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百萬診金
“月總裁,這是上個月的財務報表!”秘書徐文靜將一個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嗯,說下今天的行程表。”一個女子埋頭看著文件,語氣冰冷。
“按照您的吩咐,所有會議推遲到下午三點,早上十點,您要帶著華神醫,給大總裁看病。”徐文靜一臉嚴肅。
沈冰月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隻不過,這張臉太冰冷,麵若寒霜。
她抬起右腕,看了看香奈兒限量版腕表,微微皺起了眉頭。
“已經九點五十九分了,華神醫還沒到?”她最討厭別人不守時。
“篤篤…”敲門聲適時響起。
“進來。”
“月總裁,華神醫到了。”一名秘書推開了門。
沈冰月連忙站了起來,看向門口。
門外,一名年輕人走了進來,看年齡最多二十來歲。
他留著平頭,眉清目秀,眼眸炯炯有神,嘴角微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一米七五的身高,站在那裏,氣定神閑。
不過,他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練功服,就是公園裏,老頭老太太穿的那種。
按照道理說,這個年齡的人,穿這種衣服,看起來會非常別扭。
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得非常合適,他身上似乎有種奇特的氣質,和身上的衣服,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這時候,站在門口的霍東,心頭也是一愣,外公說,是給個糟老頭子看病,怎麽見到的,卻是一名傾國傾城的美女。
彎彎的柳葉眉,雍容華貴的丹鳳眼,就是看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冷了,帶著一股審視懷疑的漠然。
“真是奇怪的女人!”霍東心中暗想。
可是,看著那高挺的鼻梁,略微厚實的性感紅唇,還有職業西裝都遮蓋不了的傲人上圍,特別是他無意間看到了一抹雪白溝壑,都讓他心頭一跳。
“這個女人,如果不那麽冷,笑一下,絕對能迷倒眾生!”霍東忍不住看了又看。
沈冰月皺起了眉頭,這個男人竟然直盯盯的看她,好沒禮貌。
可是,他的目光又好像非常幹淨,不像其他男人那種色色的目光。
“你是誰?你不是華神醫!”沈冰月眼神一冷。
“我外公最近身體不太好,安排我代他出診。”霍東收回了目光,恢複了風輕雲淡的模樣。
“你來出診?你會中醫?”沈冰月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
她甚至都沒發現,她一早上皺的眉頭,比一個星期還多。
“是的,我會一點。”霍東麵色平靜,心中卻是暗想:“這女人皺著眉頭都這麽好看,真是紅顏禍水!阿彌陀佛,色即是空!”
“你會一點,你就敢出診?你有醫師資格證嗎?華神醫是不是覺得診金少了?如果是,我們可以加錢!”
沈冰月麵色冰冷,說話語氣雖然不大,但是明顯很不爽。
“我沒有醫師資格證,這次出來就準備考,診金也夠了。”霍東實話實說。
“沒有資格證你都敢出診?”沈冰月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一個二十歲的男人,能學幾年中醫,竟然還敢給人治病,真正的名醫,哪個不是白發蒼蒼,年近古稀。
“我敢代外公出診,自然有把握!就比如你的病,我也能治!”霍東的眼神,驟然犀利了起來。
“我有病?你才有病!”沈冰月的眉頭,忍不住又皺了起來。
霍東笑笑,說道:“你當然有病,可是,你要治病,需要另付診金!”
“好,我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沈冰月一臉冷漠高傲,抱起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霍東,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對自己的子民施舍。
“一百萬診金!”霍東豎起了一根手指。
“你想錢想瘋了?”沈冰月冷聲說道。
“那就給你父親去看病吧!看完我還有事!”霍東平靜的說道。
“好,一百萬就一百萬,看吧!”沈冰月雙臂抱在胸前。
“先給錢!”霍東伸出手。
沈冰月死死盯著霍東,從抽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丟了過去,說道:“密碼六個八!”
霍東雙指一夾,將銀行卡夾住,淡然說道:“我最喜歡豪爽的病人,而且還是一名美女!”
“看病!”沈冰月又皺起了眉頭,這家夥真讓人討厭。
“好!”霍東微笑著說道:“你最近失眠,偶爾還做噩夢,胸口氣悶,比較焦慮,而且,你大姨媽四個月沒來了!”
沈冰月的心頭,頓時一跳,這家夥這麽厲害,全都說對了。
可是,當她看到徐文靜的眼神,立刻冷聲說道:“我沒有懷孕!”
霍東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知道啊,你還是雛女,怎麽會懷孕?你這是寒氣入體,積鬱不泄形成的,西醫叫功能性閉經!”
她麵色緩和了一些,說道:“那你說,我為什麽失眠、焦慮、做噩夢?”
“肝火過旺,氣火攻心,你有煩心事!”霍東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就算你說對了,診完了,你治吧!”沈冰月心中暗暗不服氣,她的煩心事,她就不信,這家夥治得了。
“閉經需要湯藥和針灸,需要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行針,這裏不能治,除非你願意,在這裏脫衣服,你的煩心事嘛,需要解決根源!”
“說了半天,你就是治不了!”沈冰月突然一拍桌子,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報警,說你行醫詐騙!”
沒等霍東說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他頭發梳的非常整齊,蒼蠅柱拐杖都爬不上去。
戴著一副金絲眼睛,襯衫西褲,皮鞋亮的能當鏡子。
“冷月啊,這是才下飛機的純種藍玫瑰,代表著我對你藍天一樣廣闊的愛意!”
他手中捧著一大束藍玫瑰,滿臉笑容,彎腰遞了過來。
沈冰月一臉寒霜,麵無表情。
突然,她心思一動,看向了霍東,冷聲說道:“老公,你就這麽看著?”
頓時,霍東愣住了,那年輕人也僵住了。
他緩緩回過頭,上上下下打量了霍東一眼,推了推眼鏡,冷聲說道:“你是他老公?”
“你有意見?”霍東麵色淡然。
“你特麽的想死嗎?敢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不信,不過我看施主你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霍東一本正經的說道。
“血你媽個頭啊!”年輕人張口就罵。
突然,霍東出手了,一把按住那家夥的頭,對著桌子狠狠按了下去。
“砰…”
桌子猛地一震,霍東一把將他拉了起來,說道:“我最恨別人罵我母親!”
頓時,這家夥頭發亂了,眼鏡也爛了,鏡片紮入了他的眼眉,鮮血直流,額頭上腫了一個大包。
沈冰月和徐文靜,都嚇了一跳。
看著他淒慘的模樣,沈冷月沒來由的一陣舒爽,被這家夥煩了三個月了,終於有人治他了。
不過,她也沒想到,霍東竟然這麽幹脆、霸道。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那家夥捂著臉,大聲嚎叫。
“別嚎了,剛剛本大師就說你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你還不信!現在應驗了吧!還不快感謝我!”霍東大聲說道。
“噗嗤…”徐文靜笑了出來。
沈冰月嘴角直抽,咬緊牙關,硬是沒讓自己笑出來,差點憋出了內傷。
她長長出了一口氣,突然間感覺,壓在胸口的一塊大石頭,消失了,心情豁然開朗。
“咚咚…”霍東敲了敲桌子,說道:“你的焦慮症已經治療好了,閉經這裏不合適治療,是不是先去看看嶽父大人?”
沈冰月剛想反駁,突然看到了年輕人還在,她冷冷看了霍東一眼。
“走!”她抬腳就走,走到門口,說道:“叫保全,送張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