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聲音,似乎最委屈的人是他似的,推又推不開,於是何以寧狠狠在咬了下去。
血頓時溢滿了口腔裏,血腥味在嘴裏漫延著,可是這個男人哼也沒有哼過一聲,反而越抱越緊,“顧非寒,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討厭你,放開我。”
顧非寒稍稍鬆開了一點,但還是緊緊的抱著,絲毫沒有打算放開她,“我那裏招你討厭了?老婆,你說出來,我改。”
“你太霸道了,我不喜歡。”
“霸道是因為愛你,我有多愛你,就有多霸道。”
“你不是正人君子,我討厭。”
“對著自己的深愛的女人,還能正人君子,老婆啊,這男人八成是不舉的。”
何以寧嘴角抽了一下,又繼續說,“你這張臉太招桃花了,我看著惡心。”
顧非寒思索了一下,擰著眉頭心,“老婆,那我明天找喬治給毀容了?你打算在我臉上劃多少個叉叉才覺得不惡心?”
“我討厭你叫我老婆,我不是,你欺負我。”
“天地良心,老婆,我絕對不舍得欺負你,疼都來不及了。”
何以寧不說話了,她根本就說不過他,說什麽他都有理由反駁的。於時,她沉默了,她試圖從他懷裏出來,隻是沒有成功,最後還是放棄了,想從他手裏逃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著她安靜了,顧非寒又有些不習慣了,他喜歡她剛才的樣子,就像回到從前一樣,他就是喜歡看著她跟自己耍耍小性子。
“老婆,怎麽不說話了?你要是真看我這張臉不順眼,要不現在去拿把水果刀,我隨你劃。”顧非寒抱著在她床上坐了下來,將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看著她一張臉都紅透了。
“顧非寒,我真的是你老婆嗎?那陸心怡呢?”問完她就後悔了,她不該問這種問題,因為她現在什麽都不記得,問了等於自取其辱,可是不問,她心裏堵得很。
他總算知道她為什麽回來看到他就是一副很不爽的表情了,就知道陸心怡那丫頭肯定對他老婆亂說了些什麽,他有些無奈,有些哭笑不得,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她是怎麽跟你說的?”
何以寧有些緊張的握著手指,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她說懷了你的孩子,求我成全她,而且,我看到你們在一起很多相片,你們是青梅竹馬。”越說到後麵,心裏越是難受。
顧非寒輕輕吐了口氣,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傻瓜,她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我說你是我老婆,你怎麽不信呢?她是騙你的,要是她真懷了孩子,絕對不會是我的,因為除了你,我不會碰別的女人。”
看著她一副還懷疑的表情,顧非寒拿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著,“寧寧,你想想看,恩恩和天賜,你看到他們不是很有熟悉感嗎?那才是我們的寶貝,我跟陸心怡是從小認識的,但是我從來隻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你要相信我啊,因為我是你老公。”
“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低下頭,因為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所以害怕,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
“傻樣,明天我就帶你回家,你回到家裏,說不定就會想起來了,你著急,以後都不許偷偷一個人跑掉,也不輕易相信別人,當然除了我。”他拿她沒辦法,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對她沒辦法。
何以寧看著他這張臉,眉頭輕輕擰了起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也隻能怪他,誰叫他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麽妖孽,還不是他的錯?
對顧非寒的話半信半疑,看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她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這個男人跟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像一隻餓壞了的狼,總是想辦法占她的便宜。
她推開他的手,想從他身上下來,這樣的姿勢坐著,她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顧非寒見好就收,將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在她的額頭輕輕親了一下,“聽話,好好睡一覺,什麽都不要想,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聽著他帶著磁性的聲音,如同好聽的大提琴聲,她不由自主便相信他的話,點了點頭,“你也去睡吧,別盯著我,我怕會做惡夢。”
顧非寒聽了她的話,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壞丫頭,夢裏夢到我,肯定是美夢,你乖乖睡,那我不吵你了。”
這樣也好,她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養好精神,帶她回家,說不定回到家裏,會好轉,至少在家裏,會比在醫院裏讓人放心,像今天的事情,他是不允許再出現第二次了。至於陸心怡,敢挑撥他跟老婆之間的關係,不給點顏看她看看,她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若然不是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怕是他早不會容得下她了。
心情放鬆,何以寧總算安安穩穩睡了一覺,顧非寒說今天何以寧出院,並沒有讓溫如靜過來,而溫如靜,早在家裏準備好,迎接寧寧出院。
她走丟了一天,沒把她膽子嚇破,還好找回來,總算是有驚無險。
想前以前天天為以恒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現在寧寧也是,做父母永遠都有擔不盡的心。
何以寧想到可以離開醫院,心情還是好的,隻是想到去顧非寒的家裏,她心裏的感受是複雜的,不過,他說那是他們的家,說不定真的想起來,隻要想起來自己是誰,那她就不會再這麽不安了。
喬風帶著溫如靜的早餐來到醫院,看到她精神比昨天好多了,心裏總算沒有那麽內疚,“太太,這裏夫人交待的早餐,你們慢慢吃,我在外麵等。”
喬風識趣,那裏敢打擾少爺的早餐時間?昨天因為他失職,導致太太丟失,他就隻差沒有以死謝罪了。
顧非寒看著她精神看起來還可以,而且臉色也紅潤了些,不像昨天,看到她的時候,跟白紙一樣,讓他的心像刀割似的,特別是看到她一臉驚荒,不讓他接近,他心裏更加刀割似的。
“好了,吃完早餐,我們就可以回家了。”顧非寒把她拉到餐桌前,給她盛了碗白粥,雖然是白粥,但是粥得很夠火候,就知道溫如靜有多用心了。
喬治建議她的夥食現在吃得清粥些,所以早餐看起來不是特別豐盛,但是都是開胃的小菜。
何以寧一吃便知道是溫媽媽的手藝了,想到自己肯定讓她擔心了,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想到她慈詳的臉,她又搖了搖頭,溫媽媽不會生氣的,否則還怎麽會做這麽好的早餐給她?
吃完早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顧非寒便拉著她的手離開病房,至於出院手續,有喬治,根本不需要操心。
何以寧有些不習慣被他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拉著,想把手抽回來,隻是怎麽抽都無法脫離他的掌心,走進電梯,她有些生氣,“顧非寒,你放手,不要拉著我。”
他隻是笑了一下,拿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傻樣,我就拉著。”
顧非寒也不會理會她了,反正就是要拉著,本來就是他老婆,拉著她的手走在眾人裏,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喬風早已經把車子開到醫院門口,看到他們出來,立即打開車門。
何以寧立即鑽進車子裏,她就是不喜歡被顧非寒這樣拉著,萬一要是陸心怡看到,或者讓他其它情人看到,她不是成了罪人?誰知道他有沒有騙她?
車子開了十多分鍾,便進了高檔住宅區,這裏全是別墅式小區,顧非寒指了指不遠處,笑著說,“寧寧,你還記得我們六年後第一次見麵,我的車子濺到你一身的水,那時候你在送報紙,而你隻顧著保護你的報紙,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脫衣服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