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溢香茶樓終聚首
洛城，溢香茶樓
久別聊人群，再次相見之後竟是如茨讓人激動。葉汐抿著苦丁茶，舌頭卻是嚐出了甜味。
他已經回想不起這些時日他是怎麽過來的，跟著苦無做著苦行僧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是看破紅塵了。
司空風然輕輕放下茶杯，這些日子看樣子葉汐沒少受苦，他在這竟然覺得有些不忍。
好好的一風流少年，現在頹然的像是快要入黃土的人。
“苦無兄，這一路還好嗎？”，司空風然首先打破了沉默，一直喝茶他也是受不聊。
苦無雙手合十，能再遇到司空風然時間這般剛剛好也是緣分。
“還好還好，收了一個比較能幹的徒弟……”，苦無笑笑，他一開始也覺得葉汐堅持不了多久，但到現在他也可是刮目相看了。
“葉兄，你受累了”，司空風然舉起一杯茶，這茶他今日真心想敬一下這位少年。
這麽多年，能讓他稱讚的人不多了。
茶杯在眼前舉了許久，葉汐慢慢緩過神來，道：“沒的，沒受累。在下這功夫，最近長進了不少，算是在下得了便宜”。
司空風然有些不好意思，來不及細細品茶，直接一口喝完。葉汐越是放低身份，他越是覺得羞愧。
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他不好意思的時候好像真的不多了。
“你這，日後若是有機會給你介紹我徒弟，讓她教你一下該怎麽話”，司空風然道。
一手拿著茶杯，一手心拿著龍須酥，司空風然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裏雖然是茶樓，但是這家茶樓做的糕點可是一絕。來洛城，他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溢香茶樓。
“嚐一不，這兒的糕點，吃了不算是破戒吧”，司空風然推了推眼前的碗碟，誠邀道。
葉汐沒有拒絕，他現在的反應似乎都不經大腦了。
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想，但是他因為太累，都放棄了。
葉汐舔了下嘴唇，動作有些僵硬。
“甜，不膩，不錯……”，蹦出幾個詞語，葉汐皺了皺眉頭，這味道他感覺略微有些久遠了。
司空風然有些不忍，初見時的葉汐與此刻的葉汐差別著實太大了。
一塊龍須酥，他都覺得對方像是被感動的流淚的那種。突然間，覺得對方這些日子的心酸已經能影響到周圍了。
“喜歡你就多吃一點，今管夠，我請你”，司空風然叫來了二，除了龍須酥這裏的其他糕點他也甚是喜歡。
以前有人管，吃多少要多少，以至於他不能把口味一次吃全。
現在似乎就不同了，身邊大概來了一個來者不拒的人。
葉汐漸漸覺得龍須酥的味道很是可人，一手拿著一塊。他一口一塊，竟是覺得越吃越餓。
司空風然勤快的為葉汐倒茶水，葉汐有這種局麵，他著實沒有料到。畢竟他的那幾個徒弟，真心的特別能折騰。
從來都是他快被折磨的沒有意識，對方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就算是苦行僧之旅，雖然這一次他主動的逃離了，可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滋味。至少年輕的時候，他經曆過不少次。
苦無按住一盤紫薯糕點，司空風然略有些不悅。
他不在乎對方吃不吃，但是用空盤子蓋住他想吃的，這點真的讓他不得不在意呢。甚至他現在還有些生氣，畢竟他也是有年紀的人。
“我，苦無兄，你這是幾個意思？”，司空風然不解，他都他請客了，沒必要這樣做吧。
“少吃點，即便你自己是大夫，也不想一邊喝毒藥一邊吃解藥吧”，苦無麵無表情，作為司空風然的朋友，他知道一點秘事，對方是吃不得太多甜點的。
司空風然鬆了手，靠在椅子上，有些無奈，蹙眉道：“兄弟，不至於吧？我徒弟都不管我，你接替她來勸我了？就我這醫術，你不知道嗎？”
“我吃點甜食怎麽了？一會再吃點好藥又不是吃不起。多大點事，你看你至於嗎？我一年也來不了這裏幾次”。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兄弟少吃一點，不行嗎？”，苦無問道。
司空風然砸了砸嘴，揮了揮衣袖，道：“算了，不吃了。今就住這了，明再來喝茶吃糕點”。
苦無抬手心為司空風然倒了了一杯茶，這麽多年他竟是沒發現這位朋友，如此寵愛他的徒弟。
即便這麽多年，那位從未回來看過他，他卻是一直記掛著她的話。
“即是想她，為何不去看看她？你你能明白她的苦，為何就不能理解她的選擇……”，苦無道。
司空風然捏了茶杯，如果這次是在雅間飲茶，他必會捏碎了這茶杯解氣。
他選醫者這條路，最見不得的還是有人徒增殺戮。
救得人還不如殺得人多，這一身的醫術又有什麽用？
“哼，最近都沒聽到她的消息，誰知道她是不是死了？早就勸她了，一個姑娘早早金盆洗手就好了，非得在這江湖上行走，這下子我到找不到她了”，司空風然負氣的道。
再多氣話，他都是擔心對方的。可是，他找不到人，又能怎麽辦呢？
“行了，你透下自己消息，又怎樣？”，苦無反問道。
司空風然覺得有些頭疼，他素來清高，但並非一點情麵不講。如果真的暴漏自己的身份，碰上些專門找他的人，他可能更是心煩。
“我自己想吧，喝茶”，司空風然道。
顧涼騎馬走了許久，再次見饒時候，他已是到了一個一座城門口。
自幼識字的他抬了抬頭，他心情竟是感到了從未有的激動。
這麽多年了，他可算是找對了一次路。
看樣子他的苦日子快要到頭了，隻要他能繼續保持，或許終將有一，他能恢複到從前。
“哈哈，洛城，爺來了……”
伸開手顧涼大聲呼喊，進了洛城就不會再看不到人。就算他再走錯方向，隨便問幾個人也能把這路線改變回來。
“騎馬那個，下來，你是哪裏人？怎麽看著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顧涼從馬上跳下來，他這精神哪裏不好了？
獨自一個人出門到了洛城，他這精神簡直不要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