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全場錯愕
楊瀟話音落下,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三秒鍾後,哄堂大笑。
無數人捧腹大笑,好似聽到了什麽驚天動地的笑話一般。
“這廢物怕不是喝多了吧?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也配和阪田榮比?”
有人狂笑道。
“是啊!阪田榮可是我們東瀛書法界未來的希望,更是神話般的存在,這個廢物算什麽東西?”
有人譏諷。
“這廢物就是喝多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竟然要和阪田榮比,真不知道他抽了什麽風。”
眾人全都在狂笑,一雙雙鄙夷的目光,也紛紛落在楊瀟身上。
好似在他們眼中,楊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完全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裏!
有書法界高手冷笑:“楊瀟,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吧!這裏是東瀛書法界至高殿堂,不是你這個白丁可以來的地方!”
更有書法界擎天巨擘譏諷:“他來這裏也是可以的,在至高殿堂裏跪下膜拜,至少也算不虛此行!”
“是啊!在至高殿堂裏頂禮膜拜,那可是無上的榮耀,他回去在白丁圈子裏至少也是個文化人了!”又有人譏諷。
“這垃圾還是趕緊滾吧!在這裏太礙眼了,簡直令人惡心。”有人惡心。
眾人不屑一顧,一道道鄙夷目光,齊齊交織在楊瀟身上。
這一刻,楊瀟被這群人鄙視成塵。
好似完全沒有任何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阪田榮負手而立,雙眼滿是嘲諷。
他的嘴角更掛起一抹譏笑:“楊瀟,我勸你還是趕緊跪下頂禮膜拜,隨後速速離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莫要等到徹底丟人現眼的那一刻到來,到時候怕是連我都救不了你。”
“而且,天府之國的書法過去的確很厲害,到現在早已被我們東瀛書法界超越,你們在我們眼裏,屁都不是!”
東瀛書聖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向楊瀟的目光裏,也滿是嘲笑。
在他看來,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賽。
東瀛書法界如今在自己的扶持之下。
已經逐漸崛起。
早已超越了天府之國書法界。
就像剛才東瀛書法界的年青一代,已經逐漸挑大梁。
可以做出一流名作之巔,足以躋身佳品名作之林的作品。
更別說還有阪田榮這等神話般存在。
在某些時刻,甚至可以與自己比肩。
東瀛書聖判斷,阪田榮如今至少已經有了自己七成功力!
某些靈光乍現的時刻,他甚至可以比肩自己九成功力。
至於說眼前這個天府之國少年。
那他就完全處於不屑一顧的狀態了。
在他看來,楊瀟壓根就是一個浪 蕩的公子哥。
估計自身也是來自天府之國書法界。
懷揣著天府之國書法界對東瀛書法界的不滿與鄙夷。
遠赴東瀛,想要前來踢館。
可惜楊瀟這等天府之國書法界天驕太可惜了。
在天府之國完全被埋沒了。
沒有半點可能崛起。
東瀛書聖捋須長笑,眼中滿滿都是高高在上以及深深地鄙夷。
“我們天府之國書法界被你們東瀛書法界超越?我們在你們眼裏屁都不是?”楊瀟聞言卻是戲謔一笑。
“難道不是嗎?你有本事就讓我們看看,天府之國書法界到底有多垃圾!”阪田榮冷笑。
眾人也全都在譏諷,完全沒有將楊瀟放在心上。
在他們看來,楊瀟此次前來壓根就是丟人來的。
沒有任何勝算。
“好,我不介意在這裏給你們上一課!”
楊瀟輕哼:“紙來!”
龍五立即將紙張鋪蓋在桌子上。
楊瀟抬起手:“墨來!”
龍五又將筆墨硯放在桌上。
楊瀟拿起筆來,直接開始寫,連一點潤色都沒有。
當即開始。
眾人全都譏笑開來,一般哪怕是書法家,也不可能直接開始寫。
一般都要好好琢磨琢磨。
可這家夥竟然如此外行。
直接寫。
真以為書法是兒戲?
所有人都湊了上來,都想要看看,楊瀟這個垃圾到底要寫什麽字。
他們都想要好好批判一下,楊瀟的創作思路。
怒發衝冠,憑闌處。
頭七個字一出,嘲笑聲便已經少了一小半。
不少人臉上的譏諷與嘲弄,也凝固在那裏。
一個個好似都想到了什麽。
隻見這七個字筆勢相連而圓轉,十分狂妄不羈,甚至已經達到讓人看一眼,就好似要融入其中的感覺。
太狂妄了!
太藐視了。
好似將全世界都踏在腳下,完全無視一切,要成為主宰一切的那個人。
“這七個字,有些意思,如果他能將這七個字的實力保持住,那麽等到最後,這幅作品很可能要到達一個很高的高度。”
終於有人說出了公正的話。
“算了吧!這七個字對於他來說,估計已經是超常發揮,想要保持住,根本不可能!這世上怕是也隻有書聖大人才能做到了。”
有人嘴角滿是譏諷,完全將楊瀟無視。
好似楊瀟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純粹的垃圾。
“也是,能寫出這七個字,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想要保持,太難了!完全不可能。”
眾人紛紛搖頭,對於楊瀟這幅作品,沒有人相信他能保持水平到最後。
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
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上闕寫完的那一刻,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陷入到一種情緒的壓抑之中。
楊瀟的狂草,將滿江紅的悲壯氣氛,抒發到了極致。
以至於連觀看這一幅書法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種悲壯壓抑的感覺。
不少人都屏住呼吸,好似已經被楊瀟狂草的氣勢壓死。
太恐怖了!
不少人已經緊張地看向楊瀟。
他們有些懷疑,這幅作品是不是真的是楊瀟寫的。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當作品收尾的那一刻,那種壯懷激烈,胸有驚雷的感覺,也抵達了極限。
筆停。
墨落!
全場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