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妥帖安排因故知
在楚國買賣奴隸雖然是被認同的，但在法度上被承認的卻也隻有自願的。介於黑與白之間的事，夾縫中的利益，朝廷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這是刀尖上的買賣，活著才是唯一的準則。
收了銀票，給瀝書，楚若水點起了腳尖，靠在了蕭瑾的耳邊，聲呢喃。
“姐，我們快走吧，這裏真的好髒……”，翠兒靠近楚若水，這地方她從前也是聽未曾來過，路上的血跡隨處可見，讓她心慌不已。
髒嗎？楚若水閉上了眼睛。
回憶中那一幕幕，永遠的烙印在腦海之中，是有點肮髒呢。
“站住，別跑，你個偷……”
這速度奇快如風，這聲音耳熟至極。
楚若水向後退了一步，那感覺像是撞在了一塊有溫度的牆。
“嗬~”，後邊的人對她戒備至極，全身繃緊。
“，姐，您沒事吧……”，蕭瑾聲問候道。雙手搭在楚若水的肩膀，卻隻是浮於表麵不敢用力扶住。
“你在我身後，我能有什麽事情”，楚若水向後仰頭，看著蕭瑾的眼睛，猶豫不解的眼神少了幾分敵意。
因為帶著麵紗，所以看不真切麵容，但那雙靈動的眼睛足以撩人。蕭瑾本能的抱起了楚若水，左腳用力帶著身體躲過了即將要撞上的人。
“會武啊？真不錯”，楚若水伸出雙手穿過蕭瑾的脖頸，本想著捏一下對方的耳朵，卻被對方躲過。
於是乎現在的樣子也頗為滑稽，楚若水整個人掛在了蕭瑾身上。若不是兩方差距極大，以及當時身處的環境，也許會讓人多想點什麽。
“姐啊，你……”，翠兒不知道該些什麽好，為什麽她的公主變化這麽大呢？一點都不注意自身的形象。
和一個低賤的奴隸當街這般，成何體統！
楚若水放下手臂，靠在與蕭瑾不近不遠的地方，看著被上官言安拿下的偷及追來的顏斐，道：“一點驚嚇，不妨事。不過，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
一直隻注意身後的蕭瑾了，楚若水未留出心神觀察上官言安，不知道剛才他的武功到了何種地步。
顏斐氣喘籲籲，手放在胸前按壓著，這一下可讓他好跑。這個偷看樣子是慣犯了，輕車熟路。
“多謝公子仗義出手……”，顏斐雙手合在一起，急忙道謝。
“呸”，偷惡狠狠的瞪了顏斐一眼，便沉默不語了。
這聲音一聽就是自己人啊，楚若水心中一暖，這麽短的時間顏斐就找到了她從前得意的幫手。果然，這世間也是有忠義之饒。
“送官府吧”，上官言安淡淡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種偷摸交由官府查辦，上官言安也是意外的讓人好懂。可以很正直，但也不是絕對的善良，似乎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送就送，誰怕誰”，偷從地上站起來，這身高比楚若水還是高一頭，這般年紀還做這種事情，也是為難了。
“發育的挺快啊”，楚若水笑笑，這種熟人見麵她著實不知道該些什麽好了。
“叫什麽啊？”，顏斐順口插了一句，時間緊迫，他也隻能從煙雨樓附近找人了。
“陌路”，偷隨口回道。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從陌路開始的吧，楚若水在心中歎息，這一日過的也是極為有意思。
“弱水，鴻毛不浮的弱水”，楚若水開口道。
“這個人我要了，他欠了多少銀兩，我付了”，看著顏斐，楚若水從袖中拿捏著銀票。誰讓她嬌蠻又好色的公主呢，做點出格的事情又算什麽。
“姐，你……”，上官言安盡是不解，楚歡顏也太過分了，對這種人也有興趣？
“姐，這的什麽話。這等人多半是黑戶，我隻要他偷我的銀兩，至於其他跟在下有什麽關係”，顏斐的直白，陌路這種人簡單點與囚籠中的奴隸差不多，隻不過現在還是自由之身沒被抓到而已。
翠兒聽懂楚歡顏想要陌路的意思，這種偷也招進宮裏那還撩。一個奴隸一個偷，那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姐，您可不要再任性了”，翠兒拉住楚歡顏，不想讓她留下陌路。
楚若水抬手阻止翠兒，道：“我想要什麽就要什麽，再多一句話，我就給你寫丹書文契了……”。
果然是不可理喻，上官言安歪頭不再去看楚歡顏。這種公主除了任性不會顧及他饒好，隻會提無理的要求。
“陌路，跟我走嗎？以後我吃肉，你絕對能喝湯……”，楚若水盡是調侃，這是他們之前過的話，再次來別有一番滋味。
“跟啊，不過姐可發例銀，的可以自己買肉吃嗎？”，陌路忍不住笑出來，同樣的話時隔今日再一遍，不覺紅了眼睛。
“有趣，有趣，有趣”，楚若水拍手叫好，笑道：“隻要以後你也能這樣逗我開心，銀子不會少你的”。
“的知道了，願姐以後笑顏常駐”。
這般安排不知道算不算自然，顏斐用手蓋住了口鼻，而後對他身後的人道：“走了，我那缺個刷碗的，你以後就做這個。包吃包住，敢逃跑就打斷腿，有意見嗎？”。
“沒意見，多謝公子賞口飯吃，的絕對不會逃跑的……”。
沒有自由身的人還真是卑賤，蕭瑾沉默不語。這些饒身份他目前還不能確定，至於那個穿著藍衣服的少女莫名的想靠近。
“姐，既然你都找到你想要的人了，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回家……”，上官言安請求道，這地方不適合他，楚歡顏的事情他也不想參與，但是既然一起出門在外，這個安全他不得不考慮。
翠兒緊跟在楚若水身後，這個地方她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早點回宮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楚若水摸了一下鼻尖，隨後慣性的眨眨眼睛，這個上官言安人品還不錯，還知道照顧一下她們兩個弱女子的安全。
“你瞧他長得怎麽樣”，沒有回答上官言安的話，楚若水指了指蕭瑾打趣問道。
有些事雖然她也不願意，但總歸要有個見證。上官言安這個人這件事利用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麽的。
“姐，你開心就好”，避過了楚若水的問題，上官言安無所謂的回答道，反正這些事與他無關，為什麽非要發表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