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毒人
林休塵看著倒在地上的凱裏,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看著自己疼痛又火辣的右手,右手上的防化服,已經被毒液給腐化,整個拳頭逐漸蔓延成了淡紫色。
手指輕輕活動一下,都感覺鑽心的疼痛,這種疼痛感還在快速的擴散。
“你這家夥,把整個身體都變成毒人了嗎?”林休塵皺緊眉頭,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
凱裏的身體,已經純粹的變成了行走的毒液,隻要觸碰了他,那麽他身上的毒液,就會傳染上去。
“哈哈哈哈,不然呢。”凱裏獰笑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疼痛的臉龐,大吼道:“你死定了,你碰到了我身上的死亡之毒,你一定會死的。”
這身體戰鬥真是好用。
身體裏麵混合了各種毒素,當毒素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平衡之後,能激發體內潛在的能量,來增強身體素質。
同樣因為身體裏麵蘊含著劇毒,所以他的神經係統早就已經處於麻痹狀態,所以剛剛的銀針,明明已經命中了封鎖行動的穴位,凱裏依舊可以正常行動。
不過毒人體質,戰鬥確實方便,但這種體質林休塵寧肯死也不願意變,這是一種前期很強,後期很弱的方法,基本上是等於自毀前途,自身的經脈,吸收天地靈力,這都會很受影響。
壽命,身體,都會有很大影響。
重點是,身體變成了毒人後,此生也別想找老婆了,哪怕碰一下別人,也成為毒物,誰敢嫁給你。
死亡之毒嗎?
林休塵看著麻痹感越來越強烈的右手,確實跟凱裏的戰鬥,拖得越久,越對自己不利,他體內的靈力,也隻剩下六成了,銀針爆是十分消耗靈力的。
董吳恒那邊,已經勉強解決了一條眼鏡蛇,還在跟其他兩條纏鬥,因為靈力不夠的原因,他現在也逐漸落入了下風。
倒在董吳恒身旁的眼鏡蛇的頭顱,被砸的稀巴爛,四周的蛇血也灑落了一滴,幾隻絕蟲正在蛇血周圍,四處的盤旋。
蛇血,活性化血液。
林休塵眉頭舒展了開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還有功夫去管別人嗎?在這東看西看的。”
凱裏伸出舌頭,興奮的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剩下的絕蟲快速的飛向了林休塵。
林休塵腳步運轉遊龍步,往後退了數十步,頓時與凱裏拉開了距離。
凱裏“咯咯”的笑著,一臉喜悅感,搖頭晃腦的一步步走向林休塵,道:“哦?害怕了嗎?靈力不夠了嗎?開始逃走了嗎?逃不了的,放棄吧,這裏是龍轉山,這地方可是我的主場。”
林休塵完全沒有理會凱裏,而是衝向了董吳恒,大吼一聲:“老董,讓開一步。”
“大師兄,我這邊能解決,不需要你幫忙。”
“讓你讓開就趕緊給我讓開。”
董吳恒看到林休塵衝了過來,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了一步,林休塵衝到了一頭眼鏡蛇麵前,一拳狠狠的砸向了眼鏡蛇的頭顱。
眼鏡蛇頓時被一拳打的頭暈眼花,蛇頭在原地東晃西轉的,林休塵手成刀,一個手刀切向了蛇的七寸要害部位。
“撕拉。”
眼鏡蛇悲鳴一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蛇血頓時濺了林休塵一身,另一頭眼鏡蛇,看到自己同伴被兩擊給切死,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凱裏切了一聲,他也沒想到,林休塵會突然去攻擊眼鏡蛇,這眼鏡蛇本身就不是主戰力,隻是為了對付董吳恒,他才弄出來的。
“大師兄,這眼鏡蛇我能解決,你過來幹嘛?”董吳恒心中很清楚,林休塵看似輕鬆解決了這條眼鏡蛇,可剛剛那兩下,也消耗了不少的靈力。
“到時候在給你解釋,現在沒有空。”林休塵扭過頭,死死盯著另外一條眼鏡蛇。
和眼鏡蛇四目相對,眼鏡蛇十分害怕的一直往後在退去,張開嘴巴,慌亂的吐著毒液,毒液因為沒有蓄力,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都下降了許多。
林休塵連續兩個變相躲了過去,衝向了眼鏡蛇,猛地一隻手抓住了眼鏡蛇的頭顱,隨後狠狠的抓起來,往地上一砸。
堅固的地板被砸出了道道裂痕,整條蛇身,也被砸了個稀巴爛。
凱裏冷著臉,手速操控著絕蟲,淡淡說道:“怎麽,害怕了,發現打不過我,就去拿眼鏡蛇撒氣嗎?我告訴你,培養眼鏡蛇簡單的很,隻要給我時間,要多少我都能培養出來。”
林休塵撿起了兩條眼鏡蛇的屍體,冷笑道:“真的是這樣嗎?這眼鏡蛇並不弱,如果你能培養出來幾百隻的話,那麽我們兩早就是死無全屍了,而且你真的以為,你控製絕蟲,天下無敵嗎?”
凱裏眼角一抽,有些心痛的看著因為銀針爆而死的絕蟲,他自身也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如果剛剛不讓絕蟲形成盾牌,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損失。
“你們的屍體,都會成為我寶貝的食物。”凱裏雙手操控著大量的絕蟲,鋪天蓋地的飛了過來。
林休塵看著迎麵而來的絕蟲,沒有逃走,站在原地,淡淡道:“確實你的絕蟲很麻煩,能攻能守,每一隻絕蟲的實力都接近半步武者,並且絕蟲體內還蘊含了劇毒,啃食能力極強,上百萬價值的防化服,若是完全讓你的絕蟲去啃食,恐怕五分鍾不用就能啃完,確實是很強,這點我不否認。”
凱裏獰笑著說道:“怎麽?現在開始發現了我的強大,開始求饒了?不,沒有用的,哪怕你跪在地上求饒,我依舊會把你弄死的。”
林休塵眼神平靜,聳了聳肩膀說道:“求饒?別太高看自己了,絕蟲很強是沒錯,可同樣,這玩意並非沒有弱點或者說你太弱了。”
林休塵把手上的兩條眼鏡蛇屍體,扔到了麵前,從懷裏掏出了兩罐玻璃瓶的鮮血,灑落在了眼鏡蛇屍體上,頓時眼前鮮血四濺。
絕蟲正飛到林休塵麵前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停留在了血泊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