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身體那個部位出現了問題?否則怎麽會青一塊紫一塊的?
顧非寒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沒事,你不用擔心,可能是練習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而且,一點都不疼,看起來好像有點嚇人,但是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看著他說得信誓旦旦,一副十分認真的表情,何以寧總算安下來心裏,“顧非寒,警告你,不許騙我,你躺好,我幫你好好擦一下。”
“好,既然你想摸那就讓你摸個夠,我躺好。”說完,他又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嘴角輕輕的淺笑,看得何以寧火從心裏生,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腰。
“你正經點,少在那裏亂講。”她一本正經的表情,讓顧非寒笑得更加開心了,沒事逗一下她,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她的小手在他身上這樣摸來按去的,無疑是在點火,顧非寒側過頭來看著她,什麽話都沒說,可是何以寧還看不懂他眼裏的意思,那就是白跟他在一起那麽久了。
“不許看我,把頭轉過去,大白天的,你這腦袋在亂想什麽?”她忍不住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老婆,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麽?快告訴我,我腦袋裏在亂想什麽?還是老婆你想到別的去了?”
你見過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嗎?看,這就是典型的代表了。
“不理你了,好好躺著。”再呆在這床上,她怕是又要被這個男人吃掉了,明明腿傷了,可是做起那事來一點不含糊,完全不受影響,她都快要吃不消了,現在這腰還酸著呢。
看著她逃了出去,顧非寒笑了起來,這個笨蛋腦袋偶爾還是挺聰明的,不過身上這淤青他也不想的,讓她看到了心裏又難受,得讓喬治替他想一下辦法,可不能讓他的小女人擔心。
喬治聽了他的想法,覺得他是不是太把他當神醫了?這傷是可以立即就消失的嗎?
連訓練都要搞得偷偷摸摸瞞著何以寧,目的就是不想讓她看到他訓練時候有多辛苦,現在好了吧,瞞著了這樣,又想瞞著那樣。
他不禁笑了一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看你這輩子就是被你老婆吃得死死的。”
說完,他不想再看到顧非寒了,這副樣子實在讓人有些看不下去了,這還是顧非寒嗎?
要不是親眼看到,怕是都不敢相信了。
“你這種沒老婆疼的人是不會懂的。”看著喬治走出去,顧非寒在他身邊涼涼說了一句,還得瑟吹了一下口哨,讓喬治氣得牙咬咬的。
晚上,顧非寒又讓傭人送了杯牛奶進來,何以寧覺得胃不太舒服,便沒有喝掉,讓人拿出去。
顧非寒從浴室出來,身上隻是係了一條浴巾,頭發還滴著水,那水珠順著發根滑落到那精壯的胸肌上,完美的黃金身材,就算現在他的腿受傷了,卻是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
妖孽!這個詞來形容眼前這個男子也不過分。
“老婆,不要一副色咪咪的眼神看著我嘛,我這就來。”話畢,這個男人已經到了床邊,看了一下四周,“老婆,牛奶喝了沒?”
何以寧點點頭,“喝了,杯子讓傭人拿出去了,快點去穿衣服,別在這裏礙眼。”
隻是她總是低估了顧非寒無恥程度,男人無恥起來那是沒下限的。
她叫他去穿衣服,結果這男人幹脆連身上唯一一條浴巾都給扯了下來,“老婆,知道你沒看夠,老公我大方讓你看,來吧。”
何以寧幾乎一口氣透不過來要憋死了,她躲進被窩裏,“顧非寒,你這個大色狼。”
他輕輕翻身上床,把被子扯開,她剛洗完澡,身上還透著淡淡沐浴露的香味,隻要屬於她的味道,他都是那麽的喜歡。
“老婆,不要害羞。”他一邊說,一邊把她被子裏扯了出來,手已經伸進她的睡衣裏開始放肆了。
何以寧捉住他的手,眨了一下眼睛,“老公,我今天好累,現在好困,可不可以不要?讓人家先睡覺?”
顧非寒挑了一下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重大的決策似的,終於點點頭,把被子給她蓋好。
“那你乖乖睡覺,今晚就先放過你。”在牛奶裏放裏的安神藥,隻是有助於她睡眠,而不會傷害她的身體,所以顧非寒相當的放心。
“好,老公晚安。”她趕緊閉上眼睛,其實現在天天陪著顧非寒,那裏會覺得很累?
想想她從前的日子,如此安逸,她都不敢想象了,她隻是擔心顧非寒會不會累著了?而且白天看他雖然練習的時候很輕鬆,但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騙她安心的?
顧非寒把燈關上,隔了好一會兒,確定她已經睡著了,才輕輕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何以寧的確是睡著了,隻是沒顧非寒在睡覺,她很容易就會覺醒,尤其是在他住院這段時間,她的精神就會特別的緊張。
這段子一般都一睡就到大天亮了,倒也沒覺得什麽。
她挪了一下位置,卻摸不到那個應有的身體,很快她就清醒過來,房間裏黑黑的,連浴室裏都沒有動靜,顧非寒去那裏了?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了起來,找了一遍房間和書房都不見那男人的身影,正準備出去喊人,卻發現訓練室裏的燈亮著。
她走了過去,透過那半掩的門,看到那個男人正在努力的練習著走路,失去拐杖的他,走路如同小孩子般,一切都需要重新適應練習,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般。
此刻,她總算知道他身上的淤青是從那裏來的,這個男人,他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才趁著她睡著了自己一個人偷偷來訓練嗎?
難怪以前她一直不喜歡喝牛奶的,這陣子他卻每天看著她喝完才睡覺,她敢肯定,那牛奶一定有問題,否則她怎麽會睡得這麽死?
顧非寒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外的動靜,專心致致在自己那條殘廢的腿上,他就不信他征服不了這條腿。
通過這段時間,原本他是根本就走不了路,現在依靠拐杖行動已經不成問題了,但是他不能總是依靠拐杖,他必須要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來,像正常人一樣走在他的女人麵前。
砰的一聲,他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這下子,何以寧已經顧不了那麽多,衝了過去,“老公,怎麽樣?有沒有摔痛那裏了?”
顧非寒愣了一下,看到她眼裏不知何時已經灌滿了淚水,他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臉,“我沒事,你怎麽跑出來了?不是喊困要睡覺的嗎?”
說到這裏,何以寧生氣了,別過臉,“顧非寒,你可惡,你騙我。”
看她表情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發現了,不該聰明的時候怎麽精得跟個小狐狸似的?
“老婆,你別這樣,我就是怕你擔心,才不讓你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這樣子我的腿什麽時候才能好?乖,你站遠點,讓我自己起來,不許過來扶我,否則你知道我的。”
何以寧掐了一下他的臉,抹了一下眼淚,“不扶就不扶,壞蛋。”
她站到一邊,看著他從地上起來,她知道他很痛,多少次想去扶他,都被他的眼神給殺了回來。
何以寧不想打擾他,隻能在一邊看著急,這一小時過去了,她都不知道給掐了自己手指多少回了,反正她也不覺得痛。
終於,等到顧非寒說休息,她立即拿過毛巾給他擦汁,“顧非寒,明天不用晚上偷偷摸摸的來了,我懂你意思了,我才不會心痛你。”
雖然這樣說,但是看到他身上那些淤青,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他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老婆啊,這傷倒不痛,但是你這眼淚可讓我心痛死了,不要哭啊,好不好?真的沒事。”
何以寧撲進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壞蛋,你就是一個大壞蛋,以後都不許這樣,讓我陪著你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影響你。”她就隻希望在他最難過的時候可以陪在他身邊,跟他一起度過。
“好,我答應你。”終究不舍得她哭,對著她,實在是拿她沒辦法。
第二天,最開心的人莫過於喬治,總算不用做這種地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