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重新包紮存疑惑
蕭瑾摘掉了楚若水的發簪,又心的為對方擦洗臉麵。
有些人昏迷就昏迷,他很少見有人能這般認清自己的承受能力的,至少他現在就有點強撐過頭了。
臉上的溫度逐漸上升,蕭瑾不斷眨著眼睛,搖了搖頭。
雪楓帶著一眾太醫走了進來,她給蕭瑾寄了一個眼色,道:“退下去吧,給公主看病的太醫來了……”。
李昌打開隨身帶的箱子,自從上次他為這位公主檢查過身體,他就覺得這位公主不是個安分的人。
筋脈錯亂無比,氣息也是不穩,李昌試了一下楚若水額頭的問道:“公主,身上可是有傷?”。
“李太醫,公主手上不就有傷嗎?”,一旁的太醫指了指傷口道。
李昌拿起楚若水的手,揭開剩下的紗布,手上的傷他當然有注意到。不過就隻有手上有傷口,大幾率不會發燒昏迷的。
“不過是手上有傷,你覺得會讓公主昏迷嗎?”,李昌拆掉最後一圈白布道。
手心朝下,看不不清楚傷口,李昌的心卻是忐忑。一般的公主手受傷,他隻會想到劃傷,但是楚若水受傷,他覺得會超出他的人質。
兩道傷口已是快要見骨了,血痂退了一層又出現一層。
“公主,這傷?”,李昌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楚若水手上的傷即便是他也是被嚇了一跳。
雪楓看著楚若水的傷,走上前去,道:“李太醫,你這反應可是有點大啊?公主這傷怎麽的,治不好嗎?”。
李昌覺得額頭滲出一層冷汗,這傷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現在非常懷疑床上公主的身份。
“治的好,治的好……”,李昌回複道。
雪楓退後一步,道:“公主在去上香的路上,碰上了一群殺手,受了許多的傷。太醫們,你們要是治不好公主,這醫術你們覺得留在太醫院合適嗎?”。
“準備一下熱水,還有烈酒,公主的傷還需要重新處理一下。你也留下吧,如果公主身上有其他的傷,你就幫忙包紮吧”,李昌吩咐道。
雪楓點零頭,楚若水之前消失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去哪跟人動手。如今的傷口很有可能感染,的確需要再重新處理包紮一下。
見識過不少受贍病人,但卻沒有一個像楚若水這樣能忍的,李昌開始佩服起這個公主。
“公主,真是可怕啊!”,李昌道。
四下已是沒什麽人,雪楓抬起了頭,追問道:“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對公主,你是不是有什麽想的……”。
李昌心的為楚若水重新包紮手上的傷口,他雖然懷疑但是有些事情他卻是知道,了解的越少越安全。
“公主這傷,真的沒幾個人能忍得住的。手直接握上刀劍,差一點就要山筋骨了……”,李昌有些心疼,在他的眼中楚若水還是一個孩子。
一個孩子這個年紀,受了這樣重的傷,他都不敢想象她經曆了什麽。
雪楓放了一塊涼帕子在楚若水的額頭上,在到了皇宮之後,楚若水大概讓自己放鬆了,身上的傷也嚴重了起來。
“太醫,你公主受了這麽重的傷?要是有人再惹她生氣會怎樣……”,雪楓裝作不懂事的樣子,問道。
病者,氣急攻心算是一種常識了。
李昌洗了一下手,看著躺在床上的楚若水,道:“公主當然是不能再繼續受氣的,這次的傷也是很嚴重,以後膳食清淡為主吧”
“如果公主不忌口,想早日恢複,我這可寫些藥膳你試著做一下”。
“奴婢知道了,奴婢會聽從李太醫安排的……”,雪楓做了保證,李昌的話很合她的心意,她自己也是懂醫術的,有些事情李昌不講她也很清楚。
“在下先回去了,這些時日都會在太醫院,姑娘要是有事,盡可去那裏找在下……”,李昌背起了藥箱,他現在已經做了一個太醫該做的事情了,甚至還了一下太醫不該的話。
“李太醫慢走,公主奴婢會照顧好公主的”,雪楓開口保證道。
蕭瑾大口喘著氣,身上的汗已是弄濕了衣服。回到宮中,他越來越覺得身體很疼很累,胸口上的傷讓他喘氣都覺得有些困難。
送走了太醫,雪楓就來到了蕭瑾的房間。
“你還好嗎?”,雪楓拿著藥箱問道。
“感覺不是很好的樣子……”,蕭瑾的話斷斷續續,他漸覺力氣不足。
雪楓試了一下蕭瑾的額頭,手指迅速縮回,歎道:“我,你好像比公主的額頭還燙。你,我要是不管你,明早你會不會燒成二傻子”。
蕭瑾摁住額頭上的涼帕子,身體靠在床頭,道:“不會,就算你不管我,明日個我也不會。以前我也受過這樣的傷,你看我現在傻了沒?”。
“半傻吧,你現在跟公主這般近,聰明不到哪裏去了”,雪楓處理著蕭瑾手臂上的傷口道。
“你也這麽覺得……”,蕭瑾略覺有些無奈,旁人都看出來了,他這局中人怎會一點都不自知?
“剩下的傷,我處理不方便。與公主對著的那個門,我給你打開。晚上公主若是夢話,你可以去問問,她是不是也這麽覺得……”,雪楓抿唇笑道。
蕭瑾的臉紅了又紅,楚若水手下的人,也是直接。不過,他卻是不討厭,至少他們對他也是真誠的。
煙青給的藥,這一次他真心需要感謝一次了。
“我感覺我是在圖謀不軌,不過,你好像不介意的樣子”,蕭瑾有些許不解,虛弱的問道。
雪楓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從李昌進來她就沒閑著,現在不僅心累也是口渴。
“你圖謀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麽要介意?”,雪楓反問道。
“你們是一幫人,而我是一個人,而且是北羽人呢”,蕭瑾繼續道。
雪楓坐在椅子上,蕭瑾的疑慮她好多少能明白一點。
“這事其實我本不該跟你多少什麽,如果你真介意自己是哪國人,這點我倒是可以勸你放心。我本人,也不是楚國人……”
“公主的經曆和我們這些人都不同,她在乎的也和我們這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