起了劍。左手在雨中舞劍，不止是楚若水練得好一手左手劍，她也會而且比她做的還要好。
傘，從地上被人撿起來，而後撐在某人的頭上。
暗影淺笑，這些年他看過最多的戲，就是南饒被楚瀲無情的拒絕。這一次，不過是聽說楚瀲在青樓呆了幾天，這位姑娘就從北羽趕回來了。
“還要試多少次？”，暗影問道。
南饒收起了劍，而後揉了一下手腕，道：“要你管，你算個什麽東西？”。
一波接著一波，暗影揉著額頭，他好像是純粹來找罵的。
“我不是個東西，行了吧？”，暗影無所謂的說道，他不是來吵架的，南饒願意說什麽便是什麽好了。
擦了擦臉上雨滴，南饒握著劍，眼神驟然冰冷決絕，道：“別說了，走，去北羽，這一次不回來了……”。
暗影故作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南饒，疑道：“你不擔心閣主了？決定去做事情了，要是閣主再去青樓之類的，你還回來嗎？”。
南饒看著暗影，抬腳用力踩了對方一下，道：“我都征服不了的男人，別人怎麽會這般輕易得手？楚瀲，除了楚若水大概不會讓他改變，所以不需要擔心”。
“果然隻有你這女人夠了解楚瀲，楚瀲的確是不用擔心的，你完成回來之後估計也能夠守身如玉”，變態有變態的堅持，有些事情是不會變的。
暗影伸手讓傘上的雨滴落在手心裏，他也有自己的堅持，他沒有考慮過對錯得失。隻是有那麽一瞬間想去做，便去做了。
在這座樓裏，他其實就佩服過兩個人。
一是楚瀲，二是楚若水。
二手攜手在這铩羽閣好像沒有任何的敗績，他著實欽佩。像他這樣的人，這半輩子已是輸了不少次了，與這兩個人想必，著實差太多了。
“喂，你說楚瀲以後遇上一個跟楚若水長得一幕一樣的人？”，南饒依舊覺得不放心，她做出了決定，自是也不會後悔，但是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依舊會覺得很難受。
再相似也不是那個人，楚瀲是一個特別認真認死理的人。如果他以後他真的能遇到一個楚若水一模一樣的人，他回事心動但是也會控製會自身。
在铩羽閣這麽多年，作為旁觀者他也是看清了不少事情，楚瀲這一輩子隻會認定楚若水，那個獨一無二的楚若水。
那一把夕顏劍不就是代表了一個人嗎？在這铩羽閣，除了楚瀲現在還有誰碰過那把劍？
“你在想什麽？”，南饒見暗影心思縹緲，大聲問道。
暗影轉了一下雨傘，看著眼前被雨淋濕的路，道：“沒什麽大事，隻是想這雨什麽時候停。一直下，也挺煩人的”。
“我看你也挺煩人的，把傘給我，你麻溜的滾吧”，南饒一手奪過雨傘，自己抱著劍離開了庭院。
暗影無奈聳肩，女人的脾氣真的很怪。這還沒說上幾句，就變天了。
如果南饒能多聽說幾句，他或許可以跟她多說一些事情。比如這一次，楚瀲在離開青樓之後，他真的碰上了一個與楚若水長得十分相似的女人。
而且，他還聽見楚瀲喊過楚若水的名字。
“嗬嗬~女人，不聽我說完話，有一天有你好看的。這天我淋的雨，就是你日後眼睛流出的淚……”。
楚國，皇宮
蕭瑾為楚若水蓋好被子，自己找了一個墊子坐在旁邊，道：“公主，我就在這守著你了，你莫要再害怕了”。
楚若水皺著眉頭，發出嗚嗚的聲音。
“母妃，不要走，不要走啊！”
“不要，大夫，求求你救救她……”
從噩夢中醒來，楚若水捏著眉頭。這些個事情她從來忘記過，所以也不會存在經常想起來這件事情。
為什麽，她最近越發感覺這些記憶不斷在腦海中一遍遍的閃現，不受她的控製？
“做噩夢了嗎？”，蕭瑾伸手主動擦著楚若水額頭上的冷汗，他靠近楚若水，眼神充滿了擔憂之色。
楚若水揉了揉眼睛，看著蕭瑾，道：“好像有點，不過問題不大。不是特別嚴重的噩夢，還能接受”。
“公主，你最大的噩夢是什麽？”，蕭瑾問道。
如果有一天，楚若水陷入了這種噩夢，他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憑自己的一直醒過來。
這可是個傷人的問題，楚若水這般仰頭看著蕭瑾。
這輩子她最大的噩夢，大概就是活著了。活著，受盡了背叛，受盡了辜負！
“不知道不清楚，小瑾兒，你覺得呢？你覺得人最大的噩夢是什麽……”，楚若水問道。
問旁人自己的噩夢，能知道什麽？蕭瑾抓住楚若水的手，這位姑娘像現在到底在想什麽呢？
“如果是你，你覺得會做什麽噩夢？”，楚若水繼續問道。
這一輩子大概是沒做什麽好事，如果是做噩夢，那大概就是之前死在手底下之人的詛咒吧。
不得好死的樣子，受盡人世間酷刑之類的。
“淩遲吧，被劊子手淩遲之類的，這種想想都感覺到疼”，蕭瑾想了一下，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