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迂腐被氣死
楚淮卻看著禮品怔怔發呆了一下,然後對著管家鄭重說:“日後每隔一天就送禮品去司華姑娘那邊,不要斷了,一定要照著今日的來送。”
管家不可思議看著楚淮,覺得楚淮一定是被鬼上身了,居然會想要天天給司華送禮。
就算是送禮的對象是司徒墨,管家也不會有多不理解,可楚淮這禮卻送給了司華,這就很難理解了。
“殿下。”管家還是不願意相信楚淮說的話。
楚淮沒得不可方物的目光看向管家,冷了幾分說:“如果你不想做這管家,孤可以換人。”
管家嚇得跪了下來,“殿下恕罪。”
楚淮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做的決定居然還被懷疑,本來就是他惹了司徒墨不快,如果要做下一步突破,唯有司華哪裏,或許可以得到司華的認可。
且,再過半個月不到就是楚楓和司華大婚,這時間很短,時間緊迫還不一定能讓司華給予他好感。
不管如何,楚淮可不會就這麽算了。
“既然知道,那就下去備禮。”楚淮冷聲說。
管家離開了,楚淮一個人坐在屋子裏,看著桌子上被摔出來的禮品,沾了灰塵,有些布包已經漏了出來裏麵的東西。
他今日送去司華的賠禮隻是一些補品和吃食,沒有易碎物品的陶瓷等物。
“哎,墨公子,我好想你。”楚淮捂著額頭,無奈的笑起來。
雌雄莫辨的臉上柔和的不行,眼中纏綿的思戀,即神情又無奈。
“我既然答應了不出門,就不會出門,可是……”
楚淮輕聲輕語說。
……
大梁京都,陸軒逸雷風烈行的將京都裏一團糟的官員整頓,楊帆等造反叛黨更是關押起來。
早朝朝堂裏,被清理了很多官員,導致現在站著麵對陸軒逸的減少了大半人,看著空蕩蕩的。
“陛下,現在官員缺乏,可提前科舉進行填充。”李宣頂著陸軒逸壓抑的目光說。
聲音正常端正,看不出害怕陸軒逸,其他幾個官員被陸軒逸整個低氣壓搞得不敢說話。
鄧夏在下首恭敬的站著,不敢上去說話,心裏對著李宣投去敬畏的目光。
現在陛下剛剛消氣,可怒火還在,雖然提前科舉填充新的官員很好,可到底沒人敢去麵對陸軒逸說。
“你們也是覺得李宣說的對?”陸軒逸目光冷冷掃向下方的官員。
一眾人呼吸更是壓低,那還敢去回話。
陸軒逸等了一會,更是煩躁的不行。
“陛下,臣覺得李大人說的是,提前科舉提拔人才,如今兵部和戶部缺人也不是長久之計。”姚淩史上前一步說。
鄧夏聽到熟悉的聲音嚇得不行,目光急急的看向姚淩史。
這個時候去說話,豈不是和送死沒區別。
陸軒逸目光看向這個年輕的男人,很沉穩,卻也有一股子狠厲的眸子,是刑部侍郎。
“還有人,一起說說看!”陸軒逸目光看向四周,見到一個小官員存在感很低,可目光卻是看向了姚淩史。
鄧夏感覺森冷的目光看向自己,感受到是從龍椅那邊傳來,嚇得一抖擻。
他雖然是工部侍郎,可一向存在感低,不像姚淩史幾乎隔三差五麵見陸軒逸,實在是很怕這位新帝。
他僵硬的轉會脖子,靜靜站著,可是身上的目光沒有移開。
“鄧夏,你說說。”陸軒逸冷冷的聲音猶如環繞在耳邊傳來。
鄧夏腳差點軟了跪下,好在他掐了自己一把,硬是上前一步在姚淩史身邊說:
“啟稟陛下,臣也覺得兩位大人說的極是,不如提前招人。”
陸軒逸聽了目光還不放過鄧夏,繼續說你:“噢,那鄧愛卿說說看有什麽好的意見?”
陸軒逸這句話很是親切的喊了一聲愛卿,要知道陸軒逸平時很少對官員們喊愛卿,一般都是直呼名字。
鄧夏這下直接跪了下去,他好歹也是差不多和這位新帝同齡人,可耐不住這人一個眼神氣場壓的說不過話。
姚淩史餘光看了鄧夏,隨即又安靜的等著陸軒逸發話。
“陛下,臣…臣覺得之前提議司徒清回來…可以商定一下,現在正是缺乏司徒清這樣的人……”
鄧夏硬著頭皮,眼睛一閉抖擻的斷斷續續說。
其他人聽到鄧夏這句話,更是大氣不敢喘一聲,紛紛覺得鄧夏離死不遠了。
唯有李宣和姚淩史目光一閃,竟是覺得鄧夏說的很對。
陸軒逸收回了目光,對著蘇公公說:“讓於宣去安排人馬,朕親自去請司徒清。”
蘇公公愣了一下,沒想到陸軒逸會跟他說這個,在對方快發怒時立馬說:“是,奴婢這就安排去。”
餘下的朝臣頓生荒唐,沒想到陸軒逸居然會這樣說,還要……親自去?
鄧夏更是覺得自己耳朵不好使,怎麽聽出了陸軒逸要親自去請人!!!
“陛下,你現在不能離開皇宮。”李宣也覺得荒唐,可到底還是在朝堂多年,很快就跪下說。
陸軒逸目光看向李宣,很是不滿。
“如果朕不去,李大人覺得自己能將司徒清請來?”陸軒逸不客氣的說,語氣很是衝。
李宣麵色一抖,他隻是剛剛提升上禮部的官員,以前和司徒清跟上幾乎沒有打過交道,請人……他請不到!
“陛下,或許還有什麽可行的辦法!”李宣誠惶誠恐說。
姚淩史看了這兩位大人,其實他是同意陸軒逸去請人,不過按照司徒清那倔強性子,不一定會請回來。
陸軒逸可是親手殺害了人家女兒,更是一手將司徒府抄家,貶至西蜀邊疆。
“哼,廢物!”陸軒逸冷哼一聲,這群人越看越是覺得不中用,同時又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麽要懷疑司徒清。
“既然你們覺得科舉不提前,那就沒必要多說了。”陸軒逸冷聲打了一碰冷水潑了下去。
李宣聽出了弦外之音,頓時目光看向陸軒逸,沒想到他剛剛居然是同意了,這……又被李宣自己給說了拒絕了。
大理寺少卿憐憫的看向李宣,楊帆造反大理寺沒有跟著鬧事的官員,人員倒是夠,不像六部缺人急切。
。
姚淩史目光看向李宣,就算是對方五十歲頭發斑白,可還是忍不住想要揍一頓。
他好不越容易幫著李宣讓陸軒逸鬆口,他倒是好自己把自己坑了一把。
“陛下,這……這…臣不是這個意思。”李宣口癡的對著陸軒逸說,著急的不行。
陸軒逸一點也不想管李宣,要不是看在李宣資曆老,這個禮部侍郎還真不可能是他坐的上去。
這人可比司徒清還迂腐固執,說不通!
“退朝。”陸軒逸說了兩個字,然後起身離開了大殿。
李宣跪著沒有起來,還在悔恨自己剛剛怎麽就不中用。
姚淩史站了起來,粗魯的將鄧夏拉了起來,目光諷刺的看向李宣:“李大人,你這可就有意思了,不過現在禮部人手不算有多缺,你還是好好的打理。”
鄧夏還沉浸在陸軒逸要去請人的消息裏,察覺被拉起來,聽到姚淩史諷刺的話目光看向地上的李宣。
“李大人這是怎麽了?”鄧夏對著李宣好心的問了一聲說。
李宣看著這礙眼的兩人,氣的差點吐血:“你們走!快滾!”
李宣見到鄧夏更是覺得礙眼,本來自己提議的事情已經可以了,可陸軒逸居然沒有采用他的,而是用了這個存在感很低的鄧夏!
越看越是來氣,越是來氣越是覺得姚淩史和鄧夏肯定就是來欺負他的,果然年輕人就是欠揍,都來欺負他一個老人家。
“哎,李大人你這氣什麽,我好歹幫你一把,怎麽就罵我了。”鄧夏聽了李宣的話沒有生氣,好聲好話安慰說。
“你幫我!你分明就是自己瞎出主意……”李宣氣的將剛剛鄧夏沒有察覺的事情一一說來。
鄧夏又回想了一下有些模糊,是因為他剛剛嚇到了,現在回想起陸軒逸盯著他的目光,身子一抖!
還是很嚇人。
“李大人,你誤會了,請司徒大人回來這事情,早在很久以前陛下已經提議過了。”鄧夏辯解說。
李宣也不是真的糊塗,這事情他自然記得,可他氣就氣在陸軒逸就沒有采用自己的提議。
“走吧。”姚淩史看不下去,拉了鄧夏就離開。
李宣指著姚淩史憋得臉紅要罵人,可對手姚淩史戾氣的目光,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二人離開。
他一個文官,還是一個老人,真對上姚淩史就是自己找罪受。
蘇公公離開宮前,得到了陸軒逸吩咐。
“等會讓人將李宣抬回府裏,最近讓他在府裏修養,不用來早朝了。”
陸軒逸直接給了李宣休假,蘇公公得到這個吩咐,覺得李宣這是要被陸軒逸放棄了。
“是。”蘇公公雖然這樣想,不過明麵上還是恭敬應聲,安排人將李宣帶回李府。
蘇公公安排人馬時,遇到了於宣,便將今日朝堂發生的事情分享了一下。
於宣去找了陸軒逸:“陛下,你安排李大人休息,可禮部這不是沒人了?”
“聽說李宣還有個兒子,在朝為官也有個十年了?”陸軒逸目光看向於宣說。
於宣這是幫著李宣說話,聽了陸軒逸這話就知道陸軒逸沒有真的罰了李宣。
“是,在外放任了六年,後來調回京都,坐著五品官員閑職。”於宣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隻是心中還在試探陸軒逸,生怕陸軒逸還在生氣,將李宣的兒子打了一頓,然後將人打發去了邊疆。
“叫什麽名字?”陸軒逸說。
“李謙和,有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做事情圓滑,比李宣好多了,之前他任的地方政績很好,當地原本是貧窮地方猶豫他管理富庶起來,隻是時間短暫終究氣色不是很明顯……”
於宣將李謙和的資料抖了出來,沒辦法,李宣之前也幫助過於宣不少,說一點好話還是可以的。
“哦,沒想到你對此人評價這麽高?”陸軒逸目光看向於宣。
“該不會就因為你們名字裏都有一個宣,所以你就不忍心,替李宣說了不少好話糊弄朕吧。”陸軒逸聲音冷淡說,穿透力很足的刺進了於宣心裏。
“怎麽可能,陛下臣不會欺瞞。”於宣麵皮抖了抖,低下頭不敢看陸軒逸說。
陸軒逸看著於宣,沉默了一會說:“把李謙和帶過來,朕要見見是什麽人。”
於宣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還好陸軒逸願意見一麵,那就是有了一丟丟希望。
“你去安排,三日後啟程去西蜀。”陸軒逸說。
於宣恭敬說,沒有過多的懷疑陸軒逸這個時候去西蜀。
比較就算是去西蜀,再趕去晉國,也來不及了。
……
李宣回到家裏,整個人躺在床上,沒力氣在說話了。
“父親,我聽說了你今日的事情,說的話確實很不妥。”李謙和著急的對著李宣說。
李宣聽著兒子的話,他何止知道今日自己說的不脫,可是現在後悔也沒辦法改變事實。
“謙和,別怪你父親了,你看看你父親這情況。”李氏不忍看李宣這了沒生氣的樣子,對著李謙和就是說教了一番。
李謙和看著麵前的父親母親,氣的不行。
“老爺,少爺宮裏來人要見少爺。”管家進來就說。
李宣目光有了幾分神采,看向了穩重的兒子。
李謙和自己也是驚住了,沒想到宮裏來人要見他!
“兒啊,你去一定要好生招待。”李氏拿出一個皺巴巴的荷包給了李謙和。
李謙和不忍接李氏荷包,最後還是接了。
“李小大人。”於宣安排了三日後陸軒逸出宮的事情,還是自己親自跑來李府。
“於大人,你怎麽來了?”李謙和詫異的看向於宣,這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也是小時候的好友。
“這不是給你報消息來了。”於宣冷著臉挑眉說,俊美清秀的臉,坐著這個動作竟有一種美感。
“你是來看我笑話我還能理解,報消息就算了。”李謙和想到躺在床上的李宣就不想聽於宣口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