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二章立刻領命
沒錯,絕對是孽緣。
傷口裂開的嚴重度遠遠高於受傷時,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血肉正在愈合當中,卻被外力突然拉扯開,再加上剛才席景琛的動作幅度很大,用腦子想想就知道有多痛。
反正這個男饒死活也和她沒關係。
雲淺看著男人因為疼痛微微眯起的眼眸,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拉自己,正是一走了之的絕佳好機會。
現在還不走,除非她腦子瓦特了!
雲淺咬了咬牙,掙脫開席景琛拉著她的手,又找了個完美好位置,避免這個男人摔下去。
不能救……不能救……絕對不能救!
想想她的一世英名,怎麽能這麽輕易就給別人救命?況且還是免費治療!
她衝著席景琛一抱拳,“兄弟,這回真的後會無期了!”
反正他的手下五分鍾之內也會趕過來,她的罪惡感也能減輕不少。
雲淺決絕的轉身,背影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走的步伐也是穩健有力!
走到席景琛剛剛拖西裝的地方,地上橫屍遍野,血跡斑斑,漆黑的巷子裏冷冷清清的,指不定下一刻會出來個什麽人。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前進的步伐!
雲淺剛走了兩步,站了大概兩秒鍾,突然彎下腰從滿是屍體的地下撿起席景琛的純黑西裝外套!
“我這隻是看在那幾百萬的麵子上,絕對不是因為你長的好看我跟你……”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將他們撕成了布條,又把布條捆在了一起,動作熟練快速,一點也沒有高中生應有的樣子。
席景琛虛弱的睜開了一點眼睛,剛好看見眼前這個女人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如果沒有自己,這個男人後麵也有可能因為傷口感染而死。隻有特殊的手法,才能做到絕對安全。
雲淺最驕傲的莫過於是自己的醫術,這世界上隻要她敢第二,沒人敢第一。
她裹了一團布將席景琛傷口的血止住,然後用布條將它們死死的固定起來,隻能暫時用這個方法止血。
現在什麽也沒有,設備簡陋,隻要避免傷口與外界少接觸,減少不必要的感染。
“你那堆屬下該換了,不是我,這速度明顯是把你的命當兒戲!這都三分鍾了,還TM磨磨唧唧。”
雲淺將男人扶著,用自己的身體給他支柱。
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縈繞在席景琛鼻尖,醒了不少神。
又過了一會,雲淺倏的眼睛一亮,嗅了嗅空氣,“你不得意的幹將們終於來了。”
“少爺!!”安亦焦急萬分,席景琛可以是渾身是血,活生生的一個血人,讓他怎麽不心驚?!
“別廢話,幫忙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來人,把車開過來。”
身後的人立刻領命,轉身去開車。
“少爺,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了,席家該怎麽辦?兄弟們該怎麽辦?”安亦嘰嘰喳喳個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讓雲淺有一種想拿白綾勒死他的衝動!
“輕一點,平躺移到車裏去。開到最近的安全期,穩一點,不然很有可能會引起傷口外裂和更大的危險。”“為什麽要開……?!”後麵兩個字莫凡沒有出來,瞪大的眼睛顯出他的震驚。
憑借主子的本領,完全可以創一個與血閣對立的勢力,可她偏要劍走偏鋒,讓人摸不著頭腦。
屏幕裏的雲淺很好看,白白嫩嫩的肌膚透亮,讓莫凡不禁暗暗讚歎,主子的運氣果然是最好的。
重個生都能這麽帶光環!
雲淺沒有解釋,了個下次後,就關了視頻。
恰好這時,微信上顯示了一個加好友提示,叮叮一聲異常響亮。
“。請求加為好友”
這是誰?她蹙眉,毫不猶豫的拒絕!-
“少爺,你怎麽了?”安亦心翼翼的問道。
自從他給了少爺雲姐的微信號後,少爺的表情就一直在變化!
從剛開始的漠然到嘴角上揚,再到現在的黑臉!
轉換不過一分鍾的時間。
席景琛如冰箭一樣的眼神直射安亦,嚇得他連忙閉嘴,不敢多一句話。
很好,居然敢拒絕他的好友申請!
席景琛陰沉的將手機摔到床上,點了一根煙,煙圈環繞在他的周圍,遮住了那一雙足以洞穿人心的眼睛。
濃濃的煙草味環繞在房間裏麵,男人極具誘惑力,狹長的眼眸輕輕眯起,腹上的八塊腹肌若隱若現,白皙的皮膚上光澤一片,就連受著傷也那麽蠱惑。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少爺,雲姐的資料上並沒有什麽漏洞,而且……也沒有任何關於學醫的資料!”
席景琛並沒有特別驚訝,緩緩吐出煙圈,聲音磁性沉沉,“不用查了。”
她可不止醫學上神秘,槍械身手方麵也是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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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雲淺把房間裏的粉紅色全部都換成了素白色,原主以前的衣服也被她藏在了衣櫃的最角落。
她覺得丟了是對原主的不尊重,暫時也就放在那裏了。
一身工工整整的校服,雪白細長的長腿露在外麵,白色的襯衫包裹住她完美的曲線,玲瓏般的身段惹人遐想。
黑色的發絲隨意的披在肩上,襯得她肌膚似雪。柳葉眉下的鳳眸淡淡一掃,美到窒息。
“程叔,走了。”
昨她才瞞著雲霖逃了學,今是一定要去的。
學校裏的老師顯然是不準備管她了,連她逃學這麽大的問題,至始至終都沒有打過電話給家長。
她這是有多招恨?
程傑已經習慣不一樣的姐了,尊敬的為她打開車門,恭恭敬敬的人樣子一如對待雲霖。
味淺公司的發布會將會在五後舉行,全民熱潮,關注熱度一高過一!
“快看!這不就是那個氣走李老師的害人精嘛?”
“你別,這一看就是狐狸精的麵相!”
校園大道裏,一堆一堆的學生指著雲淺三道四,都是和李先華有關係的話題,鄙夷、不屑的目光像是口香糖一樣黏著雲淺。
吵吵鬧鬧的很煩。
她不耐煩的揉了揉耳朵,一撩長發,“話聲一點,吵到我走路了。”
“你幾個意思?!就是罵我們像蚊子啊?!”一個高挑的少女指著雲淺,趾高氣揚的叉著腰。
“打贏她,爹地就相信你。不然你又去和狼過一晚上吧。”
涼切的聲音透露冷血。
雲淺抬眸看向離她不遠的男子,剛好看見他指著自己,喉嚨上下滾動,讓人心底發毛。
呆滯狀態下的安時宣也跟著抬起了頭,白的通透的肌膚染過一點緋紅,他突然非常努力的鼓掌,“打敗安然,打敗安然。”
手下們麵麵相覷,誰都不敢有異議。
這是主子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哪敢插話。更何況無爺的性格一向暴戾,隨便跺跺腳就能讓你粉身碎骨。
安然瓷娃娃似的眸子微顫,又是狼……
從懂事開始,安無機就逼著她沒日沒夜的學習武術,不能和其他人接觸,否則就會把她扔到狼堆裏麵去自生自滅。
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唯一一次反抗逃跑的那一次。
安無機暴戾的紅著眼睛,血洗了整個山林,安然被他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渾身是血,殺紅了眼睛,妖冶的桃花眼裏殺意遍布,嚇得她當場就哇哇哭了出來。
從此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逆著安無機的話,努力營造出乖乖女的形象,半點幺蛾子也不敢鬧了。
“好的,爹地。”安然乖順的點點頭,總之她絕對不要再去狼堆了!
想到這裏,安然水眸發狠,已經先抬步到了空蕩的地方,短裙被她脫了下來,筆直的細腿上隻穿著一條類似於安全褲的寬鬆黑色短褲,短短的黃色肩帶碎花衣。
挑釁意味十足。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錯覺,認為自己好厲害的樣子?
雲淺淡淡歎氣,她實在不想動粗。
這種事情太俗了,不是應該用醫術優雅的解決嗎?為什麽非要舞刀弄槍的呢?
不過礙於在安家的地盤上,她一個客人也不能太不給麵子了,人家的手下可都睜大了眼睛,這點最基本的禮貌,雲淺還是懂的。
“女孩子,溫柔一點。”她啟唇,脫掉了腳上的黑色高跟鞋,秀麗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懼怕,反而多了幾分隨意。
安然暗狠狠咬牙,她不會輸的!
她從就在學習武功,能打過她的同齡人,少之又少。
“哼,給你時間換衣服,我想贏的光明正大!免得別人我占你便宜。”
雲淺穿著長至膝蓋的黑裙,行動不方便,根本不可能和她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安然仰著下巴,傲氣凜然的道。
她原本以為雲淺會無比的感謝她,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少女滿是不屑的語氣。
“對付你,兩隻腳浪費。”
“你會為你的話後悔的。”安然握了拳,氣勢洶洶,整個人以飛快的速度朝著雲淺進攻過來!
安無機氣息一凝,發陰的獰笑,桃花眼裏倒映著眼前的場麵。
安然的攻勢十足,眼看著她就要打在雲淺身上了,卻見少女微微一笑,雙肩更快的側過身去,完美的避開了她的攻擊!
該死!
一擊未中的安然緊張看向陰冷的安無機,觸及到眼底的隻有無盡的戾氣和陰狠。
她不安心的咽口水,害怕和恐懼襲遍了全身!
爹地生氣了……
“是想等著你祖宗詐屍回來看你嗎?!”
“不不…是…是寧傑!是他逼迫我的!因為他他是幽冥殿的人!”
幽冥殿?雲淺瞳孔微縮,不過一瞬間就被她掩蓋了下去。
她看向席景琛,卻正好和男饒目光完美對上,她總是有一種被洞穿心思的錯覺。
席景琛幽深的藍眸微微波動了一下,抬起沙漠之鷹,漠然的結束了男子的生命,整個巷子裏安靜的詭異。
雲淺心想,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多疑的性子,剛剛她的眼神被他悉數收入眼底,指不定要怎麽懷疑她呢。
畢竟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會點格鬥,膽識過人都沒什麽,可要是懂道上的事情可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了。
她訕訕一笑,“對了,我看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不占你便宜,今這恩情你隨隨便便打發個幾百萬就行了。”
席景琛看著笑靨如花的雲淺,依舊是冰冰冷冷,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白色襯衫上不知道是誰的血液,染紅了一大片。
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男人不會嫌貴了吧?她可是給他打了折的!
想想她傅左在國際上的身價,區區幾百萬,連零頭都比不上呢!
“安亦,根據定位,五分鍾之內帶人過來。”席景琛臉色慘白,拿著手機,輕咬牙齒,“猜想正確,實校”
完他又一把拽住雲淺的手臂,細嫩柔軟,仿佛稍微一用力就會被他折斷。
“你要幹嘛?”
席景琛呼吸越來越粗重,細細的冷汗從他額頭上滑落下來,順著完美俊逸的臉上滑落到了喉結處,帥的驚心動魄。
雲淺一眼就瞧出他的傷口裂開了,源源不斷的血從肩膀和腹處流出,即使是這樣,他也依舊不忘拉著雲淺,倒是有幾分狂野的氣息。
“你到底是誰?”醇厚虛弱的聲音正好和雲淺猜想的一樣。
她撩了撩有些淩亂的秀發,笑的真無邪,“我是方林中學高二六班的雲淺。”
她毫不畏懼的盯上席景琛的眸子,眼中除了笑吟吟沒有半點心虛。
不過她不期望席景琛能就此打消對她的懷疑,笑吟吟的雲淺像極了夏日裏沒有睡醒的懶貓,慵懶又愜意。
席景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傷口裂開的疼讓他格外的清醒。
這個女孩,身份來曆絕對不會和資料上的一般。資料上明顯指明她是個不折不扣的非主流,性子懦弱,完全沒有半點殺傷力和優點。
不過一個忙,就能開口幾百萬,如喘然不看在眼裏,與她的家庭環境完全不符合。
“嘶-”
密密麻麻的汗水從他頭上留下來,打濕了淩亂的碎發,濕潤的發緊緊貼著他飽滿的額頭,依舊高貴俊逸。
他的右眼下一顆淚痣妖佞狂魅,更是魅力無限。
雲淺心中一驚,難不成真的是緣分?!
這貨和自己左眼下的痣居然一模一樣!
就連位置都沒有變!
不對,她想起來這根本就不是她的身體。所以他是和原主有關聯嗎?
想到這裏,雲淺摸了摸下巴,嘖了一聲。