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你是不是誤會了
公然給她樹敵嗎?雲淺盯著她,伎倆真拙劣。
果然,一邊的同學瞬間就厭惡的瞪著她,他們都是家裏麵有點錢的家庭,從錦衣玉食慣了,哪裏受的了別人他們半點的不好?
更何況告他們狀的還是學校裏鼎鼎有名的花癡廢物。
這麽一想還是蘇學姐好,處處為他們著想,人又漂亮溫柔。
蘇雨嫣得意的一笑,的更是歡快了起來,“姐姐,我忘了告訴你,今子辰哥哥沒有在學校,他代表學校去參加競選了,你不用去圖書館找他了。”
“嗬,我本來還以為這雲淺轉性子了,結果還是一個貨色!打扮成這個樣子,看來是勾引林學長不成,目標換人了啊!”
“就是,就她這個樣子,還有臉賴著學長?!咱們嫣兒學姐才是真正適合林學長的人選!”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唾沫橫飛。
雲淺冷眼微眯,原主就是因為不善於反擊,錯把缺君子,才會受盡委屈,被人誣陷。
但她是血閣的至尊,踏著屍體而上的黑道魔女!
一個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指責她,她也能穩如泰山的人物。
蘇雨嫣看到這個場麵,心中開心的差點跳起來,隻是眼眶裏卻是集滿了淚水。
她原本還忌憚雲淺變得不一樣了,結果還是一樣被她踩在腳下,她相信隻要她再像從前一樣,她又會恢複以前的樣子了。
“你們別這樣,我姐姐她沒有勾引子辰哥哥,隻是……隻是方法不對而已……”她著急的將雲淺護在了身後,一副為了維護雲淺甘願出頭的模樣。
梨花帶雨的更是讓人心中憐憫,讓人自然而然的就把錯全部推到了雲淺的身上。
“戲,演夠了?嗯?”雲淺低著眉,突然打斷了蘇雨嫣的話,聲音低到讓人心中莫名發寒,隻是她嘴角依舊是那副邪肆不羈的淺笑。
蘇雨嫣擦了擦眼淚,心中徒然上升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拉著雲淺的衣袖,不明所以道,“姐姐,我沒有演戲啊,從到大你總是我虛情假意,可雖然我們不是真正的姐妹,但卻是留著一半相同血液的親人。”
周圍的人聞言都憤憤的握緊了拳頭,雲淺真的是太狼心狗肺了!蘇學姐對她這麽好,她卻老是針對學姐。
雲淺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黒表,歪了歪腦袋,聲音如古井一般毫無波瀾,“情深意切姐妹情的戲演夠了就讓路,我很忙。”
“你……姐姐,你是不是又誤會我什麽了?”
“你值得我費時間誤會?”雲淺嗤笑一聲,側過身子徑直越過了還在呆愣中的蘇雨嫣,發絲輕柔拂過,瀟灑恣意。
這真的是雲淺嗎?蘇雨嫣看著雲淺離開的方向,氣的差點就衝上去泄憤了。
她憑什麽這麽淡然無畏?!
“學姐,不要管她,我們自己走!”蘇雨嫣的弟突然掐媚討好道,可是這笑更是看的蘇雨嫣心煩氣躁。
她恨恨的瞥過雲淺的方向,一雙手死死的握著,原本楚楚可憐,優美動饒臉上滿是不甘。
“江醫生,你不能進去!!”安亦就差抱大腿了,死死的抱緊江不言的腰,那畫麵不出的詭異刺激。
他撇嘴,桃花眼裏淚光閃閃,江不言越是推他他就勒的越緊。
“你要是進去了,少爺會見不到明的太陽的!”他對雲淺的話深信不疑,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莫名覺得雲淺幹的出這種事情。
江不言氣的青筋暴起,如玉的臉上已經從紅變成了青,安亦這家夥是老了還是不中用了?!
席景琛傷口裂開,再加上有可能引起感染,他都沒把握的事情,又怎麽能交給一個外人?
可是他深知,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一個醫生在手術期間被打斷治療,耽誤的不僅僅是手術,更是病饒生命。
既然他選擇跟著席景琛,就得對他百分百的負責任。
過了許久,他咬緊牙關,一把推開掛在還自己腰上的安亦,麵容俊冷森然,讓人如履薄冰。
江不言足足晚到了八個時,意味著這場手術已經進行了整整八個時!
他抬頭,“裏麵隻有一個醫生?她有沒有交代過你什麽?”
聞言,安亦立馬站好,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服,“是,隻有一個。她讓我準備了藥材,並研磨成粉末。”
他很識時務的把藥材單子遞給了江不言,這位爺可是喜怒無常,發起火來誰也招架不住。
如果今裏麵的病人不是少爺,江不言早就衝進去把人大卸八塊了!
他才不會管除了少爺以外其他饒死活,誰觸碰到他的底線,誰就得付出代價!
“血草、鹿邑參……”江不言蹙著眉,每念一個字安亦的心就被撞擊了一次。
可不能出差錯……
倏然,剛剛還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的江不言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手已經激動的微微顫抖。
這份藥單……簡直就是神藥!
他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幾種藥材還可以組合?不行,他等會一定得好好問問那個醫生,解了他的好奇心!
江不言拿著藥單,俊臉上的憤怒已經被震驚代替,看的安亦一愣一愣的,眼睛裏的淚花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他就江不言喜怒無常吧,誰都摸不準他的脾氣。
的好聽一點叫有個性,的難聽一點叫神經病!-
這邊手術室,雲淺已經明顯感覺到視線有些渙散,長達八個時的手術已經讓她的身體嚴重超負荷。
她白皙的手指被包裹在封閉的手套下,已經漸漸變得僵直麻木,她甚至快要沒有知覺,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顆顆汗水。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她不能有一點馬虎,不然手術隨時都有可能失敗!
這不僅僅是一條生命,更是她作為醫生的一種職業道德。
雲淺抬手擦去眼上的汗水,拿過一旁冰冷的手術刀,木然的朝著自己的肩上劃去,劇烈的疼痛喚回了不少意識。
手術台上的男人安靜閉著眼睛,仍舊俊美如神抵,心跳儀上的心跳時而高時而低,修長的手指無聲的搭在床上,白色的房間冰冷肅然。
雲淺眨了眨眼睛,手上拿著縫合線,速度依舊快到驚人,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縫合之處完美無縫,像是藝術品般。她怕一個不慎就被當著全班的麵打臉,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到底她也隻是看不慣雲淺平時的作風,再加上蘇語嫣也私底下給她過很多關於雲淺的事情,這會怎麽看她怎麽不順眼。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安靜,於微沒法直視雲淺攝饒目光,冷哼一聲就沒了下文。
“哪,大家快看校園論壇!”一道男生劃破了這種氣氛,眾人齊刷刷的拿出手機,關注著校園論壇的消息。
於微得意的勾起嘴角,挑釁意味十足。
“這都是誰發出來的!要不要點臉!”唐孟琦怒吼一聲,劃手機的手已經被氣的發白,誰敢這麽詆毀淺姐?
雲淺一挑眉,漫不經心的拿出手機。
論壇一帖:高二六班雲淺當眾甩臉老師,拒簽退學申請書!
論壇二帖:雲淺獨上豪車,包養坐實,道德的淪喪!
後麵還附帶了幾張她坐上名車的照片,那時她坐在車內,隻能從車窗那裏看到她的半個頭,從輪廓上來看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是她。
不過這車?
勞斯萊斯!
這不就是上次救席景琛那次嗎?那個時候她剛好要求把車窗打開,病人需要通風,露了半張臉。
不錯,拍的挺好看的。
雲淺嘖嘖兩聲,往下麵翻,底下罵聲一大片,都在罵她不知檢點,隻知道仗著姿色勾引人。
嗬,起碼我還有點姿色,你連勾引饒資本都沒有呢。
#蘇語嫣:我相信我姐姐不會做的這麽明目張膽的,請你們不要汙蔑她。
這不是在變相的告訴大家,她雲淺的確被人包養了,但是她做的都偷偷摸摸的,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作死?
#流濫貓回複蘇語嫣:蘇女神,雲淺可打了你三巴掌呢,她都沒有愧疚,你還在這裏幫她話?這樣的人不配留在我們方林!
#佟佟:雲淺滾出方林!
#給你一個吻:滾出方林!
#遠離手機:幸好我沒有找她搭話,萬一染上一身的騷味,洗都洗不掉了。
叮,又一條留言蹦了出來。
#唐孟琦:都給我閉嘴,在你們沒有接觸過淺姐的時候,就閉上嘴巴,不要被一些瘋狗亂帶節奏。我相信我淺姐不是這樣的人!
#蔣晨回複唐孟琦:別侮辱了瘋狗。
這不是罵這些人連狗都不如嗎?雲淺抬頭,正好和唐孟琦,蔣晨的目光對上,給了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點開了這張帖子的發布人。
一個剛剛注冊的號。
發布時間就在今,一點資料都沒有,隻有一個性別模
可是她並不認為發布者是個男生,既然是個號,那麽那個人肯定會想盡辦法隱藏自己的信息。
班裏麵的人破荒的團結,沒有一個人去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一個原因是相信,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不敢!
不僅是蘇語嫣,譚萌萌的事情也還曆曆在目,這樣傲氣的一個女子怎麽可能會淪落到被人包養的地步?
於微心有不甘,咬著唇不發一言。
隻有江晚楓騰的一聲站起來,瞥了一眼雲淺,冷冷淡淡的出了教室,仿佛視萬物為浮雲的淡然樣子,倒是多了一絲尋味。
雲淺目光森冷,右手不停的點著屏幕,她在找李先華的教師論壇號。
出了事情這老家夥不為所動,間接性的承認了這件事情。
沒錯,絕對是孽緣。
傷口裂開的嚴重度遠遠高於受傷時,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血肉正在愈合當中,卻被外力突然拉扯開,再加上剛才席景琛的動作幅度很大,用腦子想想就知道有多痛。
反正這個男饒死活也和她沒關係。
雲淺看著男人因為疼痛微微眯起的眼眸,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拉自己,正是一走了之的絕佳好機會。
現在還不走,除非她腦子瓦特了!
雲淺咬了咬牙,掙脫開席景琛拉著她的手,又找了個完美好位置,避免這個男人摔下去。
不能救……不能救……絕對不能救!
想想她的一世英名,怎麽能這麽輕易就給別人救命?況且還是免費治療!
她衝著席景琛一抱拳,“兄弟,這回真的後會無期了!”
反正他的手下五分鍾之內也會趕過來,她的罪惡感也能減輕不少。
雲淺決絕的轉身,背影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走的步伐也是穩健有力!
走到席景琛剛剛拖西裝的地方,地上橫屍遍野,血跡斑斑,漆黑的巷子裏冷冷清清的,指不定下一刻會出來個什麽人。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前進的步伐!
雲淺剛走了兩步,站了大概兩秒鍾,突然彎下腰從滿是屍體的地下撿起席景琛的純黑西裝外套!
“我這隻是看在那幾百萬的麵子上,絕對不是因為你長的好看我跟你……”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將他們撕成了布條,又把布條捆在了一起,動作熟練快速,一點也沒有高中生應有的樣子。
席景琛虛弱的睜開了一點眼睛,剛好看見眼前這個女人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如果沒有自己,這個男人後麵也有可能因為傷口感染而死。隻有特殊的手法,才能做到絕對安全。
雲淺最驕傲的莫過於是自己的醫術,這世界上隻要她敢第二,沒人敢第一。
她裹了一團布將席景琛傷口的血止住,然後用布條將它們死死的固定起來,隻能暫時用這個方法止血。
現在什麽也沒有,設備簡陋,隻要避免傷口與外界少接觸,減少不必要的感染。
“你那堆屬下該換了,不是我,這速度明顯是把你的命當兒戲!這都三分鍾了,還TM磨磨唧唧。”
雲淺將男人扶著,用自己的身體給他支柱。
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縈繞在席景琛鼻尖,醒了不少神。
又過了一會,雲淺倏的眼睛一亮,嗅了嗅空氣,“你不得意的幹將們終於來了。”
“少爺!!”安亦焦急萬分,席景琛可以是渾身是血,活生生的一個血人,讓他怎麽不心驚?!
“別廢話,幫忙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來人,把車開過來。”
身後的人立刻領命,轉身去開車。
“少爺,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了,席家該怎麽辦?兄弟們該怎麽辦?”安亦嘰嘰喳喳個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讓雲淺有一種想拿白綾勒死他的衝動!
“輕一點,平躺移到車裏去。開到最近的安全期,穩一點,不然很有可能會引起傷口外裂和更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