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少時舊夢心中語
“你想起了誰?”,蕭瑾蹙著眉頭,隻是心裏覺得十分不舒服,到底是誰讓楚若水生此執念。
“一個這世上我最恨的人”,楚若水脫口而出,隨後她又是吐出一口氣,手指緊握成拳,道:“亦是讓我懂得什麽是愛的人……”。
愛恨皆是一個人,因愛生恨還放不得。看著楚若水難受的樣子,蕭瑾隻是按壓了一下胸口,他雖然不懂這裏麵的情誼,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對楚若水這個女子生出情愫。
她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隻是靠近就讓人迷失了心智。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這之前他不能讓自己的心留在這裏。
絕對不能心動,他們這種人在一起,未來是什麽樣子的,許是都不用想象。
不過,既然她答應幫他解毒,那他就稍微回報一點點,對她也稍微關心一點點。
“若水,你看看我是誰?我是你的什麽人?”,蕭瑾彎下腰,蹲在楚若水的身前,雙手握著她的手,眼神十分的誠摯。
“瑾兒……”,楚若水看著蕭瑾,苦澀一笑。
你是我什麽人呢?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呢。你明明連楚若水是誰都沒有想起來啊,蕭瑾兒。
你曾年少過會永遠保護我,可是你走之後便再也沒回來過。
“你是花一百兩買回來的男寵,來,給本宮笑一個,本宮帶你去吃酒……”,手指翹起蕭瑾的下顎,楚若水紅了眼眶。
這份悲傷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蕭瑾決定順著楚若水的話,的讓一下步也沒什麽大不了,這個地方畢竟隻有他一個人,沒有人了解他的過去。
“對,瑾兒是你買回來的,不過男寵這個身份可以換個嗎?童養夫倒是可以接受的……”,蕭瑾看著漸漸緩過來的楚若水,打趣問道。
隻要她還有心情與他爭執,便不會一直沉浸在過去的記憶鄭
“蕭瑾,你我是一類人,我們這樣的人會講感情嗎?”,放開了蕭瑾的手,楚若水從椅子上起來,走到了宮殿門口。
一堵牆圍著一堵牆,她所在的這地方不知道多少人想進來,亦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出去。
而她,卻不過是意外而來。對於她來,困擾的從來不是圍牆,是從心底裏不能釋懷的仇恨。
她不能原諒的人真的是太多了,為什麽她還有時間去消極呢?
真是,真是有點失望呢!
對於楚若水的話,蕭瑾還是有些意外的,意識似乎就在那一刻回來了。他倒不是真的覺得楚若水會同意他的話,隻是她怎麽就能斷定他不會動情呢?
“主子,你這是要去哪?”,不聲不響之間,楚若水已是走了十幾步,她沒有等候蕭瑾。
一路不話也插不上活,蕭瑾覺得自己沒有存在感,或者可以楚若水獨來獨往慣了,她的身邊跟本就沒有人能站得住身影。
很孤單的一個人,不止是十分堅強,而且是什麽的要強吧。
這個花圃,離楚若水的宮殿距離不可謂不遠。等到他過來之時,便看見陌路一個人在鬆土澆水。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陌路蹲在一旁,抬頭對著楚若水道:“收拾了一下,完了現在宮殿,就剩下那個叫翠兒的宮女了……”
“她她無父無母,很就伺候你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就要陪著你,怎麽勸都不行,看樣子是夠死心眼了”。
別人死心眼都不用看下自己是什麽人嗎?楚若水走向前去,伸手拉起了陌路道:“辛苦你了,不過在本宮未招到其他手下,這段時間隻好暫時的委屈你一下了”。
“委屈談不上,隻是公主在這宮中,不論發生什麽,你可一定要相信我,至少我沒有動手的理由”,陌路聳肩,有些事情發生過一次就再也不能忽視。
“本宮相信你,但是你也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啊。本宮所走的路,阿路你就不要跟著了……”,楚若水背對著陌路,見到人便明白了一切,她便不需要在這個地方停留了。
“果然是放不下,何苦呢”,繼續蹲下身子,陌路認真栽種手裏的種球。這花八月份的時候大概就能開起來了,到時候火紅一片倒也不枉今日的辛苦。
“哎,兄弟你留下幫個忙唄,我一個人搞不完呀”,叫住了蕭瑾,陌路直接從旁邊拿了幾個種球扔了過去,不容得對方拒絕。
楚若水不在,他這待遇似乎更不好,蕭瑾看著手裏的東西,又看了一下陌路接下來的動作,隨後仿照做了起來。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把一座宮殿裏的一幹熱都遣送走,這個陌路也是個人才。隻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什麽方法勸的,他有點好奇。
整整齊齊的一片,兩個人翻種果真比一個人快多了。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又用手肘碰了一下蕭瑾,陌路套近乎,問道:“嗨,兄弟,你平常就這樣什麽話都不的嗎?”
“你不覺得無聊嗎?這宮裏怎麽就我們兩個人,有空喝一杯……”。
蕭瑾退後一步,看著陌路臉色十分認真,道:“我平常就這樣,不無聊,有空也不想和你喝酒”。
嗬……陌路指著蕭瑾轉身離去的背影,一口悶氣卡在胸口,這到底是個什麽怪胎啊?楚若水為什麽對這樣的人有興趣。
雖然麵相長得確實不錯,不過這種麵癱臉看多了確定不會臉不和諧嗎?
喝酒?想套話嗎?他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呢。蕭瑾不理會陌路,直接往回走,除了楚若水他有種誰都不想話的感覺。
楚若水能助他養傷解毒,其他人能助他什麽呢?
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他無比的清楚。如果自己的生存都出問題,他怎麽可能還分出精力去關照其他人呢?
何況,依楚若水的性子他猜身邊的人都會好好照顧好自身,她是不會需要拖後腿的饒。
在這宮中,有人不會明麵對這位公主下手,但暗地裏對他們下手的可能性就太大了。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也很多呢,他即便要死,那他也不能死在這楚國的皇宮裏。
他討厭皇宮,從就很討厭。他也很厭惡江湖,爾虞我詐利益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