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英雄救美
“是我,是我。”淚珠從忘憂光潔的臉頰上滑落。韶天將忘憂緊緊攬入懷中,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心裏。
“韶天,不就出去見個人,怎麽會這麽長時間?”吳倩從韶天房中出來,看到韶天抱著一個男人,她有些生氣,匆匆下樓。
正要發火,當看清韶天所抱何人後,吳倩嚇的臉色慘白,雙腿發軟有些站立不急,她抓住旁邊的扶手,深吸一口氣她強裝鎮定,“韶天,你這樣抱著一個大男人成何體統。”
忘憂急忙推開韶天,羞澀的擦了臉上的淚水。
聽到吳倩嬌柔的聲音,韶天眼中頓時騰起憤怒的火焰,他轉身一把抓住吳倩的衣服,怒道:“你果然是吳倩,你已騙我一次,難道還想再騙一次嗎?還真小瞧了你,我韶天竟讓你玩弄於鼓掌之間。”
冰冷的話讓吳倩心碎到了極點,她毫無畏懼的迎上韶天憤怒的目光,淒涼一笑:“韶天是你把我當成了她帶回來的,我吳倩沒有求你,為了能呆在你身邊,那怕隻是做一個替身我認了。”
韶天鬆開吳倩的衣服,冷冷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假裝的,你已經被我休了,做這些還有意義嗎?我不想再看見你,你走吧。”
“嗬嗬。”吳倩悲涼一笑,她衝著韶天怒喊,“你對我好無情,從你到我家提親起,我的心就屬於你了,可是你是怎麽對我的,娶回家中就不聞不問,遇到事情你轉身就走,我是你的妻子,我需要你的安慰你的愛。”
這一點韶天自認心中有愧,他泛著怒意黑眸閃過一絲譏諷,“你還有臉說,難道這些就要成為你不守婦道的借口?”
“不守婦道?嗬嗬……我隻是向柳肖元訴說心中的苦悶,可你卻誣陷我跟他有染,以此休了我,我吳倩又其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柳肖元都已經親口承認了,你還想抵賴?”
吳倩抓著韶天的手臂,滿臉帶淚的看著他,“韶天,事到如今了你還不相信我嗎?那是他的一時氣話,你怎麽可以當真呢?難道我些日子對你所做的一切還不夠嗎?”
“不要再說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跟憂兒分開這麽長時間。”韶天無情地掰開吳倩的手,猛地一甩,吳倩跌坐在地上。
麵對爭吵的兩個人,忘憂心裏一陣酸楚,這就是她不想麵對的,對於眼前的姐姐她已沒有怨恨,她俯下身扶住吳倩,柔聲說:“姐姐,起來吧。”
“滾開。”氣急敗壞的吳倩狠狠的推了忘憂一把怒視著她說:“我不需要的憐憫,從小到大,你樣樣都要跟我搶,爹娘也喜歡你多過我,現在為什麽連我的丈夫你都不放過呢?。”
韶天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忘憂,對吳倩冷冷說道:“這件事跟憂兒沒關係,你我早已不是夫妻,希望你好自為之。”
“不是夫妻,不見得吧?”吳倩從地上站了起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她媚眼一轉,冷冷一笑,“韶天,你告訴我如果我們不是夫妻,那我現在肚裏的孩子又是怎麽來的?”
吳倩懷孕的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把倆人都驚呆了。忘憂走到吳倩麵前拿起她的手為她號了脈。脈相證實吳倩的確懷有身孕後,彷佛血液都離開了忘憂的身體一樣,她臉色蒼白,手也冷得像冰。
“願你們幸福。”忘憂話裏充滿疏遠和冷淡,她強忍快要流下的淚水,絕望的看了韶天一眼,轉身跑開。
“憂兒”韶天一個箭步衝到忘憂麵前,他抓住忘憂的雙臂,懇切的說:“憂兒,你聽我解釋,我一直認為她是你。”
隔開韶天手,忘憂冷冷看了他一眼, “那又能如何,難道就能回避你們已有的夫妻之實嗎?”忘憂的話讓韶天眼中掠過幾縷複雜的變幻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的神情讓忘憂明白這一切都無法再挽回,她含淚苦澀一笑,“事已至此,我們還能怎麽樣?姐夫,希望你好好照我姐姐。”
一句姐夫,透著忘憂的傷心與絕望,這個詞也像一把刀插在了韶天的心上,看著忘憂離去的背景,他喉嚨收緊,心底像壓著巨大的石頭,沉重、迷惘得無法透氣。
絕望的忘憂從韶家堡跑了起來,柳肖元立刻迎上前去,急切的問:“怎麽樣?韶天沒有認出你來嗎?吳倩除了失憶別的可安好?”
麵對柳肖元一連串的問題,忘憂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讓他知道吳倩隻是假裝失憶來騙取韶天的愛,那柳肖元定會更加心碎。忘憂避開柳肖元探究的目光,她不明白,有這樣一個愛姐姐的男人,為什麽姐姐如此不知珍惜呢?
忘憂深吸幾口氣,將心裏的傷痛硬生生的咽下,她緩緩說道:“柳公子,姐姐跟韶天本就是夫妻,如今姐姐又懷了他的孩子,一切都已成定局,你放手吧。”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柳肖元開始抓狂咆哮,他抓著忘憂問道:“你弄錯了對不對?你隻是恢複了神誌,醫術還沒有完全記起對不對?”
忘憂被柳肖元抓的兩肩生疼,耳朵也被他吼的嗡嗡作響,再加上他發瘋般的搖晃,忘憂感覺頭快要裂開了。
雖然她很理解柳肖元現在的心情,可她又何嚐不痛苦,忘憂衝柳肖元大喊:“好了,你別搖了,你不能因為自己內心的痛苦就來折磨我吧?”
忘憂的喊聲使柳肖元激動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看著他失落的樣子,她也不知說什麽好,隻有漫無目的向前走著。
“你要去哪裏?”柳肖元追上忘憂愧疚的說:“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我想你心裏一定也很苦,你不跟我一起嗎?”見忘憂搖頭,柳肖元接著問:“要不我把你送回雲嶺鎮你師傅那裏如何?”
“柳公子,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清靜一下。”忘憂瞥了柳肖元一眼,並沒有停下腳步。
向車夫示意後,柳肖元便跟在忘憂身後看著她的背景,也許同樣的身影,可以慰藉他心中的痛吧。
這條路上有她跟韶天的歡樂離愁,月下馬背上的溫馨,為他送藥而獨自騎馬的疾馳,一切都曆曆在目,忘憂四下眺望,遠處山丘上一個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遠處山丘上的一棵大樹下,有名女子正站在一塊石頭上搖晃著身體把頭伸進打好的繩子裏。忘憂見狀急奔過去。
聽到有人過來,那名女子蹬開石頭,正個人吊在繩上晃動著。忘憂一把抱著女子的身體,想要把她弄下來,卻因力氣不夠沒能成功,她對剛剛趕來的柳肖元說:“你還愣著幹什麽嗎?還不快幫忙。”
“哦!”柳肖元應了一聲,他抱住那名女子的身體向上一舉,便把人救了下來。那名女子咳了兩聲後大哭道:“你們為什麽要救我,何不讓我去死呢?”
“這位姑娘,有什麽事會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呢?”忘憂邊勸邊打量這名女子,見她小肚凸起似有五個月的身孕,她歎道:“你既以有孕,更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呀,為何要選擇輕生呢?”
忘憂不提懷孕的事還好,一提那名女子哭的更利害了,這另忘憂十分不解,一想起姐姐有孕她的心又痛了起來。那名女子抬手拭淚,手中握著的一封書信掉了出來,忘憂幫她撿了起來,信封上的“休書”兩個字映入她的眼瞼。
那名女子見忘憂看到了她的休書,又救了她一命,便把自己的事跟他們兩人說了。
原來這名女子叫梁落紅,娘家在小梁村,她嫁到附近的村子,新婚不到三個月,肚子卻像五個月的孕婦那般大,婆婆說她不守婦道,就讓丈夫休了她,回到娘家,爹娘嫌她丟人不肯收留,梁落紅無奈之下就選了上吊這條路。
哎!又是一個命運淒苦的女子,忘憂拿起梁落紅的手想為她診脈,卻被她羞澀的避開。忘憂這才想起她現在是著男裝的,她柔聲說:“梁姑娘莫怕,我跟你一樣是女兒身,我隻不過是想為你把脈,沒有別的意思。”
梁落紅這才伸出了手,她的脈相讓忘憂大吃一驚。忘憂柳眉緊蹙,搖頭歎道:“你沒有懷孕,而是……”
“你說的是真的嗎?”梁落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抓住了忘憂的手顫抖著問:“你能肯定嗎?為什麽我會有惡心和嘔吐的感覺,而且肚子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