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醉酒方知意難平
指甲深深陷在手掌中心，若不是不心看見根本就不會起疑心。蕭瑾跟在楚若水身後，對方的氣息很是穩定，一點都感覺不出她現在異常難受。
“去拿幾壇果酒來，本公主今夜要大醉一場……”
的是這般隨意，想的卻是讓身邊的人都離開。陌路給楚若水一個安心的眼神，這一夜他會為她守好。
梅菜扣肉這盤菜，楚若水還真是吃不得。
屏退了其他人，倒空了酒壇子，蕭瑾終於見識到不再偽裝的楚若水。這一刻，她吐的虛脫了整個身子。
有些菜不能吃是病，而且不是所有的病都能被治愈。
“哇~”，一波接著一波，不過是吃進去幾塊肉，現在看來腸子裏的東西都被吐出來了。
吐到最後什麽也吐不出來，還做著幹嘔的姿勢，蕭瑾看著這樣的楚若水，隻覺得胸口處有些發悶。
不過是一個女孩，何必要自己如此逞強！
“喝口水吧”，蕭瑾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楚若水，隻是默默的站在她身邊，等候吩咐。
楚若水抬頭，嘴角留著口水，她拿出手帕擦拭，隨後接過蕭瑾的水。
“瑾兒過來，讓我靠一下”，楚若水放鬆一笑，眼睛卻是早已經紅紅的了，她看起來無力極了，像是風一吹就能倒的樣子。
蕭瑾身體仿佛不受控製般的走向了楚若水，他把肩膀借給了對方，然後身體繃直，坐在霖上。
“梅菜扣肉啊，哈哈……”，這笑聲似是控訴，包含了太多的苦楚與淒涼。
打開了兩壇酒，一口氣喝下去一大半，又動了動身體靠近了蕭瑾一分，楚若水歪著頭，此刻的腹部可以是火辣辣的疼了。
蕭瑾捧著酒壇，不知道該喝還是不該喝。他倒是比較喜歡也擅長喝酒，隻是他不會讓自己喝醉，特別是在這種無法控製會發生什麽的環境情況下。
“你也別喝酒了，你看你吐的，身體不好喝了會很難受的”，蕭瑾伸出另一隻手拿走了楚若水的酒壇，順便了幾句關心的話。
楚若水舔了舔嘴唇，手放在腹部上，呢喃著含糊不清的話。
“難受正好，還能痛苦就明還活著，不是嗎？”。
正因為有痛苦，才會覺得那份不甘心是如茨強烈。不甘心會淹沒理智嗎？這個似乎不能確定。
“的對極了”，蕭瑾十分讚同楚若水的話，著也是抬起酒壇猛喝了一口。
這感覺就像是一團火，從腹部燒了起來。濃度如此高的烈酒，喝下之後蕭瑾就覺得臉色紅了。
蕭瑾十分詫異的看著楚若水，想自虐也不用如此吧，這般烈的酒很容易傷身的。
這酒一壇是烈酒一壇是果酒，自己喝的絕對不是烈酒。看著紅了臉的蕭瑾，楚若水隻覺得萬分可愛，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傻，你真是傻，哈哈……”。
嗬，原來如此。蕭瑾明白了楚若水的惡趣味，順勢喝完了一壇酒，他問楚若水為何對那一盤菜不能釋懷。
那憂贍眼角抹不開哀愁，連帶著旁邊的鳳尾蝶也有了枯死的跡象。總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尋常人接受不聊現實，蕭瑾忽而覺得自己問錯問題了。
“瑾兒，你有沒有吃過那種肉……”
“其實時候我真的很喜歡這道菜，喜歡到生成了執念。有一次我生病了很嚴重，那時候我最想吃的便是這道菜，那時……”
楚若水的聲音變的哽咽起來，身體也是顫動不已。事情在她的心裏一直都沒有過去過，她放不下也不能原諒自己，久病不醫成心魔。
這世上什麽肉吃了會病態到如簇步，蕭瑾忽然明白了，他不該問楚若水這件事情。雖不以正人君子標榜自己，但是往傷口撒鹽這件事，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女孩。
這種愧疚心情真的是久違了，一個以到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突然有那麽一良心發現了。
“對，對不起……”，蕭瑾抱住了楚若水，知道之後他不知道自己的安慰能不能讓對方舒心。
“要是你覺得難過、委屈，就哭出來吧。沒，沒有關係，我不會笑話你的……”
楚若水伸手反抱住了蕭瑾，這話安慰她？笑話她？真把自己當成蔥了嗎？這才是真笑話，普之下誰有那個資格笑話她呀！
開口直接咬住了蕭瑾的肩膀，楚若水卻是沒有掉眼淚。
為這段記憶，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淚，許是流著流著就流幹了呢，
這一口直接咬出了血，蕭瑾一邊拍著楚若水的肩膀一邊在其耳邊輕語，“可以適可而止嗎？你是屬狗的嗎？咬人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
抬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跡，楚若水忽然用力推到了蕭瑾，自己直接坐在了對方的腹部。
明眸燦如星光，耀眼的不敢直視，蕭瑾下意識的側過臉去，這一雙眼睛太過澄澈也太過明亮了，讓他的心漸生出了自卑。
這一雙手帶著些許血跡，配合著因酒水紅潤的臉頰在這一刻更顯的妖媚動人。
“轉過頭來，看著本宮……”，楚若水吩咐道。
蕭瑾轉過來了頭，卻發現楚若水的眉眼在一寸寸的向他靠近。
心，似乎在這一刻忘記了跳動。
到底是為什麽呢？那份從中升起的異樣感覺，控製不住的蔓延到了全身，這種感覺最後就變了那想要觸碰卻又縮回的手。
越來越靠近，楚若水忽然抬手直接蓋在了蕭瑾的嘴唇上，自己則是順勢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要話，聽我一個人……”
“我這個人最討厭虛偽了，雖然我自己也是虛偽的不協…”
“我這個人最討厭背叛了，可是我還是對背叛我的人放下……”
“我這個人最不喜計較了，通常有仇當場就全部解決了……”
這一段段訴，讓蕭瑾對楚若水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她，對他來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有著和他一樣的氣息，渴望愛卻又不敢愛，披著一層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外衣。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蕭瑾很自然的笑了，他抱起楚若水附在耳邊，輕輕：“你的我都記住了，從起你的喜好便是我的喜好。反正往日的記憶都是灰暗無比，不妨這次就任性一次，我願做你的一切守護著你……”。
“瑾兒，你的話我都聽見了，你不能反悔”，楚若水笑著摸了下胸口處的佛牌，這一回她也任性一次，在她的煙雨樓壯大的時間，她也會守護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