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過往是非看不開
葉汐後仰了一下身子，心情因楚若水的話又是放鬆了許多。
酒似乎和故事很相配，不過他們的身份性別這個時間地點，還是不喝為妙。這個故事也很是苦澀，不需要再添其他的調味了。
“我就是紅葉穀的人，和你們這的皇宮一樣，那個位置也是世襲。不過，我對那個位置並不感興趣，再退一步，其實我對控獸也不感興趣……”
“紅葉穀其實就是個封閉的峽穀，與世隔絕。外界的人如果厭倦紛爭，那個地方對他們來可以是桃花源一般的存在”。
楚若水認真的聽著，在講紅葉穀的時候，葉汐的聲音變的很溫柔。聽他的語言描述，她好像在腦海中已是勾勒出穀中的一草一木。
每年的初春，穀中的舊葉褪去，新葉冒尖，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下場雨，有清脆的鳥叫聲，還可以去溪水邊，運氣好能撿不少漂亮的石頭。
你可以聽到最歡快的笑聲，你可以看到最純淨的景色。
這般描述讓楚若水不覺得有些羞愧，當初的一己之私沒想到讓紅葉穀遭此一劫。如果沒有她的提議，楚瀲至少不會那般早的動手。
或許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轉機，楚瀲甚至會放棄這片區域。畢竟他想要的東西，不是區區一個紅葉穀能滿足的聊。
“這是紅葉穀景色中美好的一麵，自然又有生命的氣息。我不知道你能想象多少，不過至少比這座冷宮好個千八百倍……”，葉汐用手比劃著，一直他在講話，他有些想聽楚若水適時地發表一下言論，奈何她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開口過。
楚若水附和著葉汐，她能明白這種心思。
這種為自己家感到自豪的，她不會吝嗇自己的誇獎。這座冷宮的確比不上紅葉穀，不過她對家的記憶卻定格在了這裏。
帶著酸味的饅頭，被清水泡過的米飯，宮人們嘲笑的聲音。隻要她閉上眼睛，往事清晰不已，那一樁樁一件件似乎又是清楚的回蕩在她的耳邊眼前。
“時候，我的娘親對我很好，我的父親也是如此。我跟你講啊，我的娘親，長得可仙氣了，穀中的動物似乎都很親近她，她身上就有那種獨特的親和力，你可以理解為賦……”
這種語氣可是是崇拜，這種心情楚若水仔細回想著著，這些年早沒有這種情緒了。在很久以前，她似乎也在崇拜著一個人，期盼有一長大了如同他那般獨立耀眼。
她以他的所作所為為標準，最終她活成了他的樣子，成為了他的影子。
“我最快樂的日子，就是在我妹妹出生之前。自從我娘親懷孕後，她的身體就一的虛弱起來，她騙我是正常反應，後來卻是……”
斷斷續續的話，楚若水早已猜出了大概。這種事情她是見過的，這個時代的女子，總會讓人有那麽一絲惋惜。
不過，她卻是不屬於那類人。
同情她的人很少，想殺她的人卻是數不勝數。她沒有時間自怨自艾，也沒有時間做這種幸福而不切實際的夢。
葉汐沒有繼續講下去，這之後的時間對他來如同靜止了一般。一接著一，沒什麽變化。
聽著別饒故事，回憶起自己經曆，楚若水拍了拍葉汐的肩膀。
安慰的話她是不出來，因為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他們不是一類人，她想的話他大概是不想聽的。
恩必還，仇必報。
這是她，這是楚若水。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葉汐望著楚若水，聲音染上了幾分荒涼。
楚若水放開懷裏的狼崽，讓它自由活動。她下意識的把手放進袖口，而後拿出手搓了一下手指。
她的袖口本是放著一把長劍的，有心事的時候她喜歡把劍插在地上，而她背靠著劍憩。
雙手交叉在一起而後向上，楚若水背靠在石柱上，她站起了身子。
手指劃過嘴角，她舔了一下上唇，道：“若是我，但凡有關係的人，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明明是那般溫柔的話，為什麽讓人聽了又是毛骨悚然呢。
一個妙齡少女，為何殺氣這般濃烈！
“你看你長得還沒我高，這種話，晚上不怕做噩夢嗎？你看你的那雙手，柔弱無骨的，雖然你武功不錯，但是你拿過帶血的刀劍嗎？”，這話葉汐的很自然，無論怎的他都不相信楚若水的手沾過血。
“我從地獄而來，什麽罪過什麽懲罰，什麽是噩夢？什麽又是現實。你，懂我什麽……”，楚若水慢慢揚起嘴角，不要她沒有經曆過那一個，就是她之前過的葉汐懂嗎？
“地獄……”，葉汐也是笑笑，這一也是遠了。
楚若水這衣服，斷不會是在冷宮長大的。不過是湊巧來冷宮，有什麽淒苦的身世？
“我的母親不久去世了，我的妹妹也是。後來，我就在穀中一翠微庭院生活，穀裏的人從來沒有管過我，我也算是過的清靜了……”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成年，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我那個從來不過問我生活的父親，讓我一同競爭穀主之位。我從那時候開始學控獸之術，學的會與獸相處，卻依舊不會與人打交道”，這無可奈何的話，葉汐直搖頭，世上總有事情不得解決之法。
不過是心軟，這世上的人心軟總會被人欺。
葉汐又是看著楚若水，那雙眼睛似乎早已經看得明明白白。
“別看我了，你知道我會啥”，跳下台階，楚若水活動了下身體，而後道：“我不會像你這般自欺欺人，欠我的，我會讓他還來”。
“嘖嘖，你倒是讓他還啊”，葉汐也是走下了台階，跟在楚若水身後。
楚若水拍了幾下手，看著葉汐，頗為無奈的道：“木得法子，現在打不過他，你看這座宮殿，我都不知道啥時候能活著走出去”。
“啊~”，葉汐拖長了音，這算是什麽理由？
不過，楚若水到底打不過誰呢？這座宮殿，她若真的想出去，又有幾個人能攔得住她。
“這座宮殿，我沒有權沒有人一無所迎…”
楚若水用腳踢起了一地流沙，繼續道：“不過，前幾日我忽然想明白了。我要的東西本來就是我應得的，即是如此，誰若欺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