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火上澆油
想到這裏韶天輕撫忘憂的長發,溫柔的問:“憂兒,我睡了多久?”忘憂羞澀低頭“一個多時辰。(近3個小時)”
韶天挑眉看她,心中不自禁的溢滿憐愛,“我睡了一個多時辰?你為了我也站了一個多時辰對不對?”
看著韶天有點激動的表情,忘憂柔聲安撫道:“韶天,見你累成這樣我好心疼,如果能消除你的疲憊,我在多站會也無妨,這也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
韶天感動的將忘憂擁入懷中,幸福與甜蜜充滿他因前妻之故而備受折磨的心。
看著韶天的臉慢慢靠近自己,忘憂明白他接下來想要做的事,緊張的有點發抖的說:“茗……茗辰說你一直沒有吃東西難道你不餓嗎?飯菜早就準備好了,我們還是快些下去吃吧。”
韶天苦笑搖頭,明白忘憂還不習慣這種親密,停止了他的動作,“那好,憂兒,你先下去吧,我換一下衣服。”
忘憂點頭正欲離開,不料因站的太久雙腿麻木,剛要抬腳,隻感覺右腿一軟,又跌在韶天懷裏。
知道忘憂是因為站的太久的原故才會無法行動,於是韶天將她橫著抱起,向樓下走去。忘憂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羞澀的喊道:“啊,韶天你快放我下來,要是讓別人看到多不好呀。”
韶天有些暖昧的附在忘憂的耳邊輕聲說道,“憂兒,你覺得自己能走好嗎?況且這麽晚了,這裏又是我自己的家,過不了多久你也會是我的女人,還怕有人看嗎?”聽著這麽大膽的話,忘憂把臉埋進韶天懷裏不再多言。
“你們,你們也太不像話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那麽久不說,現在還……還如此不成體統,太讓我失望了。”韶夫人聽說兒子太累,回來也沒有來探望母親,都過晚飯了還不見兒子前來問安,怕他有事才命小蓮掌燈過來看看。看到韶天房裏並沒有光亮,問了茗辰才知兒子還在休息,可萬萬沒想到他竟抱著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下來。
看著母親氣急敗壞的樣子,怕是誤會了,但韶天並沒有放下忘憂的意思,可忘憂掙紮使他不得不放下她。忘憂腳一落地,因為麻木感還沒有恢複,有點沒有站穩,差點摔了,韶天急忙扶住她。
看著忘憂那嬌弱的模樣和韶天緊張她的樣子,韶夫人更是生氣,抬手向忘憂的臉打去,“啪!”寂靜的夜裏,這個聲音格外的清晰。“沒想到你……
忘憂捂著生痛的臉頰,感受著自己的淚水在冰冷的臉上流下,有如那一巴掌一樣灼熱。韶天吃驚的看著母親,“娘,你為何要出手打她?”
她做了如此不知羞恥的事情,難道你想讓為娘的為她拍手叫好嗎?”韶夫人憤怒的瞪著兒子,還說自己累了不來為母親請安,不過是想跟這小賤人做些見不得人事情。
“哈,娘,難道在您的心裏,兒子就是這種不知分寸的人嗎?我跟憂兒在房裏隻會做齷齪的事嗎?我抱她下來那是因為……”
忘憂打斷了韶天的話,“韶天,別說了。”擅自到一個男人房裏本來就是自己的不是,韶夫人也沒有說錯。
“有臉做,還怕別人說嗎?”韶夫人淩厲的目光,看得忘憂心裏發毛。
韶天抓著忘憂的發抖的手,安慰說:“憂兒,我們行的端坐的正,你不用怕。”然後轉臉對母親說:“娘,孩兒累了一天,不想讓您看見孩兒現在這個樣子擔心,所以沒去給您請安,沒想到卻引起您這樣的誤會。”
見他抱著忘憂下來,韶夫人一時氣惱沒有注意兒子的穿著,院裏在數個燈籠的光照下,雖比不得白天的光線,可也是剛好能把兒子的樣子看的真真切切,見韶天衣服不但髒亂還破了幾處,上麵還有血跡,不由得有些擔憂的問道:“天兒,你受傷了嗎?”
“沒有。”韶天搖頭。“那這些血是?”韶夫人擔憂的神色溢於言表,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他們了嗎?
見母親臉上還是充滿了疑惑,韶天歎了氣說:“娘,孩兒沒事,是憂兒見我太累所以就一直為我推拿按摩緩解疲勞,我不知不覺睡著了,可她卻沒有停下來,就這麽一直站著,站了一個多時辰。當孩兒醒來時她的腿都站麻了,差點跌倒,所以孩兒才抱她下樓的。娘你想想,一個如此體貼入微的女人,難道孩兒不應珍惜嗎?”
看來真是誤會她了,韶夫人看著低頭不語的忘憂,想起了自己年輕時見丈夫每日早出晚歸,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本想分擔丈夫的負擔,可用錯了方法,把一切的重心從丈夫身上慢慢的都放到了生意,生意是做的越來越出色,可跟丈夫的關係卻越來越遠,才讓那個小賤人有機可乘,連孩子都有了。
以為趕走那個小賤人可以挽回丈夫的心,結果丈夫卻拋下她們母子倆跟那個小賤人走了。如果當初能像忘憂這樣體貼自己丈夫的話,事情就不會現成在這樣。
想到這裏,韶夫人收起淩曆的眼神,看著忘憂的表情慢慢變得溫和了,見她依然捂著自己的臉,知道剛才下手重了,抻手握著她放在臉上細嫩的小手。當看到那膚若凝脂的臉上紅腫手印顯的格外明顯,韶夫人心疼的說:“憂兒,伯母剛才誤會了你,下手太重了,你不要怪伯母才好呀。”
“伯母,憂兒怎麽會怪您呢?是我處事不周才對。”看著韶夫人關切的樣子,忘憂感覺臉上也不那痛了。
韶夫人心疼的看著韶天依舊陰沉的倦臉,知道剛才的事傷了他,笑著對兒子說:“天兒,剛才都是為娘的錯,誤會了你們,娘也是怕你們做出有違禮數的事,念在娘的無心之過,你就原諒娘吧?
見韶天沉默不語,忘憂心想如果為了自己讓他們母子之間產生隔閡,怕是以後嫁進韶家的日子也會像姐姐一樣不好過了。
忘憂輕搖了韶天的手,並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他。韶天明白她的意思,知道母親對忘憂心存芥蒂,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隻怕母親並不會大動肝火,縱然有錯,可她還是長輩,做兒子的除了原諒還能如何。韶天歎聲道:“娘,天兒知道您是為我著想,做兒子的又怎會怪母親呢?孩兒有些餓了,娘您跟我們一起用餐可好?”
既然兒子一直在樓上休息,那一定到現在還沒有進食,雖已吃過,可難得有跟兒子一起用餐的機會,韶夫人便應了下來。
寬敞的餐廳裏,經過剛才的事韶夫人與韶天還有忘憂三人圍坐在餐桌前都沒有說話,茗辰站在韶天身邊看著三人都麵無表情隻是看著一桌的菜都不動筷,隻感覺氣氛沉重而凝肅。
院中的事茗辰雖看在眼裏,可那不是自己能管的事,隻有幫少爺把飯菜熱好,見他們還不動筷,茗辰再也忍不住了,出口打破了餐廳的寂靜:“少爺,除了早上,您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呢,光看著能飽嗎?您不是說明天一早還要啟程出發嗎?再坐下去菜可就又涼了,還是早點吃飯休息吧?”
“天兒,你明天要親自去嗎?”韶夫人雖事先已猜到,可還是忍不住要問。
“娘,未能及時給您說,是怕您過於擔憂,此去京城路途甚遠,孩兒會讓憂兒一起,她醫術精湛一定能幫的了忙。”打從再次讓她下山,韶天就有此決定。
韶天與忘憂深情的互望,在茗辰看來有如神仙眷侶,可在韶夫人眼裏卻是格外刺眼,當著自己的麵如此眉來眼去,還沒有進門都能不把這個長輩放在眼裏,而韶天卻連詢問的話都沒有,常此以往,隻怕日後免不了要騎到長輩頭上了。吳倩的狂妄隻會使韶天心中向中母親,可忘憂不同,她的冷靜與柔情隻會使韶天越來越離不開她,如果有了矛盾怕是也會站在她那邊。在院中如果不是她示意韶天低頭,隻怕他並不會原諒自己這個母親吧。
想到這裏,韶夫人收起憤怒的目光,微笑著對韶天說:“天兒,正如你所說去京城路途遙遠,忘憂她醫術精湛你是想讓她幫忙,那麽在你心裏就已經知道此去必然凶險萬分,必然會流血受傷,此去並非遊山玩水,難道你想讓她一個姑娘家跟你一起風餐露宿嗎?如果真有劫匪動起手來,隻怕她這花容月貌比之貨物還要強眼吧,到時你是要保護她呢還是要保護貨物呢?萬一她出點什麽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