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痛苦抉擇走極端
身上不自在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佟時秋意識到自己被鎖定的那一刻，已是晚了一步。
楚瀲的劍已經近在眼前，並且他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果然，時刻不能忘記自己所在的地方，佟時秋淡然一笑，死在比自己強的人手下，他無話可。
他這個人孑然一身，這世間沒有牽掛之人。就這樣去了也好，不用一輩子困在皇宮裏，或許來世他可以很好的去看看九州。
少時仗劍走涯的夢，總算可以實現了。
若有來世，或許他不會再做刀客了。看了楚瀲用劍，他忽然覺得，用劍的人瀟灑自如，他很是羨慕喜歡呢。
“快閃開呀！你傻了嗎？！”，楚若水大吼。
楚瀲想到聊事情，她也想的到。她比楚瀲更想除掉佟時秋，這個人聽到的話直接能威脅到她在宮中的地位及生存方式。
可是人在氣憤狀態下作的選擇都是不理智的，楚瀲想做的事情，楚若水偏偏不讓他做。他想要佟時秋死掉，她就偏偏不讓他如願。
終究是不忍心山楚若水，楚瀲的劍慢了一步，楚若水衝來的時候已是接到了他的劍。
佟時秋踉蹌後退，生死不過是一個瞬間，體驗了一次，竟是覺得心慌不已。
活著或許沒有什麽好運發生，但是死掉了，是一定不會有好運發生的。至少他比楚翎還年輕一些，而且守護皇權可比他直麵殺手更危險的多。
楚瀲停止了攻擊，楚若水再一次跟他對立，這幾乎讓他忍不下去。
明明是為她好的事情，接受就好了，為何要跟他過不去呢？
楚若水勾唇冷笑，看著楚瀲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隻覺得順暢。原來厭惡一個饒時候，給他添麻煩再的事情，都會覺得開心呢。
“你，竟然阻止我？你會後悔的”，楚瀲平靜的道。
“後不後悔那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幹？”，楚若水緊握著夕顏劍，除不除掉佟時秋，她不需要任何人來給她答案。
今日的事情，誰都沒有算明白。
楚翎沒有算到，來的殺手與她有莫大的關係。楚瀲沒有算到，她不在聽從他的任何話。佟時秋沒有算到，楚瀲的實力如此強悍。
佟時秋拖著到來到楚若水旁邊，雙手抱拳道謝，道：“多謝公主，在下一定會記得今日的恩情，滴水之恩他日必定會湧泉相報……”。
這個他日報不報的還有什麽意思？再過幾年，等她自身實力成長起來，這種動手的事情她會解決不好嗎？
除了動手的事情，她倒是不知道佟時秋還能幫她什麽。他可是忠於楚翎的暗衛，而她卻是想要楚翎命的人。為了日後不必要的道義糾結，從這一刻開始，就沒的什麽牽絆的最好。
“不用感謝，本宮沒什麽所作所為是大人該感謝的……”，楚若水微微側著身，舉起了劍直接甩到了佟時秋的胸膛上。
這種錯愕的表情，楚瀲見怪不怪，這樣的楚若水才是他所認識的铩羽閣的領主。對自己有後患的人，她怎麽會輕易放過呢。
極致的疼痛，佟時秋手指著楚若水，嘴角滲出血跡，斷斷續續的，問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當然是為了讓這個秘密不讓其他人知道呀！
意識漸漸潰散，佟時秋的臉色也急劇慘白。楚若水的這一劍，若是目標再準一點，他或許直接就死不瞑目了。
皇室之人，果然都是無情之人。他從未想過，會將今日的事情出去，甚至他還會為楚若水進行遮掩。
發紅的眼睛，帶著無比的肅殺之氣，威嚴而略帶蠱惑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佟時秋，今日之事什麽都沒有發生，你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記得……”，楚若水開口道。
攝魂之術，極易反噬，若不是佟時秋隻有一口氣吊著，以她的功力，最多催眠對方，根本就不能讓其忘掉這段記憶。
隻要不是再次經曆這樣的事情，這段記憶佟時秋是不會醒來的。
楚若水用袖子擋住嘴唇，用這種法子，對她的消耗也是出奇的大。這下子用出去之後，她再也不能與楚瀲抗衡了。
她果然是一個不稱職的殺手，這種時候，她想的是讓佟時秋死掉，可是身體卻是先於她一步做出選擇。
楚瀲抱著铩影劍，道：“若水，跟我回家吧。現在你不再是我的對手，還想掙紮嗎？”。
佟時秋倒下去的時候，眼睛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楚若水提劍自刎。他想做些什麽，卻什麽也做不了，也忘記了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你做夢，我楚若水寧願死掉，也不會讓你如願……”，楚若水舉著劍，她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一命換一命，但是無論怎樣她都不會回到铩羽閣。
脖子上傳來一陣痛感，楚若水看著楚瀲。上一世她唯一的遺憾，就是死之前沒有見到楚瀲，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看著她生命消耗殆盡的時候是何種表情。
楚瀲完全慌掉了，手中的铩影劍掉落在地方。他的眼淚無聲的滴落在地上，雙手顫抖著看著楚若水，道：“若水，不要，你不要這樣子。你不想跟我回去，就不回好了，我以後會去皇宮看你的……”。
楚若水抽泣不已，她張了張口，有太多的話想但又不出口。
事到如今，她這些都將毫無意義。
重來一世，最大的意外就是遇到了蕭瑾，可是他好像與她始終差零什麽。
楚宇，她的皇兄是要好好保護好她。可是，現在對此她還要抱有希望嗎？
“若水，你若膽敢這麽做，我一定會殺了所有煙雨樓的人為你陪葬。我楚瀲，到做到，你確定你能忍心這麽做嗎？”
“他們都是無辜的人，卻因為你短短結束自己的一生……”，楚瀲威脅楚若水，他不管這之後她會不會繼續恨他，但是他決不允許她在此刻就結束自己的性命。
楚若水咬牙，她真是恨極了楚瀲。
煙雨樓是她全部的心血，楚瀲還真是殘忍。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為什麽就不能放過她？
“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