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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不宣的婚姻

  塗筠啋緊緊地摳住手機,惡狠狠地道:“他不接我電話!果然一切都是他的局!”一如幾年後的一樣,塗筠啋對賀知行的態度一直不友好。聶鳶轉頭問向坐在身後石凳上的齊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所以才會跟我們碰上的?”齊澤指著對麵的小吃攤:“幫我買點吃的過來,我就告訴你。”聶鳶又瞧了瞧正在罵髒話的塗筠啋,對著齊澤說:“那你看好她,我過去買。”齊澤對她比出“OK”的姿勢,聶鳶放下心來,去了對麵的小吃攤。


  “塗筠啋,你能消停點呢!你老公還在警察局做筆錄呢!你要是實在著急,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抓他對峙。你在這裏吼吼吼的,不僅浪費力氣,還增加噪音。”齊澤仰著頭,望著天空孤獨的明月道。哎,今晚居然連星星都沒有呢!等他反應過來之時,發現周圍就隻剩他一個。“塗筠啋,還真是個吝嗇的女人,吝嗇到連一個再見,一個背影都不給人。你說是不是?!”齊澤往左邊的石凳移了移,邊說邊掃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賀知行。


  賀知行打量著他包裹著繃帶的胳膊問:“嚴重嗎?我給你出醫藥費吧!”齊澤沒有理會他的話,對著端著食物的聶鳶揮手:“這裏這裏!我快餓死了!”聶鳶抱著兩碗滿滿的食物,來到齊澤的麵前,小聲地問:“不是要你看好塗筠啋的嗎?”齊澤端過她的一碗食物說:“我就走了會神,她就不見了。畢竟腿長在她身上,我沒辦法呀!”


  齊澤一直以來的態度,都屬於這種不上心的樣子。看來自己確實是太高看他了。聶鳶兀自搖了搖頭,將另一個碗塞到賀知行的手裏:“你應該沒吃東西吧!這個給你吃。”或許是長久的審問,讓他身心俱疲,他說了句謝謝之後,開始沉默不語地吃著東西。


  聶鳶站在一旁的路燈下,仰著頭盯著頭頂上的燈泡,奶白色的燈泡,吸引著無數的小飛蟲撲撞上去。它們就這麽鍥而不舍地撞擊著燈麵,有的掉落在她的腳邊,仍在地上打著滾兒。“聶鳶。”齊澤突然喊了她一聲,她“啊”了一下算是回應,結果嘴裏就被塞了一顆牛肉丸。“你不是也沒有吃東西嗎?想著別人的時候,也該顧好自己。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知恩圖報的。”齊澤咀嚼著食物,看著聶鳶機械地吃掉了牛肉丸。


  “這個雞肉也很好吃。”齊澤夾著一塊雞肉送到聶鳶的嘴邊,聶鳶別過臉去:“不太好吧!”雞肉在她說話的空隙,再次被塞入嘴巴裏。齊澤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道:“我不嫌棄啊!”聶鳶想了想,把那句“我有潔癖”的話咽回到了肚子裏。


  “賀知行,真相到底是什麽?你心裏很清楚吧?!自欺欺人是你。”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齊澤和聶鳶的背後,他們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一臉冷冽的秦風站在夜風中,舉著一個文件袋朝著賀知行搖了搖。賀知行放下吃了一半的碗說:“你未經同意,擅自進出他人的住宅區,我可以告你。”秦風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說:“這是五年後的你給雲曉祁的,雲曉祁又寄給了我。”


  他的眼角微微觸動了下,輕聲地自言自語:“你們是來自未來的嗎?”聶鳶驚訝賀知行能夠平淡無奇的說出這句話,反問他道:“你能夠輕易就接受我們是來自未來嗎?”賀知行點了點頭:“比起我現在經曆的一切,我真的願意相信你們是來自未來的設定。”


  “你經曆的一切?我不太懂啊!不就是今天這件事嗎?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齊澤大口嚼著香腸問,賀知行點了點頭:“感覺像做夢一樣,從遇到她的那天起。”齊澤來了興致,立刻坐在他的身旁:“說來聽聽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賀知行吃剩的食物遞給秦風:“你還沒吃飯吧!這個給你吃。”秦風看著硬塞到手裏的碗,直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內:“我有潔癖。”齊澤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哼”,然後沒有了下文。


  賀知行絲毫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開始打開了話匣子:“我不明白為什麽,就是很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當時談戀愛那會,一直傻嗬嗬地鞍前馬後,一心一意地對她好,她似乎並未領情。”“可她跟你結婚了,不是嗎?”聶鳶插了一句嘴,賀知行連連搖頭:“婚姻的源頭來源是什麽?我以前認為是愛,後來發現不是。一份婚姻裏夾雜的東西,並不純粹,太多的因素構成了一樁婚姻。這個世界上,完完全全因愛而存在的簡單婚姻是不存在的。”


  塗筠啋有心結,想不到賀知行的心結不比她少。賀知行與塗筠啋真是兩個完全相反的存在。區別於塗筠啋的心事重重,他很純粹,一眼就能看穿的純淨。“不合適嗎?那麽你走入這段婚姻裏,對塗筠啋也是傷害吧?!”聶鳶小聲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賀知行歎了一口氣:“我是真的想結婚,以愛的名義。而她。。。。。。不是。”


  齊澤恨鐵不成鋼地站起身敲打著聶鳶的腦袋:“你笨蛋啊!你已經看出賀知行是愛著塗筠啋的,又明知道他是個簡單的人,遇到反義詞複雜的塗筠啋。到底誰虧欠誰,誰又一步步把這段婚姻搞到現在這個地步,你還不清楚罪魁禍首是誰嗎?”聶鳶皺著眉頭,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無法認同你的觀點。”


  “他們兩個根本就是無法跨越隔閡的人,兩個世界的人,非要揪出對錯,是沒有意義的。”秦風適時地說了這番話,讓齊澤和聶鳶的爭論,暫時停歇了下來。“認識以來一直做著一個夢,夢裏她離我遠去,說恨我。那種怨毒的眼神,成為我每日的噩夢。而這個夢折磨我到現在,直到今天發生這件事情。”秦風露出一副“你是神經病”的表情問:“那為什麽還要在一起,真是自作自受!”


  賀知行沒有言語,僅僅是低垂著頭,盯著路燈照亮的一小塊地板,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當中。聶鳶對於秦風的毒舌早已習以為常,而齊澤則是冷漠地瞧著秦風說:“說得你好像不自作自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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