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多情心屬一女子
夜炫揚對爍王的問題笑而不語,實則陰霾布心,無心始終不肯提出相助之後的條件,也罷!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既然無心讓他直搗祈國國都,定然是做好了準備,也便如此罷!
“柯景領兩萬精兵走官道直逼祈國國都,皇弟率五萬精兵行小道,兩隊人馬同時出發,柯達留守邊境。其餘兵馬三日後隨朕與向擎出發,援後。”夜炫揚下達命令。
祈國此戰損失二十餘萬兵馬,加上祈國皇帝後來派來的五萬援兵,那麽祈國目前隻剩下二十五萬左右的兵馬可調動。這其中有五萬留守祈國國都,其餘二十萬分布在重要關口,相信祈皇不敢輕易將這些兵馬全調回國都,勢必用來抵擋夜軍入侵。
祈國這回真應了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句老話,本來人數上比夜廷國有壓倒性的優勢。但夜廷國雖然人數上比祈國少了將近二十萬,可卻全是精兵,除去原先與幾國對抗時的損失,現在可調去攻打祈國的人數上是旗鼓相當了。這還不算,還有弑天樓在暗中相助,一明一暗,雖說朝廷與江湖門派有所牽扯是兵家大忌,可兵不厭詐。
縱使夜炫揚心裏再焦急,也隻能等傷勢恢複得差不多才可以出發,他相信風沐雲不會真的傷害瓔珞的,就怕秋中庭背後下黑手。
同時他也沒有忘記留意宮中的動靜,他既然敢放下朝政禦駕親征,也是做好充足的準備,自從秋中庭叛變後,他已經將毒牙拔光了。
無心所說果然不假,服用了他給的藥,夜炫揚身上的內外傷好得非常快,恰恰好真的隻需三日便痊愈了。
這三日裏也發生了很多變故,爍王與柯景一明一暗配合得非常默契,加之祈軍的落敗、令士氣大傷的祈軍的鬥誌更加喪失殆盡。
兩隊兵馬在足智多謀的爍王與柯景的帶領下勢如破竹,一連攻下數座城池,一路直搗黃龍。祈國重要關口被突破,祈國皇帝急急命令剩餘的兵馬退回國都。
夜炫揚等出發往祈國時,一路入目的便是遍地殘肢斷體,民不聊生,存活的百姓淒厲的哭號聲不斷。
他的心情也是無比沉重,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可居高位者人心不足,苦得就是這些百姓,錯就錯在他們投生錯國家。若他心存善念,太過婦人之仁,那麽死傷的就是他夜廷國百姓。
祈國皇帝知道大勢已去,便遣人送來降書,並願送上秋中庭這個夜廷國叛賊。
柯景與爍王已經在國都城外會合,等待夜炫揚。他們兩人以區區七萬精兵便將祈軍打得哭爹喊娘,這裏麵還有弑天樓的功勞,無心命人在祈軍飲用水源裏投了毒,一切才會這麽順利。
“皇兄,聽說祈皇願意交出秋中庭?”爍王一見到夜炫揚便問道。
“假的!秋中庭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妥協,祈皇也好,風沐雲也罷,都無法奈何得了秋中庭。”向擎搶先開口,笑嘻嘻的。
“真假不重要,我們都要小心提防,其中肯定有詐!祈皇為人與秋中庭一樣陰險狡詐,疑心病重,若是真心歸降,他們大可提出交出珞兒與母後,卻隻字不提。”夜炫揚說得中肯,不過就是因為如此,瓔珞才不會受到傷害。
“母後和珞兒都在他們手上,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爍王眉頭緊皺,一日不見她平安無事,他一日不能安心,他決定了,等平安救出她,他一定要對她說當年的事,不然會是個遺憾。
“先派人到祈國宮中探探情況,再擬定詳細計劃。”夜炫揚沉默片刻,後,才說道。
“確實該如此。”大家都覺得確實該探一探情況。
“慎兒怎樣了?”突然夜炫揚問薛千平。
“傷勢好多了,隻是依然沒有恢複記憶。”薛千平心情是極度沉重。
原來那時在祈國皇宮中被捉,同樣潛伏在宮中的慎兒冒死將他救出,為了救他,慎兒身中數箭,還是拚命與他逃了出來。途中卻斷了氣,本以為她已死,他悲痛不已,抱著愧疚的心態把她的屍體送回軍營,這時卻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居然死而複生了。
複生後的慎兒竟失去了記憶,誰也不記得,說的話也是非常古怪,這些都是常理無法解釋的。
“放心,等大勢已定,朕會想辦法治好她的。”夜炫揚道。
“暮時便請皇上為微臣與她賜婚!”薛千平艱難地說出這番話。對於慎兒,他是心存感激,若不是為了救他,她也不會傷得這麽重。縱使他心裏有瓔珞,但是他非常清楚,瓔珞不是他可以肖想的,隻能放在內心深處。
“慎兒是個好姑娘,莫要辜負她!”夜炫揚當然看得出慎兒對薛千平有意,既然是薛千平自己提出來的,他當然會樂於成全,他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
“微臣明白!”心痛如刀割,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拿得起放得下。
爍王聽到他們的對話卻沉默了,薛千平都放棄了,那他是不是也該放棄?舍得嗎?舍不得,他愛得不比夜炫揚少,甚至更深,他愛了好多年了。
在場也隻有向擎心如明鏡吧!看著這幾個世間難得而優秀的男子,為了同一個女子而在情感的漩渦中苦苦掙紮,不禁戚戚然。
“不如就由我來探祈國皇宮吧!”向擎笑著打破尷尬之境,自告奮勇地提到。
“也好!對於這種事,師兄比較擅長,那就由師兄帶人夜探。”夜炫揚同意了,語氣多有揶揄。
“喂!別以為我聽不出你的意思,想說我擅長偷雞摸狗就直說嘛!”向擎這反應也是神快,馬上就聽出來了。
“你知道就好,非得自己說出來。”難得夜炫揚開向擎的玩笑。
“算了,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向擎的臉皮比較厚,自我感覺良好。
“事不宜遲,你今夜便行動。”夜炫揚不知該怎麽說向擎了,這臉皮厚得沒法說,隻好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