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非黑白誰能定
葉汐看著楚若水的眼神越發的認真，對方與他交手還能留出精力開玩笑。
什麽折壽，但凡她全力攻擊，那他必不會有活命的機會。
“姑娘真是笑了，姑娘年紀輕輕武力驚人，你這般人才會早折吧？”，葉汐反手準備好暗器，他顧不得什麽道德道理了，對方這種人絕對的人精，她的要求不能聽不能答應。
楚若水看著對方覺得有些遺憾，如果她沒有地牢的那一個月，許是能痛痛快快的交手一次。
一隻手與之打的難分勝負，葉汐想拉近距離搶奪狼崽。可是目前情況確是，他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軟布掃起塵沙模糊了眼睛，楚若水借此一掌拍向了對方的胸口。如此多的漏洞，她隻要隨便找一個就能反擊。
這一掌，葉汐退了三步，吐出一口淤血。
不止武藝高強，而且內力也是深後無比，這楚國的冷宮還真是有意思的很。
擦掉血跡，葉汐停了手。繼續打身上隻會加重傷勢，贏的可能性太低，就他這種劣勢條件，他又能拿什麽談判啊？
況且現在，他似乎也拿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啊~”，葉汐仰長歎，發泄心中這幾日的煩躁情緒。
如果不是铩羽閣的那夥人，他現在估計順利的繼承了穀主之位。紅葉穀本來就是與世無爭之地，不參與江湖爭鬥，不參與宮廷紛爭。
楚若水扔掉了手中的布料，而後用手揉了下耳朵附近的穴位。聽聲音是很悲愴的，隻是她為什麽控製不住自己，有點想笑呢？
堂堂七尺男兒，這點挫折算的了什麽呢？她是不會到處，某穀主連個十三歲的少女都打不過的，交手差點被揍哭。
“穀主，你為什麽不聽聽我的條件呢？”，楚若水柔聲細語，讓自己盡可能看起來很善良。
葉汐又是退後三步，道：“江湖人和宮裏人都不是什麽好人，他們的心都是黑的，不和你們做交易”。
“噗~”，楚若水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種違和感她知道是什麽原因。
人之初，性本善呢。
最初的開始，她也不是這樣子。
誰也不是一出生就握著刀子，手染鮮血呢。
楚若水輕撫著狼崽，眼神有些空洞寂寥。如果有如果，她能否不出生在這帝王家呢？
不會有定好的命運，不會有明裏暗裏的廝殺與算計。
長歎一聲，楚若水回神看著對方，道：“穀主的對，我的心是黑的。不過穀主既然打算入世了，你能保證你那顆心不會染黑嗎？”。
就這樣直白的承認了，葉汐卻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外麵的世界與他想的差太遠了，他也會被這濁世浸染嗎？
指著上方的空，楚若水大聲道：“你看這裏的星空和其他的地方一樣嗎？在這繁華的皇宮，這是最冷僻的宮殿，你知道這裏的人是怎麽討生活的嗎？”。
“我猜穀主不知道，你來過這裏不過匆匆一瞥。涉世未深的你，不覺得你剛才的言論很可笑嗎？”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絕對的黑與白，還有灰。你所看不到的，你所看到的你以為就是對的，是正確的嗎？”。
這一番話，若不是親耳聽見，還真是不相信出自一個少女之口。
葉汐皺著眉頭，五官因糾結的情緒扭到了一起。這個世界他知道的很少，不過他卻是可以從頭學的，畢竟這片地以後就是他的家了。
“我不知道……”，葉汐掙紮了好一會，最後深吸了一口氣，道：“或許你是對的，但是……”。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葉汐順勢出手搶奪楚若水懷裏的狼崽子。
楚若水沒有動，這個速度想從她手裏搶東西，是夢沒醒還是看不起她呢？
“穀主，你這不打招呼方式，直接開搶的行為從哪學的呢？”，楚若水笑著舉起了狼崽迎麵對上，道：“心點力道，這麽的狼崽，看起來還沒有斷奶呢？別給弄死了”。
從主動到被動，葉汐這次被壓製了，這狼崽他也不想山。
三招過後，還未討到一絲便宜，葉汐氣急，怒道：“你耍賴，你拿它當擋箭牌……”。
“嘖嘖”，楚若水用手掩嘴偷笑，道：“穀主，承認打不過女子很丟臉嗎？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就是一個白臉嘛”。
“你！”，葉汐手指著楚若水，臉色已是紅到了脖子根。如此輕浮的話，一個女子怎能的如此隨便？
“呦，白臉可是喝醉酒，紅了臉……”
爽朗的笑聲，無奈的歎息聲交織在一起。楚若水不在打趣對方，出來有一會了，該回去休息了，明日還要站很久呢。
“穀主，這狼崽還你，不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彎腰放下狼崽子，楚若水伸了一下懶腰，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你……”，葉汐拖長了音，而後捂臉，道：“特麽的，你是不是逗我玩”。
老實人逼急了，居然也髒話了，楚若水無所謂的大步向前，道：“隨穀主怎麽想了，反正我也沒損失什麽”。
放掉狼崽後，楚若水沒有想到，這東西不要它的主人了，跟在她身後搖著尾巴。
“給我回來呀，你是誰養的……”，葉汐近乎咆哮了，難道這狼崽子他養不熟？
不至於這般打臉吧，好歹他也是繼承了紅葉穀的穀主，打就培養與野獸之間的默契感情，敵不過那個女子的一個懷抱嗎？
楚若水轉身，看著有些崩潰的葉汐，而後低頭看見了腳邊的狼崽子。
忽的，她張開了手臂，莞爾一笑。
狼崽子直接一跳跑到了她的懷裏，不再理會身後追趕的人。這場景著實有點尷尬，楚若水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鼻子。
“看樣子穀主你這控獸能力不行啊，不如退位讓賢一下。雖然女沒學過什麽控獸之法，不過你看女是不是很有賦？”，楚若水問道。
葉汐已是被氣的不知道什麽話好了，這個女子和他前些日子交手的那位還真是相似呢。
難道，就沒有人教過他們：別饒東西不能因為想要，就占為己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