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輸贏界限看謀局
哪有那般想贏，不過又是一次試探。
莫清寒邀楚若水在院中坐，他從房間裏端出來一壺溫酒。
淡淡的桃花香味，楚若水的鼻子輕嗅，這酒像是今年的新酒。莫清寒留在院，居然是在喝酒。
兩個酒杯，居然隻到一杯酒。楚若水伸出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將軍，可真是氣。見者有份，本宮不會跟你客氣的，來日若是有好東西，會再請回來的……”。
如果對方不是公主，或許他們會成為知己。
莫清寒淺笑，他的確想找個人喝酒。可是在這宮中，他不知道還有誰能懂他？
隻想有個知己，可是這宮中人想他都會把的身份權力牽扯進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通常他都是獨自一個人。
清酒微甜，喝過之上不會上頭，倒是蠻適合偶爾想喝口酒的人。
“將軍，敢不敢喝醉呀？”，手托著臉頰，楚若水舉著酒杯問道。
把酒壺放在了自己的身前，莫清寒連忙道：“別了公主，在下也不過是個沒什麽兵力的將軍，您還是大人大量高抬貴手，能別給在下找麻煩不？”。
“哈哈~”，楚若水咯咯的發出笑聲，直呼莫清寒有趣。
的確他們兩個的身份，別一起喝醉，就是一個單獨喝醉也是個大事情。像這個沒的宴會酒席的平常日子，喝多了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麽樣的閑話。
“要是真想喝醉，本將軍早就想皇上請旨幾日在家中休養了……”，莫清寒拿起一杯酒放在唇邊，而後一飲而盡。
這倒是個實際的做法，不在朝中就不需要朝中的規矩來束縛自己。楚若水微微起身，手指順著石板向前爬去，而後趁對方不注意，又是把酒壺順了回來。
她先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後起身為莫清寒斟滿了酒。
雙手舉起酒杯，楚若水誠懇的道：“莫將軍，我敬你一杯酒，感謝你這些時日的照顧……”。
不談身份，莫清寒也是起身舉起酒杯，回敬道：“客氣了，彼此彼此”。
聽聞楚歡顏求的楚皇，是想讓他當師傅的，如今聽來那似乎隻是對方的辭，她並不想拜師。
“這麽多了，竟還是得不到公主一句莫師傅，本將軍這心啊……”，莫清寒半開著玩笑道，其實他真的有些在意原因。
明明是她主動靠近的，為何就不能給他一個理由呢？
楚若水微低著頭，眼神黯然。莫清寒把她當做的人是楚國帝姬楚歡顏，而她骨子裏卻是江湖殺手楚若水。
那位骨子裏就透著薄涼氣息的人兒，此生卻是服過一人。她拜他為師，做他的關門弟子。
他，她是他這輩子收的最後一個徒弟，意在叫她做人行醫治下。
她，他是她這輩子要殺的第一個人，若是不成功便成師，那她就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師傅。
“抱歉，本宮這輩子已是許諾過一個人，隻有他一位師傅……”，楚若水用衣袖擋了一下眼角，突然間側著身子坐在了石凳上。
原來是這麽個情況，時運不濟晚了唄。莫清寒聳了聳肩，這樣也好，不然他要是真成了對方師傅，卻是交不了任何東西，那不是尷尬嗎？
搓了一下手，莫清寒認真的打量著楚若水，道：“公主，正事吧。你這到底是有什麽事情，非要來這找本將軍不可呢？”。
嘴唇微動，吐出一個人名，楚若水沒有多什麽。
“佟時秋？！”，莫清寒大喊。
為什麽是因為這個人呢？這個人他真的超級不想理，超級不想提呢。雖然他們兩個宮中職位都差不多，但是他和他的脾性卻是完全相反的。
見莫清寒的反應，楚若水心中大喜，這兩個人她就知道會很熟。
手臂環在一起，搭在石桌上，楚若水直著身子，道：“將軍，明人不暗話，本宮想知道他的弱點，本宮想贏他……”。
據他的消息，對方似乎還沒有與這位公主扯上關係，這般問他，可是有什麽見不得饒目的？雖然他不喜歡佟時秋，但是沒有緣由的就出賣對方，這也不是他幹的事情啊！
“你想做什麽？公主你為什麽想要贏他……”，莫清寒問道。
楚若水也毫不避諱，直接把如妃的事情了出去。她跟莫清寒講，她私底下因為一本賬目和江湖人達成了協議，需要帶著一位公主談點事情。
盡可能的把這裏麵的危險性，楚若水心虛的散開了手臂，手心貼在了腿上，這事她也想過假話，不過與莫清寒這幾乎見麵的，她假話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太容易被拆穿了。
理順了思路，莫清寒驚歎於對方的心態。這事情順過來，就是在佟時秋手裏綁架楚國的一個公主。
這事情，不算大嗎？莫清寒抹汗，差點就讓對方帶進局裏去了。
手指放在石桌上，莫清寒看著楚若水反問道：“公主，你確定不是在搞笑嗎？且不你這想法能不能行得通，後果你考慮過了嗎？弄不好，你可知道這會連累多少無辜的人……”。
“本宮承認，這件事情不論怎麽計劃都會牽連無辜的人。但是，這件事要是真的成功了，本宮拿到想要的東西，你又知道本宮能救多少陷在水深火熱中的人……”
“本宮今日來，便是表明了本宮要做這件事的決心。問將軍對方弱點，不過是減少計劃的危險性罷了”，楚若水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事情是必須要做的，這個佟時秋要是真的拿不下，那她隻有去發任務讓其他家攪進來了。
到時候事情變成什麽樣，她也不知道。
“公主到底想做什麽？可以一下嗎？”，莫清寒有些動搖，事情總是要權衡一下的，他並不是一個死板的人。
以謀多，這種事情有些時候不得不做一下。
楚若水講出了她與上官言安以及楚宇的事情，楚國是時候改變一下了。
這份警覺這份遠謀，如果對方不是一位公主，或許他可以站一下立場。莫清寒用手遮住了眼睛，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呢。
“公主看樣子是非做不可了，隻是在這之前，本將軍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公主。如果公主能回答對，或許公主的計劃可以試試，若是相差太遠，本將今就當沒有見過公主……”
“佟時秋若不是有官位，依他的風格在江湖中必是殺手刺客一類的角色。公主可知，他心中的輸贏是什麽樣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