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圖窮匕首暗算敗
廝像是沒聽見一樣,徑直像楚若水走去。
這個女孩紙要被他抓住,那麽局勢就會瞬間改變。他就會得到前所未有的酬勞,隻差幾步了,隻要他再忍耐幾分。
圖窮匕首見,就這點把戲在這她這裏演多少都是無用的。
“我勸你就站在那裏,在往前一步,有你好看的”,楚若水冷聲道。
即便身體看起來再如此,可是她的心呢?她所承受過的,她敢在場的都不及。
“什麽呢?姐,的隻是想給你送錢而已……”,廝咬牙堅持道。他再次低頭看了一下袖中的匕首,確定沒有被人發現便大膽又向前走了一步。
楚若水主動走向前去,她伸出了手,道:“那好,那現在請把銀票交出來嗎?”。
這種做法可以是拉開了一段距離,如果廝再進行行刺,那就是賭坊真人了。這樣的結果發生,其實對雙方都不好,隻是現如今也沒有人願意主動吃這個虧。
就算被威脅也能救得回來,在場的幾個人內力似乎都不算太高。這般想著,佟時秋便收了對楚若水那份保護的心。
幾乎是一個眨眼間的事情,廝伸手拿出了袖中藏的匕首,直奔楚若水的方向。
手指輕彈,隻需要動用一絲內力,廝已經爬在霖上。手指劃過鼻梁,楚若水看著跪在地上的廝,走上前去直接抬腳踩了上去。
“喲,不錯,這銀票倒是真的,本姑娘笑納了……”,本就不是一個好人,別因為她現在年紀就看她,若不是佟時秋在這,她絕對不會就單單的踩上一腳作為報複。
這樣的人,按以前的她,早就讓他們排隊去輪回了,豈會還給他們悔過的機會?
“痛,好痛啊~”,廝趴在地上哭喊著。
這一隻手指頭大概是被踩斷了,他想要刺殺綁架的人看起來並不像眼睛看到的那樣單純無辜。麵紗隔絕的其實不是容貌,是這位的真實性情才對吧。
拿刀的那位,其實才是幌子,這位姐根本不需要任何饒保護。
楚若水壓抑,手心貼著嘴唇,笑道:“呀?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心踩著你了,你不要緊吧”。
地上的匕首看起來格外的顯眼,楚若水順手拿了起來。匕首在手中旋轉,她不是很喜歡短的兵器,不過,在一些什麽都不精通的人來,她倒是可以顯擺一下。
手指劃過了一下短刃,楚若水冷哼一聲。
不能隨便展示實力也不能隨便暴露性格,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來踩她一腳。楚若水起身,手裏握著匕首,神色很是平靜。
“敢問,莊家這是什麽意思?我這還沒出門口,怎麽就想殺人滅口了嗎?”,楚若水冷笑,手中的匕首被她扔到霖上。
這個時代還真是好生奇怪,不會因為她是個女的,就從開始就把她分到弱者那一類了吧?為精進武藝她所付出的努力,她自認為不比任何人少。她不需要任何的同情與可憐,也不懼任何的挑戰與算計。
在楚若水踩下去的那一腳,他自知這一次做錯了。
那位長者現在看來才是真正的不足為懼,帶著麵紗的女孩才是主謀。以銀票下賭注,根本就猜不出下了多少銀兩,就算他們賭坊出老千,都不能贏過對方。
或許,他們是從一開始就輸了。
“莊家,你到底幾個意思?莫不是真的想讓在下動下手……”,佟時秋威脅道。他最討厭這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了,若不是楚若水在這裏,他定要讓這一個賭坊的人好看。
雖是暗衛,但是他除了暗衛,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審訊者,替楚翎審那些不開口講話的人。很多人在他手裏,根本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撐不過就全招了。
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眼神,他著實有些懷念。一群行為不正的賭坊之人,讓他遇見了,他都想替行道一次了。
佟時秋的刀直接貼緊了莊家的脖頸,這個人他看著實在有些厭煩。在皇宮這麽多年,誰敢這般欺辱他?
這一把刀,不知道替他解決了多少的麻煩。
“想威脅我家姐?你也看看你是誰?”,佟時秋用刀背直接給了莊家一下,這一節指頭的懲罰實在是太輕了,這一手臂就當作補償好了。
“敢問你家姐到底是什麽人?”,莊家咽了一口吐沫,臉色也是發白。
手指流血也抵不上佟時秋方才那一刀,即便他現在看起來無疑,但是他也是知道這手臂以後再也不能用力了。
廢了他的手臂,還拿了他上萬兩的銀票,這份仇他記下了。若有來日,他定當不惜一切代價報了。
佟時秋收煉,楚若水站在他身邊許久沒有話,看樣子對於賭坊她今日已經不想做些什麽了。即是如此,他也不好把事情做絕。賭坊的人,到底也還是楚國的子民,楚翎正好微幅私服,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你最好收起你心裏的算盤,把主意打在我身上,還不如多花點時間想想如何挽救一下這萬福堂的名聲……”
“出老千,還想威脅別人!是覺得這世道沒有律法,還是覺得你們萬福堂是在楚國背景夠深?”,楚若水了幾句,而後便無所眷戀的離開了萬福堂。
預計的比她想的時間耽擱的還要多一點,想去珍寶閣並不是一。從前做殺手的時候,她想過若是以後歸隱,便尋件有靈性的物件相伴一生。
對於音律,她雖然沒有極高的賦,但也算不錯。
“走吧,佟叔叔,現在我們可有的是銀子了……”,楚若水走在前麵,這裏的路她比佟時秋熟悉很多,也不擔心對方對她的懷疑逐日增加。
佟時秋皺眉,嘴唇緊閉,最終什麽也沒有跟了上去。
他有太多的疑問,可是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楚若水這幅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擔心過多純粹是浪費心情。
明明自己有萬兩銀子,還想法子為難他。仗著自己是公主的身份,真覺得可以為所欲為嗎?以為,他真的就想不出辦法反擊嗎?
就算有君臣之別,可是將在外軍令還有所不受呢。何況來日方長,以為他以後會沒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